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嫺看著孫不滾舞著兩支狼牙棒,真威武吔,簡直酷斃了!可是,可是,孫不武怎麼不上去打,而是在地上坐著?江小嫺趕緊問道:“孫不武,你怎麼不上去打,受傷了嗎?”
沒有,孫不武閉著眼睛說:“我打過了,現(xiàn)在輪到我休息。”
哦,你們是輪番打。江小嫺又問道:“幹嘛要輪番打呢?你們上去,兩個打一個不是更好嘛?”
這個問題太幼稚,孫不武懶得回答。凌靜卻說,江小嫺,你沒看過武俠小說?有關(guān)武俠的電視劇裡也有的,高手打鬥都是一對一,兩個打一個屬於賴皮。
江小嫺準備說賴皮就賴皮,賴皮總比危險好。萬一被人打死了呢?老古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這些話沒說出口,高斯實與陶辛煤就來了。
高斯實與陶辛煤與這些學生住在同一小區(qū)。他們是與幾個女生一道買的房,不過他們各自只買了兩套。用張秋生的話說,住幾年待房價漲上去,那時再賣掉一套就等於白賺一套。
高斯實的兒子過週歲,陶辛煤帶著龔靜趕來慶賀。是的,秦若蘭爲高斯實生了個大胖小子。
秦若蘭是老實人。她覺得老高這麼大年紀才結(jié)婚,做老婆的應當爲他生個孩子以傳代。
秦若蘭沒考慮自己年紀大了,這時生孩子是不是很危險。她只是一心想著,做人老婆就得給人生孩子,這是女人應盡的責任。但是高斯實不同意,高齡產(chǎn)婦是很危險的。
要想懷孕就必須取環(huán),秦若蘭瞞著老高,去學校開證明。學校很支持,高教授自從有了愛人脾氣明顯好了很多,再要有個孩子脾氣可能會更好。按政策,從未結(jié)婚,也沒有孩子的高斯實可以生一個。
取環(huán)後的第二個月,秦若蘭就懷上了。這其中恐怕有張秋生的那個妖皮阿膠的功勞。高斯實找李秋蘭要這個妖皮阿膠給秦若蘭吃,是爲了讓她保持年輕。秦若蘭吃了後,皮膚變得更加水嫩,一點都看不出是四十多歲的人。她的大姨媽本來就很正常,現(xiàn)在也是更加的暢通爽快。
秦若蘭臨盆之前龔靜來看她。秦若蘭幸福地憧憬著,我前面兩個孩子沒教好,主要是他們爸爸沒盡到責任。這個孩子我一定要帶好他,一定要讓他成才。再說了,老高好歹是知識分子,如何教導孩子總比老何要好。
秦若蘭還不無操心地想著,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活二十年,不,只要再活十八年就行,那時這孩子就長大了,我就可以放心地離開他。
秦若蘭堅持要自然分鐘,她說自然分娩的孩子聰明。醫(yī)生卻擔心地說,你年齡太大了,自然分娩危險,最好是剖腹產(chǎn)。
危險就危險,哪怕是死,我也要生個聰明的兒子。高斯實上前做工作,現(xiàn)在剖腹產(chǎn)的人多了去,也沒聽說哪個孩子就笨了。秦若蘭樣樣都聽老高的,唯獨這事不聽。她說:“女人生孩子的事,你們男人不懂就別瞎摻和。”
龔靜回去後,也找老陶單位開了證明去取環(huán)。老陶也是從未結(jié)過婚,按政策也允許生一個孩子。現(xiàn)在她是挺著大肚子來給秦若蘭的孩子過週歲,兩個女人都無比的幸福,都發(fā)誓要培養(yǎng)出最優(yōu)秀的孩子。
剛纔元響這些人在空中的叫喊,普通人聽不見,但高斯實與陶辛煤卻聽見了。他倆立即追出來,卻發(fā)現(xiàn)這些人已經(jīng)飛遠。
這兩人可憐是窮鬼,身上一件法寶都沒有,甚至連法器都沒有。眼睜睜地看著空中幾個黑點越飛越遠,他倆卻只有開著車追。根據(jù)黑點消逝的方向,他倆斷定是過沙木洲後面的大湖。他倆開著車,要繞很遠的地方過大橋。過了大橋再繼續(xù)追,直到?jīng)]了路,他倆再步行,再翻山越嶺,差不多兩個小時才趕到這裡。
三個女生吃驚得連氣都透不過來。高老師與陶老師也是神仙?這世界上什麼時候神仙比大白菜還多,隨手一撈都是神仙?
時盈盈小心翼翼地問道:“兩位老師,你們也是神仙?會飛嗎?會在天上打架嗎?”
