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走路的樣子都是優(yōu)雅的,隨著年紀(jì)大了,女人身上的底蘊更加濃厚了。
再此之前見過南姨的時候還是四年前了,那個時候南匪涼還沒有離開這座城,一切都是美好的樣子,美好好像夢幻一樣,如今想來也只是一個夢罷了。
“錦瑟,無端,你們來了。”女人好聽的聲音落下,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陸無端點點頭,比起男人冷的臉錦瑟倒是笑了,非常迷人的笑著,“南姨。”
南喜璇點點頭,看見錦瑟這個丫頭就打心眼裡喜歡的,她拉著她的手,“你真是好長時間都不來了,我一直住在這裡的,你也真是的,沒事的時候也不來看看我。”
錦瑟只是微笑不語,平日裡南姨喜歡安靜而且老爺子也放話說出,沒事的時候不要來打擾,所以整個南苑成了清修之地,就連過年的時候這裡都沒人拜訪。
陸家人象徵意義的去陸父那裡,老爺子也被接去草草吃一頓飯就急著回來。
這一點陸家和安家是不一樣,安家是傳統(tǒng)的,書香門第自然要準(zhǔn)守很多的規(guī)矩的。
南喜璇拉著錦瑟在院子裡散步,而陸無端自然朝著別墅走去。
南苑的別苑是中規(guī)中矩的,院子被南喜璇打理的非常不錯,別苑保留下一些原有的風(fēng)格後來又改良了一次,現(xiàn)在看來非常的不錯。
陸無端進來的時候看見陸老爺子在客廳裡澆著花。一個在院外一個在屋內(nèi),他們非常的有默契。
“爺爺。”陸無端站在那裡,在整個陸家,所有人對陸老爺子都是尊重的,這些尊重中更有一些怕的成分。
陸老爺子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口嗯了一聲,“坐吧。”
陸無端點點頭,卻沒有坐下,他看著爺爺,上了年紀(jì)他卻沒有任何老人病。他是健康的很唯獨戴上了花鏡。他也已經(jīng)是滿頭銀髮,頭幾年的時候還會染著,後來南姨說那些含化學(xué)用品用多對身體不好,打那之後他也就不用了,現(xiàn)在看來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陸老爺子放在水壺走了過來,他坐在沙發(fā)上,傭人上了茶。
“過來嚐嚐這個茶,是你趙伯伯頭幾日託人帶來的,上好的武夷山茶。”陸老爺子說著,也深知道他是不喜歡的。論品茶還得是錦瑟。
“錦瑟那個丫頭呢?”
“在院子裡和南姨聊天。”
陸老爺子點點頭,“喜璇一直一個人,有的時候連說個話的人都沒有,沒事的時候讓錦瑟來陪陪她。”
那個女人爲(wèi)了他付出那麼多,他給予的那麼少,他這一生唯一愧對的一個人就是她了。
陸無端點點頭,然後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桌面上,“爺爺,這是禮物,是錦瑟親手做的。也有……南匪涼。”他淺薄的說著。
陸老爺子聽著這話倒也不說什麼,他品著茶思繞著什麼,眼睛一直望著窗外好像等著什麼。
“你說,他會來嗎?”
這話是問著陸無端,也鮮少看見爺爺這般專注什麼,陸無緣嘴角有著若有似無一笑,“錦瑟說,南匪涼準(zhǔn)備禮物的時候有說會來,爺爺不用擔(dān)心。”
陸老爺子點點頭,像是滿足又像是擔(dān)心。
這個時候錦瑟和南姨在院子裡散步。錦瑟最爲(wèi)開心了,因爲(wèi)她一向喜歡狗狗,可是因爲(wèi)陸無端對動物的毛過敏她一直沒有養(yǎng),這會在院子看著五六隻狗狗。
泰迪,吉娃娃,金毛,臘腸……她能認出的都在其中,甚至還有一隻懶惰的加菲貓。
她會驚奇的發(fā)現(xiàn)院子裡成了一個迷你動物園。
“你很喜歡小動物?”南姨看著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喜歡的。
錦瑟點點頭,她是真的喜歡的。
“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我本來還想去讀獸醫(yī)的,打算以後開一個獸醫(yī)醫(yī)院。”
“那爲(wèi)什麼沒有做?”南姨這般好奇的問著。
爲(wèi)什麼呢?
