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姐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貓咪,突然驚叫,衝上來用枕頭砸我,嘴裡罵道:“你個小流氓!”
砸了好幾下,我才委屈的說:“幹什麼,又不髒!”
她臉色緋紅,連細(xì)膩的脖子也像打了層薄薄的胭脂,讓人看見就忍不住像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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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越是生氣,我越想逗她,又沾了點放在嘴裡,這下不得了了,徹底捅了馬蜂窩,她揪著我的臉就揉來扯去,弄得我臉都麻木了,她的臉更紅了。
趁她要鬆手的時候,我猛的湊了過去,在她小嘴上親了下。
媳婦姐姐漂亮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幾秒後猛的把我推開,“呸呸”的吐了兩口。
趁這個機(jī)會,我穿了鞋子奪門就跑。
反應(yīng)過來的她顧不上形象,抓了枕頭追出院子,剛到門口就碰到路過的丈母孃,她急忙把枕頭藏在身後,我做了個鬼臉,轉(zhuǎn)身就要走。
“給我回來!”丈母孃威,聲若洪鐘,嚇得我灰溜溜的回來,站在媳婦姐姐旁邊。
丈母孃長似的來回審視,說道:“瞧瞧你倆,成何體統(tǒng),還不回去!”
媳婦姐姐羞紅著臉,轉(zhuǎn)身就往家裡走,我哦了聲,低著頭,下意識的跟在後面。
這次不等丈母孃吼,媳婦姐姐一枕頭就把我扇了回來,腦袋也清醒了,急忙調(diào)轉(zhuǎn)方向。
丈母孃雍容的腦袋不停的搖,氣得連說了三遍“胡鬧”。
我走出十幾米,她突然又喊:“那個誰,你給我回來!”
我心頭一顫,該不會是現(xiàn)我昨晚跟媳婦姐姐睡,要飆?我腳步停下來,身子猛的站直,不自然的轉(zhuǎn)身笑了笑:“阿姨,你叫我?”
她有些不耐煩,從狐裘大衣的袖口裡拿出一封信,朝我扔了過來,“閻王殿已經(jīng)回信,但約定的地點不在白家駐地。”
“哦!”我俯身將信撿了起來,拆開看了下。閻王殿以爲(wèi)自己計謀得逞,言語中盡透著要挾。
地點卻是有些陌生,藍(lán)月之地,以前聽都沒聽過。
我茫然的看著丈母孃,希望她能給解釋下。她嫌棄的瞪了我一眼,冷聲說:“去問沁月!”
我如夢初醒,拿著信朝著媳婦姐姐院子裡走,到門口見老楊說:“家主,你也別生氣,我看小姐跟小姑爺蠻合得來的。”
老楊聲音不大,但也不小,正好能讓我聽見,心裡對他的好感增加了不少,可轉(zhuǎn)念一想就感覺有些不對,這種話何必讓我聽到,完全可以背後說?
仔細(xì)想了想,頓時心花怒放。
老楊是丈母孃的親信,地位極高,可丈母孃終歸要讓位,到時候就是媳婦姐姐掌控白家,他現(xiàn)在是在討好我。
換個角度,那就是老楊已經(jīng)看出了丈母孃的心思,知道我跟媳婦姐姐的事有戲。
想到這些我心情大好。我房間見媳婦姐姐不在,牀上的四件套都拆了,只能去側(cè)邊的房間裡找,正好碰見小綠準(zhǔn)備清洗牀單,見我後笑著問:“小少爺,昨晚你是不是欺負(fù)小姐了?”
“那有!”我不可能欺負(fù)媳婦姐姐,跟小綠說:“她欺負(fù)還差不多,對了,小綠姐,我老婆呢!”
小綠還在笑,弄得我都莫名其妙起來,很認(rèn)真的解釋說:“我真沒欺負(fù)她。”
見我急了,小綠纔不逗我,指了指澡堂:“小姐大清早就洗澡呢!”
我說了聲謝謝,急忙跑了過去,然而破門的時候媳婦姐姐正脫衣服,光溜溜的,聽到門響立刻用衣服遮住身子。
她雖然沒有靈力,但度絲毫不慢,所以我什麼都沒看到,心裡後悔得不行。
她的臉一下就冷了,指著門口說:“出去!”
我瞭解她,看出是真的生氣了,急忙退出來關(guān)了門,等了幾分鐘她纔在裡面喊:“進(jìn)來!”
在推門進(jìn)去,媳婦姐姐已經(jīng)泡澡澡盆裡,脖子以下全泡在溫水裡,水面上撒了玫瑰,還有薄薄的迷霧,什麼都看不清。
“過來,給我捏捏肩!”
我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站在身後在光滑的肩膀上輕輕的捏了起來,正好問她藍(lán)月之地的事。
媳婦姐姐一臉享受的樣子,過了一會才說:“藍(lán)月,在佛教裡被稱爲(wèi)鬼月,因爲(wèi)陰氣太重,地理位置特殊,看天空的圓月就會呈現(xiàn)出詭異的藍(lán)色而得名。”
我問:“陰氣重?選那樣的地方,閻王殿是不是有所察覺,想搞事?”
