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難過會哭 長大了難過會笑
“呵,呵,呵呵。。。。。。”卓芙蓉忽然停在腳步,轉回身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整個人在夜風裡瑟瑟發抖,可惜,他是不知道的。
“吃錯藥了你?”注視著單純而甜美的笑臉。
“謝謝你的關心,謝謝你的提醒,還有別的事兒麼?沒事兒的話,滾吧。”揮手截了輛出租車,轟然拉開了車門。疾步躥上了車,消失在無邊暗夜裡。。。。。。
呵,呵呵。。。。。。
紅脣上揚,始終保持著那抹僵硬的笑容。她知道,故事已到了終點,從此之後天各一方,再沒有,一點關係。。。。。。。
郎釋桓望著遠去的轎車愣了幾秒,鬱悶地掏出手機。心中隱隱有些自責,怎麼一張嘴就揭人家傷疤呢?
幾秒鐘後,手機終於接通了,努力剋制著煩躁的情緒,講話的口氣還是奇爛無比,“甭耍小孩子脾氣,直接回店裡。。。。。。”
怎奈電話那頭響起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嗓音,“喂?桓子,在哪兒呢?芙蓉手機落在這兒了,叫她抽空過來取吧。”
靠!心裡暗暗咒罵,運氣可真夠背的。無精打采地應了一句,“取什麼取呀?人都不知道哪兒去了。”
“哎,這大半夜的,你可真放心啊!”顏如玉嗓音一沉,當即撂下狠話,“我告訴你姓郎的,芙蓉往後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咱這朋友也沒的做了!一個女人都招呼不住,你還配叫個男人?”
“腿長在她身上,她自己打車走的,怎麼都衝我來了?”滿腹委屈地嚷嚷道。
“要你幹什麼的?你臨出門的時候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讓我放心麼?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跟放屁一樣,你這人還有沒有點可信度?就芙蓉那點小性格我還不知道麼,你要是不刺激她,她能走?那丫頭沒別的毛病,就是心太軟,沒骨頭,纔會欲走還留圍在你身邊晃悠。換了我,早跟你一刀兩斷了,我越是這麼依依不捨的,越讓你把我看扁了!”
“玉!”話外響起聶琛的嗓音,輕聲安撫著暴躁的女人,繼而接過電話說道,“行了兄弟,這會兒說什麼都不如去她店裡看看。小卓不是那種輕浮的女孩兒,沒那狡兔三窟的毛病。去吧,哄哄她,肯定在家。”
“呵。。。。。。”暗暗嗤笑:不是那種輕浮的女孩。。。。。。
“要用時間和心看人,不是用眼睛。我承認,第一眼見那丫頭的時候,怎麼看都不像吃正經飯的。但是幾年下來,我對她改變了看法。她其實是那種挺傳統的女孩子,就巴望著找一男人生一孩子,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你讓她招蜂引蝶她也不會,長了一副違章的模樣,就沒長那妖精的本事。”
“哥,那是你不瞭解她。”
“我肯定沒有你瞭解,何去何從你自己琢磨吧。喜歡就娶回家,不喜歡就麻溜兒放下。青春沒幾年,甭耽誤人家。”
“我沒說不娶她呀,人家不願意跟我復婚。我有什麼辦法?”
話外響起顏如玉地唾罵,“死去吧!寧可單身都不嫁他。什麼東西?他說復婚就復婚哪?以爲自己是太陽,別人非得圍著他轉。把人傷成那樣總得有個態度吧?哦,回來就把以前欠下的一筆勾銷了,倆嘴皮子一碰就要復婚。”
“好了玉,人家也不是沒求著小卓,剛剛不也追出去了麼?”聶琛還是忍不住替兄弟說句公道話,“人和人的底線不一樣。你以爲我呢,沒臉沒皮的。”
“讓臉皮見鬼去吧!好像他前半輩子多幹淨似的。就怕這樣的人,骨子裡就是一人渣無賴,還把自己包裝得跟道德模範似的。忽悠別人信了也就算了,裝著裝著,自己還信了。”
“玉——”那邊話未說完,電話滴的一聲掛斷了。
郎釋桓反覆掂量著那句“人渣無賴”,心裡恨得咬牙切齒。他一向以爲顏如玉是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啥時候也變成潑婦了!
菩薩。。。。。。
呵,裝得太像了吧!不疼不癢的時候,誰都是菩薩,一旦戳到心窩上,就tm原形畢露了。
想想又覺得哪裡不對。
顏如玉犯得著爲了卓芙蓉跟他翻臉麼?事後,她又得不到什麼好處?無利不起早,這事兒它不合常理。。。。。。
管她呢,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聽老狼一句勸,打個車去她店裡看看吧。
二十分鐘後,出租車在麥當勞的大m下緩緩停了下來。節日的廣場上燈火通明,ktv,disco生意紅火,透骨的寒意不減年輕人的雅興,視野裡時而閃過三五成羣的帥哥靚女。
走過樓宇間的黑影,舉目望向熟悉的小店。果然亮起了燈,終於將提在胸口的心放回了肚子裡。攏了攏鬢角,上前敲響了店門。等了半秒,門內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迴應,“關門了,明兒早上再來哇!”
張大軍一大早去了醫院探望東東,從卓老太太的口中得知芙蓉回了d城。大年上,沒有班車,包個出租又貴哇哇的,午飯後思量再三,終於還是借了朋友的麪包車跑來市裡接她。
知道她要給以前的掌櫃拜年,一下午窩在自己住處沒敢打擾。晚上連打了幾個電話又沒人接,索性把車開到店門口死等。
女人彷彿被他的一片苦心感動了,前所未有的熱情,邀請他進屋坐坐。之前除了搬貨,他還沒機會好好參觀她的小店呢。誰知剛坐了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應該不是她約來作客的,否則,她怎麼會請他進來聊天呢?
“甭理他了。”女人神色淡漠,端起茶壺在他的杯里加滿了水。
“你坐著,我去看看。”扯平毛衣,闊步走向門口,轟的一聲拉開店門。
郎釋桓高昂著下巴默默注視了對方半晌,臉色漸漸沉了下來,講話毫不客氣,“我上次好像說了吧——沒事兒少往這兒跑!大街上沒結婚的小姑娘有的是,甭打‘二老闆’的主意。”
張大軍撇了撇嘴角,雙手叉胸倚著門框,“兄弟,這話該我說哇。我們倆人初八就定婚呀,家裡面都安頓好了。之前,你倆啥關係我不管,到此爲止,往後甭讓我跟這兒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