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聲劍鳴響徹整個斷山派,頓時驚起一大片吵雜之聲。
只見虛空之中,一道幽冷的光芒像是刺破天地,劃過歲月的痕跡一般,又像是在無盡永恆的夜裡,找尋著歸路一般。
這道光芒太獨特了,它太震撼了,如天外之神劍,降臨大地,欲斬破一切的混亂,它就是一把破曉之神兵,帶著一股劃天滅敵的氣勢,穿過重重的封鎖。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下來,歲月也不再流走,空間也不再*,一切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這是怎樣的一把劍,在漆黑用冷的夜空,唯有它是最耀眼,唯有它是最霸氣;它寒光凜冽,它懾人心魄,它勾人心魂,這一刻,它好像是主宰了天地的一切。
一道幽光劃破時空,帶著殺伐的意念,直衝斷天而去。
天地之間,三十六到光束好像是在變換一般,它們和這劍像是產(chǎn)生了什麼共鳴一樣,一縷縷幽清的光華和這把獨一無二的神劍連在了一起。
神劍外,月白色的光芒在閃爍,劍蕩四方,所有的阻力都被劃破,變成了碎片,這是一幅震撼的場景。
天劫滾滾,寂站在天劫之下,任憑雷電的沖刷,它眼光犀利,那銀白色的眸子在此刻也抖動厲害。
藥伯伯的一聲怒吼,空間都在產(chǎn)生裂橫,他身體周圍,所有的物質(zhì)都在湮滅,空間好像在燃燒,一種虛無的情況出現(xiàn)。
“藥祖,你……”斷橫驚道。
藥伯伯止住了他的說話,神情嚴肅而憤怒的看著天空之上,就像是一位即將落幕的戰(zhàn)士一般,顯得十分的蕭索與孤寂。
寂看到這把劍穿越時空而來,大吼道:“它怎麼現(xiàn)世了?這個世界是不允許它們出世的,爲什麼它會出現(xiàn)在這裡。”
此刻,寂的神色完全不正常,儘管身後雷電在繚繞,腳下雷電鋪路,那俊美的臉龐也顯現(xiàn)出驚恐的神色出來。
“你……”寂指著藥伯伯說道:“我記得你,你也是逆天者,曾經(jīng)差點被我抹殺,最後斬掉了自己的道,而茍延殘喘的活下去。”
這個聲音極其的冷酷,在這片天地間迴盪,三十六峰峰主,他們腳下踏著各自的山峰,與星辰相呼應的光束貫體而過,顯得無比的神聖。
他們聽到這個聲音,全都動容了。
“他難道是……”
“藥祖?難道是……”
“曾經(jīng),我斷山派有一位逆天者,戰(zhàn)力之強,威震八荒六合,讓整個淬體界都聞風喪膽,一時之間,我斷山派威懾諸天,那是多麼輝煌的一天啊。“
“沒錯,我現(xiàn)在都還記得他的名字,他叫藥無悔,也是我斷山派的藥祖。”
“掌門剛纔叫他什麼?叫他藥祖,難道他就是……”
“沒錯,他就是藥祖。”
“什麼,不是說他已經(jīng)死了嗎?爲什麼現(xiàn)在還活著?”
“記得百年前,天地變革發(fā)生時,一切又回到了上古,我們所有人的修爲都發(fā)生了改變,而就在那個時候,藥祖突然消失了,從此杳無音訊,門派中,很多人都因爲他死了,特別是,在他走後,天地間一聲悲涼的大吼聲響起,據(jù)說,那個聲音就是藥祖隕落之前發(fā)出的聲音,但是卻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這件事情在我們斷山派一直是一個謎,也是一個禁忌。”
“是啊,從那以後,我們斷山派就沒有了往日的輝煌,一些門派相繼出世,瓜分了南嶺,特別是來自其他地域的人,佔據(jù)了我南嶺好大一塊土地。”
“而且,西邊的天山派,東邊的焚派,還有勢力遍佈各處的天地玄黃四門都緊緊的盯著我們斷山派,都想吃掉我們啊。”
“他們敢,看我不把他們給一鍋給端了。”蠻盤粗聲粗氣的說道。
松鶴聽見他們的言論談話,他什麼也沒有說,因爲他知道這其中的內(nèi)幕。
這一刻,所有人盯著藥無悔的眼神都發(fā)生變化了,那是一種渴盼和激動的眼神,幻想著藥祖能再次重振他們斷山派門威。
這絕對是一種強烈的渴盼,百年前的人物,今又現(xiàn),那該有多麼的強大?
