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留給張自忠的時間不多，留給二十九軍的時間也不多，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只有硬著頭皮往前走！
看著桌面上的地圖，我就在心裡算了一筆帳：日軍一個步兵聯(lián)隊大慨四千人，也就是說北平四個方向都有四千人的兵力。
我軍的兵力有一萬人，從單個方向來說一萬人對付小鬼子四千人應(yīng)該足夠了，但我卻知道這遠遠不夠。有人做過這樣一個統(tǒng)計，日軍的火力大慨是的四倍，再加上素質(zhì)上的差距日軍的戰(zhàn)鬥力少說也是我們的五倍之多。如果是這樣算的話，那這北平每一面都有等量的兩萬在防守……
“據(jù)偵察部隊傳來的消息！”張自忠用手指在北平周圍劃了一圈，說道：“日軍利用這幾天談判的時間調(diào)兵遣將構(gòu)築工事，小日本根本就沒有與我軍談判的誠意，從一開始就想置我們於死地！可嘆上峰卻依然對談判抱有幻想，就在剛纔……軍座還發(fā)來電報詢問日本人有什麼條件，什麼時候會撤出北平……他哪裡會知道，這回小日本要的不僅僅只是一點利益，而是咱們整個中華啊！”
張自忠說的的確是實情，因爲不久之後日軍就會撕下他們的僞裝並瘋狂地叫囂著“三月亡華”。知道什麼是“三月亡華”麼？那意思就是要在三個月之內(nèi)滅亡中華！
日軍的“三月亡華”最後當然成爲一個笑話，但現(xiàn)在我似乎等不到那一天了，因爲殘酷的現(xiàn)實就擺在眼前：日軍第二十師團不是好惹的，他們正在城外設(shè)好了埋伏等著我們?nèi)ニ退滥兀?
這時的我不由後悔了：在現(xiàn)代時我怎麼就沒有查清楚成功突圍的那個團是從哪個方向突圍的呢？有句話叫“書到用時方恨少”，這時的我終於深切地體會到這句話的意義了。不過話說回來，任何一本歷史書似乎都不會詳細到部隊從哪個方向突圍逃生的地步……
張自忠掏出懷錶來看了看，從他臉上的憂慮我就知道我們剩餘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現(xiàn)在看來……只有強行突圍一途了！”張自忠有些喃喃自語地說道：“往南行不通，保定在南面，日軍肯定會切斷我與大部隊的聯(lián)繫；往東離保定只會越來越遠……看來只有往西了……”
“你先回去準備下吧！”接著張自忠又轉(zhuǎn)身對我說道：“我得利用剩下的一點時間開個會，處理下三十九旅的事並準備突圍！”
“是！”我挺身應(yīng)著。
既然張自忠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那我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同時我也知道張自忠的確也有很多事要處理，三十九旅旅長及幾參謀長全都有了通敵嫌疑，那就意味著其指揮部需要重組，甚至還要用這個剛剛重組的指揮部組織突圍……
但就在我轉(zhuǎn)身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瞥見地圖上北面似乎並沒有日軍構(gòu)築的工事，後來我才知道這是由於北面的日軍駐紮在城內(nèi)而不是城外，於是靈機一動就停下來說道：“師座！你看……我們可不可以往北突圍？”
“往北？”張自忠頭也不擡的笑了笑：“北面是日本人的地盤，你是想讓我軍羊入虎口”
“或許……日本人也會這麼想的！”
張自忠被我這麼一說就猛地擡起頭來。
我回身指著地圖接著說道：“師座請看，日軍在東、西、南三面都構(gòu)築了完備的工事，再加上他們佈下一個聯(lián)隊的重兵，我們在這三個方向中任一方向突圍，如果無法在半小時內(nèi)突出城去很有可能就會遭到日軍其它方向的夾攻，到時就算我們衝出城去只怕也是死傷殆盡……”
看了一眼張自忠若有所思的臉，我接著往下說道：“可是如果我們往北面進攻就不一樣了。日軍在戰(zhàn)前雖是有所準備，但其在平津兩地同開戰(zhàn)端……據(jù)說天津的還發(fā)起了反攻，所以日軍兵力定然吃緊！”
“嗯！”聞言張自忠不由點了點頭。
我會知道天津的戰(zhàn)事完全是因爲歷史就是這麼寫的，北平雖是一槍未放就落入小日本手裡，然而天津卻是打得有模有樣，駐守在天津的二十九軍戰(zhàn)士甚至還一度發(fā)起反攻燒了日軍的一個機場！
張自忠是個師長，而且他原本就是天津市市長，所以這些事他當然比我更清楚。
“繼續(xù)！”這時的張自忠似乎有了些興趣，見我由住了嘴反而有些心急起來。
“換句話說……”我接著說道：“也就是日軍雖然表面強大但是內(nèi)部空虛，再加上小日本一向都看不起我軍，所以根本就想到我們會從北面進攻打到日軍內(nèi)部去！一旦殺進日軍防線內(nèi)部……小日本必會陣腳大亂，我們就可以乘亂尋找機會脫身！就算是死，這種死法也能爲我軍換來最大的利益！”