錦瑟回想著,那個時候是真的有這樣打算的,只是才冒出的想法就被大哥給否決了。
爲(wèi)什麼否決呢?
大致是因爲(wèi)她的身體,大哥比任何人都緊張的。
錦瑟蹲在那裡逗著狗狗,她是真心的喜歡,大狗小狗都不怕的。
“這些都是老陸弄來的,有一隻還是我撿來的,就是那隻白色的貴賓犬,撿來的時候它幾乎要死掉了,在醫(yī)院裡養(yǎng)了兩個星期才漸漸的好轉(zhuǎn),帶回來老陸讓我養(yǎng)著。”南姨溫柔的說著,每次叫老陸的時候她臉色都有著幸福。
錦瑟知道所謂的老陸就是爺爺。
“爺爺很愛你。”
“無端也很關(guān)心你,你喜歡小動物怎麼不去養(yǎng),無端不準(zhǔn)嗎?”
錦瑟搖搖頭,從地上站了起來,“無端他……過敏。”
南姨看著錦瑟,她那張肅靜的臉依舊是淡淡的,笑容也是淡淡的,在說這事的也沒什麼抱怨的情緒。
原來無端也過敏,這一點和老陸一個模樣。
只是她太喜歡了,老陸當(dāng)時尋醫(yī)問診,現(xiàn)在這個毛病也沒治好,所以她把狗狗放在院子裡,冬天冷的時候就會放進玻璃花房。
兩個女人,一老一少就那麼靜靜的站著聊天著。
南喜璇穿著風(fēng)情道骨衣服,淡淡的,很清雅,外面披這一件披肩,而錦瑟長髮落下,她穿著杏色的風(fēng)衣,一雙略微高的矮靴。就這樣從後面看著,兩個女人截然不同,可是氣息是那麼的相通。
南匪涼一進院子就看見兩個他最愛的女人在那裡,不知道她們在聊什麼,但是說什麼不重要,眼前的風(fēng)景纔是重要的。
最先發(fā)現(xiàn)他的人是南喜璇,看見是他來了,她的笑容變得更加溫和了。
“匪涼來了。”南喜璇走了過來,一直以來她看見兒子的時間不多,但是那種血濃於水的情感卻一時牽引著。
南匪涼點點頭,伸出手擁抱了自己的母親。
軟軟的熟悉的味道,那是母親的懷抱,極少見面的可是每次見面的時候他都會抱著母親亦或者……母親摟著他。
錦瑟在一邊看著,畫面並不違和甚至是美感的,錦瑟一直知道的。
南匪涼看上去不是那種剛硬的男子,如果生在古代定是謙謙柔和的公子,帶點仙氣兒謫仙的美感。在現(xiàn)代,柔和了一股力度只是不易被發(fā)現(xiàn)的。
錦瑟是知道的,南姨生南匪涼的時候已經(jīng)四十歲了,那個時候她真的一個高齡產(chǎn)婦。懷孕的那段時間南姨是非常漂亮的,雖然她的狀態(tài)一直不好,可是決然不影響她的美麗,這些也是她後來看過南姨的孕婦照知道的。
南匪涼沒有按時出生,他的一個早產(chǎn)兒,在加上南姨是個高齡產(chǎn)婦,所以他生下來的時候身子一直不是很好。
這些的事情她的後來知道的,所以他那股弱氣也是出生帶來的,但這些決不影響他的美和帥氣。
錦瑟就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嘴角便是笑了。
“你……父親知道你來會開心的。”南喜璇看著他,這會她自然也是欣慰的。
南匪涼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母親,好一會開口,“你開心嗎?”
“自然,我自然是開心的。”
“那就好。”南匪涼從不關(guān)心自己開心與否,接著看著一邊的錦瑟,嘴角淡淡的笑著,“你在與我母親說什麼?”
“不是在說你壞話。”錦瑟這般回答。
“哦?我有什麼壞話值得你說?”
