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牛刀小試
大柱哥的出現是齊皓元生活的一段插曲，給齊皓元帶來了驚喜，同時也有一陣落寞，看著大柱哥慢慢走遠的身影，他忽然覺得有一種被抽空的感覺。沒有這個好大哥的日子，他會不習慣。
二少說過：一個地方之所以留戀，是因爲有在意的人。毫無疑問，在上陽派，齊皓元在意的人中，大柱哥的分量一定是最重的（其實應該說跟小明悟不相伯仲）。
去往鎖妖塔，路途遙遠。鎖妖塔不在九州境內，書上記載，那裡有冰天雪地，也有地火烈焰，還有說是原始森林，汪洋大海，沙丘平原……也就是說，每一次去到那裡的人，見到的都是截然不同的場景。
那是一方詭異的土地，妖氣沖天，凡人不能靠近！
記載中，鎖妖塔的最底層，鎮壓著萬年前的妖族第一高手。而所謂的鎮壓，說準確一些，應該是囚禁，那裡自成一方小世界——妖的世界。
萬年前那一場人族與妖族大戰後，妖族元氣大傷，隱退妖土，偶有小妖作亂人間。但今朝有變，妖族有捲土之勢，數月前的一場腥風血雨便是各路小妖出世所爲，所幸被福地洞天的修士鎮壓，但這只是一個序曲。
在九州之外遙遠的妖土之上，妖神殿中，幾股強大的氣息日益強盛，有甦醒的徵兆。妖神殿是妖族的聖地，萬妖朝拜的妖神之所。
……
齊皓元收拾了心情，調整了狀態，對著青銅鏡一陣齜牙咧嘴，感覺挺帥的，於是大爲滿意，哼哼著就出門了。
“怎麼樣，有信心麼？”來到藥王殿，三長老看著他的眼睛，笑著問道，那表情，怎麼看都有幾分邪惡的感覺，是錯覺，沒錯！
“必須的必！”齊皓元利落的回答。
“在哪裡學的鳥語？”
“純銀耳墜的《哥幾個，走著》。”
“那是什麼？”
“17k的大神！”
“哎喲……我錯了，三師父。”齊皓元求饒。
三長老一巴掌給滿口胡言亂語的齊皓元拍翻了，大聲呵斥道，“我只認識二少！要看就看《斬仙》！”
……
今天是齊皓元正式煉丹的日子，很有意義，因爲一個把丹藥當糖吃的煉丹師就要誕生了。
在齊皓元面前，是一鼎普通的丹爐，因爲他要煉製的丹藥只有一品，用高級丹爐也是浪費。一旁，一品煉骨丹的藥材已經準備好。
“動手之前，先想想我昨天跟你百般提到的注意事項。”三長老一旁提醒。
齊皓元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握著拳頭連喊了三聲，“淡定！淡定！淡定！”
“《靜心經》會嗎？先默唸一遍。”
“嗯。”齊皓元點頭。
因爲激動，所以他的心情根本就沒辦法平靜下來，第一次煉丹，不激動那叫不正常。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齊皓元默唸《靜心經》，心境漸漸的平淡如水，臉色舒展開來。
“試著運轉《上陽真火術》。”三長老在一旁一直做著提醒。
齊皓元意念微動，自腦海深入，一連串奧義飛速跳出，進入身體中循環起來。不過當他屈指輕彈之時，只出現一抹火星而已。
畢竟纔得到三長老傳授，壓根就沒有徹底搞明白，能夠搞出一點兒火星已經實屬不易。
一切盡在三長老的意料之中，一團火焰從三長老的指間飛出，跳入丹爐之中燃燒起來，“接下來我不再提醒，一切只靠你自己，祝你好運！”
三長老退後到藥方的角落裡坐下了，默默的作爲了一個看客。
現在的主角是齊皓元，他將在此刻轉型，由一名修仙者兼任煉丹師。
他沒有急於將藥材投入火焰，而是閉上了眼睛，釋放神識感受火焰的溫度。三長老說過，藥材投入丹爐是有講究的，一般情況下，不會在融化藥材的階段失敗，但不排除特殊情況，有些藥材只能在一定範圍的溫度下融化，一旦低於或者超過這個溫度標準，就會出現毀壞藥材藥性的結果，這是很多人容易忽視的地方。
當確定火焰溫度達到要求後，他擡起手，捲起藥材小心翼翼的投入火焰之中。煉骨丹一共有九種藥材搭配，九種藥材依次投入火焰之後，火焰溫度會在這一刻降低，從而達不到融化要求，所以必須在這時控制火焰提高一些。
