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被窩裡心噗通噗通亂跳,小綠叮囑不能讓丈母孃看見,而且老太婆看我不順眼,發現了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加上媳婦姐姐也有些慌神,心裡更怕了,不多時腳步聲到門口停下,隨後傳來敲門聲,
媳婦姐姐應了聲:“娘,我休息了,”
丈母孃又敲了兩下說:“娘有事跟你說,開門,”
“壞了,你這小鬼頭,就是不省心,”媳婦姐姐急忙將牀拉亂,還把枕頭壓上來,我還小聲提醒她:“老婆,鞋子,”
門口丈母孃催命一樣敲門,媳婦姐姐將我的鞋子踢到牀下應了聲,急忙去開門,
丈母孃進來就問:“幹什麼呢,這麼久纔開門,”
媳婦姐姐敷衍的回了句就問:“娘,今天發生那麼多事,天也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我躲在被窩裡,悶出了一頭大汗,還不敢動,想著老太婆趕緊走,
但她還真的就沒走,跟媳婦姐姐聊今天的事,也沒說重點,然後突然問:“女兒,你真喜歡蘇巖,”
我很想聽她會怎麼回答,可偏偏沒吱聲了,丈母孃亂猜道:“娘就知道你不喜歡他,那毛頭小子什麼都不懂,真是委屈你了,等用完七名符籙,娘會給他榮華富貴,讓他走,”
聽到這裡我心都碎了,媳婦姐姐不出聲,難道真的不喜歡我,
丈母孃又說:“你心軟,就由娘來做,”
老巫婆,我在心裡咒罵,恨不得她今天被白畫拉到廣場示衆,
還好媳婦姐姐急忙說:“娘,他是我丈夫,”
“什麼丈夫,我看你們在一起這麼久,還……”丈母孃說到這裡就被媳婦姐姐打斷,“娘,別說了,不懂的我會教他,你就別瞎操心了,”
我躲在被窩裡暗自點頭,媳婦姐姐說得好,我們的事老太婆出來囉嗦什麼,
丈母孃還想說什麼,但媳婦姐姐急忙說:“娘,我有些困了,想休息了,”
老太婆也沒說什麼,像是要走了,好像都到了門口她又停下來問:“他個兒都沒你高,怎麼做那事,”
我臉都綠了,老太婆也太不要臉了,那種事都要問,只是夫妻那事跟個高不高有關係嗎,
何況我現在才十六歲,將來會長高,難道丈母孃還擔心我對不準,
想到這裡忍不住偷笑起來,卻忘了外面的人耳朵尖,急忙閉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誰,”丈母孃走了回來,媳婦姐姐想阻攔,但好像被推開,我知道躲不過去,但自從認得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後,我就習慣穿短褲睡覺,
開始媳婦姐姐不同意,後來也就不說了,要是丈母孃掀開被子,丟人就丟大了,急忙鑽出個腦袋,脆生生的喊了聲:“阿姨,”
丈母孃的表情瞬間變得豐富多彩,媳婦姐姐俏臉通紅的站在後面,有些嬌羞的扭捏,
幾息過後,丈母孃聲嘶力竭的吼道:“混小子,還不給我滾出去,”
“娘,現在都大晚上了,而且今天要不是蘇巖的師父抓了閻王,事情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平息,現在可能還會有人惦記他,”媳婦姐姐繞了兩個圈,提醒老太婆今天的事多虧了我,同時又說怕我被人報復,
七名符籙對白家很重要,我死了他們就要被盤龍族要挾,
丈母孃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訓了媳婦姐姐幾句,氣鼓鼓的往外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叮囑:“明早離開別讓人看見,還有比鬥之前,你們什麼都不能做,”
我吁了口氣,事就這樣算了,好像沒想象的那麼嚴重,
媳婦姐姐關上門,靠在門拍了拍胸口,見我拉著蚊帳探出腦袋,氣惱的過來把我按了回去:“就知道搗蛋,差點闖禍了,”
闖禍我到是不覺得,只是丈母孃剛纔的話讓我有些不爽,抱怨道:“老太婆之前還怕我沒有你高,對不準,剛纔又說什麼都不能做,真是奇怪,”
媳婦姐姐有些失神,聽見後問:“什麼對不準,”
我又把腦袋從蚊帳裡伸出來,指著她的小肚子說:“對準你那裡啊,”
“小混蛋,”她回神,伸手揪著我的耳朵,丟到牀裡面,怒道:“你剛纔說誰是老太婆了,”
“沒有,我是喊的阿姨,”我急忙狡辯,可能是沒聽清,她也不追究,拉了下睡裙鑽進被窩裡,我黏了上去,抱著她的手臂,
媳婦姐姐理了理我額頭的碎髮,輕聲說:“睡吧,明天我有事跟你說,”
