小時候騎在爸爸身上模糊的背影在我的眼前漂浮不定,我一直在努力奔跑嘴裡喊著媽媽想要跑去抓住她,但是怎麼背影越來越模糊眼前總被淚水打溼我的眼睛。
真開眼睛我看到的是一面孤零零的牆壁,同時我聽到嘀嘀嘀的聲音,我轉頭一排排數字在不斷地變換著,我低頭看我身穿著病號服。“你醒了?”喬翯阿姨進來問道。我微弱的聲音說:“我這是怎麼了?”喬翯阿姨說:“有些事情你刻意的迴避、忘記當你一下知道太多的事情時,你的腦補記憶區和精神同時受到打擊使你暫時的昏迷。”我說:“我已經這樣多久了?”喬翯阿姨說:“十天了。”我說:“那我外婆還有我媽怎麼樣了。”喬翯阿姨說:“你外婆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照顧的,並且我告訴她你和我在一起住一段時間之後想回去你就可以回去,我害怕說出來她會承受不起所以暫時替你隱瞞,至於你母親她是自首的,但是同樣是犯罪所以判了四年。”我看著她在不斷地張合著嘴聲音越來越微弱只聽見‘四年’這兩個字,我接著說:“那···我?”喬翯阿姨說:“你先暫時在這裡休養一段時間,你需要補充一點營養還要恢復你的肌肉力量,之後我還有一些事情要確認,等你稍微好一些在說。”我沒說話只是把頭轉向窗外,這一刻我的腦海裡出現兩個字‘自殺’十分鐘之後我放棄了這個念頭,十天我的手腳幾乎沒有力氣,我下牀都是一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我住在幾樓又是在醫院能不能死徹底,連一把水果刀都沒有,我絕望的哭了連淚水都是那袖子擦的紙巾我都夠不到,這一刻我該有都狼狽,其他我還能顧慮什麼。
哭累的我不知不覺睡著了,當我一覺睡醒來吊針已經打完了,我想下地走走但是護士不允許,我說這麼久在牀上我身體有點疼,那我只坐在輪椅上在窗戶邊看看風景就好,護士沒辦法答應我的請求,我終於可以下牀了,我慢慢的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一個毯子,護士把我推到窗前我看著外面朦朧的天。當一切都慢下來一個人坐在大樓裡,看著天空呈現的顏色看著太陽在雲的驅趕下漸漸消失,你會覺得自然很奇妙。“媽媽你來追我呀?”“不要跑慢慢走,小心摔。”“啊,我抓到你了。”“啊歐,被一顆會移動的大樹抓到了。”“小鳥是不是改回去休息了?”“好吧,大樹下次我會飛的更高比你還高。”這是一家三口的對話,看來我的樓層不是很高一切都很清楚,但是我看著他們再回去的同時,看見的只是孩子在前面一邊走一邊和影子說話的時候,身後的兩位大人離得很遠,不對應該說保持著相對安全的距離,看到這一幕我笑了,因爲我的父母連欺騙都沒有選擇給我,我哭了看著她們我哭了,看著燈光照在我的身上我哭了,像一個老人一樣靜靜的看著,只感覺到眼淚滑落臉頰那樣的哭了。
一個月之後我的身體好很多了,我可以自己慢慢的在醫院的走廊裡活動,但是我越來越不喜歡說話,我漸漸的喜歡上把所有的事情都記錄在本子上。“我們可以在談談嗎?”喬翯阿姨拍拍我的肩膀說。我說:“可以,我想知道我還錯過了什麼。”喬翯阿姨說:“那你更我來吧。”我起身放下手中的筆和本放在抽屜裡,穿上鞋跟著喬翯阿姨前往她的辦公室。“請坐。”喬翯阿姨說。我禮貌的俯身謝謝坐在椅子上說:“我上一次就是在這。”喬翯阿姨說:“是的,沒錯,所以你確定可以繼續?”我說:“可以。”喬翯阿姨說:“那我們開始吧。”我吸了一口氣說:“開始吧。”喬翯阿姨打開手中的檔案本說:“你交過一個男朋友叫鄧凡對嗎?”我說:“是的,但是我們已經分手了,幾乎沒有再聯繫。”喬翯阿姨說:“那你還記得他什麼時候和你見過面嗎?”我說:“記得,就在我出去旅行回來之後的幾天,我記得是我給恭謹打的電話恭謹說讓我去KTV的,我們就是在哪見得面。”喬翯阿姨說:“那之後你還記得嗎?”我說:“我就回家了,沒什麼。”喬翯阿姨說:“那家KTV是不是你們經常去的一家?”我說:“是的,我們每年聚會吃晚飯有時間都會去。”喬翯阿姨說:“那你還記得鄧凡在高三畢業之後和家人去戶外旅行在戶外的時候失蹤了,在尋找一個星期之後找到的是他的屍體宣佈的死亡。”我說:“不可能,明明是恭謹說的和鄧凡在一起的,我還看見了他怎麼會?”喬翯阿姨說:“我問過恭謹了,他告訴我在他知道鄧凡的事情的時候告訴你,你幾乎崩潰你斷斷續續哭了一個星期,但你沒有停止手頭的工作之後你突然給他打電話問鄧凡最近還好嗎?恭謹知道你們曾經很相愛,一時接受不了所以選擇騙你當你可以接受事實爲止所以他們都在幫你保密,沒想打到你會這樣。”我的腦海裡就像是有一列火車在瘋狂地倒退,我隱約看見鄧凡的墓碑但是很模糊當我在仔細回想的時候怎麼也想不起來,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記得他曾經和我溫馨的畫面,我放棄回憶繼續問:“還有什麼?”喬翯阿姨說:“根據我的判斷你在遇見孑然之前就有些許的精神時常但是不明顯,當你看見孑然的出現時你把所有的故事都貫穿於孑然和你之間,而且有一些故事並不是真實的,你已經有精神分裂和幻想癥的癥狀,再加上你父母對你的疏忽導致你的病情更加惡略,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你會找人訴說但是你發現不會有太多人在乎你的想法和感受,所以你放棄瞭解放自己內心放棄了你壓抑的情緒,把他們關在一個牢籠裡,不斷地讓它壯大但是你沒有絲毫察覺而且不斷的淪陷。”“我不想待在這裡聽她胡說八道,一切都是謊言都是假的或者我只是在我的幻境而已,不會的不會的,不是真的說我有病她才應該需要治療······”我一直默默的對自己說。我拿起我已經盯了很久的辦公桌上的杯子於是我拿起它向自己的頭頂狠狠的砸下去,我不知道是醒了還是睡著了,但是——我看了鄧凡。
如果都是真實那麼我應該怎麼承擔,以命抵命還是茍且偷生;如果都是夢的幻境我應該更慶幸,好好的愛自己並且更加珍惜深愛身邊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