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糾結(jié)了半天,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沐行歌,沐行歌安頓好兩個女兒,把她叫到了另一個房間。
明玉惴惴不安,進去站著不說話。
沐行歌也沒急著問,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才淡淡地道:“說吧,把宮裡最近發(fā)生的事都告訴我!紡”
這幾天和戰(zhàn)天鉞冷戰(zhàn),她也不問宮裡的事,她剛纔已經(jīng)反省了,是不是自己帶孩子這段時間,這宮裡的人都有了外心,想聯(lián)合外面的人把自己擠走了。
明玉一聽沐行歌的語氣,就知道自己熟悉的沐行歌回來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急道:“娘娘不能再這樣了,你還是去把皇上哄回來吧,你再和皇上賭氣,皇上一定會被人搶走的!甌”
沐行歌皺了皺眉,冷冷地道:“我不是讓你教我怎麼做,你把宮裡發(fā)生的事告訴我就行!說吧,皇上身邊的女人是誰?”
明玉偷偷看看沐行歌的臉色,才吞吞吐吐地道:“娘娘這兩天不管事,皇上把叢晗他們調(diào)走,給娘娘找了一批新的女侍衛(wèi),宮裡也換了不少宮女,有些人就把之前想送進來的人都送了進來。許家也送了兩個女子進來,說是侍候皇上,可是奴婢聽有人說,根本不是什麼下人,而是許家的堂小姐。一個叫許之韻,一個叫許之敏,奴婢還沒見過她們兩個,只是聽說她們兩都很聰明,一個琴棋書畫都很厲害,而另一個,會做很多可口的飯菜,皇上這兩天的膳食都是她親自做的,聽說皇上很喜歡,還賞了她幾匹綢緞!”
“哪個許家?”沐行歌問道。
許家有兩個支系,一個是常山許家,另一個就是許之桃父親這支系,沐行歌不知道哪個許家膽子這麼大,敢送人進宮。
“奴婢不知道,娘娘想知道的話奴婢去打聽!”明玉也只是道聽途說,還真不清楚。
“這事你一會去辦吧,先說說,除此之外,她們在宮裡還做了什麼?”沐行歌問道。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就聽那些宮女私下說,許之敏更受皇上重用,有天皇上還請她去御書房,不知道談什麼,聽到皇上在裡面笑呢!”
明玉擔(dān)憂地道:“娘娘,你不能掉以輕心了,皇上的性格你知道,除了兩位小公主和你,一般很少有人能讓他笑出聲……”
沐行歌想了想才道:“你先去查查那兩個女人什麼來歷吧!查清了再說!”
明玉去了,沐行歌一人坐著,剛纔赤足站了半天,身上有些發(fā)冷,可她覺得自己更多的是心冷。戰(zhàn)天鉞不可能不知道許家送進的是什麼人,可是他還是接受了,這是不是代表他有些鬆動呢?
明玉纔去了一會就回來了,進來就苦了臉道:“娘娘,我們能用的人沒了,我轉(zhuǎn)了一圈,他們都被調(diào)走了!”
沐行歌怔住了,難以相信地睜大了眼,隨即心就重重地沉了下去。還有什麼人比戰(zhàn)天鉞更瞭解自己呢,他如果開始防著自己,又怎麼留下給自己能用的人呢!
而且,這是在西溱,又不是北俞,誰還能不顧戰(zhàn)天鉞的威脅敢?guī)退鍪履兀?
想著更寒心,之前被賀蘭崳背叛,她手上還有沉光他們,可現(xiàn)在,沉光他們?nèi)诒庇幔稚铣嗣饔窈托o她培養(yǎng)的幾個侍女,就沒人可用了!
戰(zhàn)天鉞這是在逼自己向他妥協(xié)啊!
先是孩子,現(xiàn)在是能用的人,他一步步算好了,這次是非逼的自己向他妥協(xié)才肯罷休。
沐行歌忍不住想,如果自己不妥協(xié),下一步,他是不是要限制自己的錢財了?