“不可能,白家已經(jīng)封鎖消息,後山和山門都有親信看守,任何人都無法下山。”媳婦姐姐否決了我的猜測,繼續(xù)說:“國內(nèi)的藍(lán)月之地在太行山,地勢開闊,周圍又全是陡峭的山壁,不利於伏擊和躲藏。”
“原來是太行山!”我眉頭微皺。
媳婦姐姐問:“怎麼,你去過!”
爺爺跟我生活一直清平,怎麼可能有條件去旅遊,搖了搖頭,想到媳婦姐姐看不見又說:“沒去過,但我念書的時候看過,有個叫愚公的老頭,他把山神叫來挑走了兩座山,其中一座就叫太行山。”
書裡的故事記不太清了,但勾起回憶,心裡有些難過。
媳婦姐姐問:“你是不是想讀書?”
我搖頭,眼淚就滾了出來,忍著不哭的說:“不是,我想爺爺,如果我還讀書,他肯定還能下地幹活,給我賺生活費呢!”
“嗯,太行山離這裡不遠(yuǎn)!我讓古伯和小胖過來,這樣會安全些!”媳婦姐姐聽出我哽咽,輕輕拉著我的手說:“你還有我,想爺爺?shù)脑挘^幾天去給他掃墓?”
我嗯了聲,媳婦姐姐就喊來小綠,讓他回萬靈峰把古伯和小胖喊來。
小胖的五行術(shù)用處很大,帶著他很有用,至於古伯,媳婦姐姐是不放心纔會讓他跟著,我也沒拒絕,畢竟現(xiàn)在不知道閻王殿會來多少人。
媳婦姐姐又說了不少關(guān)於藍(lán)月的事,國外也有藍(lán)月,通常出現(xiàn)在吸血鬼和狼人的聚集地,因爲(wèi)陰氣太重,月亮就會變藍(lán),而藍(lán)月也能增強(qiáng)狼人的力量。
而國內(nèi),藍(lán)月之地出現(xiàn)的殭屍,往往比別的地方強(qiáng)。閻王殿裡有殭屍,選擇它很可能是爲(wèi)了對自己有利。
分析後我思路也清晰了,閻王殿在信裡要挾白家,自然也會擔(dān)心白家剷草除根,在地點選擇上偏向自己就正常了。
媳婦姐姐看了下信說:“你們明天就要過去,在藍(lán)月之地等一天,不至於讓他們做手腳。”
泡了半個小時,我纔到門外等著,不多時她換上衣服出來,美麗動人,說要帶我去吃飯。
每次遠(yuǎn)行,她都會弄好吃的給我,不過這次去的地方是白家的餐廳。
餐廳有三樓,底樓是公共用餐的地方,二樓是包間,相對豪華,來的都是長老之類。
第三樓就是奢華了,據(jù)說丈母孃吃飯的地方,有貴客的話也會帶來這裡。
能吃好吃的,我自然忘不了東子和小師弟,不過白畫不行,到門口的時候媳婦姐姐讓她在下面等,她也不敢多話,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一樓底下,來來往往的人難免會指指點點。
我見她低著頭靠在牆上,滿臉的落寞,心有不忍。
媳婦姐姐看出來後說:“看人和物不能看外表,白畫從小就熱衷權(quán)勢,像她這樣的人很難轉(zhuǎn)變,再過兩個月,你就能看清她的真面目。”
聽到這話,我打了個冷顫,第一次見白畫,她清純得像個可人的小姑娘,還跟小綠親絡(luò),根本無法將她和謀權(quán)篡位的人聯(lián)繫起來。
樣貌,是她最大的僞裝。
從她第一天到我的小屋開始,其實就已經(jīng)在佈局了,潛移默化讓我放下心裡的恨,轉(zhuǎn)變成對她的同情。
用不了兩個月,我對她的戒心就會減弱,到時候……
想到這些,我後背陣陣?yán)浜梗F(xiàn)在才現(xiàn),白畫,太可怕了。
媳婦姐姐點了很多菜,都是我和東子愛吃的,可是剛要動筷的時候,飯廳的門被推開,丈母孃來了。
東子跟我都有些不自然,母親來,媳婦姐姐自然邀請,我以爲(wèi)她嫌棄我們,不會同桌,然而只是喊了聲就過來了。
不過最後一道紅燒豬蹄上來的時候,東子跟我放下了僅有的矜持,忘了丈母孃和媳婦姐姐,兩人捲了袖子就抓了一個塞在嘴裡。
豬蹄在農(nóng)村是奢侈品,當(dāng)初從蘇家村走到媳婦姐姐家裡,第一口吃的就是紅燒豬蹄,那是我吃過最美味的東西。
人生總有一些東西,是一輩子都會記掛,無法忘懷的,對我和東子來說,豬蹄就是。
然而就在東子跟我把豬蹄塞到嘴裡的時候,丈母孃咳了一聲說:“我有客人,他想見你,聽說你在餐廳就約了他在這裡見面。”
什麼人想見媳婦姐姐?
正想著,餐廳的門被推開,走進(jìn)來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男子,站在門口就文質(zhì)彬彬的說:“白家主,來晚了,抱歉。”
男子走過來的途中,目光一直落在媳婦姐姐身上,我和東子急忙把豬蹄放在碗裡,擦了擦手。
丈母孃起身介紹說:“沁月,這是姜家三少爺。”
姜家,盤龍七族之一,要跟我搶媳婦姐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