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好,你剛纔和池先生說話,是不是……”那個記者叫住了她將錄音筆遞到了她的面前,這個記者似乎是看出了端倪。
向來性高氣傲的池長宇什麼時候會和不認(rèn)識的女人主動套近乎呢?
沐初夏看了池長宇的一眼,他這個時候才側(cè)目看了她一眼,僅僅是看了一眼而已,就繼續(xù)看了身邊的蔣昕捷。
“是不是你們以前認(rèn)識啊?”那記者看著他們的眉來眼去,頓時感覺他們之間是有八卦可以大肆報道的!
“我們?只是在之前M國來訪的時候,去當(dāng)了翻譯官,和池先生蔣小姐都見過幾面。”沐初夏咬了咬嘴脣,回過頭看著池長宇,他們這纔是郎才女貌吧!
只是……
按照蔣昕捷的性子,她能忍得了池長宇的脾氣麼?
“他們現(xiàn)在就要結(jié)婚了……”記者似乎是想要挑事。
“嗯,他們要結(jié)婚了,我祝福他們白頭到老。”沐初夏說完,蔣昕捷側(cè)目看了她一眼。
記者們自然也不再去理會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圍著池長宇與蔣昕捷就著結(jié)婚的事情問東問西。
沐初夏過了馬路,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也不知怎麼的,心裡格外不好受,但是也只是擡起手貼著自己的小腹,最近已經(jīng)能感覺到他在肚子裡面折騰了。
自己沒道理爲(wèi)了一個孩子賠上自己的一輩子!
果真,蔣昕捷出來澄清過了之後,網(wǎng)上的那些評論又是改了方向,都開始再次相信池長宇是個好男人,繼續(xù)支持池家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電視裡、雜誌上天天都在報道關(guān)於池長宇婚禮準(zhǔn)備的進(jìn)程,下面還會配上幾張照片當(dāng)做證據(jù)。而且,別說與池長宇見面了,連個電話都沒有!
也許吧,原本是二十來天后的婚禮突然提到了七天後,會有很多事情要準(zhǔn)備吧!
池長宇這時候一定會很忙!
特別到了晚上,沐初夏就更是感覺心痛了,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一下子全都涌了出去,自從搬離莊園、自從知道她們一週後就結(jié)婚,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哭了許久,突然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想來是謝婕吧!
“媽,怎麼了?”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開燈,一直躲在被子裡不敢出來,怕她看見自己哭紅的眼睛。
進(jìn)門的那人不說話,聽著腳步聲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到了牀邊吧!伸手拉了拉被子,小聲叫著她:“沐初夏。”
是他?
沐初夏連忙掀開了被子,用一雙哭的紅彤彤的眼睛看著池長宇,他已經(jīng)坐在了牀邊,笑呵呵的幫她整理著已經(jīng)亂掉的頭髮,格外溫柔的問:“三四天沒見著了,想我麼?”
說著,就在她牀邊坐下。
沐初夏直接撲到了池長宇的懷裡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這幾天對於她來說就是煎熬!以前,和霍青鋒也有十來天不見面的記錄,但是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難受。
在他的頸窩蹭著,小聲問:“你是怎麼進(jìn)來的?”
“我?guī)湍阕獾姆孔影Γ觞N會沒鑰匙。”池長宇反手將她扣在了懷裡,緊緊的抱著她清香的身子,這麼瘦弱可抱在懷裡時感覺軟軟的,輕吻著她髮際,“這幾天過的好麼?”
“好……都好!”沐初夏哽咽了起來,眼淚順著池長宇的脖子落入了他的衣領(lǐng)之中。
輕輕的摸著她的頭髮,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撲到自己懷裡呢!由著她靠在懷裡哭了許久,等她的情緒穩(wěn)定了之後,握著她的肩膀,讓她在牀上做好,細(xì)細(xì)的幫她擦去了眼淚。
“你怎麼突然來了?萬一再被拍到不好了!”沐初夏的心像是被刀割著一樣,可還是不得不擔(dān)心這些問題!
擡頭看著他,眼圈微黑的模樣真的讓她心痛,這幾天忙著結(jié)婚的事,大概都沒睡好吧!
“沒事,”池長宇直接在她的身邊睡下,“過來睡,這幾天我好累!”
“可是……”沐初夏咬著嘴脣,其實問問自己的心,自己何嘗不想看見他呢?
也罷了,就當(dāng)這是他結(jié)婚前最後的瘋狂吧?
縮到了他的懷裡後,又忍不住的哭了起來,池長宇也只是輕輕摸著她的腦袋,安慰都融化在了他的吻中,輕輕的吻著她光潔的腦門。
回到了他的懷抱,沐初夏很快就睡著了,可是池長宇卻始終無法閉眼。
答應(yīng)蔣昕捷之前,他問過張彥博有沒有信心在一個禮拜內(nèi)完成自己交給他的事情,張彥博的答案並非肯定,只是說試試看……
他不敢多想,只想在結(jié)婚之前能多擁抱她一會兒。
一覺一直睡到快遲到,沐初夏火急火燎的收拾著自己,時不時的還和一樣忙著收拾自己的池長宇說上兩句,大多都是抱怨!