“娘娘,怎麼辦啊?”明玉急道,脫口冒出了一句:“皇上是不是想用這樣的方法,逼娘娘改口,讓他納妃呢?”
畢竟當(dāng)初是戰(zhàn)天鉞自己說願意只娶沐行歌一人,如今戰(zhàn)天鉞是七國之皇,要是自己主動說納妃,那會給人言而無信的感覺,如果是沐行歌自己提出來,那就不一樣了!
“別說了,讓我想一想!”沐行歌煩躁地道:“你先下去吧!”
明玉見她臉色難看,不敢再說,退了出去。
沐行歌呆呆地坐著,越想越心寒,戰(zhàn)天鉞真的變了嗎?是不是七年沒到,就厭倦了她?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聽到“啪”的一聲,她被驚醒了,擡頭一看,是風(fēng)把窗子拍了過來,窗簾也被吹的飛飛揚揚,緊接著,一聲巨雷震天,隨後就聽到了自己兩個寶貝在隔壁的哭聲。
沐行歌一醒,趕緊跑了過去,自從無戎那個雷電之夜後,兩個女兒落下了心理陰影,每逢打雷下雨都很害怕,沐行歌自己也有陰影,怕戰(zhàn)天鉞擔(dān)心從來沒提起,每當(dāng)這時候就躲在屋裡抱著兩個女兒一起度過。
戰(zhàn)天鉞要在寢宮,她表現(xiàn)的還正常一點,戰(zhàn)天鉞不在,她就掩飾著自己的恐懼陪著兩個女兒。
此時也一樣,看到兩個女兒害怕的大哭,她跳上牀,把兩個寶貝都擁在懷中哄道:“娘在呢,筠筠,菡菡不哭!”
往日,在她的懷中,兩個女兒很快就得到了安撫,可是今日不知道怎麼回事,都哭個不停。
沐行歌有些奇怪,抱著兩個孩子搖了又搖,可是兩個孩子還是不停的哭,沐行歌讓明玉把燈都點亮,檢查孩子,才發(fā)現(xiàn)兩個孩子都尿溼了,尿布上還沾了不少稀屎,看顏色有些發(fā)綠,是吃壞了肚子吧!
沐行歌沉著臉,讓明玉打水來,給兩個孩子洗乾淨(jìng)了換上乾淨(jìng)的衣服,兩個孩子哭聲才慢慢小了,可是兩張小臉都白了。
“她們今天吃了什麼?”沐行歌問明玉。
明玉訕訕地道:“我跟著劉嬤嬤她們到御膳房,嬤嬤她們說裡面人太多不用我侍候就沒讓我進去,我不知道她們吃了什麼!”
沐行歌瞪了她一眼,罵道:“不是讓你跟著去照顧的嗎?你連她們吃了什麼都不知道……那要是她們被人下了毒,你也說不知道嗎?”
明玉嚇了一跳道:“娘娘不會吧!當(dāng)了皇上的面,誰敢做這種事呢?她就不怕被皇上砍頭?”
沐行歌冷笑一聲:“用得著下毒嗎?兩個孩子這麼小,下點瀉藥都能讓她們拉肚子拉死……”
她話還沒落音,戰(zhàn)菡又哭了起來,沐行歌還沒給她繫好衣服的帶子,順手拉開一看,才換的尿布上又全是稀屎。
沐行歌眉頭皺了起來,叫道:“明玉,去請御醫(yī)來!”
明玉也被嚇到了,二話不說冒雨跑了去,去了好一會帶來了兩個老道的御醫(yī),兩個御醫(yī)給兩個小公主把了脈,安慰沐行歌道:“娘娘別急,公主是受了寒,有些傷食,喝點藥明天會好的!”
