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案人:新鮮出爐的下堂婦唐詩詩。
受害人:不詳。
時間:9月18日晚。
案發(fā)地點:b市最豪華的銷金窟:金粉。
奢侈豪華的套間裡,四處流竄著曖昧的氣息,唐詩詩大眼迷離,如同白瓷般的肌膚上浮出淡淡的粉色,原本如同清湯掛麪般乖順直爽的一頭黑髮,此刻已經(jīng)微亂,倒是讓她原本清純的臉上有了些魅惑的感覺。
“換!換!換!”唐詩詩伸手指著眼前站成一排的六名男子,拍著桌子大叫!
第一個肌肉男,塊頭大的嚇?biāo)廊耍∫豢淳筒粶厝幔蕴?
第二個陰柔受,沒一點陽剛之氣,自己是來這找男人的,又不是找姐妹!淘汰!
第三個看到自己眼睛就跟抽筋了似的,淘汰!
第四個冷冰面癱的,跟自己欠了他兩百萬似的,不討喜!淘汰!
第五個鼻子上都能掛兩個酒瓶子了,嘴脣薄的跟自己包裡的那張支票似的!一看就是個薄情寡義,玩弄感情的高手,她唐詩詩最恨薄情寡義的男人!淘汰!
再看看最後一個!我滴娘來!整個人黑的跟快碳似的,全身上下除了一口白牙外沒有一個地方是白的,這樣的一身黑皮也敢出來做小白臉?太沒職業(yè)道德了!淘汰!
出局!出局!都出局!
當(dāng)姐姐兜裡的錢是那麼好騙的?隨便找些阿貓阿狗的就來糊弄!
一旁的經(jīng)理人捧著“草名冊”,身子有些僵硬,但是仍舊笑得十分得體,露出了標(biāo)準(zhǔn)的八顆牙,對著六個男人一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這已經(jīng)是第三撥被趕出去的人了!
“尊貴的女士,您究竟喜歡什麼樣的?”經(jīng)理人禮貌的詢問,眼睛在瞟到桌子上那瓶已經(jīng)被喝掉一半的售價六十八萬的紅酒時,暗了暗,這個女人不會是跑來鬧場吃霸王餐的吧?
那她可真是不知死活!
“將你們這裡的頭牌找來!”唐詩詩醉眼迷濛的小臉一揚,說。
“尊貴的女士,頭牌的價格方面我想我有必要跟您……”經(jīng)理人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唐詩詩身上的穿著,珍珠色的香奈兒小套裝,是今年的款式,只是她渾身上下除了脖子上戴著的一條銀色鏈子,再無其它珠寶飾品,難免讓人……
唐詩詩一歪頭,覺得酒意上涌,怒火也一股腦的躥了上來:“你是怕我沒錢結(jié)賬?”說完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一張支票,啪得拍在桌子上!“這個夠不夠?”
經(jīng)理人快速的看了一眼那支票上的金額與印章還有簽名,確認(rèn)是真的後,連忙點頭哈腰的說夠了夠了!
“要是那頭牌讓我滿意,這張支票就算我今晚的消費!”唐詩詩豪氣沖天的說。
一千萬!沒想到是條大魚!
伺候好了這個女人,自己今晚的提成就有五十萬!
經(jīng)理人乾脆利索的出去找人去了。
房間裡的燈光忽明忽暗,唐詩詩看著桌子上的那方薄薄的小小的輕輕的紙片,笑得淒涼,沒想到自己六年的感情,最終換來的就是這張紙片。
一千萬!唐詩詩看著那張支票,眼前浮現(xiàn)的卻是凌素素挺著肚子時那張趾高氣昂的笑臉,還有自己提出離婚時,陸濤那張薄涼緊抿的脣瓣,三年相戀,三年婚姻,他竟然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只丟給自己一張支票,更別說解釋!
