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認輸!”
孫天雖然喊的及時,但是那羅成卻是有些不明所以,故而反應上慢了一拍。
凌風此時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厲,全身上下都是涌出光芒,比之剛剛,不管是氣勢還是威壓強盛了不止一籌。
此時,羅成也是反應過來了,剛剛對方和他如此對拼,顯然並沒有用上全力,而此時用上全力,目的又是什麼?
羅成想不通,可是下一刻,他就知道了。
凌風氣勢逼人,同時速度也是飆升到了一個極爲恐怖的狀態(tài),在羅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欺身而進,同時袖袍內(nèi)的拳頭飛快的探出,向著的地方,正是那羅成的腹部。
“他想廢了他?”孫天腦海中浮現(xiàn)了這樣一句話。
“啊!”
一聲慘叫,那羅成面目扭曲,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瘋狂的氣息,而下一刻,其就好像失去了力氣一般,從天空中跌落下去。
“丹田被破了。”孫天心中劾然的想著,想不明白,凌風爲什麼如此做,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無數(shù)的疑問,但是那羅成從天空上跌落下來,如果沒人救的話,就算因爲武者身體強橫不死,也會被摔成半身不遂。
剛剛羅成的仗義出現(xiàn),讓孫天有意幫助,可是那光罩從裡面出來時沒有絲毫的阻力,但是想要進去時,卻是一面銅牆鐵壁。
“嘭!”
鄭功成沒有出手相助,凌風沒有絲毫的憐憫,羅成沒有發(fā)出哀嚎,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
看臺上的衆(zhòng)人也是心中疑惑,而凌風也是飛快的向著下方掠來,來到了羅成的身邊,嘴角勾起了一個冰冷的幅度:“羅成,小時候你一直欺負我,一直讓我難堪,你今天的下場,只不過是你羅成的一個開始,我不會去什麼神州大陸,但是在滕龍洲上,我讓你羅家永遠的消失,知道嗎?有一次,你欺負我時,我卑微的求饒著,但是你沒有憐憫,就如同今天的我一般,從那一天開始,我就發(fā)誓,一定要廢了你,讓你像豬狗一樣的活著,我不殺你,因爲那樣太便宜你了,我凌風不懼你羅成,凌家更不懼你羅家。”
心機竟然如此的深沉,小時候的事情羅成還是記得一些的,那個時候,他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不過那都是孩子間的玩鬧,想不到那個時候,凌風就已經(jīng)會懷恨在心了,可見其肚量之狹小,心思之深沉。
凌風此時面目扭曲,說出的話,也是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透過碗型光罩傳出外界,讓不少人唏噓不已,顯然沒有想到事情的原因,是小時候中不起眼的小事,畢竟小時候小孩子打架,那不是很正常的嗎,這凌風竟然能夠耿耿於懷如此久,也算一個有本事的人了。
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羅成,一些人也是唏噓,能夠來到第三關(guān)的武者,竟然就這般被廢了,看來以後只能在牀上度過了,可憐啊,一些人感慨著。
孫天眉頭也是一皺,這凌風的小氣量他是領(lǐng)教過了,但是還是沒有想到對方的氣量竟然如此的小,小到可怕,孫天眉頭一皺的同時,也是暗暗下了殺心。
心機如此深沉的人,不殺,以後不小心,說不得,要著了對方的道了。
凌風擡起了頭,向著天空上望去,聲音低沉的開口道:“鄭城主,對方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鬥力了,難道還要打不成?”
鄭成功的聲音傳出:“凌風勝出!”
說完,凌風一言不發(fā),只不過冷笑一聲,從羅成的身體上踏了過去,就這般走回了拱門內(nèi)。
碗型光罩被撤銷了,兩道人影也是出現(xiàn),將羅成搬走了,孫天看著羅成,特別是看到對方眼中那如灰色的死寂時,眉頭皺的更緊了,畢竟哀大莫過於心死。
“看來得想想辦法幫他一幫了。”孫天如此的想道,不過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生生金光不能曝光,別的什麼特別的方法,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有些頭疼了起來,武者的戰(zhàn)鬥也是不斷的進行著,孫天對這些人失去了興趣,武者之間的戰(zhàn)鬥,如此的殘酷,孫天雖然早有預料,但是也沒有親眼所見,故而此時,仍然讓人有些唏噓不已。
而就在這個時候,孫天也是被場上之人吸引了目光,正是那李世。
孫天上次雖然覺得對方實力不怎麼樣,但是想不到對方竟然能夠成功的獵殺四階妖獸,故而心中也是有著一些小不可思議。
此時李世面上也是有著前所未有的凝重,看著身前的武者,他知道自己上次能夠得到一個四階妖獸,完全是運氣使然,此次可是憑真才實學的,能不緊張嗎?
那對面的武者手中持著一個狼牙棒,正是那黑塔,孫天嘴一咧,也是有些無語了,不過他也不能改變場面上的事情,當即也是隻能看著了。
“喝!”
