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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封賞,賜婚

“郡主說笑了,我與靖王殿下非親非故,他被女子喜歡也好,惦記也罷,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與我又有什麼干係?”蘇瑾寒並不在意,淺笑嫣然。

被蘇瑾寒叫郡主,又不歡迎的人,自然就是安和郡主易怡安了,兩人如今因爲(wèi)莊靖鋮,儼然已經(jīng)升級成了死對頭了。

易怡安也不在乎蘇瑾寒的排斥,坐在她的邊上,好笑的開口:“你這口氣,是和鋮哥哥吵架了?”

看似不在乎,卻滿含試探。

蘇瑾寒自然不會被她這樣輕易的看出什麼來,撇了撇嘴,說:“我和他有什麼好吵架的?沒有。”

吵架早就吵完了,這會兒他們就是陌生人,有什麼好吵的。

易怡安自然不相信。

最近她並沒有聽到蘇瑾寒和莊靖鋮走得近的消息。

“你們這些人就是麻煩,喜歡一個人還不敢承認(rèn),藏著掖著的,蘇瑾寒,你當(dāng)初和我爭鋮哥哥時的氣魄呢?”易怡安挑釁的問。

蘇瑾寒看著她,莫名感覺像是在看一個吃不到糖的孩子。

不過她當(dāng)初和易怡安爭鋒相對,那是因爲(wèi)她知道莊靖鋮也喜歡她,他們默許了彼此的喜歡,所以她霸佔(zhàn)她的所有物,如今她和莊靖鋮正在冷戰(zhàn)……

可是也不能讓易怡安太嘚瑟了。

所以蘇瑾寒咧嘴一笑,說:“藏著掖著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一件事情。”

易怡安見她停下不說了,皺眉問道:“什麼事?”

蘇瑾寒?dāng)E起手指勾了勾,等易怡安周這麼靠近之後,這纔在她耳邊輕聲道:“這事兒啊,那就是……他喜歡的人不是你。”

易怡安一聽,頓時怒了,俏臉漲得通紅,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野蠻和霸道,猛然站起身,用手指著蘇瑾寒,怒道:“蘇瑾寒你耍我。”

周圍有不少聽到動靜的小姐看過來,蘇瑾寒仰視著易怡安,臉上全是驚詫的表情,一臉無辜:“郡主在說什麼?我何時耍你了?”

旁人看著她一臉無辜,秀眉輕蹙的模樣,只覺得她是被易怡安給欺負(fù)了。

畢竟方纔是易怡安主動去找的蘇瑾寒,而不是蘇瑾寒去找的易怡安,加上易怡安的名聲不好,下意識的,衆(zhòng)人就將她給當(dāng)成了惡人。

易怡安鼻子都快氣歪了。

旁人看蘇瑾寒一臉無辜,她看蘇瑾寒,卻只看到滿眼的挑釁,易怡安氣得想要撕了蘇瑾寒僞善的臉,想狠狠的摔她兩巴掌。

事實(shí)上,她也這麼做了。

然而高高揚(yáng)起的手卻被攔在了半途。

擡眼看去,卻是蘇瑾寒身後站著的夏禾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夏禾眸色冰涼,看著易怡安的目光充滿了冷淡和平靜,然而易怡安卻被嚇得臉色一白,她有種被野獸盯著,隨時都會被撲上來撕碎的感覺。

“賤婢,你大膽,竟敢以下犯上衝撞我家郡主,還不鬆手?”一旁易怡安的貼身丫鬟曦兒見狀怒喝,上前扳著夏禾的手要她鬆開。

然而夏禾的手就像是鐵箍一樣,怎麼都鬆不開。

聽到曦兒叫她賤婢,夏禾冰冷的目光頓時落在了曦兒的身上,曦兒只覺得渾身一涼,腦子竟然有些空白。

蘇瑾寒輕斥,“夏禾還不退下。郡主不過和我開個玩笑罷了,你何必當(dāng)真。”

她並不在乎衝撞了易怡安,但是夏禾不行,她如今的身份就是她身邊的奴婢,易怡安隨時都可以找機(jī)會處置夏禾。

夏禾聽到蘇瑾寒的話,默默的鬆開易怡安的手,退到了蘇瑾寒的身後。

易怡安終於收回了手,甩了甩手,看著夏禾的目光滿是忌憚。

那個賤婢一定練過,會武,蘇瑾寒身邊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個奴才了?

