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家姐妹給帶進(jìn)會場之後,唐詩詩就跟君暖心,莫悠悠她們?nèi)チ藇ip包廂,一進(jìn)去之後,三個人就大笑不已,一邊笑還一邊說著白家姐妹剛剛那副肉疼的樣子,看得那一羣男士忍不住直皺眉。
有這麼好笑嘛!太誇張了點(diǎn)吧!
凌睿無奈的上前摟著唐詩詩的腰,將她跟君暖心莫悠悠給分開,帶到沙發(fā)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果汁塞到手裡,看著唐詩詩捧著果汁肩膀還一抖一抖的,忍不住拽了拽她的鼻子,說道:“調(diào)皮!”
“是真的很搞笑!”唐詩詩摸了下自己無辜受累的鼻子說道。
“三哥,你不知道,我當(dāng)時差點(diǎn)就笑場了!”君暖心說著又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
“可不是,也不枉我現(xiàn)在脖子還酸著!”莫悠悠說著,揉了揉自己痠疼的脖子。
“我的也是!”君暖心被莫悠悠這麼一提醒也揉了兩下。
唐詩詩又想起君暖心跟莫悠悠兩個剛剛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又笑了出來。
“你們兩個剛纔的樣子,也好搞笑!”
“三嫂!你太不地道了!竟然嘲笑我們!”君暖心聽了唐詩詩的話,氣憤的跑到唐詩詩面前,將她給撲到在了沙發(fā)上。
莫悠悠也不甘示弱,快步跟上去,跟君暖心一起撓唐詩詩的癢癢,三個女人打鬧成一團(tuán)。
宴席開始的時候,唐詩詩跟凌睿他們纔出去,因爲(wèi)慈善宴會是全程由媒體記者跟蹤的,而君家也不搞形式主義,只是君慕北上去短暫的說了幾句話,就宣佈開席了。
白蘭等人想要湊到主桌這邊來,卻不曾想主桌這邊人滿了,根本沒有她們的位置,在坐在唐詩詩身邊的君暖心與莫悠悠鼻孔的“瞪視”下,她們自覺地跟著侍者,去了一個離主桌不算遠(yuǎn)也不算近的位置上。
宴席的氣氛十分的輕鬆,進(jìn)行的也十分順利,雖然這種宴會,不乏沽名釣譽(yù)之徒,也有些人是像白家姐妹這樣是懷有特殊的目的來參加宴會的,但是絕大多數(shù)的嘉賓都是心存了善念,爲(wèi)了做善事,纔來參加這次宴會的。
慈善拍賣開始的時候,這次的宴會氣氛空前的熱烈了起來。每件義捐的物品都有人喊價,而且因爲(wèi)是做慈善事業(yè),那些喊價的人,往往最後拍下的物品,都高於其本身價值很多,唐詩詩看著一件件被捧走的義捐物品,想著這些錢可以幫助很多的孩子,心裡盈滿感動。
“有沒有喜歡的東西?我給你拍下來帶回去!”凌睿看著唐詩詩神色從拍賣會開始,就有些激動,攥著她的小手說道。
“你拍你的,我拍我的!”唐詩詩早就相中了一座送子觀音的白玉雕像。
“跟我還算的這麼清楚?”凌睿好笑的看著唐詩詩,眼中柔情似水。
“當(dāng)然!本來就該這樣!”唐詩詩不以爲(wèi)意的說著,做慈善,講究的是心意,這個怎麼能替代?
“又不老實(shí)!看來,晚上的時候,我們要好好的溝通溝通了,爺?shù)米屇銜r刻記著,咱倆是一體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應(yīng)該緊密相連,不可分割!”凌睿側(cè)臉在唐詩詩的耳邊曖昧的說著。
“你正經(jīng)點(diǎn)!要出來了!”唐詩詩沒好氣的推了下凌睿的身子,嬌嗔道。
“這麼快?!爺還沒進(jìn)去呢,你就要出來了?”凌睿不正經(jīng)的曲解著唐詩詩的話,一臉邪肆。
“討厭!”唐詩詩白了凌睿一眼,然後目光落在了電子屏幕上的那尊白玉觀音上。
凌睿的目光在那尊白玉送子觀音上一停,臉上像是笑開了一朵妍麗妖嬈的花兒,這送子觀音真真是好!