“有理！”張自忠點頭說道：“只不過……北面雖是沒有日軍的野戰(zhàn)工事，但他們卻有錯綜複雜街道和房屋做爲掩護，再加上戰(zhàn)車和火炮等重武器……我軍只怕很難在另三面日軍趕來之前突圍而出，到時還是被四面夾擊全軍覆沒的局面！”
我得承認張自忠說得有道理，跟日軍第二十師團的小日本打，無論是攻堅戰(zhàn)還是巷戰(zhàn)我軍都討不了好，甚至應(yīng)該說……巷戰(zhàn)我軍因爲兵力無法展開所以更容易遭受日軍重火力的集中殺傷，但我想到的還不僅僅只是這個！
“首先！”我回答道：“日軍才進城幾天，對城裡地形不熟，而我軍士兵個個都對北平大街小巷如數(shù)家珍！”
“是爲地利！”張自忠點頭表示同意。
“其次！百姓仇日情緒高漲，一旦我軍往北進攻，百姓必會一呼百應(yīng)全力以赴與我軍共同抗日！更有甚者或許還會洗脫師座揹負的罪名……”
張自忠不由眼前一亮，有些激動地說道：“若是能洗脫忠的罪名，就算是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是爲人和！”我說：“但更重要的……我認爲還是天時！”
“唔？還有天時？”
從張自忠臉上的神色我已經(jīng)可以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被我說動了，所以他就更想聽聽我的這個天時到底是什麼。
“師座！難不成你忘了阮旅長他們已聯(lián)繫好日軍在今夜子時受降的嗎？”
“這與我軍突圍有什麼關(guān)係？”張自忠不由一愣。
“當然有關(guān)係！”我說：“阮旅長一行人被我軍控制了是不錯，但日軍卻不知道這些，他們還是會派出部隊前來接收我軍受降，即是如此，那咱們又怎麼好讓日軍空手而歸呢？”
“哦！”張自忠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不由哈哈大笑道：“有理！我怎麼會沒想到這一點！來而不往非禮也，枉我還是新上任的北平市市長，小鬼子要來做客，我這個一市之長又豈有不送他們點禮物的道理！”
“正是！”我也笑著說道：“而且咱們不送則已，一送就要送他們一份大禮！”
“好！咱們就給小日本送上一份大禮，天時、地利、人和盡在我手，此戰(zhàn)又哪有不打之理！”接著張自忠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方排長你放心，此時國家正值用人之際，黨國正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材！此仗若是你我都有幸活著突圍，我張自忠自是不會虧待你的！”
“是！”我挺身應(yīng)著，心裡卻是對張自忠的許諾不怎麼放在心上。
歸其原因，一是我知道張自忠此戰(zhàn)之後因爲全國上下都將其誤解爲賣國賊，蔣介石雖是知道此事根由，卻爲了平息平民不得不對張自忠做了一些處分。換句話說，就是張自忠自身都難保了，又怎麼能“不虧待”我。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現(xiàn)在雖是有突圍的計劃，但正所謂謀取事在人成事在天，能不能保住性命還是個大問題呢，還能想著能後的加官晉爵、榮華富貴？
只是這些我當然不會跟張自忠說，由於時間的關(guān)係我匆匆與張自忠商談了一下怎麼給小日本送上一份“大禮”後就離開了。張自忠有太多的事要處理，日軍留給他的時間不多，留給二十九軍的時間也不多，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只有硬著頭皮往前走！
走出指揮部時我突然感到一陣輕鬆，就像肩膀上少了一副擔子似的。後來想起來，我覺得這應(yīng)該是自己終於想到了一個確實可行的突圍方法，不致於讓歷史因爲我的出現(xiàn)而朝更壞的方向發(fā)展……
只是這結(jié)到底是好是壞，現(xiàn)在似乎還言之過早，我能做的只是盡力而爲吧！
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菸，匆匆點燃之後貪焚地深吸了幾口，長長地吐出了一口煙霧之後擡起頭來望向天空，一輪明月高掛在天上，照得整個軍營就像蒙了一層薄紗似的一片潔白。
我心中突然感到無比的蒼涼：爸，媽！你們可是在看著同一個月亮，你們可知道兒子此時正身處戰(zhàn)場，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昨天受邀參加市裡舉行的日軍留給張自忠的時間不多，留給二十九軍的時間也不多，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只有硬著頭皮往前走！
