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爵惜將這支菸抽到了一半,才說道:“天藍,你真自私!你明明就是動了心,卻死都不肯承認。你明明就是看到百川有多麼渴望一個幸福完整的家庭,卻是假裝視而不見。你明明就是能夠和我生活在一起,但卻是擔心這擔心那的遊移不定。”
左天藍見他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也不再遮掩:“是!容爵惜,我喜歡你!我也知道百川想要一個幸福的家庭,我是有很多的擔心,你知不知道,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止是有愛情的,還有親情,還有友情,我如果想要收穫愛情,就會同時失去親情和友情!”
“那麼,你就能爲了親情和友情而不要愛情了嗎?”容爵惜反問她。
“我……”左天藍一時語塞。
容爵惜繼續說道:“親情是左師傅他們的阻礙是不是?我已經跟你說過,左師傅只是不好意思面對爺爺,而友情則是你覺得對不起小雪,如果愛情要論先來後到的話,如果愛情要講邏輯推理的話,如果愛情要講門當戶對的話,那麼愛情就只是計算機裡置入的一個公式,它是冷冰冰的操作程序,並非讓人心跳加速的讓人嚮往的幸福生活了。”
左天藍不由掩面:“你爲什麼一定要逼我?容爵惜,你知不知道,你總是這麼霸道,以前你逼著我做你的情人,現在又逼著我和你在一起,你能不能讓我自己選擇一次?”
“我逼你?”容爵惜的眼神似乎有幾絲受傷,“天藍,我逼你什麼了?真的就一直都是我在逼你嗎?你就沒有動過心嗎?既然是動了心動了情,你就不應該做出一點實際行動來嗎?我一向欣賞你的處事方法,乾脆利落是你的本色,可是,在面對著感情的時候,你卻是兩個字:懦弱!”
左天藍的身軀一震,是的,在面臨感情的時候,她是懦弱的,可是,因爲她受不起愛情的傷。
容爵惜見她眼眶含著淚水,他又逼近了她一步:“天藍,你昨晚曾問我,會不會一輩子只對你好?我現在回答你,我在你清醒的時候纔回答你,我會。”
“我……”左天藍的淚水,毫無預兆的全部涌了出來,她哭著喊道:“容爵惜,你爲什麼?爲什麼要弄哭我?你知不知道,我從來不哭,我每一次的落淚,都是因爲你……”
容爵惜伸出手,重新將她擁入了懷中,她捶打著他的胸膛:“你是個壞人,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很壞很壞的男人……”
“不哭了!”他低聲道。
“嗚……”她哭得更厲害了!
容爵惜沉聲道:“天藍,我命令你,不準哭!”
“我憑什麼聽你的?”左天藍怒。
她的淚水,讓他心疼,他低下頭,吻上了她的淚,也吻上她的小嘴,極盡纏綿繾綣,極盡柔情似水。
她慢慢的止住了哭聲,他才放開她:“好了,不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左天藍不由被他逗笑了:“你哭一個給我看看!”
容爵惜伸出手指撫了撫她的鼻尖,“餓不餓?我們出去吃飯。”
“我想要回去了。”左天藍低聲道,她昨晚一夜未歸,而且凌雲堂的進度她也要跟緊一點。
“吃完飯我送你回去。”容爵惜道。
左天藍沒有再拒絕,“好。”
於是,兩人洗漱完了穿上衣服之後出去吃飯。昨晚累了一晚,左天藍早就餓得呱呱叫了,在吃飯的時候,也是毫不客氣。
兩人快到凌雲堂的時候,左天藍叫他停車。
記得兩人最先做情人的時候,他主動的停在了遠處,而現在是左天藍叫他停下。
容爵惜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停了下來。
“我回去了!”她說。
容爵惜的臉上有幾分不好看,但還是打開車門讓她下車去。
左天藍回到了家中,還好也沒有人問她昨晚去了哪裡,她於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去。
凌雲堂的建設也很快完成,她每天忙來忙去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快兩個月過去了,她吃著楊大力買來的飯菜,一打開飯盒,就想嘔吐……
她推開了飯盒,就往洗手處跑去,吐了半天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楊大力看著掉在地上的清蒸魚,“師姐,你怎麼啦?”
左天藍難受得說不出話來,楊大力看著她,想起七年前她也曾這般吐過,他雙眼圓瞪:“師姐,你不會是有了吧?”
“啊……”這次輪了左天藍瞪大了眼睛,她努力的想了想,她的月事好像沒有來,一直在忙於凌雲堂的建設,她都記不清楚了。而且那一晚和容爵惜放縱後,她忘記了吃避孕藥……
難道真的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