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賴?yán)祥洀难e院邁了出來,這一次,他的懷裡抱著一個箱子:“女俠,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請過目。”
戚芷染將箱子打開,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除了她要買的東西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名貴藥材。
“女俠,這些藥材是我贈送你的,你若用的好,以後多多來購買!”賴?yán)祥浽谛难e打了一筆好算盤,結(jié)交這種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人對他們店鋪來說未嘗不是一件美差事。
戚芷染將箱子一合,臉上掛著一絲近乎不存在的笑:“好。”
她抱穩(wěn)箱子,大步離去。
……
月桂軒。
戚芷染剛推開門,屋子裡一片狼藉的慘狀讓她微微一怔,本就殘破的房間此時(shí)看上去更加凌亂。
椅子倒的七零八落,發(fā)黴的米麪灑的到處都是。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見戚芷染回了府,一直忙著收拾屋子的若兒急忙奔了過去。
“怎麼回事?”
“小姐,二小姐不知在哪裡聽了什麼讒言,晌午的時(shí)候帶著一羣家丁把月桂軒翻了個底朝天,非說小姐藏了什麼高人送的丹藥!”若兒氣急敗壞道。
高人?丹藥?
戚芷染眸中劃過一絲興味,瞬間瞭然。
這個蠢貨……
既然她這麼想要,等丹藥煉好後一定‘好好’送她一顆。
此刻,天色已晚,若兒收拾好房間離開後,戚芷染竄進(jìn)了血蓮戒隨身空間內(nèi)。
空間內(nèi)有一面牆壁,牆壁上面記錄著煉丹藥的方法,技巧與秘訣。
戚芷染將龍鬚草,上等貓眼,蓬萊仙君的鬍子通通丟進(jìn)了煉丹爐鼎裡,這幾種上品藥材一墜入爐中,只聽一陣噼啦啪啦的聲音傳來,爐鼎上方登時(shí)冒起了一層藍(lán)煙。
虛幻,恍若迷霧。
看著燃燒的越來越旺盛的爐鼎,戚芷染嘴角牽起一抹邪魅的輕笑。
她本就打算煉製煉丹,煉駐顏丹不過也是順路而已。能用一顆駐顏丹隨便換一個還算不錯的玄晶玉佩這個買賣她一點(diǎn)也不虧。
大約過了一柱香時(shí)間,戚芷染纔將那塊閃電響尾蛇的魔晶丟進(jìn)了爐鼎內(nèi),緊接著又迅速的朝著爐鼎內(nèi)倒了一瓶寒潭奇水。
魔晶和寒潭奇水主要起到融合作用,它們能讓之前放入的三種藥材更好的融在一起,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從而凝聚成最好的丹藥。
還差最後一步。
這時(shí),戚芷染從袖子中掏出了一顆金色的小丸,平靜無波的臉上突然有了戲虐的邪笑,自言自語道:“老、變、態(tài),得罪誰不好,誰叫你偏偏得罪我……”
說完,她手一揚(yáng),將那顆金色小丸丟進(jìn)了煉丹爐鼎內(nèi)。
轟!
只聽一聲悶響,爐鼎竄起了一層藍(lán)色火焰,緊接著各式各樣的丹藥噼裡啪啦的從爐鼎內(nèi)跳了出來。
戚芷染眼疾手快將那一顆顆丹藥全部裝進(jìn)了瓶子裡,結(jié)果……整整裝了三瓶子。
真好,以後有零食可以吃了,咳咳……
煉完丹藥後,戚芷染從爐鼎內(nèi)飛了出來,打打殺殺一整天,她也該好好睡一覺了。
窗外夜已闌珊,孤月千里落屋樑。
……
次日清晨,戚芷柔帶著秀竹來到了月桂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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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幾日不見,妹妹見你這功夫大有長進(jìn)啊?”門外,戚芷柔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遠(yuǎn)遠(yuǎn)傳來。
音落不久,秀竹推開了門,戚芷柔身穿一襲嫣黃色長裙邁進(jìn)了門檻,她嫌棄的瞟了一眼簡陋的房屋,快速將視線落在銅鏡前那個一襲紫衣的少女身上。
明豔的晨光落在少女白皙的側(cè)臉上,更給她添了絲絲美感。
戚芷柔嫉妒的咬了咬牙,這個廢物憑什麼長的比她好看!
壓住心中的妒火,戚芷柔換上一副大家閨秀的笑臉,迎了過去:“姐姐,你最近是不是結(jié)交了什麼新朋友?”
戚芷柔開門見山的問道。
戚芷染頭微微一側(cè),看見來人後,眼底劃過一絲狡黠,挑眉:“對啊,妹妹怎麼知道?”
見這個廢物這麼快就承認(rèn)了,戚芷柔差點(diǎn)激動的咧嘴大笑,她走到戚芷染面前,目露精明的亮光,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那姐姐,他可有留給你什麼東西?”
現(xiàn)下,她定不能像從前那樣對這個廢物施暴,這個廢物手裡有高人贈予的丹藥,她必須要從她嘴裡套出丹藥的下落來。
若是來硬的,她怕這個一根筋的廢物會玉石俱焚把丹藥帶進(jìn)棺材!
“留給我什麼東西?”戚芷染狐疑的凝了凝眉,目光縹緲,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姐姐,你一定要好好想想!”戚芷柔急個不行,生怕她忘記丹藥所藏之地。
戚芷柔看著戚芷染此刻老老實(shí)實(shí)的樣子,腦海中自然而然浮現(xiàn)出近些日子戚芷染雷厲風(fēng)行的作風(fēng),這戚芷染怎麼一時(shí)唯唯諾諾?一時(shí)神不可犯?
戚芷柔雖然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她殊不知,她纔是那個被人掌控在手心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那人……
“姐姐,你到底想起來沒有啊?!”戚芷柔等不及了,見她遲遲憶不起來忙催促道。
她很需要那些丹藥來突破自己。
好一會兒,戚芷染才擡起頭來。
“段公子走的時(shí)候也沒留給我什麼東西啊……”戚芷染揉了揉腦袋,看上去像在極力的回憶著什麼,眉頭微皺,神色認(rèn)真,聲情並茂。
“等等!”突然,戚芷柔臉色一白,雙肩隱隱顫了顫。
“你剛剛說什麼……段,段公子?!”她一張口,面上牽扯著一陣青白,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
見狀,戚芷染臉上露出一絲無辜,細(xì)密如蝶翼的睫毛眨了眨,整個人看上去更加靈動可愛了些許,她輕啓薄脣道:“妹妹不是問我最近新交了什麼朋友麼,段公子就是我新交的朋友啊……”
這模樣,純真又無害。
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對面,戚芷柔的臉卻一點(diǎn)點(diǎn)猙獰扭曲了起來。
戚芷染暗笑,呵,你以爲(wèi)就你會裝白蓮花?
“你個賤人廢物,你一直在耍我對不對!”戚芷柔終於惱怒了,再沒有心情和她裝下去,直截了當(dāng),脫口而出。
戚芷染也不否認(rèn),也不承認(rèn),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一點(diǎn)點(diǎn)崩潰,心中頗有幾分暢快,她的目光輕而易舉就能將戚芷柔看穿。
看見這雙空不見底的眸,戚芷柔沒由來的驚慌氣憤:“你,你這個廢物這是什麼眼神兒!你竟然敢用這種眼神兒看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信不信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