第二十三章天時地利人和
看著桌面上的地圖，我就在心裡算了一筆帳：日軍一個步兵聯(lián)隊大慨四千人，也就是說北平四個方向都有四千人的兵力。
我軍的兵力有一萬人，從單個方向來說一萬人對付小鬼子四千人應(yīng)該足夠了，但我卻知道這遠遠不夠。有人做過這樣一個統(tǒng)計，日軍的火力大慨是的四倍，再加上素質(zhì)上的差距日軍的戰(zhàn)鬥力少說也是我們的五倍之多。如果是這樣算的話，那這北平每一面都有等量的兩萬在防守……
“據(jù)偵察部隊傳來的消息！”張自忠用手指在北平周圍劃了一圈，說道：“日軍利用這幾天談判的時間調(diào)兵遣將構(gòu)築工事，小日本根本就沒有與我軍談判的誠意，從一開始就想置我們於死地！可嘆上峰卻依然對談判抱有幻想，就在剛纔……軍座還發(fā)來電報詢問日本人有什麼條件，什麼時候會撤出北平……他哪裡會知道，這回小日本要的不僅僅只是一點利益，而是咱們整個中華啊！”
張自忠說的的確是實情，因爲不久之後日軍就會撕下他們的僞裝並瘋狂地叫囂著“三月亡華”。知道什麼是“三月亡華”麼？那意思就是要在三個月之內(nèi)滅亡中華！
日軍的“三月亡華”最後當然成爲一個笑話，但現(xiàn)在我似乎等不到那一天了，因爲殘酷的現(xiàn)實就擺在眼前：日軍第二十師團不是好惹的，他們正在城外設(shè)好了埋伏等著我們?nèi)ニ退滥兀?
這時的我不由後悔了：在現(xiàn)代時我怎麼就沒有查清楚成功突圍的那個團是從哪個方向突圍的呢？有句話叫“書到用時方恨少”，這時的我終於深切地體會到這句話的意義了。不過話說回來，任何一本歷史書似乎都不會詳細到部隊從哪個方向突圍逃生的地步……
張自忠掏出懷錶來看了看，從他臉上的憂慮我就知道我們剩餘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現(xiàn)在看來……只有強行突圍一途了！”張自忠有些喃喃自語地說道：“往南行不通，保定在南面，日軍肯定會切斷我與大部隊的聯(lián)繫；往東離保定只會越來越遠……看來只有往西了……”
“你先回去準備下吧！”接著張自忠又轉(zhuǎn)身對我說道：“我得利用剩下的一點時間開個會，處理下三十九旅的事並準備突圍！”
“是！”我挺身應(yīng)著。
既然張自忠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那我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同時我也知道張自忠的確也有很多事要處理，三十九旅旅長及幾參謀長全都有了通敵嫌疑，那就意味著其指揮部需要重組，甚至還要用這個剛剛重組的指揮部組織突圍……
但就在我轉(zhuǎn)身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瞥見地圖上北面似乎並沒有日軍構(gòu)築的工事，後來我才知道這是由於北面的日軍駐紮在城內(nèi)而不是城外，於是靈機一動就停下來說道：“師座！你看……我們可不可以往北突圍？”
“往北？”張自忠頭也不擡的笑了笑：“北面是日本人的地盤，你是想讓我軍羊入虎口”
“或許……日本人也會這麼想的！”
張自忠被我這麼一說就猛地擡起頭來。
我回身指著地圖接著說道：“師座請看，日軍在東、西、南三面都構(gòu)築了完備的工事，再加上他們佈下一個聯(lián)隊的重兵，我們在這三個方向中任一方向突圍，如果無法在半小時內(nèi)突出城去很有可能就會遭到日軍其它方向的夾攻，到時就算我們衝出城去只怕也是死傷殆盡……”
看了一眼張自忠若有所思的臉，我接著往下說道：“可是如果我們往北面進攻就不一樣了。日軍在戰(zhàn)前雖是有所準備，但其在平津兩地同開戰(zhàn)端……據(jù)說天津的還發(fā)起了反攻，所以日軍兵力定然吃緊！”
“嗯！”聞言張自忠不由點了點頭。
我會知道天津的戰(zhàn)事完全是因爲歷史就是這麼寫的，北平雖是一槍未放就落入小日本手裡，然而天津卻是打得有模有樣，駐守在天津的二十九軍戰(zhàn)士甚至還一度發(fā)起反攻燒了日軍的一個機場！
張自忠是個師長，而且他原本就是天津市市長，所以這些事他當然比我更清楚。
“繼續(xù)！”這時的張自忠似乎有了些興趣，見我由住了嘴反而有些心急起來。
“換句話說……”我接著說道：“也就是日軍雖然表面強大但是內(nèi)部空虛，再加上小日本一向都看不起我軍，所以根本就想到我們會從北面進攻打到日軍內(nèi)部去！一旦殺進日軍防線內(nèi)部……小日本必會陣腳大亂，我們就可以乘亂尋找機會脫身！就算是死，這種死法也能爲我軍換來最大的利益！”