抱怨他爲(wèi)何一早醒了卻不叫醒自己!池長宇聽著只感覺到甜蜜,自謙他一定會回敬她幾句吧,可今天卻一個字都不想說,一直在想要不要給翻譯部部長打個電話,替沐初夏請個假拉她陪自己一整天。
可是,眼下與她見面都是不合適的,再幫她請假……
怕是再遭人話柄!
洗漱完之後,沐初夏提著包快步出了門,謝婕到了早晨才知道池長宇在這裡過了夜,但是當(dāng)著池長宇的面也沒說什麼,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問題的根本就在自己女兒身上。
如果她不接受池長宇,大概池長宇也不能在她房間過夜吧!
池長宇和沐初夏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出租房,沐初夏依舊會回頭看他,這一次分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見面。
到了翻譯部後接到了一個讓沐初夏意外的任務(wù),那就是要與國內(nèi)某知名錶演團(tuán)隊一起去鄰國表演,爲(wèi)期兩天。讓沐初夏感覺到意外的是這次的表演團(tuán)隊中居然有沐初冬!
在國外的那兩天,事情並不是很多,只有晚上表演幾場,都是在音樂廳表演,要翻譯官登場的機會少之又少,沐初夏落得輕鬆。
可也就是因爲(wèi)大家都太閒了,她總是能看著沐初冬在自己面前晃悠,而且沒湊都在給霍青鋒打電話!
爲(wèi)期兩天的工作並不累,本來想著回來的第二天就是池長宇大婚的日子,自己還是拿了機票的補貼遲一天回來,可不想部長說這機票是人家表演團(tuán)出資買的,及時不回來也拿不到補貼。
無奈之下,爲(wèi)了這兩千多元的機票,沐初夏不得不跟著一起上了飛機回國。
所有的表演者和翻譯官都坐在開往機場的大巴,這次白千虞因爲(wèi)家中有事沒來,面對一羣中年婦女,沐初夏實在是沒什麼共同話題,只能靠在作爲(wèi)上閉目養(yǎng)神。
身邊本來空著的位置好像多了個人,沐初夏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這身邊坐著的是沐初冬!
看著沐初夏睜開了眼看向自己,沐初冬笑著,問:“唷,這不是姐姐麼?”
“嗯,怎麼了?”沐初夏自然誰知道來者不善,衝著她笑了笑,這車上坐著不少同事,萬一她在給自己一個耳光,她定然不會再像上次醫(yī)院裡的那次一樣,忍讓著。
沐初冬的手機響了,她立刻拿了出來,癟著嘴說:“唉,是霍青鋒發(fā)來的微信,真是的……”
說著,捂著嘴巴笑著,“我想著S國要二十歲才能結(jié)婚,等我二十歲生日的那天,我就和霍青鋒結(jié)婚,姐姐你看怎麼樣?”
翻譯部的人聽著沐初冬稱呼沐初夏妹妹,立刻就知道了她們的關(guān)係,側(cè)目看了幾眼,也不再過問。
“隨便你。”沐初夏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我想休息一會,你就先和你的未婚夫聊著。”
“姐姐,你還比我大一歲呢,如果到時候我結(jié)婚了,你沒結(jié)婚,那該怎麼辦啊?”沐初冬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呢?只是沐初夏可沒心思管她,在行李中找出了眼罩繼續(xù)睡覺。
飛機剛剛落在S國的土地上,機場外的兩個男人就立刻站了起來,看著出口的方向,未等多久就看著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走了出來。
“霍青鋒!”沐初冬在人羣之中一眼就看見了霍青鋒,衝著他揮著手,拉著拉桿箱就跑了過去,撲到了他的懷裡蹭著,在他的耳邊小聲說,“我好想你!”
“嗯!”霍青鋒卻在那一羣人中看見了沐初夏,直勾勾盯著她看,就眼睜睜的看她走到了僕逸飛的身邊,將手中的拉桿箱遞給了他後笑呵呵問他:“大少爺,你怎麼有空來接我?”
“好幾天沒看到你了麼,我還以爲(wèi)你至少明天菜會回來呢!”說著,俯下了身子,貼在了沐初夏的耳邊小聲說,“池長宇明天結(jié)婚。”
沐初夏一愣,側(cè)目看了僕逸飛一眼,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多少,只是沐初冬在自己身邊站著,再加上沐初冬訂婚的時候他冒充自己男朋友的事情。如果此時讓沐初冬知道自己還沒男朋友,豈不是要笑死自己?
沐初夏笑著,向後退了一步,也將拉桿箱遞到了僕逸飛的手中,笑著回答:“他結(jié)婚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
僕逸飛乾笑了兩聲:“好了,先走了!”
“我先去一下洗手間啦!”沐初夏實在是不喜歡飛機上的洗手間,又小又急的,而且在飛機上也沒多久,所以一直等到了下飛機。
僕逸飛點了點頭,由著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