“小時候的壞事很多。”
“你還記得我小時的事情?”一雙暗沉的眼色看著女人,嘴角微微勾著一個笑容。
錦瑟是愣住的,自然沒想到他會這般的問著,她繞著自己髮絲淡淡涼涼的一笑,“不記得了,自然是不記得了。”
那麼久遠的事情誰會記得呢?
…………
陸老爺子的生日自然陸家的人都來了,不似那麼的高調(diào),只有自家人卻也不失熱鬧。
陸安華和薇虹也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上好的瓷器花瓶,老爺子也算是喜歡的,可是遠遠不及錦瑟準(zhǔn)備的琉璃燒製的象棋,老爺子看見了極其的喜歡,不僅僅是因爲(wèi)這棋子是錦瑟親手燒製的更是因爲(wèi)這是無端和匪涼一起準(zhǔn)備的,意義遠遠不一樣。
“原來你在我這裡藏著心眼。”薇虹小聲抱怨著。
“什麼啊。”
“禮物呀。”薇虹雙手環(huán)胸,“還說在想準(zhǔn)備,原來早就計劃好了,陸無端和南匪涼聯(lián)手準(zhǔn)備的禮物,真是可以的。”
錦瑟到?jīng)]真的那麼想,這也是一個意外,但是看見爺爺喜歡她也覺得受傷是值得。
“生氣了?好吧,大不了我賠罪請你吃飯?”
“就知道請吃飯,我差你一頓飯?”
錦瑟笑笑,少是和人親近這會挽著她的胳膊,“好吧,讓我想想怎麼補償你。”
薇虹倒是笑了,這會看見她認真的樣子倒是蠻有意思的。
陸建堯和陸嚴書玥也來了,比起晚輩他們更加的不自在,尤其是陸建堯,父親的事情他知道的,在母親還沒過世的時候父親已經(jīng)和南喜璇在一起了,只是那個時候南喜璇被藏著,南苑就是她住的地方。因爲(wèi)父親身份特別,他是不能和母親離婚,那段沒有愛情的婚姻維持了五十年,在母親離開之後,父親就搬到了南苑,用他的後半生補償這個女人。
其實所謂的愛情到底是什麼他們誰都說不清楚,都以爲(wèi)他的母親是幸福的,其實得不到的愛人在身邊怎麼配幸福兩個字。
至於南喜璇,她一直住這裡,她這裡一直很清幽,有的時候清幽的連空氣都是寂寞的,如果不是老陸陪著如果不是這裡的花花草草小動物陪著,那麼她真的會寂寞死的。
所以她喚著傭人準(zhǔn)備了很多好吃的,自己也親自下廚了,做了拿手的東波肘子。
щшш▲ тTk án▲ co 陸老爺子看著這肘子倒是笑笑,“平日裡想吃這肘子小璇都不給我做,現(xiàn)在老了她就知道欺負我,連個可口的飯菜也不給,每個月還逼著我交伙食費,真是不像話。”明明是抱怨卻有著說不出的甜蜜。
南喜璇倒是笑笑,柔美的樣子足夠吸引人,“你這是在和兒女抱怨。”
“要真的是抱怨以後你還不是更虐待我。”老陸就差吹鬍子瞪眼了。
“你啊,我不讓你吃也是爲(wèi)了你好。小心血壓高。”她總是擔(dān)心他的身子,年紀(jì)大了飲食就是要注意的,這些事情她不想著誰想著。
說好了要一生一世走著,所以她必須照顧好他。
多麼貼心的話多麼恩愛的人,看著人心暖暖的。錦瑟一直覺得自己是冷感的,可是看見這樣的畫面她還是會動容的。
她就那麼眼巴巴的看著,說不好是羨慕還是什麼。羨慕……她什麼時候羨慕過別人,可是這會她是真的羨慕了。
