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謝泉?謝家老太眸色暗了暗,明明謝泉都已經(jīng)跟白夢兩個成了好事,就算兩個人先前鬧了點不愉快,也是小情侶之間的吵吵鬧鬧,過去了也就沒事了,但是沈家卻這麼迫不及待,是不是根本就沒將謝家放在眼裡?還是以爲(wèi),有了白家,謝家就無足輕重了?這樣一想,謝家老太的心裡,就極爲(wèi)不舒服起來。
白老爺子自顧自的生氣,一副不可一世的傲嬌模樣,而且底氣很足,像是根本沒看到謝家老太臉上的難看之色似的。
謝家老太看白老爺子發(fā)火,也知道再待下去也談不出個什麼結(jié)果,於是找了個理由,匆匆告辭了。
躲在門後的白夢,在聽到白老爺子的話之後,已經(jīng)感動的淚流滿面,連孫曉芬什麼時候站在她身邊了都不知道。
孫曉芬看著白夢這個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媽!你怎麼來了!”白夢連忙收拾了下自己臉上的狼狽,強(qiáng)擠出一絲笑意,說道。
“白夢,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瞞著我?”自從知道唐詩詩是她的親生女兒之後,孫曉芬雖然對白夢還是很好,但是卻每每在聽到白夢喊她“媽”的時候,心裡就有一絲排斥。
她一直期待白夢能坦白這一切,不然誰也幫不了她,但是白夢卻屢屢讓她失望。
“沒有!就是心情有些不好!”白夢不敢去看孫曉芬的眼睛,連忙說道。
“嗯,別想太多了!”孫曉芬掩下眸子裡的失望,拍了拍白夢的肩膀,離開了。
白夢看著孫曉芬的背影,臉上痛苦掙扎,眼裡有淚快速的滑落。
自從寶寶們第一次胎動,凌睿這個準(zhǔn)爸爸抑制不住喜悅,第二天,家裡的所有人都知道肚子裡的小寶寶會動了,而且到處都是這一套說辭:寶寶的小腳用力的踢了凌睿的手,那力道,大得很,是國足未來的救星!
於是,從那天開始,唐詩詩這個懷著國足希望的肚子,幾乎是成了人人都要來瞻仰的稀罕事物,周虎跟家裡的傭人,都跟看稀有人種似的,看著唐詩詩的肚子,就連一直處變不驚的朱雀,都會時不時的突然現(xiàn)身,盯著唐詩詩的肚子,看上一會,然後再消失,就更別提,那幾位每天都要跟肚子裡的孩子交流打招呼的長輩了!
幾乎,這段日子,唐詩詩每次天看到君老爺子,凌老太爺跟唐叔叔唐嬸嬸,公公婆婆,他們的第一句話,無一例外的就是:“詩詩丫頭,你的肚子今天動了沒有?”
這簡直就要成爲(wèi)君家大宅裡面見面打招呼的流行語了,就跟“你吃飯了沒?”是一樣一樣滴。
唐詩詩要是回答動了,對方就會歡喜的說,這兩個小傢伙,還真能鬧騰,起得怪早之類的話;唐詩詩要是說沒動,對方又會是一臉擔(dān)憂的問長問短,懷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怎麼孩子都沒動,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檢查什麼的,害的唐詩詩自己常常都非常的緊張。
所以,唐詩詩這幾天,乾脆都在碰到家人的時候,不等對方開口,就連忙說一句:“動了!”
然後看著對方滿意安然的表情,悄悄的舒一口氣。
四月份的產(chǎn)檢,唐詩詩在寶寶粉絲團(tuán)的陪同下,去軍醫(yī)總院做了個唐氏篩查,確定裡面的小傢伙們都十分的健康之後,一家人很是開心,唐詩詩看著陪她等結(jié)果的家人,明顯的都比她這個準(zhǔn)媽媽還緊張,尤其是凌睿,抱著她的時候,兩條胳膊跟兩條鐵鉗子似的,僵硬的很,咯的她都不舒服起來,唐詩詩看著他們那麼緊張,突然覺得自己一點也不緊張了!
