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外界的形式是怎麼樣,宋傾城反正是不管不顧地躺在手術(shù)室的牀上。任由手術(shù)室外的人們擔(dān)心的不得了。
宋宏威醒過來之後就聽說自己的孫女找到了,拔下輸液管就下了病牀。
手術(shù)室外,冷瑾言、安寧、王帆等都在等待著。
冷瑾言恢復(fù)了他以前的氣質(zhì),整個人比比醫(yī)院還冷。
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氣場,所有人都不能靠近他。
安寧依偎在王帆的懷裡,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不想要跟他吵架了,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啊。
宋宏威來到手術(shù)室門前,冷瑾言如同雕塑的姿勢終於開始動了。
“宋爺爺,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我還想要打你呢!”
說著,宋宏威就一柺杖打在了他的身上,旁邊的冷齊明看到自己的孫子被打,也沒有幫他。
冷瑾言也不躲,任由柺杖打在自己的身上。
這件事情,他覺得自己也有責(zé)任。是他沒有保護好傾城,他該打。
“你知道我爲(wèi)什麼打你嗎?”
“知道。”
“我孫女醒來之後,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否則我饒不了你。”
“她醒來之後,我一定保護她周全。”
不管她再怎麼鬧,再怎麼吵,一定不會拿她的安全開玩笑,再也不讓她一個人回家,讓她一個人獨自面對。
此時,那緊緊關(guān)著的大門終於出來了,所有的人心裡都被揪了起來。
靜靜的等待醫(yī)生的消息,希望是一個好消息啊,一定是一個好消息啊。
“病人算是搶救過來了,這兩天要先在ICU裡面度過,過了這段艱難的時期,再好好恢復(fù),應(yīng)該沒問題,只是,她的腦部受到了撞擊,有可能……”
“有可能怎麼?”
“這個說不準(zhǔn)。”
腦部受到撞擊,有可能喪失記憶,有可能變得癡呆,還有可能會死。
但是最終的結(jié)果還是需要等她醒過來纔會知道。
他們只能透過ICU的玻璃看裡面的宋傾城,她好像睡著了一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
也許他們不應(yīng)該那麼貪心,至少她找回來了,現(xiàn)在也活著在他們的面前。
只是他們都希望她是以前的那個宋傾城啊,活潑快樂的宋傾城。
很難想象,如果那麼精靈的女子,變成像一個智障一樣,只會嗷嗷大叫,他們的心情會怎麼樣。
那個時候纔是最難過的吧。
“你不要擔(dān)心,傾城運氣那麼好,肯定不會有事兒的。”
安寧忍不住安慰冷瑾言道,看見他那麼沉默的在ICU的門前守著,她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麼。
王帆也附和道:“是啊。都在那個底下了,都能被你找回來,還被搶救回來了,所以說, 她的運氣真的很好,這會也沒有事兒了。”
冷瑾言不是不想有好的心態(tài),只是對於她,哪怕是一丁點兒的不好,他都擔(dān)心不已。
“你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
“不用了。”
“你不想她從病房裡面出來,而你卻支撐不住倒下了吧?你還要照顧她呢
。”
冷瑾言只好聽話去睡一覺,好好的養(yǎng)足了精神,等到宋傾城從ICU病房中出來。
許薇來到病房,首先去看了一眼冷瑾言,看見他滿臉胡茬,疲累的躺在病牀上,高大的身軀就那樣蜷縮在病牀上,真心爲(wèi)他不值。
他好好的一個總裁,爲(wèi)了一個女人搞成這樣,值得嗎?
不過她沒有過多的在這裡停留,而是轉(zhuǎn)向了icu病房。
看見那個女人安然無恙的躺在那裡,她的心裡就忍不住惡狠狠地想:爲(wèi)什麼她就要偏偏的出現(xiàn)呢?就這樣,走了不就很好了?大家都很愉快。
“她又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了,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辦事兒的嗎?”
這大概是李大做這行以來第一次失手吧,不過他心裡面卻有些慶幸,那個可愛的女孩子沒死。
“錢我不會要你的,以後這個行業(yè)也沒有李大這號人物了。”
“你不會是看上那個女人了吧?”
許薇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窮兇極惡的人,會用這樣溫柔的口氣說話。
他就搞不懂了,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粗魯品位差,又沒有涵養(yǎng),怎麼那些男的都上趕著巴結(jié)她?
“我知道你一直嫉妒她,但是你永遠(yuǎn)都比不過她。”
李大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掛掉了,但是許薇卻是氣得跳腳。
憑什麼?她比不過她?她努力了那麼久,僞裝的那麼累,從來都沒有人心疼過她。
這些人,每一個人都說她比不過宋傾城,可是他們?nèi)慷紱]有看到過她的努力。
所以這也怪不得她,這些都是他們給逼的。尤其是冷瑾言,等了那麼多年,還是被這個狐貍精給勾搭走了。
“宋傾城,你要怪就怪你爹媽給你娶了這麼一個狐貍精的名字吧。這次就算你幸運還是下次,你若是再有這樣的幸運,那我就不得不佩服你了。”
“許薇,你怎麼在這裡?”