南匪涼目光一直落在錦瑟的身上,從她的眼神中不難看出那種神往,他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嘴角勾著一個笑容。
“是是是,你說得都對。”陸老爺子點點頭,在這個女人面前他是非常聽話的。
南喜璇倒是笑笑也不說什麼,看著大家都不動,她莞爾,“你們怎麼都不吃,當(dāng)是自己的家不用客氣的。”這話雖然是說完可是大家都沒動的意思,她看著一邊的老陸示意他。
“你不開口說話大家都不動。”
陸老爺子點點頭,開始動了筷子,他第一口吃著就是那東波肘子。那個味道是自己喜歡的,一輩子都忘不掉。
“大家都開動吧。”簡單明瞭的話落下,他沒用過多的神情,蒼勁的臉色依舊延續(xù)了年輕時候的剛烈和沉穩(wěn),這多多少少讓背後的人延續(xù)著。
對待這些晚輩他一向如此,但是對南喜璇卻截然不同。
“你不吃肉就多吃點青菜,最近你吃的不多,多吃點。”陸老爺主動給這個女人夾菜,基本都是素菜。
她信佛有些年頭了,自然是不吃肉的,他自然也跟著吃素,不過今天他的生日這個女人做了他愛吃的東波肘子,他自然要吃的。
兩個人互動眼中自然容不得別人,這是老年人秀恩愛的模式,看著旁人有些酸,只有錦瑟覺得幸福。
她一直在想所謂的幸福是什麼,這會看見了便是覺得幸福的。
“錦瑟。”這會,陸老爺子喚著她的名字。
“爺爺。”
“等一下你和我一起下棋,用你送的棋子,我可是很喜歡。”陸老爺子喜歡下棋。偶爾白天的時候找?guī)讉€老戰(zhàn)友一起下棋,他的棋藝是越來越精湛了,現(xiàn)在找個對手都難了。
不過錦瑟這個丫頭倒是一個不錯的對手,他的二叔和爺爺都是下棋的高手,薰陶下她也是耳濡目染。
錦瑟笑笑,點點頭,“那麼還要讓爺爺相讓了。”
“你這個鬼丫頭,你的棋藝可是安家出名的,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陸老爺子就是那麼的說著。
錦瑟笑笑,將髮絲別在耳後,“什麼都逃不過爺爺?shù)难邸!彼笭柕恼f著。
“哈哈哈,所以你今晚要好好的陪著爺爺下棋,晚了就別走了,你們都留下來。”老爺子的話是錦瑟沒想到的,她一直有著擇席的習(xí)慣,換了一個地方就很難入睡。
不過老爺子提出來的要求她自然是應(yīng)著。
陸老爺子目光看著陸無端,最近他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他雖然足不出戶可是不代表這些事情不知道。
“無端,你多久沒帶錦瑟出去了?”陸老爺子忽然開口問著。
無端聽著,多久了……其實很久了,結(jié)婚三年來真的沒有出去過。
“是有一段時間了。”
“所以你應(yīng)該帶著錦瑟出去走走,不要總是忙著公事。”人的弦繃得太緊了做事就會不明朗。
陸無端聽著這話總覺得很熟悉,好像之前也有人和自己說過這話一樣,看來他這段時間真的讓他們擔(dān)心了。
他握住錦瑟的手嘴角一下,“看來好多人爲(wèi)你打抱不平,看來你真的要請假了,想想我們?nèi)ツ难e。”他低沉的聲音緩緩的溢出來在她耳邊低語,順便在她臉頰一吻。
錦瑟是愣住的,自然沒想到會這樣,冷靜的陸無端何須這樣?