“我都說了沒事!”察覺到凌睿偷偷的鬆了一口氣,唐詩詩嬌嗔的看了一眼凌睿,說道。
以後,那些沒必要的檢查,還是能省就省吧,她可不希望,只不過是做個產(chǎn)檢,這一羣人興師動衆(zhòng),如臨大敵似的,太折騰人了!等檢查結(jié)果的過程,實在是太煎熬了!
原本她還想給孩子做個四維呢,現(xiàn)在覺得,還是算了吧!
“嗯,這下就放心了!”凌睿拽了拽唐詩詩的鼻子,笑著說。
唐詩詩沒想到的是,這次產(chǎn)檢,竟然又碰上蘇綿綿跟小蘇瑾。
“怎麼回事?”凌睿看著侷促的蘇綿綿又看了看蘇綿綿懷裡無精打采的小蘇瑾,問道。
“昨天晚上去吃飯,不小心讓他吃了魚子醬,過敏了!”蘇綿綿回答。
“吃魚子醬過敏?”凌睿的聲音不高不低,看著蘇瑾的小臉,幽深的眸子裡神色莫名。
“嗯。”蘇綿綿點點頭。
都怪蘇錦陽那個多事的傢伙,她真的要被他給害死了!自作主張的帶蘇瑾去吃什麼法國大餐,結(jié)果將孩子弄成這樣,纔不到三歲的孩子,吃什麼法國大餐?一想起來,蘇綿綿就特別的憤怒!
“這小傢伙,真可憐!”凌悅一聽小蘇瑾是吃魚子醬過敏,過來拉著蘇瑾的小胳膊,挽了挽小蘇瑾的袖子,看到他的小胳膊上起了一片小紅疙瘩,立刻心疼的不行,轉(zhuǎn)頭對著君澤宇說道:“這孩子跟你一樣,吃魚子醬過敏,但是渾身上下都長小紅疹子,就是臉上不長。”
衆(zhòng)人聽了凌悅的話,將目光都放到了蘇綿綿懷裡的小蘇瑾身上來。
“這模樣倒是也跟澤宇有幾分想象!”凌老太爺看了一眼小蘇瑾,又看了一眼君澤宇,說道。
“可不是,這鼻子跟嘴巴,尤其像!”君老爺子也開口道,看著小蘇瑾,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來。
“老爺爺好!”小蘇瑾被一羣人打量的很不自在,看到君老爺子對他笑,於是怯怯的喊了一聲。
“這孩子,真有禮貌!”君老爺子被小蘇瑾這麼一喊,臉上樂的跟開了花似的,高興的笑了起來。
君澤宇卻看著那個孩子,眉心微皺。
唐詩詩也沒說話,她看著沉默不語的凌睿,又看看小蘇瑾的眉眼,腦子裡全是剛剛婆婆的那一句話“這孩子跟你一樣,吃魚子醬過敏,但是渾身上下都長小紅疹子,就是臉上不長。”她記得這句話還有一個人曾經(jīng)很苦bi又很得意的跟他說過:“告訴你吧,我吃魚子醬過敏,哪怕就是吃一口,渾身上下都會起小紅疹子,但是臉上卻不會長一顆!所以,這個秘密現(xiàn)在除了你,誰都不知道!”
唐詩詩想起這句話,又看了看小蘇瑾一雙斜長明亮的鳳眸,心裡忽然有些沉甸甸的。
“好了,既然孩子不舒服,趕緊去看醫(yī)生!”凌睿看著愛心氾濫,還在逗弄著小蘇瑾的凌悅,眉心微皺,對著蘇綿綿說道。
“是!”蘇綿綿早就在這裡呆不住了,聽了凌睿的話,立刻抱著孩子,逃也似的跑進(jìn)了醫(yī)院。
還一臉興奮的君老爺子不解的看著蘇綿綿的背影,覺得有種自己做了洪水猛獸的感覺。
“這孩子!慢點!別摔了孩子!”凌悅看蘇綿綿腳步飛快,不放心的在身後叮囑。
凌睿眉頭皺的更深,看了看凌悅,目光又對上君澤宇的,眼含深意。
君澤宇在看到凌睿的目光的時候,心裡清明,暗暗嘆了口氣。
一家人上了車,又開始討論起唐詩詩肚子裡的小寶寶的事兒,凌老太爺無心的說了一句:“詩詩丫頭跟睿小子的孩子,肯定比剛剛那個小娃娃還要討喜!”