易怡安不解。

蘇瑾寒站起身來,淡淡道:“郡主若是沒事,我就進(jìn)去找蘭妃娘娘了,她方纔還喊我要早些進(jìn)去呢。”

易怡安湊近蘇瑾寒,冷笑道:“蘇瑾寒,我勸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你以爲(wèi)鋮哥哥真的喜歡你嗎?做夢吧你。”

蘇瑾寒對於這種挑釁已經(jīng)麻木了,光會說,對她產(chǎn)生不了威脅,而且又刺激不了她,她不懂易怡安爲(wèi)什麼樂此不疲。

易怡安看出了蘇瑾寒的不屑,心裡大怒的同時,猛然靠得她更近。

湊在蘇瑾寒的耳邊說,“蘇瑾寒,別沾沾自喜的以爲(wèi)鋮哥哥對你不同,他若是真的要娶王妃,那個人即便不是我,也不會是你,你以爲(wèi)自己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替代品,讓他疏解寂寞的玩物罷了。”

易怡安冷笑的模樣分外討嫌。

蘇瑾寒卻頭一次皺了眉。

那個替代品,是什麼意思!

“你這話什麼意思?”皺眉不過瞬間,轉(zhuǎn)眼蘇瑾寒就已經(jīng)眉眼舒展,問道。

易怡安冷笑不止:“等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說著,竟然不理蘇瑾寒,當(dāng)先走了。

蘇瑾寒大皺其眉。

易怡安不可能只是爲(wèi)了讓她難受,不好過就說這樣一番話。

最主要的是,她既然說替代品,那麼就說明,還有一個人存在,一個她不知道的人。

再一想,上一世直到她死,莊靖鋮都不曾娶妻,便是皇上賜下的美人,他也是養(yǎng)在後宅,始終未曾娶正妃。

不可能是他有什麼隱疾,那麼肯定就是有其他的原因。

蘇瑾寒莫名的有些焦躁起來。

目光下意識的朝著方纔莊靖鋮所在之處看去,並不見莊靖鋮的人影。

懷著滿肚子的心事,蘇瑾寒重新回到大殿。

而這時,離宴席正席開始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隨著她的回來,後來也有不少的夫人小姐,陸陸續(xù)續(xù)的從園子裡進(jìn)來,同時,另一邊的男賓席也已經(jīng)開始有人入座。

蘇瑾寒目光淡掃,倒是一個熟悉的面孔都沒看到。

沒過一會兒,一羣人從外頭走進(jìn)來,蘇瑾寒看去,卻都是熟人。

哥哥、太子、三皇子、莊靖鋮、還有一個和太子有幾分想象的人,看著很溫和寬厚的人,蘇瑾寒記得他,他是大皇子,莊靖仁。

莊靖仁的母妃出身不高,雖是長子,卻沒有被立爲(wèi)太子,反倒是莊靖宇,他的母妃是皇后,被立了太子。

兩人看著都是溫和有禮的,但是卻也略微不同。

大皇子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性格如此,而太子,卻不是個掩人耳目罷了,實(shí)際上卻是蛇蠍心腸,陰森恐怖。

而相似的氣質(zhì),蘇瑾寒在慕容晱身上見過。

他的溫潤與兩人又不想通,慕容晱是淡漠更多,猶如謫仙。

這麼一想,蘇瑾寒頓時暗歎,是不是重生的人特別得到上天的優(yōu)待,連帶著身邊的男人,都一個比一個俊美帥氣,一個比一個優(yōu)秀。

還有莊靖鋮……

蘇瑾寒想著,忽而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擡頭看去,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別過頭不看他。

被這般對待的莊靖鋮有些莫名其妙,皺了皺眉,她這是怎麼了?看著倒是有氣,難不成還在氣上次他懷疑她的事情?

