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羅順和和小姚兩人把哪兩個傢伙黃押送到居關山墳場,羅順和摸出錢來打發了黃包車:“謝謝你,師傅辛苦!再見!”黃包車伕接了錢。見這地方好怕人,拉了車活奔就走。兩個傢伙看車子也走了,剩下他們幾個人,擡頭看看這察黑慌涼的墳場,貓頭鷹在樹上可怕地鳴叫,到處螢火閃閃,鬼影幢幢,他倆人嚇得混身發抖,忙跪地求饒:“羅隊長,羅隊長,你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呀,你叫我們到這裡來做什麼,讓我們快點回家吧?”
“哼,還想回家,你們今晚回不了家啦!”
“啊!啊!你們要叫我人在這裡做什麼?”兩人聽得說回不了家嚇得說不出話來。
“你們自己做過事的不清楚?”
“我們不明白呀,羅先生,我和你可沒有打過什麼交道呀!”姓葉的還以爲羅順和不知道他的情況口氣挺強硬地說。
“我問你,”羅順和瞪著葉良利說:“太平柴行是你出賣的吧,陳安中是你出賣的吧”
“啊,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怎麼會出賣自己的同志-”
“不是你出賣你怎麼哪麼害怕陳安中?”
“--”葉良利知道他們剛纔在堂子裡說的話已經讓羅順和聽到了,他把頭低了下去。
“我問你哪大嶴七八個黨員也是你出賣的吧?”
“不、不是我呀-這是誤會-”
“你當過他們的支部書記,只有你最瞭解他們的人數和情況,你不用賴了!”
葉良利說:‘真的不是我,這是誤會.‘
“現在你在城裡,還想再繼續抓我們的人是吧?”
“哎呀,沒、有,沒、有我沒有呀-----”
“哼,你不老實!你出賣陳安中和太平柴行情報站罪行也夠大的了,也不與你多說了。——你吶,羅振興!你爲什麼要抓文玉蘭老師?她對你今世無仇。前生無冤,你爲什麼下這樣大的狠心要抓她?”
“我,我,阿叔,我對文老師是無仇無冤,我我是叫羅震山騙去的,我本不想去鄉下,我在學校裡讀書讀得好好的,我都快畢業了,他一定要我出來,我沒辦法呀-----”
“你們都會推得骨落圓,犧牲的同志都與你們無關?”
“不,不是,我們是有罪!我們是有罪!但當初我們聽上面說是抓到了做做他們規矩,叫他們自首就沒有事了。我們並沒有想到國民黨會殺了他們呀-----。你饒饒我們吧!難爲我年幼,我們以後從新做人,再也不想做這種事了,順和叔,看在本家人的面上饒我一次吧!啊!”
葉良利也跪著拼命求告:“我在南鄉還有八十多歲老母呀,我死了我老母沒人養她了呀,再說我在大嶴也有家,我老婆還在山裡,她身邊還有一個孩子,肚裡還懷著一個孩子,我死了後他她們怎麼辦呢?羅、羅隊長,難爲我過去也爲共產黨做過一些事情,你無論如何生生好心也要饒我一次呀-----
“哼,還好意思說過去你爲我們做過什麼事情,你這個狗東西,你本來就混進來的國民黨特務,由於你們的叛變和出賣,把我們一位四明山久經考驗的領導人陳安中同志和文玉蘭、胡安平同志都叫國民黨殺害了,你們知道這對我們是多大損失!對革命是多大損失!陳安中還是你的入黨介紹人,他事事處處幫助你,你竟會把他出賣,連他的老婆都不放過,把他一家一網打盡,手段真狠,這不是人乾的,是豺狼乾的!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傢伙,是人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文玉蘭丈夫在北方打仗,她家裡上有老母,下面還有一兒一女,一家人全靠她養活,如今她叫你們殺害了,她的老母孩子又怎麼辦?誰來照顧他們?你想著你死後你八十歲的老母怎麼樣辦,你的老婆孩子怎麼辦,你有想過她老母孩子嘛?她也是人呀!”
“我是利令智昏,我是太不應該了,我是錯了!事情出來後我後悔死了,你就饒饒我們呀!就這一次!下次若再做壞事叫你抓著,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就由你處理好了-----”
“你是第一次嗎?你做這樣缺德的事已經好幾次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連普通黨員都不放過,你把大嶴鄉七八個黨員都出賣給敵人,把他們抓得一個不剩,還把他們的家產統統都拿去賣掉佔爲己有,你甚至把太平柴行的應立勤家的房產都變賣掉,把鈔票都揣到自己袋裡去,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黑心黑肺狼心狗肺又貪得無厭的狗東西!?你比國民黨還兇狠,你比特務還卑鄙!”
“羅隊長,這你也知道了?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因爲當時我手頭緊,我也不應該這樣做的,是我沒有人性了,我不應該這樣做的,我退給他們,我統統退給他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羅隊長,你總要饒饒我呀!-----
“沒有下次了,這次已經足夠了,我要饒了你們,陳安中文玉蘭胡安平三位烈士的靈魂能安嘛!饒你們不得!我要饒了你們,大嶴鄉老鄉們能饒你們嘛?今天算運氣好,你們倆個都讓我們撞著了,我叫你們一起回家,你們死時也算有個伴了”說吧,拔出快機來,哪兩個傢伙一看嚇得大哭,在地上拼命跪拜,再次大叫饒命,羅順和再不想對他們這兩個傢伙說什麼了,提起槍來對著葉良利和羅振興就是砰砰兩槍,兩個傢伙叫了一聲“喔唷!”就伏倒在哪裡一動也不動了。
“小姚,你看看,他們死了沒有,沒死你再補他一槍。”
小姚把哪兩個傢伙翻過復過去看了一下,高興對羅順和說:“老羅,你的槍法真準,都打在胸脯中央,還會不死!”
“好,小姚,你寫個條子放在他們身上,就說:哪兩個壞蛋是出賣陳安中和文玉蘭胡安平烈士的特務!下面寫上三五支隊鄞慈縣武工隊。”小姚從身上拿出一張紙來拔出鋼筆寫上,檢一塊石頭壓在葉良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