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鴻雲的臉色頓時陰沉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馮海,“你又是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來人,給我把這個傢伙給我丟出去!”
作爲銀安集團的總監,孫鴻雲自持傲氣,極少會被其他人看不起。
年僅二十七歲的他,能夠一躍成爲銀安集團的總監,也是望城上流社會中的佼佼者,無數人吹捧的對象。
如今,被一個無名無分的傢伙用這種態度訓斥,孫鴻雲感覺自己的面子過不去。
馬達聽到孫鴻雲的話語,摩拳擦掌的向著馮海的方向走去,“小子!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我們孫總監!看你們這下還能往哪裡跑!”
一時間,周圍的保安們紛紛將江郎和馮海包圍了起來。
站在江郎身旁的胡秘書臉色有些難看,趕忙站了出來,“孫總監,江郎先生,你們先冷靜一下,這只是一個誤會,大家沒必要鬧得不愉快。”
“胡秘書!你只是一個秘書罷了,說得直白點你就是蘇映雪身邊的一條狗,我在這裡做什麼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揮!”孫鴻雲陰沉著臉,指著胡秘書的鼻子,毫不留情的罵了起來。
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無疑不是巨大的打擊,更何況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不過,胡秘書的神情只是稍稍停留在難堪之中,身上無形中釋放出一股特殊的氣息,與蘇映雪身上的那股女強人的氣息很是相似。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也立即讓孫鴻雲的眉頭跳動了一下。
“孫總監!這裡是銀安集團,是蘇總裁的地盤,蘇總裁做任何安排,還輪不到孫總監指手畫腳的吧?”胡秘書開門見山的說道,更是直接將蘇映雪搬了出來。
這讓孫鴻雲一時說不出話來,狠狠的瞪了江郎和馮海一眼,哼了一聲,“你給我等著!”
話落,甩手快步離開了這裡。
孫鴻雲離開這裡,馬達等一衆保安們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是不敢亂動作了。
這些站在他面前的人,都是馬達惹不起的,儘管剛纔是聽從孫鴻雲的話,可現在孫鴻雲都跑了,他自然時不能持續留在這裡,悻悻的帶著一衆保安離開了這裡。
胡秘書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眼角夾雜著一滴淚水,有些委屈的重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這纔對著江郎說道:“江郎先生,請吧!”
江郎從始至終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好奇的多看了一眼這個胡秘書,這纔跟著胡秘書走進了銀安集團內。
這個無論是舉止,還是氣質,都在模仿蘇映雪的胡秘書,在剛纔的那一瞬間所表現出來的小女人的模樣,倒是讓江郎沒忍住笑出聲來。
跟著胡秘書走進銀安集團後,裡面的氣氛大不如之前。
這與昨天發生的事情有關,以及近日來望城一直在傳播的,歷家要對銀安集團動手的消息有關。
歷飛宇死了,緊接著歷鵬程也死了,而這些都與蘇映雪息息相關,無數人都猜測和傳播著,是蘇映雪找人殺了歷家兄弟,弄得銀安集團內也是人心惶惶,生怕得到歷家的報復。
江郎對這些倒不是很在意,跟在胡秘書的身後上了總裁專用電梯。
這倒是讓馮海激動了起來,忍不住的左看看右看看,驚歎道:“這就是總裁專用電梯嗎?之前聽別人家說起過,沒想到我馮海也有坐總裁專用電梯的一天。”
“以後有的是機會。”江郎笑著說了聲。
胡秘書瞥了眼江郎,微微皺眉,心中略有些疑惑和不解。
從外表來看,江郎與普通青年無異,雖然長相有些帥氣,但還沒有達到出衆,並不是那種人見人愛的款式。可偏偏蘇映雪就安排江郎來頂班幾天,這讓胡秘書很是好奇,這個看起來很是普通的男青年,是否有什麼特殊魅力。
“江郎先生,這邊請!”電梯到達終點,胡秘書率先走出去,做了個請的姿勢。
江郎點點頭,跟著走了出去。
這裡是銀安集團的最高層,第二十六層,也正是銀安集團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胡秘書一路指引,帶著江郎來到了蘇映雪日常辦公的辦公室內。
這間辦公室的格調很是普通,並沒有什麼花花綠綠的裝飾,反倒是有些清貧。
在總裁辦公桌的後面掛著一幅畫,上面畫著的是竹子,還有兩行副詞,深意倒是挺不錯的。
江郎直接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看了下桌子上的文件,“胡秘書,這些文件就是今天會議要說的內容?”
胡秘書點了點頭,走到江郎的身邊,翻開桌子上的文件,“這上面都是蘇總裁事先準備好的材料,有關望城西城區土地開發和東城區商業店鋪開發的項目,江郎先生可以按照這上面的內容與諸位懂事及高層討論此次的會議。”
江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將目光落到上面的開發項目文件上。
這裡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一大堆的文字,倒也挺詳細的。
不過,望城西城區的土地開發和東城區商業店鋪開發並沒有那麼簡單。
望城本就水蛇混雜,再加上歷家常年佔據望城地下勢力,無數人都想從西城區和東城區分下一杯羹,但這又談何容易。
而歷家的手腳更是伸到基層,想要從西城區和東城區拿到份額,需要面對不小的壓力。
“胡秘書,我能在會議上發表自己的言論嗎?當然,這些言論是在從銀安集團的角度上考慮的,並非空辭。”江郎擡頭看向胡秘書,問道。
胡秘書猶豫了一下,“蘇總裁特地囑咐過我,江郎先生擁有一票否決權,也是蘇總裁的權限。”
盯著江郎看了一眼,胡秘書神情嚴肅的繼續道:“不過,我並不建議江郎先生使用一票否決權,這對蘇總裁的名譽會造成極大的影響!如果江郎真的是爲了蘇總裁考慮的話,保持沉默纔是上上之選!”
這讓江郎感覺很是有趣,“原來是這樣,看來你是個挺稱職的秘書。”
隨即,江郎的臉色一冷,盯著胡秘書,“但是,蘇映雪沒有教你,身爲秘書,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認爲,你現在的言行舉止,適合一個秘書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