藥無悔盯著那個銀白的由天劫幻化而出的寂,心中一股股的滔天戰(zhàn)意也涌了出來,當年要不是它,他藥無悔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也不會被人追殺,想要得到他的戰(zhàn)心,獲得天道垂簾。
然而,卻在他渡劫的時候,狠狠的斬掉了自己的修爲,才最終保住了自己的性命,這在他道路上是一個創(chuàng)傷,讓他的修道之路蒙上了灰塵,心中不再堅定,那股戰(zhàn)意也不再是一往無前了。
寂看著藥無悔那渾身的戰(zhàn)意,一種鄙視的神色出現(xiàn),說道:“你的道路已經(jīng)被你自己給毀了,你的戰(zhàn)意已經(jīng)不純了,涵蓋了許多許多的雜質(zhì),產(chǎn)生了一種畏懼,沒有那種視死如歸的意志了,哈哈……”
藥無悔滿臉鐵青,憤怒無比,儘管戰(zhàn)意勃發(fā),但是卻無法奈何。
斷橫見狀,想要說什麼,可是卻什麼也沒有說,“這是藥祖的路,必須讓他自己去走,去渡過。”他心中想到。
終於,這把神秘的寶劍,穿破一切阻礙,將阻擋它的雷電全都劈碎了。
斷天星眸一睜,兩道神光射出,照亮了這個漆黑的夜空,神劍破天地,他握住了神劍,凌然而站。
他就像是一位徵天戰(zhàn)者,手握神劍,睥睨四海,威懾八方,手起劍舞,劍氣震盪,一道道的幽冷光芒出現(xiàn),緊接著,那些雷電古生物紛紛消散歸於虛無。
他持神劍,在獸羣中不停的舞動,每一劍下去,一批批的生物消失,一縷縷的法則流淌,進入了斷天的身體。
整個戰(zhàn)場在這一刻都沸騰了起來,只見一個人,在密密麻麻的獸羣中,揮舞著神劍,那些生物,一片片的倒下,這副場景就像是那大海之中,一個漩渦產(chǎn)生,無窮無盡的海水被吸進去。
而此刻,就發(fā)現(xiàn),以斷天爲中心,那些古生物在不停的向內(nèi)凹陷湮滅,十分的可怕,然而這些生物就像是無窮無盡一般,永遠也殺不完,但是,斷天卻永不知疲倦的一直殺戮。
這把神劍就好像是以爲忠實的追隨者,不停的協(xié)助斷天,一聲聲的劍鳴傳響,像是無比的開心與興奮。
“什麼?怎麼會這樣?”寂動容了,看著這麼多的生物都殺不死斷天,反而他身上的那股天威卻越發(fā)的強烈,它不敢再等下去了。
“哼,結(jié)束吧,讓你蹦躂了這麼久。是該結(jié)束的時候了。”寂狂吼道:“雷湮天地。”
頓時,在天空之中,一方雷池出現(xiàn),雷水不停往外面四濺,像是要淹沒天地一般,無窮無盡的雷電在翻滾,無窮無盡的雷水在流淌,好像是天地歸於混沌一般,迷濛之氣產(chǎn)生,整個天穹都被雷電所包圍住了,方圓千丈之內(nèi),完全是瀰漫著雷電。
這時候,寂完全的消失了,它化爲了滿天雷電,無比的壯觀,就連那三十六道光束也被它所掩蓋了,聲勢浩大。
斷天手持神劍,無所畏懼,任憑這些雷電加身,如山嶽一般的雷電飛瀉而下,斷天瞬間被炸得劈開肉綻,那原本已經(jīng)觸目驚心的傷口,那原本已經(jīng)破敗的傷口,此時變得更加破敗不堪。
他的身體之上,白骨一根根的外露,還有一些骨頭斷裂,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人了,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毀了,那肉體上的血肉都已經(jīng)所剩不少了。
這時候,支持斷天的完全是他的那不滅的戰(zhàn)意,永遠堅定的神色,沒有一點疼痛,沒有一點害怕,根本不畏懼死亡。
藥無悔看著這一幕,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在渡劫的時候,那時候,自己也是被劈得不成樣子,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肉,身體也破敗不堪,不成樣子,一根根的骨頭斷裂,很是恐怖。
但是,儘管他戰(zhàn)意滔天,在最後,不得不斬掉自己的修爲,重新修行,可最後他卻無比的後悔,然而此刻,斷天也和他經(jīng)歷著同樣的事情,他的心裡是無比的緊張。
他在心裡吶喊道:“加油,挺過去。”
斷天精光四射的眼睛掃視四面八方,這煉獄一般的天劫,雷電不停的到處亂劈,一束束的無比的粗壯,如果是其他人,早就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
斷天手握神劍,一劍一劍的披散那些雷電,可是,縱然是這樣,還是有無數(shù)的雷霆之力浸入了他的身體。
血已乾,身已破,唯有戰(zhàn)意不熄滅。
“不要再掙扎了,我這‘雷湮天地’不知道斷送了多少逆天之人,你乖乖的受死吧,或許你還有得救,那就是自斬修爲。”寂的聲音突然傳出來了,好像是要破掉斷天的戰(zhàn)意,泯滅一切。
在這暗寂,雷電四溢的天地之中,任憑一道道雷電劈來,他手握神劍,沒有半點懼意,也沒有半點退意,他撫摸著神劍說道:“你的使命到了。”
神劍輕吟,發(fā)出嗡嗡的聲音,然後脫離了斷天的手掌,飛起了來,斷天看了看它,神色堅定的說道:“去吧。”
神劍飛了出去,劃破時空,穿越無盡天地,劍身燃燒,像是要玉石俱毀一般,熊熊火焰燃燒。
“轟。”
一聲爆炸聲響起,神劍爆炸了,碎成無數(shù)碎片,在這雷電天地中四射,而此刻,在一個無窮時空之中,這裡全是兵器的天下,所有的兵器都圍繞著一把神劍在轉(zhuǎn)動,它威武浩大,霸氣懾人。
從它的劍體上飛出了一縷寒光,頓時這爆炸成了碎片了神劍長嘯,帶著死而無憾的意念,殺向四方。
“啊。”一聲慘叫響起,在整個雷電之中迴響
“爲什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那裡不是已經(jīng)給封印了嗎?爲什麼還會有這樣的東西出來,啊……”寂的慘叫聲響起。
神劍碎片在這雷海之中穿梭,找到了一個亮閃閃的東西,那是雷之本源,無數(shù)的神劍碎片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刺了上去。
ps:錯別字應經(jīng)改了,是在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