都道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古人誠不欺他,這小女子一氣都大半個月了,還沒消,看來回頭真要好好找個時間哄哄她纔是。

莊靖鋮想著,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來。

他又怎麼知道,許多事情,真的不是回頭兩個字,就能夠解決的,就好像,生活總是喜歡給你帶來意外一般。

“小嘴噘得這麼高,怎麼了,誰惹著你了?”蘭妃正巧轉(zhuǎn)過頭來,看到蘇瑾寒的模樣,不由得笑問。

蘇瑾寒還沒回話,就聽到外頭傳來太監(jiān)尖細(xì)的唱喏,“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殿內(nèi)所有人全部離開位置跪倒在地,恭敬的行禮。

“免禮,衆(zhòng)卿平身。”上首傳來皇上威嚴(yán)的聲音。

蘇瑾寒隨著衆(zhòng)人一起起身。

就在她扶著蘭妃想要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只聽皇上道:“蘭妃,你到朕這兒來。”

一言出,所有的目光紛紛集中在了蘭妃身上,作爲(wèi)和蘭妃站在一起的人,蘇瑾寒也感受到了無數(shù)凌厲的目光,渾身的汗毛頓時炸立而起,如同刺蝟的刺一般。

不管在哪種場合之下,皇上身邊陪伴著的,都應(yīng)該是皇后,就算是下面的百官親王,出門帶的,也只會是夫人,而不是妾室。

後宮的妃子,就算封號是貴妃,身份高貴,叫著好聽,也同樣不過是妾室罷了,並沒有資格陪在皇上的身邊,可是皇上卻這樣開口,卻是讓人大吃一驚。

一旁的皇后輕聲道:“皇上,這恐怕於禮不合。”

皇后面色依舊溫柔端莊,心裡卻已經(jīng)氣炸了,再怎麼說,蘭妃一般不過是個妃子罷了,平時皇上再怎麼寵愛,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舉動,也是在落皇后的面子。

皇后悄然看向蘭妃時,眼中明顯帶著警告。

蘭妃也是懵了,傻傻的看著皇上,眼中全是不解,呆呆的,竟顯得有些可愛。

“不過是尋常的宴席,又不是什麼國宴,哪又有那麼多的禮數(shù)可言。”皇上淡淡的瞥了皇后一眼,說道。

皇后沒敢說話,皇上又看著蘭妃,道:“愛妃不願上來?莫非還等朕親自去接?”

皇上說著,竟真的邁開步子,朝著這邊走來。

蘭妃回過神來,趕忙道:“皇上勿動,臣妾這就過來。”

說著鬆開了抓著蘇瑾寒的手,給了她一個你自己小心的隱晦眼神,這才朝著皇上走去。

看著那個身居高位俯視自己的人,蘭妃的心裡全是複雜。

她不知道皇上此舉何意,她只知道,她受到了蠱惑,就在這麼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去。

他只需向她走一步,開個口,剩下的路,哪怕萬水千山,她也願意跨越相隨。

她愛這個男人,無可救藥的愛,哪怕……他心裡裝的是整個天下,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她。哪怕……他心裡有別人的存在,她走不進(jìn)去。

蘭妃終於走到皇上跟前,站在下方的臺階上,她擡頭仰視著這個康國最尊貴的男人,眼中全是傾慕。

這樣的眼神,像極了那個人。

皇上有些恍惚的想著。

被她看得心裡一動,上前一步,抓著她的手,將她帶到了他的身旁。

牽著蘭妃的手落座,皇上這纔開口道:“今日的宴席,是爲(wèi)了慶祝江南水患的圓滿渡過和瘟疫的及時控制救治的成功,此番靖王南巡有功,稍候再行論功行賞,現(xiàn)在,且先讓朕,與衆(zhòng)愛卿,欣賞歌舞,把酒言歡。”

皇上舉著杯子,言語之間豪氣盡顯。

衆(zhòng)多文臣武將包括命婦小姐,紛紛舉杯和皇上共飲。

隨後,隨著皇上的一聲令下,殿內(nèi)響起了樂聲,歌舞頓起。

蘇瑾寒坐在位置上,有些百無聊賴。

其實(shí)參加這種宴會也是無聊,就是看看歌舞表演罷了。

偏偏還要對著旁人微笑,蘇瑾寒只覺得,笑得她的臉都快僵了。

因爲(wèi)蘭妃被叫到了皇上的身邊,蘇瑾寒作爲(wèi)她的侄女,也格外的受人關(guān)注,衆(zhòng)人紛紛向她示好。

蘇瑾寒只能不斷的笑,應(yīng)付。

酒過三巡,宴席過半,上頭的皇上終於擺手,示意歌舞暫歇。

大殿一片安靜,只聽上首皇上開口道:“此番靖王南巡,成功阻止了洪水淹城,擒獲南梔等貪官污吏,後瘟疫爆發(fā),又身先士卒賑災(zāi)救人,控制瘟疫,實(shí)屬功不可沒。”

“不過此番,朕首先要賞的,卻不是他。”皇上悠悠一笑,讓人吃驚不已。

首先賞的不是靖王,那該是誰?