兩個御醫(yī)開了方子,明玉就跟著去拿藥回來熬,在這期間,兩個孩子又拉了幾次,最後喝了藥才精神萎靡不振地睡著了。
沐行歌不放心,和明玉一起守著,熬了半夜,見兩個寶貝沒有再拉肚子,兩人才伏在牀頭睡下了。
早上醒來,看到兩個孩子又精神地睜著眼睛玩耍著,沐行歌才放下心,剛吩咐明玉去給兩人熬粥,劉嬤嬤又帶著幾個嬤嬤來了,說要接公主們?nèi)ズ突噬嫌迷缟拧?
“她們病了,今天就不去和皇上用早膳了,你們?nèi)ジ嬖V皇上,想公主就過來這邊用早膳,我這裡早膳也很多,不會餓著他的!”沐行歌冷冷地把嬤嬤頭天和自己說的話原封不動地還回去。
劉嬤嬤探頭看了看在牀上精神玩耍的兩個孩子,淡淡一笑,也沒爭辯,帶著嬤嬤們走了。
沐行歌還等著戰(zhàn)天鉞發(fā)火衝過來和自己理論,可是等到用午膳,戰(zhàn)天鉞也沒過來,那幾個嬤嬤也沒再來,這讓她有些不安,戰(zhàn)天鉞不會還有後招等著自己吧!
雨還在下,雖然沒打雷,沐行歌還是不喜歡這種天氣,看兩個孩子沒事了,她熬了一晚頭有些痛,就讓明玉看著,自己到隔壁躺一會。
等被明玉叫醒,已經(jīng)是晚膳時間,她問明玉戰(zhàn)天鉞有沒有來過,明玉搖搖頭,看看她的臉色才輕聲道:“我打聽了一下,皇上今晚在儀元殿擺了酒席招呼客人呢!聽說是許家那邊來人了!不知道請的是誰,只知道御膳房那邊準(zhǔn)備了很多酒菜!”
“孩子們沒事吧?”沐行歌纔不管戰(zhàn)天鉞接待什麼客人,他能不來打擾自己那就是好事。
“沒事,兩個公主剛纔睡了一下,現(xiàn)在正等著和娘娘一起用膳呢!”
沐行歌趕緊爬起來,洗漱了就過去給兩個寶貝喂粥,兩人一人吃了一小碗,沐行歌也吃了一小碗,頭還是痛沒胃口就讓明玉收了。
下著雨,天黑的也早,沐行歌陪兩個孩子在牀上玩了一會,只覺得胸口一團沉沉地壓著自己,非常不舒服,自己摸了一下頭,有些燙,她正想叫明玉去請御醫(yī),劉嬤嬤又帶著幾個嬤嬤來了。
“娘娘,皇上讓奴婢來請娘娘,說來客人了,讓娘娘帶小公主們?nèi)ズ涂腿藗円黄鹩蒙牛 眲邒吖Ь吹氐馈?
沐行歌頭痛欲裂,哪有精神去見客,聞言冷冷地說:“你們?nèi)?
轉(zhuǎn)告皇上,本宮身體不舒服,見不了客,讓他自己陪著吧!”
劉嬤嬤也不走,微笑道:“娘娘不去,那奴婢帶兩個公主去見客人吧!”
沐行歌一想到兩個孩子拉肚子,也沒好氣地說:“孩子們也病了,見不了客人!”
劉嬤嬤含笑看看兩個在牀上手舞足蹈的公主,也沒爭辯,欠身施了禮就走了。
沐行歌很不喜歡劉嬤嬤陰陽怪氣的笑,只是頭痛也無心和她計較,哄著兩個孩子躺下,自己也忘記了要傳御醫(yī)的事,昏昏沉沉地在旁邊睡著了。
正半夢半醒,就聽到一聲巨響,她還沒睜眼,就聽到戰(zhàn)天鉞的吼聲:“沐行歌,你到底想怎麼樣?讓你出去見客人,你不去還不準(zhǔn)孩子們?nèi)ィy道你就想把孩子們關(guān)在宮裡嗎?”