唐詩詩看了看凌睿,又看了看坐在她斜前方的君澤宇,心裡覺得怪怪的,就沒有說話。
“可不是!到時候,誰家的孩子,也沒我們家詩詩丫頭跟睿小子的出衆(zhòng)!”凌悅得意洋洋的說道:“到時候,我就天天在家看孩子,一邊抱一個!”
“我?guī)湍悖覀儌z一起!”蔡曉芬拉著凌悅的手,高興的說。
“好!分你一個!”凌悅頗爲(wèi)大度的說,跟蔡曉芬兩個已經(jīng)開始在心裡勾畫起看孩子的藍(lán)圖來了。
唐詩詩看著凌悅笑得開懷,心裡不知道怎麼的有些壓抑,凌睿看著唐詩詩的臉色不對,知道她心裡想些什麼,捏了捏唐詩詩的手。
一羣人回到家裡,又開始各忙各的,凌睿抱著唐詩詩回臥室休息,唐詩詩在關(guān)門的時候,看到公公君澤宇拉著婆婆凌悅也回到了房間,小手揪緊了凌睿胸前的衣服,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老公,那個小蘇瑾,是不是沈赫學(xué)長的孩子?”一等凌睿關(guān)上門,唐詩詩就迫不及待的開口確認(rèn)著。
鼻子嘴巴長得像公公,眼睛像沈赫,三個人都吃魚子醬過敏,連癥狀都是一模一樣的,這樣的巧合,本身就透著詭異!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凌睿嘆了一口氣。
因爲(wèi)白夢做dna的血樣被換成了唐詩詩的,凌睿對軍醫(yī)總院自然也做了一番調(diào)查,後來得出的結(jié)果跟他想的一樣,是沈家的人在唐詩詩產(chǎn)檢的血樣上面做了手腳,通過調(diào)查,凌睿也知道,唐詩詩產(chǎn)檢那天,沈赫出現(xiàn)在軍醫(yī)總院,並不是巧合,他在拿走了唐詩詩一部分血樣的同時,還取走了一份檢查報告,那份報告就是小蘇瑾的!
因爲(wèi)小蘇瑾引起了沈赫的關(guān)注,凌睿自然不會再放任不理,於是就私下裡找蘇綿綿瞭解了下情況,查出當(dāng)年那個男人是沈赫,只不過蘇綿綿再三保證,當(dāng)初沈赫喝的爛醉如泥,根本不知道她是誰,連她長什麼樣子也不清楚,凌睿想起當(dāng)天沈赫也是誤會了小蘇瑾是他的兒子,這才同意小蘇瑾繼續(xù)放在蘇綿綿那裡養(yǎng)著,他可不想,君家的血脈再落到沈家人手裡一次。
“我去找媽媽,我擔(dān)心……”聽到凌睿的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唐詩詩坐立不安了起來,她不敢想象婆婆在得知真相時候的情形。
“乖!這事遲早都要知道,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jī),讓爸爸自己處理吧!”凌睿攔住了唐詩詩,安撫著她說。
“可是……”婆婆是那麼要強(qiáng)的一個人,要是知道公公和他們都瞞著她這麼大的一個秘密,該有多傷心!
“早晚都要面對,這也並不是爸爸的錯,隱瞞也是爲(wèi)了媽媽好,相信媽媽會明白的!”凌睿理智的分析著。
“都怪餘曼青那個女人!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唐詩詩一想到造成這一系列事情的罪魁禍?zhǔn)祝蜌鈶嵅灰选?
