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這個…我還是再去補一覺好了?!毖}魂說完即消失,任憑許彬隨後在心中怎麼嘶喊也不再出現(xiàn)。
許彬此時不敢動彈,鮮紅鐮刃就架在脖子上,只要血姬願意,她可以隨時收割許彬性命。
“我說過,在這殺人的世界,你不殺我…我必會殺你!”血姬森然開口,戰(zhàn)鐮隨之燃燒起黑色火焰。
“別,別呀!你…你這人不厚道,我救了你,你居然還要殺我,我招誰惹誰了我…還有不有天理呀!”
許彬急了,雖然猜測血姬不會真殺了他,但這女人就一瘋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都不奇怪,所以許彬不得不怕!
“我沒死,所以這場戰(zhàn)鬥我就沒輸,所以我就要殺了你。”血姬冷漠森寒開口,冰冷的神色猶如修羅。
“不是這樣的吧,這場戰(zhàn)鬥是我贏了,而且還救了你!按照約定,你以後就不可以再來殺我了?!痹S彬反駁,但依舊不敢動彈絲毫,生怕刺激到身後這恩將仇報的瘋女人。
不過許彬的反駁話語血姬明顯是沒有聽進去,依舊冰寒開口“你救了我,所以這次我不殺你,一命換一命,今後我倆各不相欠,下次再遇見,我就不會再放你了!”
聽了這話許彬鬆了一口氣,他先前還在疑惑,血姬都一鐮刀架上自己脖子了,她怎麼不直接殺了自己。兩人也戰(zhàn)鬥了數次,雙方多少都有了一些瞭解。
而血姬完全就是殺神一尊,揮出去的鐮是絕對不會收回的,而這次戰(zhàn)鐮臨喉卻是止住了。這讓許彬不禁懷疑這女人是不是還有更加惡毒的想法,原來是“報恩”,所以許彬鬆了一口氣。
不過很快許彬就想罵娘···
糙,有這麼“報恩”的嗎?尼瑪的,剛救活你,你就背後捅老子刀子,沒捅死還TM的說這是在報恩!糙——白瞎了老子一枚涅槃丹。
不過任由許彬心中萬般怒火,他此時也不敢宣泄出來,鐮刃還架在自己脖子上,他只能訕笑“好說,好說,一切都好說!我看——這次事情就這麼結束如何?”
血姬這次什麼也沒說,熄滅黑炎後收鐮就走。而許彬看著血姬離開的背影,摸著還有寒意的脖子,心中不由再次大罵!
“有意思!”雲間的歲月聖皇挑眉,看向許彬的目光露出精光,懾人神芒足以讓人心寒。
這場決鬥就這麼令人鬱悶的結束,許彬回家時越想越鬱悶,心中要多吃味有多吃味,但依舊只能咬碎牙齒自己嚥下!
許彬回到藥山時已經入夜,繁星點綴的星空很美麗,但卻註定無法平靜···
“血脈魂你給我出來!先前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沉眠了嗎?先前怎麼出現(xiàn)了?更可恨的是還突然消失了!”許彬回到屋舍就呼喚出血脈魂,臉上露出溫怒。
這傢伙居然見死不救,難道忘了若是自己死亡,他也得跟著完蛋嗎?
血脈魂現(xiàn)身後一臉平靜開口“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是被危險刺激到了纔會提前甦醒。而且凝聚氣血本源後荒神血脈提升,我與你融合的時間延長,剛纔的戰(zhàn)鬥又只是短暫融合,所以先前只是陷入假寐狀態(tài),並不能算是真正的沉睡!”
“你既然都甦醒了,居然還不管我死活,這一點你總說不通了吧!”許彬心中冷哼,不滿的臉上露出抱怨。
但,誰知!血脈魂比他還理直氣壯,直接一句“你不是還沒死嗎?”就喝叱了回來···
這就把許彬氣著了,當即就挽袖子一巴掌呼去,卻是打了隔空,巴掌直接貫穿了過去。許彬這是被氣瘋了,都忘記血脈魂只是幻影了!
而許彬還想繼續(xù)與血脈魂理論,但這時卻有一位老者突然出現(xiàn)在屋舍內,這讓許彬不由一驚,滿臉警惕的注視著詭異出現(xiàn)在這的老者。
“你是誰!”許彬警惕開口,若是沒在老者身上感受到殺意,許彬已經拔腿逃跑了。
如此突匹的出現(xiàn),自己毫無察覺,絕對不是地玄境強者能做到的。只有超越地玄境的王級強者才能做到,而這種人物,一個手指就能碾死許彬,所以許彬可不想與他們打交道!
“道時,雲嶺宗的老祖,也是血姬的師尊。”歲月聖皇淡笑開口,坐在竹製茶幾前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淡然的模樣,猶如是在自己家中一般。
不過,這裡還真可以說是面前這老者的家,他身爲雲嶺宗老祖,整個雲嶺宗都屬於他,而藥山也不過只是雲嶺宗的一部分,更別說他這間破竹屋了···
而許彬聽了道時的話後卻是不禁咧嘴,心中鬱悶與疑惑,自己怎麼把這老傢伙引出來了?而且這老東西說他是血姬的師傅,那這老貨不會是也來殺我的,或者是來捉拿我的吧!