“買來送給我的嗎?”凌睿的氣息吹拂在唐詩詩的耳邊,聲音低啞曖昧。
“你要這個幹嗎?”唐詩詩不悅的瞥了凌睿一眼,覺得老流氓臉上的笑容得瑟的礙眼。
“難道你不是因爲(wèi)爺像送子觀音,纔買來這個東西勉勵我?不過,爺覺得自己一直很勤奮,應(yīng)該被嘉獎!”凌睿看著唐詩詩,笑得一臉招搖,聲音篤定。
唐詩詩的目光狐疑的在凌睿的臉上溜了一圈,實(shí)在看不出凌睿長得哪點(diǎn)像是送子觀音了?這送子觀音是個女的,首先xing別就不對!更何況,他最近做了什麼需要嘉獎的事兒嗎?
凌睿看著唐詩詩清澈的水潤大眼被迷濛的霧色覆蓋住,知道自己說的話,唐詩詩根本沒有用心聽進(jìn)去,索xing俯首在她耳邊說的更明白些:“爺每晚辛勤耕耘,孜孜不倦的播種,難道不是你的送子觀音?”
“你——”唐詩詩沒想到凌睿竟然說的是這個!羞惱的用在桌子下的腳,朝著凌睿踹去!
“嘶!莫悠悠,你幹嘛?”唐詩詩一腳下去,凌睿躲得極快,而他身邊的君慕北,一個不小心,成了替罪羔羊。
“……”莫悠悠生氣的瞪了眼君慕北,不知道這個男人又發(fā)什麼神經(jīng)!懶得搭理他!
君皓東拍了拍莫悠悠的手,對著她溫和一笑。
莫悠悠對著君皓東搖搖頭,回以微笑。
然後兩人繼續(xù)關(guān)注著拍賣,沒人看君慕北一眼。
君慕北看著“狼情妾意”的這對“狗男女”,胸中有一股悶氣,瘋狂的滋長髮酵起來,但是礙於這樣的場合,他又不得發(fā)作,只能拼命忍住。
唐詩詩看著君慕北這幅無辜吃癟的樣子,然後瞪了一眼凌睿:都怪你!
凌睿笑而不語,拿起手中的牌子,舉了起來:“一百萬!”
原來就在他們打情罵俏的當(dāng)口,那尊白玉觀音已經(jīng)被喊道了九十萬。
“凌少出價一百萬!”主持拍賣的司儀朗聲唱價。
“一百二十萬!”唐詩詩舉了下自己手中的牌子,淡定的開口。
“凌少夫人,出價一百二十萬!”司儀聽唐詩詩報價,反應(yīng)遲鈍了一拍,過了一會後,纔開口唱價。
“一百五十萬!”凌睿又一次舉牌!目光直視著前面臺上的白玉觀音,面無表情。
唐詩詩磨磨牙,舉了下牌子,不假思索的說:“二百萬!”
衆(zhòng)人還沒來得及考慮到底是發(fā)生了什麼狀況,就連司儀也來不及唱價,二百萬的價格已經(jīng)出來了。
宴會大廳裡面特別的安靜,夫妻兩個爭拍一件義捐品,這還是君家慈善拍賣宴會上頭一遭,一時間,衆(zhòng)人看唐詩詩與凌睿的目光也深沉複雜了起來,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在鬧什麼!
“難道是跟上次婚宴上的那個孩子有關(guān)?聽說那個孩子與凌睿長得十分相像!”某八卦女忍不住跟自己桌上人竊竊私語起來。
“什麼十分相像!簡直是就是縮小版!我那天可是親眼所見!”同桌的另一個八卦女得意的開口,一副拿到第一手資料的洋洋自得勁兒。
“如此,那肯定是爲(wèi)了這個了!”鄰桌一個臭味相投之人,耳尖的聽到兩人的談話,忍不住cha嘴道。
另外兩個人,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再看向唐詩詩的目光,帶了些許的同情,但是更多的卻是幸災(zāi)樂禍!
聽說唐詩詩跟前夫一起三年,肚皮都沒有動靜,就是因爲(wèi)這個,才發(fā)生婚變,讓凌素素鑽了空子,而她嫁給凌睿也已經(jīng)半年了,可是這肚子依然沒有動靜,因此,她們不難理解唐詩詩中意這白玉送子觀音的想法,只是凌睿當(dāng)衆(zhòng)cha上這麼一腳,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對她們這些上流社會的女人來說,子嗣可是至關(guān)緊要的大事,雖然說起來可悲,但是她們絕大多數(shù)人,其實(shí)就是生孩子的工具而已。你可以不優(yōu)秀,可以一事無成,可以無所事事,但是有一樣卻是必須行的,那就是生孩子!上流社會哪一家不注重傳承,不想子孫興旺?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在家裡是沒有話語權(quán)的,哪怕是夫妻再恩愛,時間久了,也會覺得乏味,唐詩詩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是這種情況!
