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恐怕二角的名聲——這不用我多說吧!”
禿頭是第一個不答應:“你居然敢威脅我們?!你不知道跟我們作對的是什麼樣的死法嗎?”
“哦,那你告訴我,我好讓我的記者兄弟給我寫的生動形象點。”陳明輕輕一笑。
禿頭正要說的時候,蒙面人站起來打斷了禿頭。
“這個規矩確實是存在的,但是今天,我願意爲你破一個特例!”
禿頭很不理解爲什麼蒙面人要給陳明開一個綠色通道,不過接下來蒙面人說的卻又讓禿頭很滿意,他覺得這下陳明就是煮熟的鴨子,雖然嘴硬,但是飛不了。
蒙面人接著說:“現在我們用最基礎的規則。金銀認你作爲新的僱主,如果只是口頭承諾的話,我們是不承認的,畢竟在我們二角的僱傭兵是享受工薪福利的,除非她們不願意拿了,那可是每天好幾百萬的錢,當然你們要是不想拿,我們也不會硬塞給你。而這個福利就得按照我們的規矩重新走一遍流程。”
“你的意思是?”陳明問。
“不需要雙方確定生死。”
陳明覺得那這就沒什麼問題了。
“那就讓金和銀跟我打,如果我贏了,她們的報酬就保持原樣,如果我輸了我就付兩倍的錢,你們規矩我懂。”
蒙面人卻說:“不,這次不是金和銀跟你打。”
陳明有點詫異:“那誰跟我打?”
蒙面人招招手,麻子臉站了出來。
“你不用和金銀打,我知道你打得過他們,所以我給你一個新的對手。如果你打的過他,那麼我就分毫不收你的錢,你打不過,我也不想爲難你,你可以一個人離開這裡。”
“那我萬一輸了,金和銀她們——”
陳明不是不對自己有信心,而是這個麻子確實是高深莫測,不知底細。僅僅通過和麪具男短暫的交鋒,他就知道這個麻子絕不在面具男的實力之下。而陳明對付面具男都顯得有些狼狽,那麼真不敢說能贏這個麻子。與其可能見不到勝利,還不如先問問輸了有什麼後果。
“你就這麼對自己沒自信嗎?”這話是麻子說的。
“這叫做謹慎!”陳明不想暴露自己的膽怯,說。
蒙面人跟陳明說:“萬一你輸了,她們就不能跟你走。”
“我出錢呢?出雙倍的錢。”
“不好意思,出錢也不行。”他說,“這就是規矩。如果什麼事情都用錢來解決,那拿什麼來解決錢不能解決的東西呢?這個規矩對你來說很公平,陳明。”
也就是說,要讓金銀加入自己,就必須打敗麻子臉。
看來只有背水一戰了。
陳明什麼也不說了,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在開打之前,陳明得知道這傢伙的底細。只有摸清了對面的水平,自己才能更加有把握。所以陳明便問麻子臉:“我在下面擂臺看見你飛來一把細長的刀,——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世界頂尖的工匠師梅侖造的劍吧?”
“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認得。”
麻子從左跨把那把想劍一樣的刀抽出來。在這個鐵炮彈藥的年代裡,認識這些冷兵器的人本來就少之又少,而知道認出梅侖大師的作品的人,更是珍惜動物。
梅侖大師的作品大多都是樸實無華,放在一堆平常的兵器裡其實並不顯眼。所以很多人都不喜歡他做的武器,他們覺得這連妖豔的山寨貨都比不過。
可是真實的戰場上,好看的武器並不會讓你多活幾秒,再好看也是兩刀就死。可是他們還是想要漂亮的武器,一把帥氣的武器,好像這能顯得自己一樣帥。
這種人死在麻子手裡的,不在少數。
只有能殺死敵人的,能保護自己的招數,武器和品質,纔是在戰場上用鮮血繪畫而成的現實。這是現實,也是另類的藝術,是作爲一名殺手生活的現實藝術。
麻子腰手裡那把削鐵如泥的細刀,秉承著梅侖大師一致的觀念:
只有最有效的纔是最有價值的。這把細刀雖然說成刀,但是它細長的刀刃不妨說它跟像劍,只是一側像游龍停在了刃上一樣的弧度,而另一側則是和劍一樣剛直的直刃。而劍尖的鋒利散發著寒光,彷彿只要輕輕一碰就能刺破敵人的血管。
那把樸實無華的刀在暗紅色的壁燈下顯得格外的陰森和寒冷,但陳明能感覺的出來,它一定是經過了不少血的洗禮纔會有這樣的煞氣的。陳明第一眼就知道這是一把絕佳的殺人武器。
麻子本來以爲陳明只是某個地方的小嘍囉而已,現在看來,陳明不只是簡簡單單是會功夫了,因爲認識梅侖大師的,絕地不是普通人,因爲普通人根本不會把梅侖大師的作品放在眼裡。
“都說刀劍隨人,那把刀一定在你手裡殺了很多人吧?”
“沒錯,”麻子說,“它已經跟了我十年多了,也是多虧有它的陪伴,我纔不會寂寞。”
“這些刀劍就像女朋友一樣,它們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它們的情誼,我們是能感受到的。”陳明說,“這就是梅侖的武器,普通但是不平凡。”
“——你好像很瞭解梅侖。”麻子說。
“不止是瞭解,也有一把梅侖的武器,是一把軍刀,——只是入境的時候,被海關扣押了下來,我還沒有找到方法去贖回。”陳明攤攤手說。這把軍刀一直是陳明不離手的,幾乎在南非所有的任務都是帶著它完成的。
陳明曾經想過給錢把軍刀贖回來,可是那地方給錢不好使,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明明有錢卻不賺,連國外的海關都能賄賂,怎麼到魔都就不行了呢?!
“我們還真是有緣,”麻子說,“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幫你去贖回你的軍刀。”
陳明一聽,開心了:“真的嗎?那就太感謝你的!”
“如果你們聊完了,那可以開始了嗎?我們可不會坐在這裡看你們在這裡演肥皂劇。”蒙面人這時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