“哇……”兩個孩子也被門的巨響和戰(zhàn)天鉞的吼聲驚醒了,一起哭了起來。
沐行歌怔住了,有些昏昏沉沉地反應(yīng)不過來,戰(zhàn)天鉞已經(jīng)走到牀邊,伸手抓住她的手就拖了下去,怒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這宮裡你呆膩了,你可以走,不是誰缺了你就不可的!”
沐行歌身上沒力,沒站穩(wěn),腿一軟就撞在牀榻上,劇痛讓她有些清醒了,她擡眼看著戰(zhàn)天鉞,戰(zhàn)天鉞臉色難看,狠狠地瞪著她,那樣子,不知道怎麼讓沐行歌覺得很陌生……
不是誰缺了你就不可……這是在趕自己走嗎?
莫名地,她的脣邊就浮起了一抹笑,沙啞著聲音問道:“你這是趕我走嗎?”
“不是你自己想走嗎?要走你就走,別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戰(zhàn)天鉞冷笑道:“別以爲(wèi)朕不知道,叢晗根本沒去邊境,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等著你呢?你也不用再裝病,去見他估計病就好了!”
沐行歌失笑,昏昏沉沉的腦中閃過明玉說的許家姐妹的話,也沒有用理智去思考,就鑽進了牛角尖裡,以爲(wèi)戰(zhàn)天鉞這是迫不及待地趕自己走,好給許家姐妹騰位置呢!
“我是想走,可捨不得孩子們,戰(zhàn)天鉞,如果你肯讓我把孩子帶走,我多一刻都不會留在皇宮裡!”她嘲諷道。
戰(zhàn)天鉞更是氣惱,吼道:“要走你自己走,別想帶走孩子,朕不會把自己的孩子給別人養(yǎng)的!”
“她們不是你的孩子……”沐行歌笑起來:“我能和叢晗私通,我也能和別的侍衛(wèi)私通……戰(zhàn)天鉞,筠筠和菡菡不是你的孩子……呵呵,她們是我和別的男人的孩子,你留下來是想幫別人養(yǎng)孩子嗎?”
“娘娘……”
“沐行歌……”
明玉和戰(zhàn)天鉞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戰(zhàn)天鉞掐住了沐行歌的脖子,眼睛紅了:“你再說一遍試試……”
“再說幾遍都是這樣……她們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知道我爲(wèi)什麼要偷走嗎?我就是帶她們?nèi)タ此齻兊母赣H……孩子出生還沒見過父親……我?guī)齻內(nèi)タ纯矗瑧?zhàn)天鉞,我什麼都說了,你要殺就把我們殺了,既然我們一家人活著不能團聚,那我們就到地下去團聚吧!”沐行歌憋紅了臉吼道。
“沐行歌,你再說一遍試試,信不信我掐死你!”戰(zhàn)天鉞也被沐行歌的話刺激的失去理智,吼道。
“皇上饒命,娘娘是病糊塗了,皇上別聽她的話!”明玉見沐行歌臉都青了,嚇得跪下來給戰(zhàn)天鉞磕頭。
沐行歌被掐的無法呼吸,哪還說的出話,看著戰(zhàn)天鉞只瞪圓了眼睛,心頭一片悲涼,有些懊悔,自己不該說戰(zhàn)筠戰(zhàn)菡不是他的孩子,就承認(rèn)私通好了,這樣被他掐死了,孩子們也能活下來。
“哇哇……”兩個公主也被這番動靜驚嚇住了,蹬手蹬腳地哭了起來。
正在這時,後面有個聲音輕輕地道:“皇上息怒,要想知道兩個公主是不是皇上的孩子,請御醫(yī)來做滴血認(rèn)親就行了!”
戰(zhàn)天鉞聽到這話,猛地放開了沐行歌,吼道:“傳御醫(yī)!”
沐行歌跌坐在地上,半天才喘過氣來,難以相信地看著戰(zhàn)天鉞,他竟然相信了菡菡,筠筠不是他的孩子?還滴血認(rèn)親?
