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又要打仗了這件事,整個奧地利帝國,上至高官,下至平民都沒感到一絲意外。
畢竟奧托一世對弗蘭茨來說既是親戚又是盟友,神聖同盟表面上說“引導臣民和士兵保衛(wèi)宗教、和平與正義,要求人民遵守教義,恪盡職守”,但實際上就是維護君主統(tǒng)治。
很多人都清楚這一點,只是沒有人說破而已。當然那些連這一點都不知道的人更不會去深究戰(zhàn)爭的本質,奧地利帝國政府宣傳什麼他們就會信什麼。
那麼接連不斷的戰(zhàn)爭就沒人反對嗎?
沒人反對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除了內(nèi)戰(zhàn)以外,其他的戰(zhàn)爭都發(fā)生在國外。這個時代人們的信息來源相當單一,真正的底層更不會關心國外的事情。
只要戰(zhàn)爭沒打到自己家門口,大多數(shù)人依然會繼續(xù)爲生活奔波。
此時一定會有人想到戰(zhàn)爭稅的問題,畢竟俄國和奧斯曼就是讓戰(zhàn)爭稅拖垮的,難道奧地利人都是沒有感情的機器,還是說奧地利人的經(jīng)濟狀況好到不在乎這點小錢了?
其實奧地利帝國的平民對於戰(zhàn)爭稅還真沒什麼感覺,首先奧地利帝國採取的是累進稅制,身在底層的平民上繳的稅收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其次,作爲一個後世的穿越者弗蘭茨對於轉移矛盾的套路可是再清楚不過。商人、資本家可以將矛盾轉嫁給國家是因爲和政客的權錢交易。
奧地利是一個帝制國家,弗蘭茨是其中的老大,他又怎麼會中這些一百多年前的套路呢?
弗蘭茨對於公司、企業(yè)、大地主、高收入羣體增收高額的戰(zhàn)爭稅,那些資本家自然是想要轉嫁矛盾或者說轉嫁成本的,《奧地利帝國勞動法》中的最低工資和十小時工作制已經(jīng)把下限卡死了。
降本不行那就漲價,奧地利帝國各行各業(yè)的資本家們聯(lián)合起來想要和弗蘭茨鬥法。只要價格漲到了平民無法承受的地步,社會上的怨氣就會逼著皇帝低頭。
但奧地利是個權本位國家,弗蘭茨一道限價令就把這個所謂的聯(lián)盟擊得粉碎。
這時候有人根據(jù)對教科書一知半解的理解發(fā)出這樣的疑問。
“奧地利帝國政府這樣干預市場,那資本家和商人們收益減少熱情降低導致工廠倒閉、企業(yè)破產(chǎn)。沒有資本家和商人們優(yōu)化市場資源配置,這個國家的經(jīng)濟不是完蛋了嗎?”
弗蘭茨還是那句話。
“這錢他們不掙,有的是人搶著掙。”
如果奧地利帝國的企業(yè)聯(lián)合起來消極對抗怎麼辦?不投資就把錢放在銀行裡吃利息,弗蘭茨總不能跑到別人家裡去搶錢吧?
弗蘭茨還真能。不過沒那個必要,在一個年增長速度超過10%的國家裡,把錢存在銀行裡對於普通人來說還可以接受,但對資本家來說就是賠錢,就是要他們的命。
這個時代除了東方以外,銀行存款的利率可遠比不上後世。
此時歷史上歐洲大陸存款利率最高的法蘭克福銀行(4%)已經(jīng)被弗蘭茨幹掉了,其他的銀行存款利率大多在1%到3%之間不等,有些銀行甚至還需要支付保管費用。
十九世紀的治安可比不上現(xiàn)代,普通人一輩子沒遭過賊就像是沒打過架一樣幾乎不可能。
奧地利帝國的存款利率低,那麼把錢存到國外不就好了嗎?先不說那些資產(chǎn)如何離境,整個歐洲大陸的存款利率普遍在2%左右,有政府背書的銀行只有美國的利率相對較高大概3%-4%。
想要更高的利率只能去找一些所謂的“野貓銀行”,這些銀行顧名思義都非常野,通常開在美國的荒野沙漠之中。
雖然存款利率很高,但是風險極大。
如果這種銀行也作數(shù),那麼在東方,印度的一些銀行存款年利率甚至可以超過15%,而清朝的一些錢莊每月就有兩分利,年利率高達24%。
在理想狀態(tài)下,弗蘭茨只要將所有的錢存進這些票號之中,等到一戰(zhàn)時期他就可以用錢買下全世界。
事實上弗蘭茨爲了防止有人狗急跳牆,他還真在美國開了不少野貓銀行,甚至名字他都懶得改就叫“野貓銀行”。
由於路子夠野深受美國人民的喜愛,由於幾乎不發(fā)放貸款,它的信譽和口碑比美國國家銀行還要好。
歐洲的政客們也很喜歡這家銀行,因爲它提供特色保密服務。
雖然當時歐洲銀行業(yè)普遍遵行著一個原則,任何情況下不得透露客戶的信息。
這一原則一直被銀行業(yè)奉爲圭臬,保密其實是銀行的基本職能之一。不過隨著時代的發(fā)展,所謂的秘密就變得不再那麼秘密了。
於是乎提供保密業(yè)務的私人外國銀行便應運而生,但幾乎沒有一傢俬人銀行有野貓銀行這麼好的信譽,以及這麼大的胃口。
一般的大型正規(guī)銀行吞吐個十萬英鎊就有可能導致現(xiàn)金流短缺當場暴斃,但野貓銀行的吞吐量卻能超過百萬英鎊。
所以野貓銀行吸納存款的效率驚人,正因爲如此弗蘭茨總是有花不完的錢。奧地利帝國的加利福尼亞殖民地之所以發(fā)展如此迅速,還要多虧了美國人民和他們的存款。
其實野貓銀行之所以能發(fā)展的如此順利,除了奧地利帝國和加利福尼亞殖民地的背後支持以外,美國前總統(tǒng)約翰·泰勒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畢竟約翰·泰勒可是弗蘭茨扶上去的,讓他辦點小事照看一下一家信譽良好的銀行還是辦得到的。
野貓銀行的現(xiàn)金流如此巨大自然也被一些大鏢客們注意到了,只不過沒有任何一個幫派能夠成功而已。
甚至還有一支擁有兩百人的美國民兵隊曾經(jīng)嘗試過,但他們也失敗了。現(xiàn)場就像是打過一場戰(zhàn)爭一樣,一整個營級建制沒能留下一個生還者。
關於野貓銀行,美國人有很多猜測,因爲隊伍裡有印第安面孔,還經(jīng)常通過那些印第安人的領地。
所以有人猜測它可能屬於某個神秘的印第安部落;也有人說它可能屬於東方的某個財閥或貴族,因爲有人從中看到了亞洲面孔;甚至有人覺得它可能屬於墨西哥人。
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背後是弗蘭茨,而它的真正總部就在維也納。
可即便是那些資本家將錢存入了野貓銀行也依然趕不上奧地利帝國的發(fā)展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