沈赫學(xué)長之所以會對君家人懷恨在心,對凌睿有這麼深的成見,也肯定也跟那個女人脫不了干係。
凌睿抱緊了唐詩詩,沒有再說話。對於沈赫的身份,他心裡也是有些疙瘩的。
果然,不一會,樓上就傳來了凌悅的尖叫聲,緊接著,就是數(shù)到重物落地的聲音。
唐詩詩驚恐的擡起頭,推了推凌睿的身子,說道:“我要去看看。”她實在不放心!
“我去,你在房間裡等著!”樓頂上繼續(xù)傳來啼哩砰嚨的聲響,一聽就是戰(zhàn)火紛飛,凌睿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老媽發(fā)這麼大的火,這是要拆房子的節(jié)奏啊,他可不敢讓媳婦去冒險!
“那你快去!”唐詩詩知道凌睿擔(dān)心什麼,立刻催促道。
客廳里正說得開心的君老爺子跟凌老太爺,唐國端跟蔡曉芬,在聽到凌悅的哭聲之後,一瞬間有些懵了,心疼女兒的凌老太爺,一下子站起來就要往樓上走,唐國端跟蔡曉芬連忙扶著,面帶不解的看著樓上,只有君老爺子,像是明白了些什麼,沉默的嘆了口氣。
該來的始終要來。
“君澤宇!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怎麼能!”凌悅隨手抓起身邊的一隻花瓶,就朝著君澤宇給甩了過去。
沈赫的事,對於凌悅來說,無異於一道晴天霹靂,讓她原本覺得美好的婚姻,一下子烏雲(yún)籠罩。
原來這麼多年,她都是一直生活在這個男人的騙局當(dāng)中,這個騙子!大騙子!
“老婆,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君澤宇看著凌悅氣的數(shù)次都要昏厥,嚇得一把甩開那隻飛來的花瓶,就要朝著凌悅走過去,絲毫不在意,他那麼隨便的一揮手,兩百多萬的花瓶就這樣香消玉損了。
沈赫的身世,在他的心裡,就像是一塊巨石,壓的他難受,他有好幾次都衝動的想要告訴凌悅,但是一直沒有什麼機(jī)會,今天,在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君澤宇就知道,如果再這樣瞞著凌悅,後果將會不堪設(shè)想!
只是,凌悅一聽沈赫是他的兒子,就再也不肯跟他好好談?wù)劊踔敛豢辖o他說話的機(jī)會!
“閉嘴!君澤宇你給我閉嘴!誰是你老婆!別這樣喊我!別來侮辱我!”凌悅說著,又抓起身邊的一個物件,看也不看,就朝著君澤宇給砸了過去。只是等凌悅看清楚她丟出去的東西之時,眼中閃過後悔跟緊張,只不過那些瞬間閃現(xiàn)的情緒,很快的又被憤怒代替了!
對於一個欺騙了她這麼多年的男人來說,留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君澤宇原本想要揮開的,但是在看到凌悅丟出來的是他們結(jié)婚三十週年,他親自給凌悅設(shè)計製作的一隻許願盒,並帶去**寺許願開光的那隻,立刻小心的接住了。
凌悅在看到君澤宇小心翼翼的將那隻許願盒放在牀頭之後,心裡一鬆,隨即,卻是更加生氣,看著君澤宇憤憤的罵:“僞君子!僞君子!”
“老……”君澤宇剛想喊凌悅老婆,就在凌悅冒著火星子的雙眼的瞪視下,乖乖的改了口:“凌悅,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
“不久之前?君澤宇,你將我當(dāng)傻子呢吧?我問你,當(dāng)初睿小子爲(wèi)了救沈赫,給他輸血,差點將自己的小命給搭上,那時候,你知不知道就他是你的兒子?”凌悅冷笑一聲,盛怒之後,思維卻是更加的清晰了起來。
“當(dāng)時我也是……”君澤宇開口想要解釋。
“閉嘴!你只要回答是還是不是!”凌悅暴喝一聲,打斷君澤宇的話,她現(xiàn)在多聽君澤宇說一個字,都覺得無比的噁心!