朝臣紛紛猜測不已的時候,莊靖鋮倒是有所察覺,看了蘇瑾寒一眼。

“衆(zhòng)愛卿只知靖王有功,卻不知,此番瘟疫之災(zāi)能夠得以控制,輕易消滅,實(shí)則是蘇記的功勞。蘇記出錢,出人,賑災(zāi)治病,實(shí)乃大功,蘇記蘇恆,蘇瑾寒接旨。”

所有人頓時大吃一驚。

任是他們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做出要封賞蘇恆和蘇瑾寒的舉動。

畢竟,蘇家只是商賈,並非官宦。

蘇瑾寒和蘇恆早有預(yù)料,分別從各自的位置上起身走到殿中央跪下。

“草民接旨。”兩人齊聲道。

“蘇氏兄妹,善良忠厚,仁善好施,特封蘇恆爲(wèi)忠善爵,蘇瑾寒爲(wèi)仁善縣主,掌羋縣之地,另再賞黃金百兩,白銀萬兩,錦緞五十匹,以資獎勵。”

皇上話音落下,所有人頓時震驚了。

皇上竟然封了蘇恆爲(wèi)爵,蘇瑾寒爲(wèi)縣主,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蘇恆的爵位且不說,身份雖然高貴,但多少是個閒職,但是蘇瑾寒不僅被封了縣主,還實(shí)際掌控了一縣之地,這簡直就讓人難以置信。

別說旁人了,就是蘇恆和蘇瑾寒兄妹,也完全不可置信。

他們猜到會有封賞,卻沒想到是這樣重的封賞。

兩人連連行禮謝恩。

這些人裡面,最高興的或許該屬莊靖鋮了。

畢竟蘇瑾寒她得了封賞,成了郡主,那就說明,她的身份高了,以後待在他是身邊,成爲(wèi)他王妃的事,也有了更大的可能。

莊靖鋮簡直比自己得了封賞還要開心。

兄妹兩退下之後,皇上的目光終於落在了莊靖鋮的身上。

“靖王南下巡查有功,治理水患有功,控制瘟疫有功,升七珠親王,賞黃金五百兩,白銀兩萬兩,皇莊兩座……”

一連串的封賞砸得莊靖鋮有些懵。

他本以爲(wèi),就算做成了這件事情,皇上頂多意思意思的誇獎兩句,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真刀真槍的封賞了。

莊靖鋮懵懵的,卻被他跟著說的話,給驚到了。

“前兩日皇后和朕提起,靖王年紀(jì)也不小了,恰巧虢安郡王也找朕提起,請朕爲(wèi)他女兒安和賜婚。靖王與安和年紀(jì)相仿,從小一起長大,今日朕便給你二人賜婚,你們覺得如何?”

這話一出,大殿頓時寂靜。

莊靖鋮整個人都懵了,要幫他和安和賜婚?開什麼玩笑。

想著,莊靖鋮猛然看向蘇瑾寒,去見她呆呆的看著他,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反觀易怡安,雖然震驚,但是卻滿臉的喜悅,衝出來跪在莊靖鋮的身邊,激動又美滋滋的說:“多謝陛下,臣女但憑陛下吩咐。”

嫁給鋮哥哥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心願,蘇瑾寒的出現(xiàn),一度讓她絕望,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又希望了,此刻天上卻砸了這麼大一個餡餅下來,頓時將她給砸暈了。

易怡安想著,不由得朝蘇瑾寒看去。

見她臉色難看的看著這邊,眼神變得挑釁。

蘇瑾寒,你再怎麼得鋮哥哥喜歡又如何,如今皇上開口讓他娶我,我便註定了要成爲(wèi)他的王妃,難不成鋮哥哥還會抗旨不成?你註定是鬥不過我的!

易怡安心情極好。

蘇瑾寒卻沒有心思和她鬥,只是默默的看著莊靖鋮。

皇上開口賜婚,推不得,拒不得,一旦開口拒絕,那就是抗旨,他會爲(wèi)了她抗旨嗎?蘇瑾寒不確定。

畢竟早先他們才爭吵過,如今還沒有和好。

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莊靖鋮看著她這模樣,有些心疼,轉(zhuǎn)頭看向皇上,“父皇,兒臣……”

他想拒絕的。

可是看著皇上好整以暇的模樣,心裡忽然警惕了起來。

給瑾寒封賞,給他封賞,大加讚歎,明知道他和贖金有情,和易怡安沒有感情,不來電,卻要替他們賜婚,是不是,就是爲(wèi)了要他抗旨?

