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坐在牀頭,邊撫摸著何琪的頭髮邊說道,“沒事兒,我們還年輕,還有機會,好好休養(yǎng)身體吧……”
“……夏哥,對不起,我沒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嗚嗚……”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和我們的孩子……不過,我很樂觀,未來的日子還長,先別悲傷,好好養(yǎng)身體,好嗎?答應(yīng)我,好嗎?”江夏溫柔地說道。
何琪含著眼淚,點點頭,慢慢閉上眼睛。她在心中還在想象著肚裡有寶寶的感覺,而現(xiàn)在,卻是空空的。這份空空的失落感,就跟她空空的心裡一樣,好像一時沒有了著落。
江夏從病房裡出來,看著門外的兄弟,臉色非常的差。
問道,“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衆(zhòng)人慢慢撤開,不遠處,水戶洋平還在跪著,眼眶中還是滿浸淚水。跪著走過來,來到江夏面前,一看江夏的鐵砂臉色,想了想,慢慢站起來,剛一站起來,江夏突然擡起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直接給摁到後面的長椅上。
“坐下,慢慢說!”
水戶洋平的臉上全是傷,整個手掌全綁著,纏著很厚的繃帶。江夏一看就明白了,不是他們不努力,而是拼盡了全力。既然結(jié)果都已經(jīng)這樣了,怎麼可能去責(zé)備非常努力的兄弟呢!那纔不是老大所爲。
水戶洋平哭喪著臉,說道,“就有那麼四個人,來吃餃子,然後不怎麼因爲餃子的味道不好,就找老闆,嫂子就過去了,剛說了兩句,我們這邊的兄弟剛一上去,他們一個大個兒突然伸出腳,就踹到嫂子的肚子上了,直接給嫂子踹倒了!然後那位兄弟喊了一聲,我們就全衝上去了,可是,那四個人跑到外面,我
們五個人打人家四個……沒打過!五哥,我們沒打過!兄弟們?nèi)计戳耍】墒恰彼畱粞笃秸f著說著,又沒控制住,開始哭起來。
江夏拍了拍他的頭,嘴動了動,沒說出來什麼。
扭頭問一隊隊長川藤幸一,“川藤大哥,其他的兄弟怎麼樣了?”
“都在病牀呢,放心吧,五哥,雖然有兩個傷得挺重,但都沒有什麼危險。”
“我去看看!”江夏剛要轉(zhuǎn)身去病房看看,被川藤幸一一把拉住。
“五哥,請先等一等,我剛剛佈置的兄弟給我回話了……”
“佈置的?什麼佈置?”江夏趕緊問道。
“就在問完水戶洋平那四個人逃跑時候的車牌號後,我就派人去追了。但是對方開的車是一款改裝的車,馬力非常大,跟到郊外就跟丟了。隨後我佈置四個人一輛車,火速趕往二段鈴木直人老大的地盤。在門口一個角落盯著。剛剛給我回話……”
“哎呀,川藤大哥,你快說!回話什麼了?”江夏顯得非常焦急。
“回話,那輛車剛剛回去,停在了澀谷組名古屋分社的門口,四個人全都進去了。”
江夏立即皺起眉頭,旁邊的新莊來慶和岡田優(yōu)也幾乎一起喊道,“走!幹他個孃的!”
兩個人沒走出去三步,江夏立即喊道,“都給我站住!回去呆著!誰要是敢私自行動,我第一個費了他!”
江夏第一次在兄弟們面前說這樣的狠話,兩個人回頭看看江夏,趕緊乖乖地回來,靠在牆角,等著江夏吩咐了。
“如果還把我當老大,就都聽我的調(diào)遣。現(xiàn)在的安排,都不要有任何的變化和異動,就當什麼事兒都沒有發(fā)生
過,一切都跟往常一樣。如果有任何一位兄弟表現(xiàn)出來不同了,立刻關(guān)禁閉。另外,水戶洋平,回去把餃子給我開起來!不管做得怎麼樣,每天都得給我正常營業(yè),這是你的任務(wù),明白嗎?”
水戶洋平趕緊點頭。
“都回去!這裡不用留兄弟了!都回去!”
大家互相看看,都沒有人動彈。等了一會兒,一隊隊長川藤幸一咳嗽了一聲,說道,“五哥,我們都理解您的心情和良苦用心。但是……兄弟們都不是怕死之徒。況且,這段時間,五哥,您對兄弟們太好了,兄弟們都想著,怎麼能報答您!我覺得,您是不是可以考慮給他們一個機會……”
川藤幸一說完,好像說到了大家的心坎上。全都站起身,往江夏身前靠攏。
江夏鼻子一酸,趕緊把頭轉(zhuǎn)過去,然後咬了咬牙,勉強把眼淚憋回去,紅著眼睛小聲說道,“各位弟兄,我明白大家的心意!……但是,不是現(xiàn)在!那是圈套!也許一週,也許一年,也許十年……只要我還有口氣,這個仇,我一定會報!所以,大家回去,最近瘦了的,給我吃胖了,最近懶了的,給我練起來,刀鈍了的,給我磨一磨,鐵管輕了的,往裡加點兒鉛芯……時刻準備著,可能隨時會通知大家,明天就上場了!這回,大家能明白了嗎?能回去了嗎?”
江夏說完,所有的兄弟都低下了頭,然後拳頭緊緊握著。
新莊來慶最先發(fā)生,“走!……他媽的,好久不吃牛肉了!”
“走,誰陪我打沙包去!?”
“今晚該吃火鍋了哦!”
“……”
川藤幸一最後才走,看著江夏,說道,“小子……有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