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出來後,便給你做貼身丫鬟。你可得時刻盯緊她,不能讓她對別人提起這事,如果她真的斗膽說出去…….”杜振英將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劃,神情凝重地對杜子陵說:“殺了她。”
“父親!”杜子陵站起了身,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大家族的恩恩怨怨。
一想起下人們從下就在背地裡討論自己的母親想當(dāng)年是如何害死杜子紹的親生母親時,自己對大哥還是覺得很是悔疚。所以,從小到大隻有是杜子紹要的東西,杜子陵都會讓給他。
十多年前的寒夜,杜振英出門在外經(jīng)商,家中的原配夫人廖瑩生產(chǎn)在即。趙錦雲(yún)順從她父親的意思決定下嫁於杜振英,可是自己畢竟是皇親國戚。趙錦云爲(wèi)了保持自己皇家的顏面,竟然在廖瑩坐月子期間命宮廷御醫(yī)將毒藥放進她的安神藥裡。此藥並沒有立馬要了廖瑩的命,可是從此往後她的身體便每況日下,最終在杜子紹纔出世一個月後安詳離世了。
留下了這個可憐女的小孩子由賽奶奶含辛茹苦地親手帶大。像這些事情在杜府的老一輩下人裡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大家都懼怕趙錦雲(yún)厲害的手段,紛紛閉口不提,漸漸地便淡忘了。可是杜子陵自懂事來,便悄悄地有聽到這些流言蜚語。雖無從考究其真實性,可是空穴來風(fēng),事出未必?zé)o因。
杜子陵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握緊了拳頭:“小卿是無辜的!爲(wèi)什麼爲(wèi)了保存我們杜家就必須要犧牲其他人?!”
“要怨的話就只能怨這丫頭的命不好,這事如果真的被皇太后的人知道了,她必須就是那隻替罪的羔羊。”杜振英拍了一下桌子,茶杯裡的茶被濺了出來。
“孩子,只有她不說就什麼事都沒有。可是,如果她真的說了出去,爲(wèi)了你自己,你必須將她推出去擋著。”杜振英拉著杜子陵的手。
杜子陵低著頭,雙眉已經(jīng)擰成了一個八字,他甩開了杜振英的手:“小卿現(xiàn)在人在哪裡?”
“聽說被賽奶奶暫時先關(guān)進柴房。”
“我去救她!”杜子陵把話一丟便氣匆匆地拉開了房門奔向了柴房。
杜振英跟著跑了幾步,可是畢竟年老了,剛邁出房門便氣喘吁吁地扶著門框:“子陵!子陵!”
杜子陵抿著嘴脣,迎著寒冬裡餘下的寒風(fēng),走到了廚房的天井邊。
“二少爺,您來廚房有事嗎?”玲花覺得奇怪便上前問了一句。
“惠小卿在哪間柴房?”杜子陵低頭繃緊了的神經(jīng),玲花覺得此刻的杜子陵與往日裡溫文儒雅,風(fēng)度翩翩的二少爺孑然不同。
“快說!”杜子陵心裡甚是急躁得很。
“在…….”玲花膽怯地指了指背後:“在那邊的舊柴房…….”
杜子陵看著了玲花指向的方向大步走去,她用來地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一把粗大的鐵鏈將門鎖上了。
“真氣人!”杜子陵提起腳往那門中間伸了一腳,門被他的力道彈跳了一下。杜子陵貼近門邊,又拍了拍門對著裡面說:“小卿!小卿!你聽得到嗎?”
“是誰啊?”小炫揉了一下惺忪的眼睛,昨晚實在是害怕得睡不著,今早看見陽光了反而可以心安地睡。
“小卿?!小卿?!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嗎?”杜子陵整個人都趴在門上。
小炫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站在門後問:“是二少爺嗎?”
“小卿!小卿!我現(xiàn)在就把你就出來!”
“二少爺,不用。”小炫雖然不知道杜子陵要幹什麼,可是總覺得從他的語氣裡能感受得到他的急躁與不安。
“你往後退一點。”杜子陵用力地將自己的身體撞向了柴房的門,可自己始終是個讀書人,力氣怎們樣也使不上來。
小炫看到那門在不停地移動,大概也估計得到杜子陵的意圖:“二少爺,你冷靜一點,不要這樣子!”
“我一定要救你出去…….”來回的幾次拼命撞擊,杜子陵那仙風(fēng)鶴骨般的骨架子也有些吃不消了。
此時突然從杜子陵的身後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遮住了頭頂?shù)年柟猓抛恿赀€沒來得及看清楚那人的顏面。那人便奮力擡腳往門上一踢,整個門被啪的一聲踢爛了。小炫被那飛濺出來的木碎嚇得趕緊抱著頭別過臉跌坐在稻草堆上。
杜子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定睛一看:“大哥!”
“起來吧!”杜子紹拉了一下已累趴在地上的杜子陵。
杜子陵站穩(wěn)了雙腳纔想起了小炫,立馬跑進去跪在小炫的身旁,慌張地?fù)е§旁趹蜒e:“小卿,你怎麼了?有沒有傷到哪裡?”
小炫慢慢地放下了雙手,擡頭看著杜子陵說:“我沒事。”
“那就好。”杜子陵高興地露出了笑容,如外面的陽光一樣。
小炫由擡頭看了看此時正站在門外的杜子紹,只見那高大的男人身材魁梧,肩上披著一件皮毛,皮膚有些黝黑粗獷,一看就是常年在外浪跡天涯的人。
杜子紹低下雙眼看著杜子陵懷裡的嬌小人兒,一身淺黃色的長裙,白皙勝雪的肌膚,嫩得肌膚能掐出水來。紅紅的櫻桃小嘴微微上翹,水靈靈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巴掌般的小臉,引得自己體內(nèi)有一股莫名的躁動。
“小卿,沒事了。我?guī)愠鋈グ伞!倍抛恿暌话驯鹦§牛p得像一片羽毛似的。
“二少爺,你不要這個樣子,你趕快把我放下來。”小炫的嘴在反抗著,可是由於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的原因,雙手無力地向下垂下,想使力卻用不上來。
“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的貼身丫鬟了!”杜子陵抱著小炫往房外走去。
“你發(fā)什麼瘋啊?!”
“我沒發(fā)瘋,剛纔父親大人說了。”杜子陵就這樣抱著小炫往自己的院裡走去。
杜子紹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裡想著這往後在這杜家的日子裡可是過得有意思了。如此般的美人,簡直是神仙下凡一樣,杜子紹揚起了嘴角陰森森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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