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力進入到一間超級豪華的大包房裡後,首先看到了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老闆',其周圍坐了七八個核心層次的小弟,這些小弟他都認識,也都是不次於他的狠角色,當然也都是老闆信得過的人。
天上人間的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文靜中年人,長得白白淨淨,像個文化人似的,但時力深知,老闆可是地地道道的黑社會,其狠毒和卑鄙程度比自已高出不知道多少倍,而老闆真正器重他的原因有兩條,一條是時力夠陰、夠毒、夠狠。而另外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是時力跟了他一年來,已經(jīng)初步進入他的核心圈子,負責其軍火銷售工作,要不然時力也不可能在天上人間那麼囂張。
老闆知道時力進來了,但他依舊沒有睜開眼,而是嘴角略帶玩笑的說道:"聽說你剛纔爲了幾個小姐出手了?”
時力對於老闆的問話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整間夜總會都是他的,就算是哪個小姐和哪個客人上的牀都知道,何況剛纔他在六號包房乾的損事呢,所以時力瞥瞥嘴回答道:“幾個不開眼的威脅老子。”
“哈哈……”老闆猛的睜開眼睛大笑起來,然後抽出一根雪茄扔給了時力,而此時整個房間另外的那些小弟也都跟著微笑著,當然各種笑容都有,有的是欣賞的,有的是不屑的,還有的是冷笑的,總之各人的表情不一,而時力像是個天真的小夥子一樣,把那些人的表情當做沒看見,點起雪茄後,狠狠的吸了一大口,一副享受的樣子。
面向白淨的老闆暗暗的對著時力點了點頭,他很佩服時力的城府,這小子有自已當年的風範,總喜歡玩陰的。他曾經(jīng)問過時力知不知道整個天上人間的人都在說他的壞話,而且整個天上人間的人沒有一個對他有好感的。
而時力回答的很乾脆:“知道啊,他們都知道我是個小人嘛,無所謂啦。”
這就是時力的回答,而老闆也沒有在繼續(xù)問,他知道,時力的城府和心機極深,只要不觸動時力的真正逆鱗和軟肋,發(fā)生在他面前的一切,他都會裝作沒聽到,沒看到,從而使他表現(xiàn)得一副天真無知的樣子,就好比現(xiàn)在一樣,雖然時力他明知道這裡很多小弟對他不屑一顧,對他冷嘲熱諷,但是時力就是裝作不知道的神情,所以老闆很佩服時力,他相信,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以後必將有一番大的作爲。
天上人間老闆只是一楞神的功夫,不過隨即就緩了過來,並且表情嚴肅的說道:“我從越南匆匆趕回來,因爲有兩件事即將發(fā)生,第一件剛纔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天天樂’果然派人過來了,而且看樣子這件事不會完。”老闆一邊說著一邊吸了口雪茄之後繼續(xù)說道:“第二件事,就是咱們的生意了,大家都知道這次我?guī)е側(cè)チ嗽侥希侥戏矫嬉呀?jīng)聯(lián)繫好了,下個月一號交易,我們必須在一號之前把一切都準備好,這可是玩命的活。”老闆說到這裡,就開始一一的看向衆(zhòng)小弟,他想從衆(zhòng)小弟的表情中看出點什麼來,不過這些小弟表現(xiàn)的表情都是忠心的樣子,看不出一點異樣,就連時力都表現(xiàn)出一副嚴肅的面孔。
老闆看了一圈之後,滿意的點點頭,道:“當然,如果誰不想趟這趟渾水,現(xiàn)在就提出來,我‘王福兵’絕不會爲難他。”原來老闆的大名叫‘王福兵’。
王福兵說完之後,就笑咪咪的一邊用打火機敲著茶幾,一邊等著下面的反應(yīng)。
“老闆,兄弟們的命都是您的,兄弟們刀山火海跟著您了。”這個說話的人叫劉永剛,是王福兵最大的心腹,王福兵不論走到哪裡,都會帶著劉永剛的。
“好,我王福兵有你們這些兄弟就夠了,哈哈哈……”王福兵收端起桌上的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紅酒,又慢悠悠的說道:“去越南交易的時間還早著那,等接過了這批貨之後,每人獎金二百萬。”
“哇…………”幾個小弟聽到獎金二百萬之後,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就連時力的眼睛裡都放出一股渴望的精光。
二百萬對於他來說,簡直太重要了,有了二百萬他就不用爲以後的生活拼命了,他就不用在這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中生活下去了,所以不論這趟水有多渾,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決定要淌了,換句話說,他現(xiàn)在不淌也得淌,他相信,只要自已提出離開,他將會被王福兵直接幹掉。
但是他同樣也知道,天上不會白白的掉下陷餅的,很可能這次的危險係數(shù)極大,也很可能這次去越南‘有死無生’。
王福兵再次的笑了起來,從各人的渴望表情來看,他知道,他的利誘成功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道理誰都懂,就連王福兵自已也知道,這次的危險係數(shù)會很大,搞不好就會沒命,但金錢的利誘讓他也決定放手一搏,大不了成功之後跑到國外養(yǎng)老去。而二百萬對於這些小弟來說,即使有死亡的危險,他們也會不惜一切的,區(qū)區(qū)二百萬就讓這些小弟替自已去拼命,最重要的是如果這次接貨成功,他賺的金錢何只是那二百萬的小零頭呢?
“好了,去越南的事情,我們下個月再議,現(xiàn)在要解決的是天天樂。”王福兵一句話,就把都在幻想著美夢的小弟們驚了回來。
“老闆,您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做。”小弟的熱情空前的高漲,看樣子王福兵現(xiàn)在叫他們?nèi)⑷耍麄円矔啦华q豫的去殺。
王福兵點點頭,臉色突然變冷,道:“龐猴子和我已經(jīng)是很多年的恩怨了,這次他搞這個天天樂,就是衝著我來的,所以這次我要叫龐猴子‘死’。”王福兵說最後一個‘死’字的時候,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
所有的小弟,包括時力聽到這個‘死’字的時候,都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所有人的心裡面都生出一種懼意,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聯(lián)想到‘死亡’兩個字時的恐懼。
王福兵沒有理會衆(zhòng)人的害怕,而是把他心中的計劃講了一遍,當然他的計劃之中最關(guān)鍵的人物就是時力,因爲最後的一步計劃是時力幹掉的龐猴子。
王福兵說計劃的時候,一直看著時力的表情,而時力也一直在聽,沒有表現(xiàn)得驚訝,也沒有表現(xiàn)得害怕,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來他心中的起伏。其實時力知道,這是王福兵對他的考驗,畢竟他只跟王福兵才一年,王福兵當然有懷疑,所以這次只要時力成功殺死龐猴子之後,時力纔算得上王福兵真正的心腹之一。
王福兵把全盤計劃說完之後,微笑道:“時力,有問題嗎?”
時力點點頭:“沒問題!”
“好,就這麼辦了,明天晚上十一點,九龍坡郵局門口見!”老闆說完之後就對著衆(zhòng)人揮了揮手,而衆(zhòng)人也都無聲的走了出去。
走到門外後,時力第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天上人間‘媽咪’英姐,他知道英姐是王福兵的姘頭,所以只是點點頭之後,轉(zhuǎn)身就向著大廳的吧檯走去,而其它小弟則去找自已的小情人了。而那個老闆的最重要的心腹劉永剛則聲稱肚子疼,快速的跑進了衛(wèi)生間,當然,誰都沒有注意到劉永剛臉上的一抹笑容。
也就在劉永剛進入衛(wèi)生間不久,一個服務(wù)生也隨後走進了衛(wèi)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