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天沒來了,不知道在忙什麼。不知道蕭池怎麼樣了,下次是不是可以爲蕭池求情?還是再想一想的比較好,他那麼聰明的人,她不相信他什麼也不知道,更不相信那做給她看的刑罰只是巧合~
裝病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在自己的小院子裡躲了幾天,耳根總算是清靜下來,那些張牙舞爪的女人們也在吃了兩次閉門羹之後開始改用其他的辦法。找碴不行的話,可以選擇探視,別人的好意她總不能拒絕。
納蘭柳荷從第一位進來開始,就沒從牀榻上起來,那些人也沒有爲難一個病人。送走這些女人,她從牀上爬了起來,把那些女人送來的東西全都整理出來,讓靈兒找了活的小動物來,看看哪個女人在這次下了毒手。
可惜,是她多疑了,這裡面沒有有毒的食物。女人送來的食盒都是無毒的。嘿嘿,納蘭柳荷笑了,她們很聰明啊,這個時候下毒害她,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再說尉遲逸風這些日子做什麼去了,他手裡的籌碼有兩個,但是他覺得還是有些少。應(yīng)該再加大一些籌碼才行。所以,他翻出一年多以前戰(zhàn)奴買賣的記錄,想在裡面找出一些可以利用的人。
但是,他認爲有些可利用價值的人都已經(jīng)不在天鏡國內(nèi)了。軒轅凌逍那廝下手還真早,怪不得他帶了大把的銀子來天鏡,原來就是用了高價去買人了。
“柳荷,我聽說你最近身體不好,叫御醫(yī)來看過了嗎?”尉遲逸風對這面的動態(tài)他還是比較清楚的,畢竟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想不知道都不行,總是有人明裡暗裡的告訴他。
“沒什麼事,不用看御醫(yī)。”不過就是被煩的,這有什麼好看的。納蘭柳荷還在看著那些各種各樣的糕點,尉遲逸風也輕笑了起來。這女人還真有意思,不知道他後宮的女人們到底能使出什麼手段來。
“今天外面天氣不錯,我?guī)愠鋈プ咦摺!庇▓@裡還有盛開的梅花,再找一個畫師,爲她畫副肖像。
納蘭柳荷穿了一件湖蘭色的袍子,外面披著一件雪白的大氅便跟著一身黃燦燦的尉遲逸風去了花園。
尉遲逸風什麼時候陪過其他的女人賞過梅?沒有。所以,此舉惹了許多女人的不滿,皇上太過偏心了。一個亡國的公主,就算地位以前再高,現(xiàn)在也是比庶民還要低上一級的人。皇上竟然對她那麼好,還請了宮裡最好的畫師爲她畫像。
嫉妒,羨慕全都擁上了收頭,所以,這一次的行動,是皇上的寵愛促進的。納蘭柳荷後面的日子過得不算順心。
玄丹漣很久沒出現(xiàn)了,她不住在宮裡,她一直住在外面,而且她比較閒散,不喜歡宮裡的繁文縟節(jié),很少時候進宮一下。這次她是來看納蘭柳荷的,因爲聽說納蘭柳荷病了。
兩女人以彼此都沒有好印象,相互看不上。玄丹漣遵照尉遲逸風的意思,爲她號了脈,然後丟下一句:“恭喜你了,逸風哥哥,你又要當?shù)耍 毙i氣呼呼的走了,留下怔在那裡的兩人。
這話的意思是?
她要當娘了?她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而且還是她所恨之人的孩子。她怎麼面對這個孩子,是愛還是恨?
她憂悒的神色讓他有一種錯愕,她不喜歡這個孩子?女人不是都十分愛自己的孩子嗎?爲什麼她一點也不高興,反而那麼哀傷。
“柳荷,你恨我,可是不能恨孩子。孩子又沒有做什麼讓你不悅的事,你爲什麼要恨他?”尉遲逸風不是很喜歡小孩,可是身邊的女人有了身孕個個都是喜笑顏開的,怎麼她一點也不開心。
“我不恨他,我只是恨我自己。”說完就進了內(nèi)室,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她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這個不被期待的孩子。
尉遲逸風開始忙起來了,春天一到,他前一年決定的納妃之事在自己玄家伯父到來,自家的父母雙親也全都回來,這樁婚事還是被兩家長輩所期待的。他的身份特殊,所以,三宮六院是絕對少了,玄丹漣被封爲貴妃,也不算是虧了她。
玄家伯父很開心,看著自己親孃的時候,眼裡流露出來的情愫依舊讓他的親爹大吃了一把酸醋。
因爲皇帝大婚,減免賦稅一年,舉國歡慶。
皇上一納妃,那些原本把矛頭指向納蘭柳荷的人又同時轉(zhuǎn)了方向。女人就是這樣,總是很善變的。
變故在納蘭柳荷也放鬆了警惕之後開始。心計深的人在後宮裡爲數(shù)不少,等待時機的人也不少。
皇上寵愛納蘭柳荷的事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裡的,皇上大婚,近一月,幾乎都是夜宿於貴妃那裡,在這一月只有一人被寵幸過,那就是納蘭柳荷。
她們不可能不恨,不嫉妒。所以,在納蘭柳荷摸著依舊平坦的小腹時,有心人已經(jīng)開始在私下裡動手了。
想要上納蘭柳荷從敵人的隊列中離開,必須得靠外來的力量。有心人不會不去探查納蘭柳荷的過去,也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在尉遲逸風陪著玄丹漣去探望作客於父母那裡的岳丈岳母時,後宮裡發(fā)生了一些他知道後大發(fā)雷霆的事。
就在那短短的三天裡,納蘭柳荷從皇宮裡消失了,一點點的蹤跡也沒有,隻字片語都沒有留下,她就那樣憑空沒消失掉,就連派給她的一流高手全都沒有查覺,這事太過蹊蹺,太古怪,一個女人是怎麼消失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