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亙古不變的存在,孕育著萬物生靈,正是因爲(wèi)有它們生靈纔會產(chǎn)生並且得以繁衍,天地之大自誕生之日起就沒有人能夠丈量,是故一高遠而上爲(wèi)之天,一濁重而下爲(wèi)之地。春夏秋冬的變換,白晝黑夜的更替,是天地的綱常。然而這天地的綱常卻在人類誕生之日就開始慢慢的變得不那麼的重要。天地賜予人以萬物之靈,人卻以天地之力來變換天地,多麼可笑的一個輪迴。投我以善報之以惡,這人心的黑暗從開始一直到結(jié)束,從來沒有變化過,只不過有人相信,這人心的黑暗必將會被光明所取代。
雨是天地在誕生之日後唯一的交際,密密麻麻的絲線就像是紅線一般將兩者相連,或許二者本來就是前世的戀人因爲(wèi)犯錯而被永遠的相隔只剩下這細(xì)雨寄託情思,可是處罰他們的又是誰呢?
凌城:人界帝國古國十大郡城之一,爲(wèi)凌家(千戶候,古國直系親王之一)管轄之下最大的城市,其繁華的程度甚至跟帝都可以相媲美。古國君主讚美曰:“三十六省糧倉在,不敵天府一碗粥。”所以凌城又被稱作是天府之城,地處古國的南部,古國第一長河:泗水橫穿而過。在凌城大大小小的家族數(shù)之不盡,近百的家族生活在一處那爭鬥自然是不斷,家族的摩擦與爭鬥在凌城人的眼中看來已經(jīng)是家常小菜一般,林家便是這近百家族中的一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家族在凌城這浩大的城市的夾縫中茍延殘喘。
林府習(xí)武場,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正在有模有樣的武槍弄棒,一旁的大漢卻是被孩子逗得嘿嘿直笑,而那孩子也是被自己的棍棒打到,呆了一下便把棍棒給丟了,氣呼呼的樣子實在是惹人憐愛,“雨少爺,你現(xiàn)在還沒練多久肯定是十分的生疏,等你練久了就會隨心所欲了,再說你體質(zhì)虛弱,不適合練武。”這個孩子便是林雨,林府的大少爺。說話的是林府的禁軍頭領(lǐng)—林虎,
林雨走到林虎的身前瞪大眼睛看著他說:“林叔叔,你說等我身體好了之後我也會變得向你一樣厲害嗎?”
林虎笑著摸了摸林雨的頭慈愛的說道:“會的,等到雨少爺?shù)牟『昧酥嵋欢〞兊帽任疫€厲害,甚至是比你父親還厲害喃。累了吧?我們?nèi)バ菹伞!绷钟挈c了點頭便向著房間走去,看著遠去的林雨林虎搖了搖頭:“多好的一個孩子,竟然會變成這樣,希望會有奇蹟發(fā)生吧。”林雨自出生之日起便被診斷爲(wèi)先天的殘缺之體,林雨出生當(dāng)日醫(yī)師便說:“天地賦予萬靈以三元,是爲(wèi):脈元,掌管所有經(jīng)絡(luò)爲(wèi)習(xí)武之根本;命元,掌管生命的延續(xù);魂元,掌管日常的思考以及處理信息,而令公子天生脈元,命元少三分之一。世所罕見,是千年難遇的先天殘缺之體,恐怕活不過二十歲。”
“敢問醫(yī)師可有挽救之法?”
“難!萬分的艱難,古國是沒有,可是那些修仙的宗門肯定會有,這個還是要看小少爺自己的造化了,不過我在古書中看過:夫先天殘缺者,皆爲(wèi)逆天之人,一旦補足所缺,則乾坤逆轉(zhuǎn),天地改變。也不知道說的是否是真假,可是你們也別報太大的希望,古今多少年這種體質(zhì)的出現(xiàn)不是沒有,但是沒有一個可以熬過二十歲的那一劫。”
聽了醫(yī)師的話林雨的父親林堂嘆了一口氣,心中的痛是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而林雨的母親清水卻是止不住的哭泣。就這樣每天林雨都會吃一大堆的藥才得以維持成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樣子,可是先天缺少三分之一脈元的他卻是不能習(xí)武,古國是一個尚武之國,幾乎人人都習(xí)武,武道分級也是十分的明確首先是煉骨,骨是人體的框架組成只有將自己的骨練結(jié)實了纔可以在戰(zhàn)鬥中攻防一體,煉骨分爲(wèi)九層,九層脫胎換骨之後便可以蘊氣,此時纔算是一個合格的武者,武者所發(fā)出的是氣勁,隨著不同的階段強度也不一樣,武者分爲(wèi)九級,九級蘊養(yǎng)武魂之後便是一個武師,這是修煉的一個分水嶺,因爲(wèi)從現(xiàn)在開始通過武魂就可以實現(xiàn)能量的內(nèi)收也就是儲存以及創(chuàng)造,因此武魂的品質(zhì)十分的重要,從上到下依次分爲(wèi)神品,一到九品,武師之後便是武尊,到達武尊的層次之後便是一個真正的頂尖高手了,而武尊更是古國的中堅力量,武尊分爲(wèi)三級:空級、淨(jìng)級、涅級,武尊之後便是武聖,武聖需要經(jīng)歷天地人三劫,便可成爲(wèi)人人敬仰的武神,自古以來古國只出過一個武神,那便是古國的開國之主武神-古雨。而他現(xiàn)在是否還活著也是沒有人能夠知曉。
看著跟自己的同齡的孩子都在勤勞的練武,天資高者甚至已經(jīng)成爲(wèi)了一個武者,林雨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可是看見自己的父母整日的爲(wèi)了自己的病不停的辛勞,自己也是沒有表現(xiàn)出什麼只是安靜的習(xí)作,書成爲(wèi)了林雨唯一的伴侶,而因爲(wèi)體弱的原因自己也沒有什麼朋友,孤單的感覺一直纏繞著他。看著窗外,林雨默默的低下了自己的頭,淚水無聲的流淌在桌子之上,
“吱呀。”林雨趕緊將自己的眼淚擦乾,起身。
“雨兒你怎麼哭了?”
