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址離我現在這個位置還有一段距離,我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了馬路旁,嚮往來的出租車揮了揮手,示意要上車。
我向司機問道:“師傅,去番禺廣場嗎?”
出租車司機故意擺弄著一臉無奈的表情回道:”這麼遠啊?算了,上車吧!“
......
足足30分鐘,我們纔到了番禺廣場。
“總共是66元。”司機說道。
“臥槽,你這黑車吧?兜了幾個圈了都,66塊?你還不如去搶。”我向這司機吼道。
“你給不給,這個標著這麼多錢,就是這麼多錢。快給。”司機死死的回答。
爲了不拖延時間,我便從自己的兜裡抽出了70塊,回道:“不用找了,自己拿去買辣條吃。呵呵。”
司機眼睛帶著憎恨的眼神的望著我,然而我也死死的盯著他,之道他開車走了以後。
我喜怒哀樂的走到了曼瑤姐給的地址的樓下,深吸了一口氣,再看了看曼搖給我的號碼。
緊接著,我用另一部手機撥打了這個號碼,以免暴露了自己。我再次的深吸了一口氣。
電話裡頭撥通了,剛撥通我就聽到了這熟悉的聲音。“喂,請問你是?”
當我聽到了這熟悉的聲音,聲音已經抽泣個不停了。
我沉默著,而眼睛已經被淚水洗了一次。
“有人嗎?沒人的話我就掛了啊!”
我變換著自己的聲音同時抽噎著問道:“請問你是張曦小姐嗎?不好意思,這裡是婚禮的服裝,因爲提前試弄好了。請麻煩你下來拿一下好嗎?”
“啊?我是張曦,但不是說到時候直接送到樓上嗎?那麼好吧,等我一下我現在下來。”
張曦說完後便掛了電話。
過了3分鐘,我便在遠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熟悉的身影必然就是張曦了。看到這個身影后,我的心頓時就酸了,我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當張曦走到離我不到百米遠後便自覺的停了下來,我清清楚楚的看的到那美麗而又潔白的臉蛋已經有了淚水的痕跡。
當我走向她的時候,她卻也跑了起來,只不過她是背對著我,逃避我。
我一個大男人跑不過一個女人那就丟人了,只用了幾秒我便抓住了張曦的手。立即向她吼道:“你爲什麼要拋棄我!不是叫你給我時間想嗎?你知道我多不容易才記了起來嗎?啊!我本以爲功夫不負有心人,只要有恆心,鐵柱磨成針。但你呢?拋棄了我,我已經被拋棄過一次!我不想再被拋棄多一次了,好嗎?”我的語氣帶著哭腔,說話也沒那麼順溜。
“你記起來的太晚了,我已經要結婚了,以後我們請各走個路吧。對不起。”張曦連看我的勇氣都沒有了。
這次我哭著對張曦吼道:“你說的倒好!你有沒有想過我啊!我承認一開始我是失憶了,但這只是暫時的失憶癥!你在怎麼捨得這樣對我啊?”
張曦沒有言語,我看到她的臉都被自己的淚水洗了一次了。我知道她這樣做是有自己的原因,但我還是接受不了這殘酷的現實。
“你這樣做有苦衷的吧?你根本不愛他的對吧?”我把她的手拉著更緊了。
“我愛他,我請求你別哭了,這樣我覺得我很虧欠你了。”張曦忍著一直了流著的淚水和我說道。
我看著她那不堅定的眼神,我知道她根本不愛和她結婚的那個人,但現在的我卻無計可施。
“撒謊!你根本不愛他!你一說到愛他,眼神是有多不堅定!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低聲的說道。
張曦再次沒有言語,淚水已經控制不住了,一直往下流。
“張曦!你這流氓快放開張曦!”我聽見和看見一個穿著整潔的西裝,還挺俊的男人向我吼道。
“我不放,我******憑什麼放開我的未婚妻!我死死的盯著這個男人,語氣更是耿直。
“你放屁!你的未婚妻?我們後天就要結婚了,你的未婚妻,你丫的弱智吧?”男子說完後,就給了我一拳,這一拳很重,重的我已經看不清前方的路。
我知道了,這個男子就是張曦所謂的未婚夫。
“黃駿國你怎麼打人啊!”張曦向著黃駿國罵道,且後把我扶了起來。
聽到張曦這麼維護我,我都不知道該是開心還是荒唐。
我掙脫了張曦正扶著我的手,說道:“不用你這麼假好心,你們婚禮那天我一定會過去祝福你們的!現在我先祝福你們永遠幸福!白頭到老。”我假笑的向他們“祝福”後便轉身離開了,而轉身的瞬間我看到了張曦那傷心的樣子,而此刻,我也好不到哪裡去了,因爲我也是哭的不能自己了。
就這樣,我又被一個女人甩了,但這次,我的心卻比前兩次還有痛,痛很多,痛的踹不過氣,痛的我好想立馬就自殺,但,再痛又有什麼用呢?事實就是這樣,我早該準備好這樣一個事實。
......
絕望的我獨自的遊蕩了差不多整個番禺,最後遊覽到了一間名叫“歌莉婭遊覽館”,想不到,歌莉婭是遍佈了整個廣州啊,呵呵,我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瞄向了二樓,而再次看到了那熟悉的粉色鬱金香。
我慢慢的走到了“歌莉婭”的二樓,走進歌莉婭花店後,一大排鬱金香浮現在我的眼前。我看的整個人都呆了,5種不同的鬱金香都在我面前,這些是張曦最喜歡的花,但現在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了,因爲她都要結婚了,還說什麼嫁給我,一切都是謊言。
“先生,你是想給女朋友買花嗎?我們店裡的鬱金香都是由高人獨自培養的。”一名店員向我問道。
“給我來10朵鬱金香吧。”我微笑的向著店員說道,而沒有回覆女朋友這個嚴肅的問題。呵呵
“好的,先生由於今天是七夕,所以我就給你打個7折吧!原價99,現在折後是63元,謝謝。”
我從自己那隻剩下200塊的“高端”錢包抽了一百塊給店員。
“先生,收你100塊找你37塊。祝你和你的女朋友白頭偕老!”
我向她店員點了點頭,拿走了自己的37元和這粉紅色的鬱金香,便離開了“歌莉婭”。
我拿著這粉紅色的鬱金香,搭著出租車回到了珠江橋,獨自一人在這美麗而又泄氣的城市裡遊蕩著,我拿著這鬱金香,一朵一朵的把花瓣給扔到了河裡,或許,現在以後這個方法能發泄我的心情了。
…………
這世上最殘忍的傷害,不是背叛。也不是不喜歡。而是極致深愛之後逐漸淡漠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