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煦將她的手合在手心,放在胸口。
夏伊媛坐直身子,義正言辭道,“唐初煦,我現在就跟你說清楚,我愛你,並不是因爲感動,若光是感動,我怎麼會看到你笑心房就會撲通加速跳動呢?光是感動,我不會因爲你晚歸而擔心,不會因爲你愛上了別人而心痛。你不知道,在你把我從黑暗裡救出的那刻,我就愛上你了。”
她的話說完,便將身子湊近,在他脣邊印下一個宣誓般的吻。 剛離開,唐初煦便將手放在她後腦勺,加深這個吻,不算猛烈的吻,卻滿含深情,仔細地吻著她的脣角,她的口腔,她的全部彷彿都是他的。
從未如此確定過兩人的愛,心意相通之下,兩人對未來充滿了無限希望,也拋開了之前所有的爭吵與間隙,深吻之下,兩人越來越難捨難分,不知覺間,夏伊媛發現兩人已經倒在牀上了。
他側著臉吻著她,儘量避免不碰到她傷著的那邊臉,最後,他在她脣上輕啄一下,離開。夏伊媛已經感覺到他的熱情了,卻不知他爲何又停下,用眼神詢問他。
沒想到他尷尬著不去看她,“我說過了,要尊重你。”沒有結婚,他是不會碰她的。
他起身,卻被夏伊媛向下拉,這下唐初煦的呼吸開始不正常了,“小媛,我出去一下。”
夏伊媛在他嘴角親了一口,“你很尊重我,我們很快會結婚的不是?”
唐初煦全身燥熱,又被夏伊媛這樣的話暗示著,一直繃著的弦終於斷開,“小媛,我們馬上就去結婚。”
夏伊媛的贊同聲卻被他的吻淹沒在口中,他的吻從開始的纏綿變爲熾熱,他的眼睛裡泛著無法盡說的光芒。
衣衫盡褪,夏伊媛唯一記得的就是他在耳邊輕語,他極致的輕柔動作,他壓抑沙啞地喊,“寶貝,我愛你。”
唐初煦,我也愛你。她的腦海裡回想的,滿心滿意地都是他的樣子。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的身上,他霸道有力地說:做我女朋友吧!
他魅惑地說著:伊人秋水,柳絮才媛。
他在山頂上大喊:夏伊媛我喜歡你。
他在自己提出分手後崩潰的樣子,他心疼自己的樣子,爲自己流淚的樣子,一一在腦海浮現,讓她忘記了疼痛,忘記了一切。
他的耳際泛著紅色,她尤記得他害羞時耳朵的反應,偷笑著親了一下他的耳朵。
結果他隱忍著道,“小媛,你在挑戰我的極限。”
夏伊媛的確害了自己,因爲接下來他的動作加快,他的聲音也愈發急促。
攀上頂峰的那刻,她看見他寵溺的眼波流轉,擦拭她額間的細汗,在她發間吻了又吻。小心翼翼的動作,每一步都在爲她著想。
一室歡愉,她被他摟在懷裡問道,“還疼嗎?”
夏伊媛羞於這種問題的回答,緘口不語。唐初煦知道她害羞,只好不問,但片刻又忍不住,“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不用了。”夏伊媛推開他,臉紅耳赤,身體的熱度似乎還沒降下來。
唐初煦以爲她默認,竟真的要抱起她去浴室,可夏伊媛卻驚呼,“我自己來。”
夏伊媛慌忙著裹著浴巾,不敢看他,徑直走去浴室,洗去一身的痠痛。而後面唐初煦類似調侃的話讓她更加不敢擡頭,“我都看過了,還害羞什麼呢!”
夏伊媛纔不去理會他的話,洗完澡後走出來,唐初煦已穿好衣服,雙手橫抱著胳膊在門口靠著。
“餓了嗎?”
她承認是有點餓,可卻不想做飯,沒想到他已瞭然,“我的寶貝,當然不讓你做飯,我已經訂了外賣了。”
“那你出去吧,我換衣服。”夏伊媛兩手死死扣著自己的浴巾,可唐初煦嘴角噙笑,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你出不出去?”夏伊媛帶著威脅的口吻,卻不知她這個樣子在他眼裡只會更可愛。
夏伊媛無奈,他無賴起來,比什麼都可怕,她只好拿著一堆衣服跑進浴室換。匆匆換好衣服,她到桌前坐下,開始吃起飯菜,自己的口味,他熟記於心,自然讓她喜愛。
“媛媛,以後我要學做飯了。”唐初煦有絲苦惱地說。
“爲什麼突然想起要學?”她會不就夠了嗎?
“不學怎麼行,以後你懷孕了,不能讓你進廚房聞煙味。”唐初煦理所當然的話,卻讓她無限感動。不過懷孕,這件事情說得也太早了吧,都沒結婚呢。
“那你媽媽不同意你下廚房怎麼辦?”她想起,他是家中的兒子,肯定寶貝得很,怎麼會讓他親自下廚呢。
“這不是她的事情,我的老婆當然歸我管。”唐初煦颳了下她的鼻子,露出大大的笑容。
“誰是你老婆,我們結不結婚還說不定呢。”賭氣似的話語,聽在它耳中卻是不同的味道。
他抓起她的手,“媛媛,我發誓,不會再讓我媽傷害到你。”
“嗯,我相信你。”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愈發地像對小夫妻了。但有些事情尚未得到解決,例如:
“你跟筱雅真的只是做戲?”
“親愛的,我發誓,那個女人都有男朋友了,是尚璟墨找來糊弄的。”唐初煦兩手放在頭上,作投降狀。
“哼,可你們很親密。”夏伊媛選擇這個時候將之前的委屈宣泄出來,不讓他好過。
“我以後看見她都離遠點。”唐初煦此時恨死那個女人了。
“我明天去找你媽媽。”夏伊媛一定要讓唐母對自己改觀,這是目前阻止他們最大的難關。
“不,我自己去。”他才說過不會讓自己的母親傷害她的,如果見面了,他媽媽肯定又會說出一些難堪的話語。
“我們一起去。”她一定要去,但一個人去,又擔心自己掌控不好,所以兩個人去是最好的。
唐初煦曾想,要不就直接去領證算了,可這樣,其實是對小媛的最大不尊重,兩人的愛情,獲得了雙方父母的同意,才能走得更長遠。
晚上,兩人相擁而眠,這是久違的最大的溫馨,夏伊媛獲得了心靈最大的安慰,這個男人愛著她,用盡極大的愛來守護著她,雖然有過退縮與懷疑,可他依舊不捨放開。
這樣,她又有什麼權利去害怕與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