“母親!”林雨說著便撲進了自己母親的懷裡,清水摸著林雨的頭安慰道:“別哭,還有娘喃,可憐的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林雨搖了搖頭,看著自己面前那略顯滄桑的臉:“不!爹和娘纔是真正辛苦的,雨兒沒事。”
“好孩子!”
天慢慢的陰了下來,原本還是晴朗的天氣卻是一瞬間便成了類似黑夜一般的存在,雨快到了吧......
“夫人,不好了,家主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什麼?怎麼了?”說完便拉著林雨往大廳走去,大廳之中已經(jīng)坐滿了人,而林堂卻是被兩個人押著跪在大廳的中央,手裡緊緊的攥著什麼,清水過來之後跑向自己林堂,哭著說:“夫君你這是怎麼了?”林雨也大叫:“爹。”
坐中的一個人起來說:“你還問怎麼了?你的夫君竟然敢截取凌家的東西,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項天行,你我兩家恩怨已經(jīng)想不到你現(xiàn)在竟然是狐假虎威,你以爲(wèi)這樣我就會怕了你嗎?”
項天行冷哼一聲:“哼!狐假虎威,也不看看坐著的是誰。”
“在下凌家管事凌虎。”
“在下凌家禁軍十二衛(wèi)凌霄。”
聽了兩個人的話清水已經(jīng)呆住了,默默的看著林堂,“你爲(wèi)什麼會招惹上這些人?”林堂慢慢的將手中的東西拿出來說道:“這是海天寶參,有了他雨兒就能好了。”清水接過海天寶參,看看林雨淚水竟是止不住的流下來。林雨似乎也是明白了什麼一時間竟然是什麼話就算是眼淚也滴不下來,這時凌虎說道:“林夫人,你也知道古國向來律法嚴(yán)明。這光天化日被劫之事按照帝國律法來說可是罪孽深重啊,而且他劫的又是凌家的物件,誅滅九族也不在話下,只是念及人情,我們可以來談一個條件。”
“你們想幹什麼?”
項天行用那毫不掩飾的淫邪目光看了看清水:“清水姑娘如此的天姿國色,跟著林堂實在是有些屈辱了,不如你跟著我,以後榮華富貴可是因有盡有。”
清水瞪著項天行:“妄想!”
“哈哈,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林家被滅,還有這個病怏怏的活不過二十歲的小孩子的生命走到盡頭?”說完便一把拉過林雨。林雨大叫一聲一口向著項天行咬去,“啊...死孩子找死。”項天行一下便把林雨震開,砰地一聲摔在了地板上昏了過去,
“雨兒!”看著昏過去的林雨還有半死不活的自己的夫君清水似乎是做出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林堂此時緩緩的擡起頭:“小水,不要!”
“夫君。”
“我林堂這一生堂堂正正,雖九死而無悔,只是可憐了這些家眷們,小水千萬不要答應(yīng)他們的要求。”清水淚雨連連的看著自己的夫君,
“哼,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多的話。”說完便一股氣勁將林堂轟暈了過去。一把將林堂手中的海天寶參奪了過來,“海天寶參?笑話,你以爲(wèi)我們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藏的這麼顯眼?”
清水看了看那被捏碎的海天寶參還有躺在地上的夫君還有自己的孩子,她緩緩的站了起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哈哈,好,你不就是想要我嗎?好!我跟你走。”項天行聽了清水的話也是十分的欣喜,“真的?既然如此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殺林堂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清水怒目看著項天行:“你!”
“此事已經(jīng)上報到了督查司,不懲辦的話是不行的,你也知道帝國鐵律是不可輕饒的。”清水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那清水小姐,我們走吧。”清水依依不捨的不時回頭看向昏迷的林雨,還有那被帶走的夫君,
“來人將林堂押下去嗎。”
凌虎看向那個孩子,心裡的不安在一瞬間升到了頂點,問道:“那個孩子怎麼辦?”
項天行說道:“一個孩子而已,還能掀起什麼大浪嗎?再說他能不能活過二十歲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喃。”
“我總覺得如果不將這個孩子殺死以後會很不安的樣子。”項天行大笑:“哈哈~想不到堂堂的凌家管家會怕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天生少脈元不能習(xí)武,現(xiàn)在你還不放心嗎?走吧。”
看著昏迷中的孩子凌虎還是不放心,悄悄的將氣勁送到林雨的體內(nèi)將經(jīng)脈全部震碎了,此時林雨正好悠悠的醒來,看著遠去的衆(zhòng)人那些身影在自己的腦海永不會散去,隨著經(jīng)脈被震斷,林雨又昏迷了過去。
大雨此時才下,彷彿是映照著這悲慘的時刻,在這天地一體的時候,元力瘋狂的流轉(zhuǎn),雨中林雨額頭浮現(xiàn)一顆小巧的蓮花在此時發(fā)著微弱的光芒不斷的旋轉(zhuǎn)向著林雨的身軀不斷的輸送著元力,天雨茫茫,何時纔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