等著他抗旨,然後治他抗旨不尊的罪名,不至於要他的命,只是要將他此番江南之行的所有功勞,都這般抹滅。

讓原本靠近他的官員,再次懷疑他,遠(yuǎn)離他。

畢竟,一個不受寵愛的皇子,誰也不會輕易的將前程賭在他的身上。

這就是皇上的用意,所有舉動,真正的用意!

莊靖鋮想通之後,遍體生寒。

但是更多的,是深深的悲涼。

他們是父子啊,可是爲(wèi)何,他的父親卻那麼的不待見他,處處的算計(jì)於他,只要見他好過一些,便想著打壓,想著破壞,爲(wèi)何,殘忍至此?

莊靖鋮垂在袖子裡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陷到肉裡去。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要對他這麼殘忍?

皇上似乎沒有看出他的爲(wèi)難,依舊笑道:“老七想說什麼?”

莊靖鋮回頭看了蘇瑾寒一眼,眼中全是抱歉,對不起瑾寒,我辜負(fù)了你。

蘇瑾寒幾乎在看到他那個眼神的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驟然像是撕裂了一般,疼得她連呼吸都停滯了。

他放棄了她,終歸還是放棄了她。

嘴角一抹苦笑散開,就聽到莊靖鋮清朗的聲音迴應(yīng)著:“兒臣謝父皇恩典。”

這是,接受了賜婚。

大殿之內(nèi),衆(zhòng)人心思各異。

蘇瑾寒自不用說,蘇恆最是擔(dān)心她,目光不住的朝著蘇瑾寒看去,眼中神色擔(dān)憂。

站在蘇瑾寒身後伺候的夏禾心裡也是震驚,默默的看著蘇瑾寒蒼白的側(cè)臉。

而最得意的,莫過於易怡安了。

她的父親虢安郡王也在事情算是塵埃落定的此刻向著皇上致謝。

莊靖鋮面無表情的跪在原地,心裡又痛又愧。

父皇,你今日這般算計(jì)我,可曾想過我也會痛?他們之間的父子之情,真的被磨滅的涓滴不剩了。

皇上見莊靖鋮同意,眼中似乎有些驚訝,又有些失望。

他看了蘇瑾寒一眼,微微一笑,點(diǎn)頭道:“既然你們二人心悅彼此,那麼朕回頭便命令欽天監(jiān)則良辰時日,爲(wèi)你二人訂親。”

“但憑父皇做主。”莊靖鋮麻木的說。

蘇瑾寒已經(jīng)不去看莊靖鋮了,當(dāng)痛到了極致,剩下的不過是失望和絕望,她已經(jīng)不想再多想他一分,一秒了。

默默的端著酒杯,蘇瑾寒連著喝了幾杯烈酒下肚。

火辣辣的燒灼感從口中一直傳遞到了心底,讓蘇瑾寒蒼白的臉色都帶上了幾分的紅暈,水眸浸潤。

低垂著頭,看著杯中的清酒伴隨著淚滴漾開漣漪,入喉時,卻是連心臟都是苦了。

易怡安和莊靖鋮這時已經(jīng)各自謝恩回到了位置上,皇上默許衆(zhòng)人先恭賀他們。

於是,兩人身邊都被圍了許多的人,朝著他們敬酒,說恭維的喜慶話。

莊靖鋮一邊應(yīng)付著衆(zhòng)人的恭賀,一邊擡頭看向蘇瑾寒,卻只看到她微微垂著頭,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模樣。

手中的被子幾乎被他捏碎。

他答應(yīng)了賜婚,他的小寒寒該有多難過啊。可是他若不答應(yīng),就落入了皇上的陷阱,也證實(shí)了皇上的猜測,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如今已經(jīng)過得這麼的如履薄冰了,不應(yīng)該再將她也扯進(jìn)來。

不應(yīng)該!

莊靖鋮想著,狠狠的往嘴裡灌醉,面上卻滿是含笑。

所有期待著看我落寞的人們,你們看好了,我是絕對不會被輕易打倒的。

煜舞 說:

呼啦啦,小舞要陪老公出門了,就不寫啦,加更出來,六點(diǎn)就沒有更新咯,(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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