這樣細微的動作對於煉骨丹其實沒有什麼影響，即使不這樣做，也不會影響結果，可是三長老教給齊皓元的煉丹過程好比一個萬能公式，按照它去做，一定可以練出丹藥，但對於不同的丹藥，其中的某一些步驟略過也不影響大局。至於哪種丹藥可以略去哪裡，還得熟悉每一種丹藥的煉製後，才能酌情省略。
角落裡，三長老微微的點了點頭。
過程在繼續，每一步，齊皓元都進行的極爲小心，此時他已經渾然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甚至忘記了三長老。他的世界裡只有這丹爐中的一切，比如火焰，比如藥材。
……（省略號代表時間正在流逝）
又到了關鍵時刻，藥材融化之後，是精煉提純，剔除雜質的過程，到這裡時，齊皓元進行的都很順利。
整個煉丹過程最難的就是融合過程，這也是最重要的過程，前面只是鋪墊，到了這裡，才能算真的出現了丹藥的雛形。
九種藥材相互靠攏，彼此滲透。這裡如果攪拌不勻，那麼只有一個結果——爆丹！每一種丹藥每一種藥材分配比例都是數以萬次的試驗得出的，不允許改動絲毫，所以要求分配到每一部分的藥量都是達到標準，並且分佈均勻。
這時，齊皓元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顯然，他很用心。三長老的每一句提醒都在他的腦海裡響起，他不得不認真對待。
在確定所有藥材都攪拌均勻之後，齊皓元纔將一大團藥材平均分割成三份。他這爐藥能煉出三粒煉骨丹，這時，他需要分出三股精神力分別控制三粒煉骨丹雛形。
上一次，就是在這裡失敗的，所以，這會兒，他心裡有些後怕。好在如今精神力已經大幅提高，控制三粒丹藥勉強可以實現。
三粒丹藥雛形在火焰裡旋轉收縮，由不規則形狀漸漸有了球形的感覺。不過表面還是凹凸的（就跟凹凸票一樣，親們，給一張凹凸票行麼？）。
眼看著一步步逼近成功，齊皓元的心裡又開始激動了，這是犯了大忌。人體所有的感官都是聯通的，心態出現改變，連帶的就是各種副作用。
“嘭嘭嘭”
連續三聲爆丹聲！
三長老走了過來，看著一臉狼狽的齊皓元（跟三長老上次煉丹失敗的樣子差不多），搖了搖頭，“煉丹切忌心浮氣躁，丹藥沒有出爐前，不得有絲毫大意！”
“弟子明白了。”齊皓元心疼的一比吊糟，惋惜的看著丹爐內散落的藥粉，他用手從臉上抹了一點兒放到嘴裡嚐了一下，是苦的。
“重新再來過！今天煉好了這一爐藥，明天就教你一些高超的煉丹技術，想不想學？”
“想！”齊皓元毫不猶豫的答道。
煉丹處處是陷阱，當齊皓元第二次失敗的時候，他深刻體會到了。有了第一次失敗的教訓，齊皓元痛定思痛，可是在濃縮的時候，因爲火候控制有誤，已經凝型的丹藥竟然又散掉了，這樣便不可能再凝聚在一起，所以失敗！
“再來！”
不等三長老說話，他自覺地重新開始。
……（省略號表示過程都差不多，重複描寫屬於湊字數行爲）
當握著自己親手煉製的三枚煉骨丹的時候，齊皓元一輩子都記得那種自豪的成就感。他不笨，沒有跟一些傻逼一樣，非要練個百八十次才成功，第三次的時候，他就果斷成功了，再不成功，就不是牛逼的屌絲元了！
“先吃一粒嚐嚐味道吧。”他竊喜的捏著一枚煉骨丹，一股濃郁的香味比之前所有的丹藥都要明顯，顯然這是他的錯覺，因爲這丹藥是他煉的，所以纔會這樣覺得。
一陣猶猶豫豫的糾結後，他小心翼翼的將煉骨丹放進了嘴裡。好久沒有這樣細細的品嚐丹藥了，之前都是用嚼的。
“嗯，味道不錯，比彩虹糖還好吃。”
“小哥哥，彩虹糖是什麼？”小明悟看著一臉滿足淫*蕩表情的齊皓元問道。
“顧名思義，用彩虹做的糖，笨！”善良的小明悟遇見無良的齊皓元，只能說是三生不幸，不僅被忽悠了，小腦殼還被彈了一下。
可悲的是，小明悟還若有所思的點頭道，“哦，原來彩虹還能做成糖啊，一定很好吃。”
“等哥哥有機會回家鄉了，請你吃，不過你先嚐嘗我的手藝。”（彩虹糖要不要給我廣告費）齊皓元很珍惜自己辛辛苦苦煉出的三粒煉骨丹，可對小明悟還是大方的拿出了一粒。
“嗯，不錯，味道剛剛好，就是糖放少了點，下次多放點，我喜歡吃甜。”小明悟傻呵呵的說道。
齊皓元滿腦門黑線，心道，“完了，這丹藥有三氯氰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