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錯

“跪下！”沐行歌還沒看完，就被侍衛們按著跪了下去，戰擎天一身黑色的鎧甲，提著鞭子走了過來，眼睛裡面有濃濃的恨意。

阮依雯也一身素服地陪在旁邊。

沐行歌見狀就輕嘆了口氣，看來這頓毒打是免不了的。

“沐行歌，你悔嗎？”戰擎天問道：“早知道今日，會不會後悔當初造下的孽呢？”

沐行歌揚起下顎一笑：“戰擎天，如果當時是我死了，你又會後悔嗎？”

從沐行歌的記憶中，她知道當年那場仗也不是沐行歌無事生非挑起的，那座礦山是西溱武器的供給地，賀蘭崳是爲了讓北俞強大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的，沐行歌只是執行者，就因爲她親自帶兵攻打西溱，所以戰擎天才把這筆賬記在她頭上。

再說了，就算北俞不攻打西溱，西溱遲早也會攻打北俞的，這兩百多年來，七國之間的戰爭雖然減少了許多，卻從來沒停止過。

站在國家的立場上，沐行歌和賀蘭崳都沒錯。

有戰爭就有死亡，那些冤死的人就因爲身份低微所以沒人幫他們報仇，而阮依然就因爲是戰擎天的愛人，就該特別嗎？

沐行歌的反問讓戰擎天更是惱怒，他大聲吼道：“到現在你都沒有悔意，你真是無可救藥……”

隨著他的吼聲，鞭子就狠狠地甩向了沐行歌，沐行歌垂了頭護著臉，咬緊牙一聲不吭地承受著。

“依依，你看，害死你的人就跪在你面前，等我折磨夠她，我會殺了她給你陪葬的！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戰擎天邊打邊對著畫像傾訴。

戰擎天出手很重，每鞭都打的沐行歌渾身顫抖，她默默地數著捱了幾下，可是也無法分散那噬骨的痛苦。

終於，數到五十鞭的時候，她撐不住了，軟軟地倒了下去，昏暈過去的時候，還感覺到戰擎天的鞭子落在自己身上。

“賤人……別以爲暈過去朕就不打，你不是很厲害嗎？起來啊！”戰擎天吼道：“來人，給她潑水……”

早等著一邊的侍衛趕緊取了水盆來，嘩地一下潑在沐行歌身上，可是沐行歌還是沒醒。

戰擎天惱怒起來，走上前一把抓起沐行歌的頭髮，劈頭劈臉就給了她兩巴掌：“醒醒……”

阮依雯看到沐行歌雙眼緊閉，溼發粘在蒼白的臉上，她垂下眼，漠然地看著地上。

“皇上，鉞王爺來了！”一個侍衛進來稟告。

戰擎天扔下沐行歌，沉聲道：“請他進來！”

一會，戰天鉞走了進來，看到地上被打的滿身血跡的沐行歌也不驚訝，上前施了一禮：“皇上，招臣弟進宮是有事嗎？”

戰擎天沉聲道：“你先等一會，等朕收拾了這賤人再說……再取冰水來！”

侍衛趕緊又去取了加冰塊的水，這次冰冷的水潑在沐行歌身上，她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