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甬城大學的拍攝總共進行了兩天，消息自然也不可能瞞得住，第一天晚上現場圖片和資訊就已經在網上滿天亂飛了。
“臥槽，還真是和楊睿合作啊？這是拍什麼，電視劇還是電影？”
“聽說只是個廣告。”
“那就是NOV系列的新廣告？鴻蒙這代言人請的，真是賺翻了啊！”
“我滴個乖乖，這一對是真的養眼啊，現場的生圖都挑不出多少瑕疵，我服了。”
“懂不懂‘金童玉女’的含金量啊？”
“我不服，他和景恬的CP感纔是最強的！”
“沒錯，景楊股賽高！”
“省省吧，景恬確實不錯，但和茜茜還是比不了的。”
“放屁……”
等楊睿結束校園的拍攝部分時，經紀人徐芳哭笑不得地告訴他，網上關於“景楊”和“劉楊”兩對CP的爭論已經快翻天了。
楊睿趕緊上去看了一眼，生生被嚇了一跳。
好傢伙，薇博、貼吧、A站、花瓣網……撕逼戰鬥幾乎無處不在。
出道更早的劉亦茜的粉絲數更多，戰鬥力向來不弱，而景恬這邊剛剛一夜爆紅，粉絲基礎盤雖然小得多，但因爲新鮮火熱所以戰鬥力同樣不俗。
兩邊針尖對麥芒，吵得不可開交。
而作爲CP黨大戰的核心人物之一，楊睿無辜躺槍，“渣男”稱呼滿天亂飛。
“徐姐，要不澄清一下？”楊睿哭笑不得道：“這麼吵下去，我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徐芳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呵呵怪笑了一聲。
楊睿被笑得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這種事永遠都是女方更吃虧，可你看劉亦茜和恬恬，哪一方主動出來澄清了？”徐芳上來就是靈魂拷問。
楊睿愣了一下，“你是說……”
“兩姑娘都默許了這場爭論，甚至說不定還自己用小號下場參與了，明顯就是要爭出個高低來。你現在火急火燎地跑出去做個澄清，讓她倆怎麼辦？”
楊睿啞口無言，這尼瑪……
“所以伱也不用跳黃河了。”徐芳目光有幾分鄙夷，“就你這情況，跳進洗衣機都沒用了，還是好好想想怎麼避免修羅場吧！”
楊睿欲哭無淚，“徐姐，你是知道我的……”
“這話跟我說沒用。”徐芳兩首一攤，“和她們的粉絲說去吧，記得提前買好保險。”
楊睿撓撓頭，喟然一嘆。
男人太出色，也是罪過啊……
結束校園拍攝的時候，楊睿得到了兩個消息，一喜一憂。
好消息是——《精武英雄》初審過關，只要複審不挑刺，龍標應該很快就能到手。
壞消息是——《那些年》在東南亞的表現並不好，兩天累計票房摺合只有93.72萬美元。
雖說這塊市場的體量和國內沒法比，但這個成績實在是磕磣了一點。
距離他期待的爆火，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爲什麼？”楊睿忍不住問向話筒那頭的丁瀾。
“原因有很多。”丁瀾嘆氣道：“第一，東南亞市場受港娛影響太深了，相比起來他們還是更認可港臺明星。”
“第二，我們自己的宣發不夠賣力，僅有的曝光度都是劉德樺那邊幫忙推的，甚至連主演都沒去首映亮個相，很容易被認爲是沒誠意。”
“最後，我們首次出海可能對當地的情況出了點誤判，票價訂得有點高了，在很多當地觀衆眼裡，大陸的片子不配和那些好萊塢大片賣同一個價。”
楊睿憋了好半天，最終還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這思想鋼印，還真是夠深刻的！
不過就連國內都有一大羣人持有相同的觀點，自然也不能對南邊那些小國有更高的要求。
只能說，打倒米帝的文化霸權，任重而道遠啊！
深思許久之後，楊睿問道：“現在公司打算怎麼辦？”
“首先，當然是加大宣傳投放力度。”丁瀾回道：“亡羊補牢爲時未晚，才上映兩天，還能搶救一下。”
“其次，我們打算通過一些優惠活動，變相給票房打折，吸引更多人觀影。”
一聽這話，楊睿立刻打斷道：“那之前的觀影者怎麼辦？不患寡而患不均，容易鬧事。”
“放心，會安排補償措施的。”丁瀾道：“最後……我希望你和恬恬他們去一趟大馬，親自去亮個相宣傳一下。”
思索片刻，楊睿當機立斷道：“可以，不過要等我拍完這個MV，否則檔期亂了，劉亦茜那邊也不好交代。”
“還需要幾天？”
“最多三天就能拍完，後期剪輯可以慢慢做。”
“可以，那我開始著手安排。”
掛了電話，楊睿心情有點低落。
或許是這一年多來實在太順利了，從《石頭》春節奪冠到《那些年》大爆，幾乎就沒有受過什麼挫折。
現在這萎靡的海外表現，著實有點打擊到他了。
“也好，這盆冷水來得還挺及時。”楊睿自嘲地笑了笑，“港臺明星用了幾十年時間纔打下的市場，哪有這麼容易攻破？”
“說到底，咱還只是個剛剛躥紅的小明星，在自家一畝三分地上還有點熱度，出了國門誰認識你？”
“還得繼續努力啊！”
調整好心情，他重新回到了攝影棚。
剛剛化完妝的劉亦茜，一臉好奇地跟了上來，“楊睿哥哥，你不要緊吧？剛纔看你臉色不對勁，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撞上少女關心的眼神，楊睿心裡一軟，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聽說過兩天要去大馬跑宣傳，有點累。”
“你要去大馬？”劉亦茜好奇道：“去宣傳《那些年》？”
“對。”
注意到遠處媽媽近乎瘋狂的眼神示意，小茜茜終於鼓起勇氣道：“楊睿哥哥，你什麼時候再開新電影啊，我能參演嗎？”
楊睿猛地一愣，好傢伙，夠直白的啊！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茜茜，我們公司的女藝人都不夠分資源……”
“我知道。”劉亦茜急忙道：“就算不是女主也沒關係，我可以演配角的！”
看著小茜茜熱切的眼神，楊睿感覺腦殼有點疼。
話都已經說得這麼直白了，怎麼就不知道放棄呢？
自家都已經是僧多粥少了，哪還輪得到你個外人啊？
配角，配角也是資源好嗎？
再說了，你那親媽和乾爹，能同意你演配角？
別任性了啊小姑娘！
心裡這麼想，他嘴上可不敢這麼說，正糾結該怎麼開口時，劉亦茜忽然搶先道：“楊睿哥哥，你是不是嫌棄我？”
“啊？”楊睿愣了一下，瘋狂搖頭，“沒有沒有，怎麼會呢！”
“你分明就是！”劉亦茜一臉委屈道：“要不然你爲什麼死活不願意給我個機會？”
“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去上學深造，反正我不想和別人演戲了，我……”
後面的話她沒好意思說出口，太羞恥了。
但楊睿不是傻子，他聽得懂。
感動之餘，也有些惶恐。
小茜茜真爲了這事退圈去學習……他估計都能被“小包子”們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