錦瑟點點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男人緊緊握住,她下意識的看過去眼中有著幾分不解。
“要吃什麼,我?guī)湍銑A。”他靠得她很近,親密無間,看著羨煞旁人。
只是錦瑟不習(xí)慣,她是真的不習(xí)慣太親密。
錦瑟沒說話,只是垂著頭臉龐掩在光線的暗處無法辨別表情的女人,而男人淡漠神情更是難以捉摸,她不開口說話陸無端就親自給她夾。
“你的手還完全的好,魚自然不能吃,吃點清蒸排骨。”陸無端給她夾著,也夾了青菜,真真把她伺候的好好的。
錦瑟沒怎動,就是靜靜的看著倒也換來南匪涼的聲音,“看來東西不符合胃口,要不要重新做過給你吃?”聲音淡淡涼涼的,看著神色偏寡淡的女人。
女人擡起頭看著對面的男人,按著這個位置他正好能看見自己和陸無端的點點滴滴,她斂下眼淡淡的,“不用,定西很好吃,只是最近胃口不好。”
“爲(wèi)什麼胃口不好?”南匪涼低沉的問著。
頭幾日一起做棋的時候她胃口還是挺好的,這會怎麼沒胃口了。
“可能是天氣的原因,也沒什麼大事。”她淡漠的說著。
“爲(wèi)什麼不要和我說?”陸無端看著一邊的錦瑟,手自然環(huán)住她的腰身,眼眸之間竟是關(guān)心。
錦瑟沒有閃躲只是靜靜坐著好一會開口,“都說了不是大事,過個一兩天就好了。”她要真的說了全家人都當(dāng)做大事,她可不希望那樣。
“下次要是不舒服就和我說知道嗎?”男人嗓音溫和低啞看著她。
錦瑟點點頭接著吃著無端給自己夾著東西。
從始至終南匪涼一直看著他們,不管是他們曖昧的舉動還是貼心說著話,每一個舉動都在刺激著他。
他的眼眸微微沉了幾分,恰巧這個無疑的動作落在陸無端眼眸中,他眼眸平淡不露半點神色。
晚餐後,錦瑟陪著陸老爺子在書房下棋,錦瑟對下棋精明的很,要輸也要輸?shù)糜屑记桑A也是一樣的。
兩盤下來,陸老爺子笑了笑,“丫頭,你這樣繞著心思和我下棋也不累。”
“這都被爺爺看出來了。”
“不難猜。第一盤輸了一個棋子,第二盤贏我兩個棋子,你這心思……好在不是用在旁地方。”
錦瑟笑笑,“爺爺這是誇我呢。”
陸老爺子哈哈大笑著,“你這個丫頭,你說是就是吧。”
錦瑟喜歡和爺爺下棋她也喜歡和老人家相處,所以那些老人喜歡她不是沒有道理的。
錦瑟陪著陸老爺子在下棋,南喜璇端著茶水和糕點進來,看著書房中溫馨的氣氛她自然是開心的。
許久,沒看見這麼有耐心的人陪著老陸下棋了。
“先吃點東西喝點茶水在下棋。”南喜璇放下茶壺。
這茶是開水煮的,就在一邊的小爐上,這是陸老爺子喝茶的習(xí)慣,不喜歡泡茶只喜歡用開水煮的。
“沒看見我和錦瑟下棋嗎。”聲音也不是抱怨,只是難得碰到一個和自己下棋的人,他要格外的珍惜。
“是,我看見了,可是你也要讓人家錦瑟休息一下啊。”南喜璇坐到一邊拉著錦瑟的手,“錦瑟,你別陪著這個老頑固玩了,他要是上癮了這一宿你都不用睡了。”
錦瑟倒是不在意。她只是笑著,“陪著爺爺下棋很好啊。”
“你啊,就衝著你這一點爺爺也不白疼愛你。”
她是真心疼愛錦瑟,曾經(jīng)也夾著一絲的私心,只是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她拍拍她是手,心中自然有著惋惜。
此時在另一件臥室中,南匪涼站在窗邊,他一身休閒合體的衣服將他襯托得俊美。
多久沒回來了?
他自己都不記得,想念母親的時候也會是回來,只是待上一小會他就會離開。和那人相處時間更是少的。
就像是今晚,他們本是沒什麼交集的。
他嘴角泛著一絲冷笑,而此時有人進來,南匪涼看著進來的男人嘴角的冷笑漸漸收斂了起來。
“陸總?走錯房間了吧。”他淡薄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陸無端眉心沉了幾分,“我以爲(wèi)你會想看見我。”
“不是已經(jīng)看過了,今天一個下午都在看你。”他慢條斯理的說著,眼眸之間全身冰冷。
陸無端靜靜地看著他,淡淡開口,“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怎麼開心。”
“的確是不開心。”陸無端沒想到他會開口承認,更加沒想到他會說下面的話,“看見你結(jié)婚我不開心,看見你對另一個女人好我不開心,非常的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