她看向站在戰(zhàn)天鉞後面的劉嬤嬤,見她還是含笑看著自己,心沉沉地落了下去,這劉嬤嬤什麼來歷,戰(zhàn)天鉞弄清楚了嗎?
他敢讓劉嬤嬤來帶自己的孩子,就是相信她吧!
她胡思亂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御醫(yī)走了進來,一起給
戰(zhàn)天鉞行禮。
戰(zhàn)天鉞煩躁地一揮手道:“給朕和那兩個孩子滴血認(rèn)親!”
“戰(zhàn)天鉞……”沐行歌吼起來:“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如果劉嬤嬤有問題,那這兩個御醫(yī)也有問題,他們做出來的滴血認(rèn)親怎麼可能沒問題呢!
“心虛了?”戰(zhàn)天鉞把沐行歌的叫聲當(dāng)做了耳邊風(fēng),無情地一笑,伸手捏住了沐行歌的下顎,道:“你怕朕知道了真相殺了你嗎?怕的話剛纔怎麼還把真相說出來呢?你放心,朕不會殺你的……如果真相如你所說,朕會放你一家人去團聚的!”
他說完甩開沐行歌,往後退了兩步,吼道:“滴血認(rèn)親!”
兩個御醫(yī)無奈地看了一眼沐行歌,一個御醫(yī)讓人取了銅盆來,一個御醫(yī)請戰(zhàn)天鉞伸出了手指,刺穿後滴了一滴血到盆中。
另一個御醫(yī)走到牀邊,把哭叫著的戰(zhàn)菡抱起來走了過來,先前的御醫(yī)又刺穿了她的手,將血滴到了盆中。
沐行歌沒去看結(jié)果,就盯著戰(zhàn)天鉞,見戰(zhàn)天鉞探頭看著,她的心空洞洞的,昔日兩人在一起的美好日子和眼前無情的戰(zhàn)天鉞交疊在一起,讓她分不清此時是不是在做夢。
戰(zhàn)天鉞怎麼變化這麼大,就算懷疑自己,也不該如此無情啊!
“皇上……兩滴血沒有融在一起……小……小公主應(yīng)該不是皇上的孩子……”那御醫(yī)看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道。
明玉一直提心吊膽地看著,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叫道:“皇上,這一定弄錯了,娘娘生的兩個小公主都是皇上的孩子啊……皇上你別相信他們!娘娘是病糊塗了亂說的,奴婢一直跟著她,奴婢可以用頸上的人頭髮誓,娘娘決沒做過對不起皇上的事!”
“換戰(zhàn)筠!”戰(zhàn)天鉞無情地瞪了一眼明玉,命令御醫(yī)。
那御醫(yī)又抱過了戰(zhàn)筠,刺穿了她的手指,滴下了血,過了一會,還是一樣的結(jié)果。
沐行歌早已經(jīng)不抱希望,她只覺得自己的氣話剛好成全了一樁陰謀,是的,這是一個陰謀,就算自己今天不說出這氣話,這滴血認(rèn)親也是免不了的,她只是無意中推快了陰謀的發(fā)展速度。
呵呵,她想笑,明玉說對了一點,她這些日子的心思都放在了兩個孩子身上,忘記了防備,更忘記了,這皇宮不是幸福的天堂,隨時隨地都有陰謀。
而她讓戰(zhàn)天鉞答應(yīng)只娶自己一個,阻礙了很多人通往‘幸福’的道路,人家不剷除她該剷除誰呢?
她只是無法確定,戰(zhàn)天鉞在這陰謀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是厭倦了自己,借人家的手趕走她,還是的確什麼都不知情,清白的?
“皇上,這不對,你不能相信啊……”
沐行歌恍惚地想著,沒有爲(wèi)自己辯解,明玉卻忍不住磕頭幫她求情,一聲聲冤枉,似乎被冤枉的不是沐行歌,倒像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