高、陶二人正準備回答他們不是神仙,突然就聽到“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五聲大響。再接著就聽到一陣喧譁,原來是麒林的大部隊來了。
張秋生在離這兒很遠的地方時就看見打架的人們。他悄悄從秋蘭的銅鑑上溜下來,像上次與西方修士打架一樣,偷偷地來到這兒,突然將元響等五人的飛行法寶扳下來。
五聲“撲通”大響,就是元響等五人失去飛行法寶掉下來的聲音。猝不及防地被人扳走飛行法寶,五人被摔得七葷八素。顧不得頭暈腦脹,趕緊地背靠背,飛劍指著前方,防止敵人的攻擊。
真的有人攻擊。吳煙、李秀英與孫妙因從銅鑑上跳下來,片刻沒停的就向元響、黃去儉與穆恩重發(fā)起進攻,華寒舟與韓冠陽也殺向兩個金丹高手。
張秋生不管別人如何打架,彎腰揀起那個翻天磨盤:“咦,這個這個玩意比較好玩吔,像磨子一樣。不過,磨子應當是兩扇啊,上面一扇下面一扇。這是誰的磨子啊!下面一扇呢?快快拿出來,好人做到底,送就送一對。”
翻天銅磨就上面一扇。元響剛纔被摔得狠了,忘了將法寶召回來。現(xiàn)在趕緊念動法訣,又用空著的左手召了幾召,磨盤沒像往常一樣回到他手中。好好的一個祖?zhèn)鞣▽殻瓦@樣弄丟了。不對,是兩件法寶,那朵黑雲(yún)也弄丟了!打架就打架,哪有扳人飛行法寶的?聽都沒聽說過!元響幾乎要發(fā)狂,揮動著飛劍朝吳煙沒頭沒腦地砍去。
吳煙只是金丹期,哪是元響的對手?一時間被殺得手忙腳亂。元響可不管面對的只是個小姑娘,他今天非殺人不可。不殺人難消心頭之恨。
元響覷準吳煙的一個破綻,挺劍兜頭劈去。這一劍要是劈實,吳煙絕對會變成兩半。飛劍對準吳煙腦袋,要劈還沒劈下,元響突然感覺一股大力將握劍的右手推開,同時虎口一陣鑽心的疼痛。
今天沒有這個女娃,我們早就贏了。元響不管右手疼得厲害,瘋狂地向張秋然撲去,他一定要殺了這個不斷髮暗器的女娃。
吳煙哪會放過元響,立即劍交左手,右手取出軟鞭兜頭朝元響抽去。兩人又重新纏鬥在一起。
畢竟是兩百多年的元嬰大佬,打著打著,慢慢冷靜下來。形勢於他們非常不利,首先對方人多。其次現(xiàn)在是在大陸,是對方的地盤,人會越來越多。跑,一時半會是跑不了的。只有將這些人分割開來,一股一股地消滅。
想到這兒,元響手一揮祭出結(jié)界,將與他們對打的五人弄進去,利用主場作戰(zhàn)的優(yōu)勢先將這五人殺了。然後再放五人進來,再將其殺了。
元響算盤打得很好。但他沒算到的是,張秋然一直緊緊地盯著他。張秋然就是這樣的性格,做事時心無旁騖專心致志。張秋然一見元響的左手舉起,立即就往吳煙身邊一靠,她也進了結(jié)界。
張秋然進了結(jié)界,還是如同剛纔並不參戰(zhàn)。她只爲同伴掠陣,三股神識三股真氣同時盯著五對打鬥之人,誰出現(xiàn)危險就幫誰。
結(jié)界外面,高斯實與陶辛煤正找張秋生要飛劍。他倆可憐到現(xiàn)在一件法寶都沒有。張秋生很大方,將剛纔扳下來的四支飛劍全給了他們。一般來說,金丹以上的修真人要有兩支飛劍。一支用來御劍飛行,一支用來打架。否則能飛就不能打架,打架就不能飛。就像現(xiàn)在結(jié)界裡的那幾位,飛劍被張秋生扳下來,他們只能在地面與幾位學生打架了。
結(jié)界是元響的,他在裡面看到張秋生將飛劍拿出來。可他沒辦法召回,他飛行法寶是黑雲(yún),飛劍不是他的。他巴不得張秋生將黑雲(yún)也拿出來,這樣他就可以召回了。張秋生最好將翻天磨盤也拿出來,他猝不及防地也可以召回,剛纔可能是被張秋生屏蔽。
李秋蘭找高、陶二人將飛劍要過去,在上面抹了幾下將印記消除後再遞給高、陶二人。
張秋生連忙將黑雲(yún)取出來,對李秋蘭說:“你將這黑雲(yún)煉一下吧,煉成白雲(yún)。躺在黑雲(yún)上睡覺,地面上的人還以爲要下雨呢。”
元響見黑雲(yún)在李秋蘭手上,心中大喜,立即掐動法訣伸手一召。嗯,沒動靜,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麼回事?再召,還是沒反應。再再召,不行了,吳煙對準他伸出的手腕一劍劈過來。
元響嚇得面如死灰。不是因吳煙這一劍,金丹期的劍法對他沒什麼傷害。他剛纔掐召回訣時,李秋蘭在外面朝他看了一眼。這女娃修爲比我高!元響立即得出正確結(jié)論。
只有修爲比他高的人才可以從外面看他。結(jié)界對於修爲比他高的人無效,來去自由,有結(jié)界與沒結(jié)界是一樣。還有一個現(xiàn)象,站在旁邊發(fā)暗器的女娃也不時地看向外面。這說明什麼?說明我的結(jié)界對她也無效,她的修爲也比我高。
這女娃爲何一直站旁邊?爲什麼不一鞭將我們抽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