王帆和安寧準(zhǔn)備來看一眼宋傾城的,但是沒想到在這裡居然看到了許薇。
“我不是聽說傾城找到了嗎?所以過來看看。”
“只要度過危險期,這條命是保回來了。”
王帆看見許薇這樣關(guān)心宋傾城,好心的給她講解現(xiàn)在傾城的情況。
安寧纔不相信他是真的來關(guān)心京城的,這個女人,看上去知書達理,但是實際上,她在本質(zhì)卻是非常醜惡的。
這次傾城遇害,這個女人也脫不了干係,這個時候假惺惺的來看望傾城,不會是想對傾城不利吧?
“我想要出去給他們買點早餐,你呢?”
“我再在這呆一會兒吧,你忙去吧。”
“王帆,我有兩句話想要跟他說,你先去買早餐吧!”
“你們兩個……”
王帆看著許薇和安寧兩個,兩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這要是把他們兩個放在這裡,恐怕會出什麼事情吧?他有些擔(dān)憂。
“你快去啊,老孃溫柔著呢,不會對著大小姐幹什麼的,你放心。”
她說出這句話,他才叫擔(dān)心呢,安寧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可是領(lǐng)教過很多遍了。
但是,現(xiàn)在安寧好不容易像一個柔順的小貓待在他的身邊,他還是不要惹毛了她爲(wèi)好,反正許薇他也
是看不慣的,如果她非要教訓(xùn)教訓(xùn),那也是很好的。
王帆給了一個眼神給安寧,那意思大概是:親愛的,你悠著點兒啊!
安寧自動理解爲(wèi):只要不弄死怎麼都好。
王帆走過之後,兩個人的氣場都變得不一樣了。
許薇也不再故意裝知書達理,恢復(fù)了一副厲害的樣子。這纔是她本來的面目,爲(wèi)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不裝啦?”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安寧就是一個潑婦,她可是領(lǐng)教過的。她是一個公衆(zhòng)人物,在醫(yī)院這樣的地方,她還是要保持形象爲(wèi)好。
“你剛剛不是還挺有說的嗎?那個樣子,好像讓我以爲(wèi)你是傾城的好朋友,而我不是呢?”
“我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有錯嗎?”
“關(guān)心,我可沒看出來。你是巴不得她出事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過這話。”
“你就不要跟我挑字眼了,你是什麼人?我再清楚不過了,不用裝。我的意思也特別明確,這次傾城出事,你最好不要讓我查到和你有關(guān),否則,我絕對會讓你後悔的。”
“哼。那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兩個人不歡而散,或者說從來就沒有歡過。
男人看男人的感覺很準(zhǔn),女人看女人的感覺也很準(zhǔn)。
有很多男人都不理解,爲(wèi)什麼女人要針對女人?不能好好相處嗎?但是,他們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兩個女人之間鬧翻或者是看不慣很簡單,就是因爲(wèi)看你不順眼。
王帆買早餐回來之後就看見安寧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了,許薇早就不見了。
“你把那個人給教訓(xùn)著走了?”
“怎麼你心疼?”
“我不是讓你悠著點兒嗎?人家可是淑女,被氣哭了可就不好了。”
“你是說我不淑女麼?”
得嘞,反正跟她說話,怎麼說都是錯的。但是他想出了一個招數(shù),那就是直接用別的方法來吸引她的注意力。
給她買了她最愛的灌湯包,果然她就不說話了,直接衝著灌湯包去了。
王帆有些汗顏,這樣哄女人的招數(shù)也行。不過安寧真的很好哄,比那些只要名牌包包的女人強多了。
安寧其實也是一個小女生心態(tài)的人,只是以前被她的兇悍給蓋過去了,他也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的。
只要好好哄著她,她肯定會像小綿羊一樣對待你。而如果你沒有如她的意,就會變得像一個小辣椒一樣,這也就是他以前的那種狀態(tài)了。
以前他總覺得,自己是喜歡一個女孩子,並沒有到那種唯一的感覺。但是,經(jīng)過宋傾城的這個事件之後,他突然意識到,如果自己失去了面前的這個女孩子,自己會是多麼的痛苦。
他以前總是覺得自己花心一點沒有什麼,不會有那麼一個女孩子,會讓他像冷瑾言那樣。一直守著,一直寵著。
但是,當(dāng)他在遇到安寧之後,才真正的意識到那種感覺,並不是束縛,反而是輕鬆。感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一個行屍走肉,而是一個有感情的生物。
看見面前這個毫無吃相的女人,比起那些優(yōu)雅的在西餐廳,切著牛排,還喊著自己吃飽的女人強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