一張口又灌下一杯酒,只是眼睛裡灼熱的液體不小心落到了酒杯裡,那酒好苦好苦!
頭有些發(fā)暈,唐詩詩還是第一次喝這麼多酒,以前陸濤總是不讓他沾這些東西,最多也就是讓她tian上那麼一小口,因爲(wèi)他喜歡看自己tian酒時的模樣,說是像只調(diào)皮的小貓一樣。
陸濤!
一想起他,就覺得心口壓抑酸澀疼痛的厲害!
唐詩詩用力的甩了甩頭,這個男人背叛了他們的感情,背叛了他們的婚姻,他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係了,她不要再想起他!
一瓶酒見底,唐詩詩的腦袋更暈,看房間裡的東西都飄飄晃晃的。
經(jīng)理人還沒有來,唐詩詩等的非常不耐煩,她今天打定主意下定決心來這裡放縱一把的,這些人太不配合了!
唐詩詩不滿的起身,腳步虛浮的走到門邊打開門,走了出去。
只是沒走幾步,身子歪歪斜斜的唐詩詩卻撞到一堵堅硬的牆上,唐詩詩皺巴著小臉摸了摸被撞疼的額頭,另一隻手扶著那堵牆,防止自己的身子摔下去。突然她覺得那堵牆動了動,她好奇的用另一隻手又摸了摸,確實會動沒錯,而且手感還不錯!
怪不得那麼多人願意在金粉揮金如土,人家連隔斷都做成了人工智能恆溫形的,這錢花的的確是值!
耳邊傳來有些粗重的呼吸,唐詩詩雙手在那堵牆上來回的動了動,捏了捏,那呼吸聲更重,她將耳朵帖在那堵牆上,聽到“咚咚咚”的大鼓聲,於是她像是找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似的,開心的咯咯笑起來:“原來還會吸氣會發(fā)聲!”
凌睿口乾舌燥,呼吸沉重,努力維持著自己僅存的理智,費力的將眼前這個投懷送抱,賴在自己身上不起來的白癡女人給扯開。
媽的!明子他們幾個這次玩的太過了,竟然給自己下藥!
被突然毫不留情扯開的唐詩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屁股上的疼痛讓她的理智有那麼點回籠,她氣憤的一擡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一堵牆,而是一個衣衫不整的極品帥哥!而自己剛剛又摸又捏的,正是這個帥哥**在外面的胸膛!
唐詩詩得意的笑了,她就知道剛剛經(jīng)理人介紹的那些個庸脂俗粉都是爲(wèi)了糊弄她的!
瞧瞧!這樣的男人才算是完美公關(guān)嘛!這張臉俊美的如同希臘神話裡的天神,讓她都有些嫉妒起來,再加上他此刻胸前的襯衫被扯掉了釦子,露出大片古銅色堅實的胸膛,整個人又多了一種狂野不羈的氣質(zhì),唐詩詩覺得這是自己二十五年來看到的第二個好看的男人,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樣貌,都不比陸濤那個謙謙僞君子遜色!
她,就要這樣的!
就在唐詩詩還坐在地上感嘆的時候,凌睿一錯身繞過唐詩詩,就往前走。
唐詩詩皺眉,這個頭牌脾氣還挺大!
她起身追上凌睿,攔住他的去路說:“我在這裡!”
凌睿看著唐詩詩的紅撲撲的小臉,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只是這一恍惚的當(dāng)兒,身上的藥效發(fā)揮的更快,渾身的力氣像是一下被抽掉了一樣。
凌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藥勁可真是霸道!
唐詩詩將凌睿那一瞬間的恍惚當(dāng)成了質(zhì)疑,她連忙指著自己套間的門牌說:“1775!”
凌睿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越發(fā)的莫名其妙,他想將這礙事的女人推開的,但是卻不知道眼前的人爲(wèi)什麼突然發(fā)了什麼神經(jīng),一把拽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將自己拖入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