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忙忙的向著那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跑了過去,我覺得有點不很自然,她和那個男人說了幾句話,那男子卻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離的那麼遠就開始上下打量我,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就笑著衝他點了點頭,他也朝我點了點頭。又和他說了幾句話之後,卓娜就走了回來,走到我的面前,頑皮的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嚇死我了,都是你不好,把我抱起來看!這下好了,被我舅舅看見了,我是死定了!”
我大叫冤枉:“關我什麼事?是你自己說看不見的,難道要我現場去給你買把梯子?你簡直太沒有道理了嘛!”看著我忿忿不平的樣子,卓娜笑嘻嘻的挽住了我的胳臂:“好,你有道理,那怪我好不好?走,我們去別的地方逛去!”陪著她又走了一大圈,我覺得有點疲憊,這個時候,手機傳來了短信息的聲音,我拿出來一看:大哥,基本搞定!我笑了笑,拉住卓娜:“打完收功了!”“什麼?”她顯然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拍拍她的腦袋:“就是說你朋友已經被我兄弟弄的暈忽忽的,已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找到了悟空和齊麗,我們一起去了黃河道的“來一鍋”小小的吃了頓火鍋,他們兩人的樣子比下午的時候看起來要親密的多了,我不禁感嘆:愛情這個玩意真是奇怪,男男女女的事情外人怎麼都理解不了!
幾天後是週末,我閒的太無聊了,可是悟空已經有了美女相伴,我的同學們又是各自抱著一大堆簡歷穿梭在各個單位和招聘會之間,像舊社會的農奴一樣,見了人就點頭哈腰的,遞著簡歷,重複著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的話。寂寞的我打開了牀頭的音響,在歌曲中尋找著我的白日夢。
門被推開了,孤狼和蚊子很鬱悶的走了進來,我一看就樂了:“你們找工作又失敗了?”蚊子沒有吭聲,坐倒在沙發上,點起了一根菸,用力的抽了一口。孤狼倒是開了口,可是他說的話,簡直叫我也鬱悶死。
孤狼也點了根菸問我:“你知道什麼是蒼蠅嗎?”我一時間不明白他的用意,就沒有回答。他接著說:“大學就他媽的是個垃圾堆,我們就是天天在垃圾堆裡飛來飛去的那些蒼蠅,要你是老闆,你會請一羣蒼蠅回來給你工作嗎?”我有點理解他了:“兄弟,不要這樣憤青嘛!”
旁邊的蚊子也打開了金口:“你這樣說就錯了,蒼蠅也是蠻可愛的動物嘛,怎麼可以這樣來侮辱蒼蠅呢?要我看呀,大學就是個馬桶,每到了7月的時候,開關一開,就把存在裡面的那些大便全衝到社會上去了,然後等著新的大便來補充!”
我簡直哭笑不得,實在懶的和這兩個鳥人說話了。就在這時,門口有進來了一個人,我一看:“妹妹,你怎麼不復習考試?還來找我玩呀?”
她像是有話要說,看見屋子裡還有兩個人,就把我拉出了門,想了想,有點害羞的對我說:“哥,你以前說過我要是有什麼事,你一定幫我的哦?”我摸摸腦袋:“我有說過嗎?”卓娜嘟起了嘴:“不想幫忙就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好了!”我一看,妹妹都著急了,那還了得?一拍胸脯:“說什麼事,只要是我能幫的,一定沒有問題!”她頓時樂了起來,轉眼又變回了害羞的樣子:“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市裡遇見我舅舅了嗎?”我似乎有點印象,就點點頭。
她低著頭,腳尖在地上不停的蹭著:“他上次問我....你是誰。我說...我說..你.... 是我...男朋友!”
“我靠,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嘛?”我幾乎比踩到了**蹦的還高。
“那我怎麼說,說我在學校裡認了個哥?要知道你當時是抱著我呢?我要那麼說的話還不被我舅舅給罵死?”她倒是很理直氣壯的樣子:“那我說你是我男朋友纔好解釋爲什麼你當時是抱著我的嘛!”
我爲之氣結,點點頭說:“那怎麼了?是不是你舅舅要找我單挑?”這個時候她才把關鍵給說了出來:“我舅舅告訴我媽媽說我在學校交了男朋友,剛好今天我爸和我媽來這附近辦事,剛纔打電話給我,說大家中午一起吃個飯。就是要見見你的意思!”
我擺了個比李大釗就義還英雄的姿態:“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卓娜嘴又翹了起來:“很稀罕你嗎?要不是那天我舅舅看見了,你以爲我會給你這麼大一個便宜佔嗎?臭美的你了!”我拍拍手:“那好,咱們就一拍兩瞪眼,各忙各的去!”她還是那樣的小姐脾氣,跺著腳:“你是不是男人呀?說好了幫我的,事到臨頭了又要自己跑掉,你簡直太過分了!”我一回頭,看見從門邊飛速的躲進去兩個腦袋,接著聽見蚊子“哎呀”一聲,大概是鼻子和門發生彈性碰撞了。孤狼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沒聽見,我們什麼都沒聽見....”
我無奈的搖搖頭:“好吧,就這一次。下不爲例!”她馬上就笑了起來,輕輕的在我腦門上彈了個爆慄:“美的你,以爲你自己很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