男人的寵愛,畢竟都是有限的!尤其是,凌睿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個“兒子”,唐詩詩的地位,已經(jīng)受到了巨大威脅,不然前階段聽說她一氣之下離家出走,而之後呢,又沒有什麼預(yù)兆的,悄不聲的回來了,大概是妥協(xié)了吧!
唐詩詩不知道,她跟凌睿兩個不過是同時競拍一件義捐品,竟然會讓衆(zhòng)人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因爲(wèi)坐在主桌上,她也沒覺察到有什麼不對,此刻只不過是氣鼓鼓的瞪這凌睿,一臉的挑釁!
“二百五十萬!”凌睿擡手一舉牌子,面無表情的說。
噗!莫悠悠忍不住樂了,看著唐詩詩跟凌睿兩個頂角,覺得十分有趣,尤其是凌睿喊出二百五十萬之後,莫悠悠看著凌睿就跟看著一個二百五一樣。
坐在主桌上的君暖心跟權(quán)少白,默默的交換了個眼神:這兩人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剛剛吃飯的時候還你儂我儂的,誰知道這回抽什麼風(fēng)了?權(quán)少白表示不解的微微搖頭。
君慕北則是嫌棄的看了凌睿與唐詩詩一眼,這對賊公婆,又在搞什麼鬼?
“五百萬!”唐詩詩想也沒想的舉了下牌子。
五百萬的聲音一落,整個宴會大廳傳來了低低的抽氣聲,這尊白玉觀音,二百萬已經(jīng)是超高價了,沒想到唐詩詩竟然一口氣喊出了五百萬!
真是財(cái)大氣粗!
“一千萬!”凌睿喊。
“兩千萬!”唐詩詩喊。
“四千萬!”
“八千萬!”
“一億六千萬!”唐詩詩眉頭都不皺一下,也跟凌睿一樣,面無表情的舉牌。
偌大的宴會大廳裡,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衆(zhòng)人這回連抽氣都忘了,全跟傻了似的,看著那一對交替舉牌,像是在比誰反應(yīng)快,比誰數(shù)學(xué)好的男女,直到唐詩詩平淡無波的一億六千的聲音響了起來,宴會大廳裡的人都還是呆呆傻傻的一般,沒有回過神來。
白家姐妹,坐在主桌的斜後方,此刻再也維持不住高貴矜持的面容,嘴巴大的像是能一口能吞下一顆四喜丸子,而落在唐詩詩身上的目光,灼熱的像是要將唐詩詩給熔化,因爲(wèi)唐詩詩現(xiàn)在在她們眼裡,整個人金光閃閃。
最淡定的要數(shù)主桌上坐著的幾個人了,喝茶的喝茶,嗑瓜子的嗑瓜子,白赫軒算是他們之中最不淡定的,他看著凌睿冷峭的側(cè)臉,又看看唐詩詩微抿的脣瓣,不知道這兩個人這是怎麼了。
“詩詩,凌睿,你們……”就連規(guī)勸,白赫軒都覺得自己找不到突破口。
這兩個人此刻的神情,太過詭異,看起來像是沒有生氣的樣子,但是爲(wèi)什麼卻又爲(wèi)了一件義捐品,針鋒相對?
一億六千萬!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眼看著凌睿沒有再喊價意向,白赫軒又有些心急,擔(dān)心唐詩詩會不會一時賭氣,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唱價的司儀,一時間找不到舌頭,完全的呆掉了,愣愣的看著唐詩詩跟凌睿。
“還要再加價嗎?”唐詩詩斜眼看了凌睿一眼,眉頭一挑。
凌睿見唐詩詩那神色飛揚(yáng)的小臉,愛煞了她這一挑眉的風(fēng)情,覺得唐詩詩這動作,這眼神,都與他的如出一轍。
“夫人請!”凌睿無所謂的做了個聳肩的姿勢,雙手一攤。
“算你識相!”唐詩詩剜了凌睿一眼。
其實(shí),這尊送子觀音多少錢,她是不在意的,反正最後這些錢,都會用在慈善上,而且她今天可是帶足了錢來的。
臺上的司儀這纔回過神來,高聲唱價,只是那聲音激動的微微有些顫抖。三聲過後,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