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延卿下了班,剛走出辦公大樓,就看到了坐在車子裡笑瞇瞇的未央。
他忽然就覺得瘮?shù)没牛d先生臨時出差去國外,她就跑來找他,顯然是沒什麼好事。
唐延卿走到她車前, “怎麼了,最近不怕記者拍嗎?你代言的事兒,熱度還在網(wǎng)上掛著呢。”
未央自然是知道這事兒的,因爲(wèi)景宸忽然曝光了那麼華麗麗的的身份,一些黑粉自然會在網(wǎng)上羣嘲一陣兒的。
大風(fēng)大浪都經(jīng)歷過來了,這點小事她自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要不要上車,請你喝酒?”
想起喝酒,唐延卿忍不住笑了,“你確定嗎?那天晚上大了半晚上牌,贏了我們五塊錢,還摳搜的讓你老公別忘了拿,你不是忘了吧?”
未央心中一片尷尬,好像是有那麼回事。
但她還是面色平靜,“你就別笑了,上車,上車。”
唐延卿擺了擺司機,上了副駕。
雲(yún)舟從身後湊了起來,下了唐延卿一跳,“舟舟,少跟她混在一起,她都帶著你到處找男朋友了?”
雲(yún)舟臉倏地紅了,“什麼叫我到處找男朋友,這到底是誰傳出去的?”
唐延卿笑,雲(yún)舟不開心了,嘟著嘴,像是脹氣胖頭魚。
半晌後,“是周炯對不對?周炯一個大佬,怎麼能跟你說這事呢,女孩子纔會這樣背後八卦,大佬也會這樣。”
“誒,誒,舟舟,這還真不能,真不能怨周炯,人可什麼都沒說,還不是你那瘋叔叔,硬是要將細枝末節(jié),也要問的清楚,不然我們怎麼可能知道?”
一聽這話,雲(yún)舟更生氣了,“我小叔怎麼能這樣,難道我不要面子的嘛,大家都知道了,你都怨你,未央!”
未央很無辜,“忘了那日你說的,可以摸嗎,怨我?牛不喝水強摁頭,我摁你頭了?”
兩個小姐妹嘰嘰喳喳說了老半天,到了地方,請兩個人吃飯。
餐桌上,唐延卿問未央,“有事找我?”
“嗯……”
“什麼事?”
“你跟我說一說,鬱廷川跟他前女友的事兒唄?”未央不是個扭捏的性子,直接開口問。
這麼直接問,反而讓唐延卿懵了,夾了一筷子的菜,吧嗒掉在桌上,“不是,你這……也太突然了吧?”
“沒有吧。”
“不是,未央,你怎麼就找上我了呢,這事情你要找喬安。”
“喬安的嘴太難撬了。”
“不是,你什麼意思,說我的嘴容易撬開?”唐延卿不開心了了,怎麼在未央的眼裡,自己都比不過喬安呢。
“你人比較好,而且我們倆的關(guān)係,明顯比喬安更好呀,所以我就找你了。”未央笑著說,既然想要打聽消息,自然是要好聽的說著的呀,讓人不舒服,旁人怎麼願意跟你玩,怎麼能透漏消息呢。
“別,咱倆關(guān)係可沒那麼好,未央你放了,行吧?”唐延卿多快哭了,這事兒他是真的不能說呀。
說了,還有命嗎?
而且,這事鬱廷川顯然是不知道的,這是要逼死她呢。
未央沒說話,只是笑瞇瞇的看著唐延卿,她沒再強迫,就是拿出手機來,對著餐桌上的美食拍了一張。
唐延卿不知道這墨未央要做什麼。
從她去希爾集團做翻譯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一眼就揪出了蕭崇深。
就知道她的能耐,唐延卿自命不凡的,可是自己與那蕭崇深比,差著點能耐呢。
人蕭崇深跟鬱廷川是一個級別的。
她都敢算計蕭崇深,自己呢?
還不被未央耍著玩,而且這女人是鬱廷川的女人,他真的沒轍!
“未央,你倒是說點什麼嘛,你什麼都不說,我才怕呢。”不怕對手出招,因爲(wèi)可以見招拆的,就怕看不透對手在想什麼。
這一瞬間,唐延卿真的覺得未央是鬱廷川附體了,那深沉讓人看不透的模樣,真的是讓人不寒而慄。
未央不說話,只是換來服務(wù)員,對著服務(wù)員耳語了一番。
別說是唐延卿丈二的和尚了,連雲(yún)舟也好奇起來,“你要幹嘛呀。”
唐延卿坐不住了,“女王,女神,饒了我行吧,我不能說呀,說了你家那位會把我扔進護城河裡的。”
“我不會將你扔進去的,我只是跟你做個交易。”
唐延卿警惕起來,“什麼交易?我跟你說,你能給我的,你老公都能給我。”
他是不能當(dāng)背叛者的,而且跟鬱廷川那麼多年的兄弟,不可能做任何出賣兄弟的事兒。
“是,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老公給不了你,我能的。”
唐延卿心中不屑,因爲(wèi)就沒有這件事。
“唐延卿,這麼些年來,你看似女朋友很多,其實都是爲(wèi)了一個人吧。”未央開口。
本來坐姿慵懶的唐延卿,一下就坐直了身體。
雲(yún)舟瞬間覺得吃了一個大瓜。
若真是如此的話,這唐延卿看起來還怪可愛的。
“墨未央,你別胡說八道,老子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唐延卿開口,撇了撇嘴。
未央點點頭,“是,是多如過江之鯽,可是每一個,都是開了房間,你在工作,人家在喂蚊子?”
“你……”唐延卿瞪著她。
“我找你,自然是做些功課的嘛,一個男人想要挽回一個女人的心,你得用女人的法子,我老公也沒什麼法子吧,你想要的,我能給你。”
唐延卿也知道未央有備而來,索性不說話了。
飯也氣得不吃了,怔怔望著窗外。
未央看著唐延卿,半晌後,才道:“我不是想用這件事情,讓你心裡不舒服的,我把你當(dāng)做朋友,你也幫了我很多,我知道讓你說鬱廷川之前的事情,你作爲(wèi)一個男人,是開不了口的,可是唐延卿,你也是經(jīng)歷過感情的事情,人在感情裡太容與陷入主觀的判斷了,我需要從旁人的口中知道一些事情,希望你見諒。
至於你心裡的那個人,我也不是一次來要挾,你也說了,你想要的,無論是作爲(wèi)合夥人,還是作爲(wèi)兄弟,鬱廷川一定會給的。
你幫我那麼多,我也算是藉此幫你吧,如果你不再想她,我不會再提,可如果你不甘心,心裡的那團火還沒消失,就請我?guī)湍愫寐铮蒲忧洹行┤耍娴臅e過了就是一輩子的,你們男人就喜歡用這種法子,可是哪個女人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整日裡不停的換女人,還會出現(xiàn)呢?”
唐延卿一怔,開口:“心裡,就不在意嗎?一點也不會在意,我是否屬於別人了?”
“會在意,也許會傷心,也許會難過,也許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哭,因爲(wèi)看到她心愛的人已經(jīng)有別人了,你說的那些都會,可是她不會再出現(xiàn),因爲(wèi)你已經(jīng)不需要她了。
女人忘記一個男人需要很長時間的,而一個男人忘記一個女人的時間相對要快的多。”
會在夜深人靜裡,躲在角落裡哭,這種可能讓唐延卿心一扯。
“你爲(wèi)什麼忽然想要知道鬱廷川跟他初戀的事兒?”唐延卿開口問,總覺得事情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