不過再仔細想想後許彬又否定這個猜想,憑聖皇境的實力,道時完全有實力讓他不知不覺間就人間蒸發(fā)掉。而且道時身爲雲嶺宗老祖,以他的身份,只需要一句話就可讓全宗弟子都來緝拿許彬,何須他親自費事跑一趟?
所以這兩種猜測都不成立,那這老頭又是爲了何事而來?許彬心中疑惑。
不過無論如何,許彬這時心裡感覺僥倖,幸好沒有殺死血姬。若是將這老怪物引出來了,那他絕對會必死無疑,甚至就算僥倖存活下來也會與整個雲嶺宗爲敵···
“你有何事?我倆似乎並沒什麼交集吧!”許彬想了想最終還是走近道時身邊,也坐下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既然避不了,又無絲毫反抗的力量,許彬也想通了——這種情況,畏懼警惕也沒有絲毫用處,還不如灑脫坐下聽聽這老傢伙來找自己的目的。
“你覺得我家血姬怎麼樣?要不我將她許配給你!”道時含笑開口,笑瞇瞇的模樣卻隱藏著狡詐。
噗——
許彬一口茶水還未下喉就噴了出來,他是實在把持不住,完全沒想到道時會說出這樣的鬼話來。
茶水清香,但卻噴了道時滿臉。
“呃···”許彬錯愕,感覺有點不對勁,但至於是哪裡他一時又不知道。
道時食指點擊茶幾,奇異之事瞬間發(fā)生,他臉上與四周散落的茶水全部倒卷,猶如時光倒流一般匯成一股,最後又落入許彬杯中。
不過看著杯中茶水,許彬怎麼也喝不下去了,只好忐忑詢問“我說,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在和你開玩笑嗎?”道時瞪眼,表情露出不滿之色。
而許彬很自然的回答道:“像!”
“小子,我在和你說正事,沒跟你開玩笑!”道時瞪眼,似乎有點冒火了。
許彬也火了,語氣更加嚴厲回敬“我也沒跟你開玩笑,血姬那女人就知道殺,嫁給我?沒準還沒入洞房,我就被她給宰了。”
聽了這話,道時也不由尷尬,但他早已預料到許彬會如此反駁,所以有解決之法“放心,我與靈軒約定好了,若是你倆結成道侶,三年內她不會傷害你!”
靈軒?想來應該就是血姬的真名了,畢竟沒人會姓血。她會被人稱爲血姬也只是因爲太過嗜殺,其兇威太盛!
許彬當即就不舒服了,直接翻白眼“三年?那三年以後怎麼辦!”
“呃——你就自己想辦法吧!”道時很不負責的說道,但見許彬又要發(fā)怒,連忙又說了一句“其實也好解決,你就努力在這三年內去感化靈軒好了,相信只要你堅持不懈努力三年,血姬應該會有改觀的。”
“那就對不起了,血姬我可感化不了,你還是去另請高明吧!”許彬拒絕,這件事從最開始就沒有談妥的可能。
感化?簡直就是不切實際!
許彬可是早已從血脈魂口中知道,紫血煞體一生殺戮,而且修爲越高殺心越重,到最後更是殺天、殺地、殺親。這種人,要他去感化?這不純粹就是去送死嗎??!
“其他人辦不到,只有你才具備感化靈軒的可能性?!钡罆r搖頭,說的話倒是讓許彬笑了。
“只有我?你搞錯什麼了吧!血姬那女人最想殺的就是我,你還讓我去感化她?我看不僅你弟子是個瘋女人,你也是個傻老頭?!痹S彬寸步不讓,面對聖皇他也已經具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了。
反正橫豎都是死,答應了道時的話,那就離死不遠了!若是不答應,道時一巴掌拍死他沒準還痛快點。
“你···”道時被氣得不輕,證道數千年,還是頭次有人敢這麼說他,居然敢說他是傻老頭!
不過最終,道時忍了!如今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爲了弟子的未來,這點小事——他忍了。
“我想是你誤會了,至少我清楚一點,這麼多年來,你是唯一一個被靈軒放生的人!或許你是靈軒最想斬殺之人,但你也是她最不想殺的人,所以——只有你可以感化她。”道時回想今日在擂臺上見證的一幕,他此時都忍不住吃驚,自己弟子揮出去的鐮刀——居然沒有殺意!?
“無論你怎麼說,這事都沒得談,要殺要剮隨你,只希望能給個痛快!當然——若是能放我一條生路我就感激不敬了。”許彬拒絕,這件事沒有商量餘地,他是絕不可能答應的。
倒掉老茶換新茶,許彬卻是無奈,不知道面前這老者心中所想。若是鐵了心逼婚,那他還真的沒辦法,而且連逃婚的機會都沒有!
道時也頭疼,最終只能拋出殺手鐗“你若是答應此事,我可以送你一枚聖皇舍利!”
噗——
原本許彬還滿臉不在意的喝茶,但隨即又噴了。不過這次道時似乎不怎麼高興,沒有再讓許彬噴一臉,彈指間就讓茶水逆轉衝回許彬口中,反倒將許彬嗆得不輕。
“咳咳——你是說聖皇舍利??”許彬咳嗽不止,但依舊難以置信詢問,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只要你願意答應這事,我可以將聖皇舍利送你,想來你也知道聖皇舍利作用,有了這東西,至少能保證你今後無懼靈軒!”道時開口,這是他最珍貴的東西,原本是打算傳給靈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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