“是!”君澤宇在凌悅雙目的審視下,艱難的點點頭,就是因爲(wèi)那次的事情,他才知道了沈赫的身份,才知道了自己還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
“好!你好!君澤宇你真的很好!”凌悅聽到君澤宇的話,氣的閉了閉眼睛,扶著身邊的桌子,渾身發(fā)抖!
當(dāng)初她的兒子爲(wèi)了救沈赫,差點連小命都搭上了,雖然凌睿的初衷是不想讓詩詩丫頭愧疚,可是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這一切都是沈赫自編自導(dǎo)的好戲,他當(dāng)初就是死了,也是罪有應(yīng)得!
一想到君澤宇狠心的爲(wèi)了沈赫差點害死她的兒子,凌悅就憤怒的恨不得將君澤宇給打成豬頭。
“凌悅,那時候我……”君澤宇一看凌悅這幅樣子,就知道凌悅想左了,可是凌悅卻根本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jī)會。
“閉嘴!”凌悅冷喝一聲,然後目光森冷的看著君澤宇,字字清晰的問:“我再問你,當(dāng)初沈赫在b市養(yǎng)傷,你看著我天天跟個傻子保姆似的,將沈赫當(dāng)成恩人一樣的伺候著,去給他煲湯送飯,是不是覺得心裡特別的開心,特別的過癮?嗯?是不是?”凌悅追問道。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凌悅總算是察覺到一絲絲的不對勁,當(dāng)初這個男人說是忙,從來不跟自己一起去看沈赫,每次都是各種理由推脫,害的她因爲(wèi)愧疚,常常就在醫(yī)院裡陪著沈赫聊天解悶的一坐就是半天,而私底下,誰知道這個男人去了多少次了呢?
凌悅想起來,就覺得可氣!這個表裡不一的混蛋!
“不是!不是!不是!”君澤宇無法容忍凌悅再胡思亂想下去了,他知道凌悅是個聰明的女人,原本想平心靜氣的將沈赫的事情跟凌悅兩個攤開來說清楚,誰知道,剛起了個頭呢,凌悅的大腦裡就被憤怒和滿肚子的猜測給侵佔了,看來,再精明的女人,在面對這些的時候,一時間也無法保持理智的思維。
“君澤宇,你這個小人!都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了,你還不承認(rèn)!”君澤宇的否認(rèn),讓凌悅更加的憤怒,她直覺的將這一切判定爲(wèi)君澤宇想要推脫逃避責(zé)任,想要繼續(xù)矇騙她。
“我要跟你離婚!君澤宇,我們離婚!”凌悅這輩子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背叛!尤其還是被自己最親密最信任的人背叛!
“你瘋了!我是不會同意的!”君澤宇沒想到,凌悅竟然能說出這麼重的話來,沉聲吼道。
離婚?!怎麼可能!他是不會同意的!
“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要離婚?!”正走到門口的凌老太爺跟唐國端,蔡曉芬夫婦兩個,聽到凌悅說要離婚,紛紛驚詫了!
他們原本就對凌悅跟君澤宇這對恩愛夫妻突然吵架的事情心存疑慮,究竟是什麼事情,竟然能嚴(yán)重到要離婚的程度!
“凌悅,你太胡鬧了!”從來偏心凌悅的凌老太爺,在看到這一屋子的狼藉的時候,冷下了臉來。
雖然,當(dāng)初他是不同意君澤宇跟凌悅的婚事的,因爲(wèi)君澤宇再好,也是個二婚,怎麼配得上她如花似玉的寶貝女兒?但是這兩個人結(jié)婚三十多年,一路走來,君澤宇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明了他對凌悅的愛,這些凌老太爺心裡都門兒清,如今凌悅竟然草率的說離婚,凌老太爺果斷的生氣了!
都一把年紀(jì),馬上要做***人了,還嚷嚷著要離婚,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