黑塔一聲大喝,接著身軀如同小山般向著李世撞去,同時手中的狼牙棒也是舞動起來,一時間,灰塵漫天,大地震顫,看的衆(zhòng)武者和觀看臺上的一衆(zhòng),都是一咧嘴。
李世此時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手中出現(xiàn)了一柄長長的戰(zhàn)矛,離得很遠,就是一個直刺,矛尖帶著尖銳的鋒芒,向著黑塔刺去。
“他不會就是看中了長矛的長度吧?”看著李世用的武器,孫天心中不無惡意的猜想著。
黑塔的實力,毋庸置疑,能夠和張青戰(zhàn)上幾個回合,雖然是因爲張青的相讓,但是也不得不說明對方還是有一些實力的,這場戰(zhàn)鬥的勝利,沒有懸念,不知道的是,李世能夠做到什麼地步。
長矛帶著鋒銳的光芒,那黑塔卻是不聞不問,身上泛起了一層黑色的元氣,而隱隱露出的皮膚,卻是如同玉石一般,泛著光滑的色澤,不過比較詭異的是,那玉石般的肌膚,卻是黑色的,孫天想起上次黑塔和張青戰(zhàn)鬥時所用的防禦練體武學,就是這種,叫做黑玉塔的武學。
“叮!”
矛尖頂在黑塔的身上,但是卻絲毫未能刺進黑塔的身體之內(nèi),而黑塔正要攻擊之時,那李世的聲音也是尖銳急促的傳出:“我認輸!我認輸!”
“黑塔勝出!”鄭功成的聲音緩緩的傳出。
“真沒意思,還沒動手呢,怎麼就認輸了。”黑塔有些不滿的嘀咕了兩句,接著帶著懊惱的神色,走回自己的拱門內(nèi)。
孫天卻是笑了笑,而張青卻是有些咧嘴,對著孫天道:“師弟,這小子是不是沒有你說的那麼珍貴?”
孫天搖搖頭道:“我看中的不是他的武力,而是他的頭腦,你說他不聰明嗎,他如此乾脆的認輸,不是聰明嗎?畢竟他是穩(wěn)輸?shù)模绻徽J輸,在那裡死命的打,才叫笨呢。”
李世也走了出來,不過他沒有回他自己的拱門內(nèi),而是向著孫天這邊的方向來,而來的這邊的時候,李世一躬身,先是對著張青抱拳道:“閣主。”看到張青點點頭,方纔對著孫天道:“長老。”
孫天嘴角一顫,神色上有些懊惱,不知對方爲什麼叫自己長老,而那邊的張青卻是笑了笑,首次認可了孫天的話。
不過孫天此時也沒計較李世的話,讓他站到後面了以後,繼續(xù)觀看著比賽,此時比賽不斷的開始、結(jié)束,已經(jīng)過了不少人了,而慧通和尚也是終於輪到了。
慧通和尚手持孫天送予的禪杖,緩步走上了碗型光罩內(nèi),其的對面,也是走出一個面色兇惡的青年,此時青年看到上來的是一個和尚,當即有些嘲弄的話語就是說道:“你這小禿驢,不在家好好念你的經(jīng)書,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還不叫你家老禿驢,來將你領(lǐng)走。”
“阿彌陀佛!”慧通和尚唸了一聲佛號,這個時候,孫天和張青兩人相視一眼,都是知道,對面的青年死定了,慧通和尚平時雖然很平和,但是此時的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整天滿腹不傷螻蟻命的和尚了,而是化身成爲了一個隨時會暴走的和尚,而慧通和尚最忌諱的事情就是對方提起他那已故的師傅。
慧通和尚睜開目光,一瞬間,那雙本來慈善的雙目,變的犀利無比,同時,手中的禪杖一顫,接著禪杖之上,九個骷髏頭內(nèi),就是各自激射出一道灰黑色的流光,向著那青年侵襲而去。
青年此時正說得得意洋洋,他也認識一些和尚,在他記憶中,這些和尚在開始的時候,就會說一些,什麼施主放下屠刀的話語,但是慧通和尚的舉動無疑讓他有著被人耍了一把的感覺。
青年眼睜睜的看著灰黑色流光射來,雖然極力的反應向著旁邊跳去,但是仍然慢了一拍,被九道其中的一道射中了。
一瞬間。
青年就是感覺全身如置冰窖,回身僵硬不能動,而此時慧通和尚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頭頂之上,手中的禪杖已經(jīng)舉起,而這個時候,他方纔說了一句話:“就讓小僧將施主超度了吧!”
“嘭!”
如同西瓜崩裂,那青年已經(jīng)死亡,他並沒有機會喊出認輸?shù)脑挘攬霰粦嵟幕弁ê蜕袚魵ⅲ藭r一代殺僧,已經(jīng)凸顯出一點本該有的風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