“有理！”張自忠點頭說道：“只不過……北面雖是沒有日軍的野戰(zhàn)工事，但他們卻有錯綜複雜街道和房屋做爲掩護，再加上戰(zhàn)車和火炮等重武器……我軍只怕很難在另三面日軍趕來之前突圍而出，到時還是被四面夾擊全軍覆沒的局面！”
我得承認張自忠說得有道理，跟日軍第二十師團的小日本打，無論是攻堅戰(zhàn)還是巷戰(zhàn)我軍都討不了好，甚至應(yīng)該說……巷戰(zhàn)我軍因爲兵力無法展開所以更容易遭受日軍重火力的集中殺傷，但我想到的還不僅僅只是這個！
“首先！”我回答道：“日軍才進城幾天，對城裡地形不熟，而我軍士兵個個都對北平大街小巷如數(shù)家珍！”
“是爲地利！”張自忠點頭表示同意。
“其次！百姓仇日情緒高漲，一旦我軍往北進攻，百姓必會一呼百應(yīng)全力以赴與我軍共同抗日！更有甚者或許還會洗脫師座揹負的罪名……”
張自忠不由眼前一亮，有些激動地說道：“若是能洗脫忠的罪名，就算是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是爲人和！”我說：“但更重要的……我認爲還是天時！”
“唔？還有天時？”
從張自忠臉上的神色我已經(jīng)可以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被我說動了，所以他就更想聽聽我的這個天時到底是什麼。
“師座！難不成你忘了阮旅長他們已聯(lián)繫好日軍在今夜子時受降的嗎？”
“這與我軍突圍有什麼關(guān)係？”張自忠不由一愣。
“當然有關(guān)係！”我說：“阮旅長一行人被我軍控制了是不錯，但日軍卻不知道這些，他們還是會派出部隊前來接收我軍受降，即是如此，那咱們又怎麼好讓日軍空手而歸呢？”
“哦！”張自忠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不由哈哈大笑道：“有理！我怎麼會沒想到這一點！來而不往非禮也，枉我還是新上任的北平市市長，小鬼子要來做客，我這個一市之長又豈有不送他們點禮物的道理！”
“正是！”我也笑著說道：“而且咱們不送則已，一送就要送他們一份大禮！”
“好！咱們就給小日本送上一份大禮，天時、地利、人和盡在我手，此戰(zhàn)又哪有不打之理！”接著張自忠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方排長你放心，此時國家正值用人之際，黨國正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材！此仗若是你我都有幸活著突圍，我張自忠自是不會虧待你的！”
“是！”我挺身應(yīng)著，心裡卻是對張自忠的許諾不怎麼放在心上。
歸其原因，一是我知道張自忠此戰(zhàn)之後因爲全國上下都將其誤解爲賣國賊，蔣介石雖是知道此事根由，卻爲了平息平民不得不對張自忠做了一些處分。換句話說，就是張自忠自身都難保了，又怎麼能“不虧待”我。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現(xiàn)在雖是有突圍的計劃，但正所謂謀取事在人成事在天，能不能保住性命還是個大問題呢，還能想著能後的加官晉爵、榮華富貴？
只是這些我當然不會跟張自忠說，由於時間的關(guān)係我匆匆與張自忠商談了一下怎麼給小日本送上一份“大禮”後就離開了。張自忠有太多的事要處理，日軍留給他的時間不多，留給二十九軍的時間也不多，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只有硬著頭皮往前走！
走出指揮部時我突然感到一陣輕鬆，就像肩膀上少了一副擔子似的。後來想起來，我覺得這應(yīng)該是自己終於想到了一個確實可行的突圍方法，不致於讓歷史因爲我的出現(xiàn)而朝更壞的方向發(fā)展……
只是這結(jié)到底是好是壞，現(xiàn)在似乎還言之過早，我能做的只是盡力而爲吧！
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菸，匆匆點燃之後貪焚地深吸了幾口，長長地吐出了一口煙霧之後擡起頭來望向天空，一輪明月高掛在天上，照得整個軍營就像蒙了一層薄紗似的一片潔白。
我心中突然感到無比的蒼涼：爸，媽！你們可是在看著同一個月亮，你們可知道兒子此時正身處戰(zhàn)場，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昨天受邀參加市裡舉行的精品文學(xué)研討會，於是發(fā)言稿、材料等讓士兵忙了一晚，第二天就趕著參加了會議。今天這章是補昨天的，晚上盡力再碼一章。(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