我嗯了聲,撅起嘴在她臉上親了下,惹得她眉毛挑來挑去,
她現在沒有靈力,我強行要她都行,心裡也有過這種衝動,只是那樣做自己就成了壞人,我不想在她心裡變成壞人,
不知不覺,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半夢半醒裡,感覺她把我摟到懷裡,很溫暖,
第二天醒來天已經亮了,媳婦姐姐還在賴牀,我就趴在旁邊問:“老婆,白畫和白羽是怎麼處理的,”
“你別管,”她閉著眼睛呢喃的說,其實我心裡還有個計劃,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同意,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計劃很簡單,讓白家放出風聲,就說白畫篡位成功,然後讓白畫暗地裡跟閻王殿通風,引他們過來,
加上手裡有個閻王,成功的機率很大,即便是不能一網打盡,至少也能抓住一兩個,
只是這樣做,白家的聲譽就會受損,
媳婦姐姐聽才睜開眼睛,手從被窩裡伸出來,扭收音機一樣扭了扭我的耳朵,“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不過閻王引出來,白家的人不能動手,你和東子行嗎,”
血刃在手,我信心漲了不少,可也不敢誇???,說:“要等白天去跟閻王切磋切磋,才能判斷出來,”
媳婦姐姐說,“你師父抓住的是七殿閻王,但這次引出來的,很可能會是前五,”
“前五啊,”我沒底氣了,媳婦姐姐瞇了下,翻身爬了起來,我也急忙穿衣服褲子,
途中發現她盯著我看,臉蛋紅紅的,這才發現自己早上搭小帳篷,害羞的捂了下,提起褲子穿了衣服,
洗漱後出門,小綠就候在外面,
她帶著我繞了幾圈,準備去找閻王,但碰上師父和師弟,聽說要去試七殿閻王的實力,他說:“東子加上你,如果有紫符,可以鬥得過,”
我心頓時沉了,引來的可能是前五,東子跟我拿什麼去鬥,見我愁眉苦臉,師父說:“我看這樣吧,讓你師弟留下來幫你,”
毛頭小孩一個,能行,
我看了眼,張順瘦瘦小小,估計都拿不動身後的劍,但看他眼睛的時候,心頭卻是一顫,急忙避開他的目光,想不出用什麼詞彙來形容那種眼神,
師父也沒多說就把事定下了才說:“我今天就走,兩個月後的世家聚會,別給我丟臉,”
小師弟張順確定要留下了,但我心裡還是沒底,中午送師父出白家,我也順路回去,途中猛然想到張順的眼神,瞬間起了身雞皮疙瘩,
剛纔找不到形容詞,現在想起來了,他的眼睛就像死人,沒有任何感情,
我沒敢多想,匆匆回了破屋子,老頭們見我回來依舊面無表情,我也沒找他們?煩,
不過幫了我的那人,將來在白家有地位了,會回來報答,
推門進屋,腳都還沒跨進去,我急忙又退了出來,反手抽出血刃,戒備的盯著房間,
白畫光著腳丫走了出來,但低著頭一言不發,我急忙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少爺,你回來了,”白畫沒理會我,而是躬身行禮,
我愣了下,問她到底怎麼回事,白家沒懲罰她,
白畫說:“白家對我的懲罰,就是做你的貼身丫鬟,”
貼身丫鬟,有她在身邊,恐怕睡覺都不踏實,見我不喜,白畫又面無表情的說:“是家主的安排,你只能接受,”
我吁了口氣,因爲感覺到她體內的靈力,所以還是很害怕,指著她說:“你給我站在門外,不準進來,”
“是,”白畫聽話的躬身說,可她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自在,不明白怎麼會把她弄這裡來,要是我處理,直接廢掉丹田,逐出家門,
回房後躺在牀上還是不踏實,起來檢查了下門銷子,將屋裡的桌椅板凳全都抱到門口抵著,即便是這樣,還是不敢入睡,
到了半夜,外面的風很大,我估計白畫也不可能待一夜,這纔想放心的睡覺,可閉上眼睛沒多久,屋外就傳來低沉的抽泣聲,
我爬起來貼在門上聽了下,是白畫的聲音,她整晚都在外面,
聽著喔喔亂叫的風,我於心不忍,搬開抵在門上的桌椅,開門後看見她坐在門口的地上,抱著膝蓋,肩膀一抖一抖的,在哭,
見她這副模樣,心裡也生不出恨,如果不是生在世家,她這個年紀正是花季年華,也不會變得如此惡毒,
可恨之人必有可伶之處,我看外面風挺大,喊了聲:“進來吧,”
白畫好像不敢違揹我的命令,站起來轉身,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