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樑笙一手摸著小金毛的腦袋,然後笑了一聲:“急什麼,休息一會再說咯。”
“你耍我們!”有人拿槍指著趙樑笙的頭。
趙樑笙淡定的用手撥開槍口,將小金毛放下:“燦燦,你自己先去玩,乖哦。”
小金毛蹲在趙樑笙的腳下用舌頭舔了舔爪子,小聲嗚咽一聲。
“裝什麼裝。”趙樑笙知道他們只是拿槍嚇唬他,可他偏偏又是個經(jīng)得住嚇的,怎麼可能會怕他們。
趙樑笙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悠閒地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背靠著沙發(fā)靠背:“你們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背後有些癢,而且是非常癢。”
趙樑笙沒說還不覺得,趙樑笙說完以後,七個人都覺得自己的背後十分的癢,不停地用手抓著後背。
“有沒有覺得自己的手和胳膊有些痠疼。”趙樑笙壞笑的說著。
這麼一說還真覺得自己手和胳膊有些痠疼。
“是不是覺得現(xiàn)在四肢開始無力啊?”趙樑笙從桌子上端起自己沒喝完的水,淡定的喝著。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領(lǐng)頭人瞳孔微縮,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在水裡給你們下了點東西而已。”趙樑笙攤開手,雙臂扶在沙發(fā)靠背的沿岸上,悠閒的說著。
“你……卑鄙!”領(lǐng)頭的人狠聲說道:“你給我門下了藥,明明你自己也喝了,怎麼可能會沒事!”
“誰說藥只能下在水裡。”趙樑笙笑的得意,他根本就沒有下任何的藥,只是他們太過小心翼翼,此刻被他突然這麼一說,心裡起了作用,便覺得如她所說這樣,其實水裡根本就沒這回事,只是他們太蠢罷了。
趙樑笙端起他們喝過的一個杯子,將杯口放在與眼睛平行的位置,悠哉悠哉的說道:“藥也有可能下在杯子外面啊,只不過我沒有喝到而已。”
“你!”領(lǐng)頭人沒想到趙樑笙竟然這麼刁鑽,竟然會將藥下在杯口:“卑鄙!”
“吶吶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到底是誰卑鄙呢,我可沒有請你們進我家門。”趙樑笙將杯子收拾進托盤裡,又將托盤帶回廚房:“這就是不請自來,沒經(jīng)過我的允許闖進我家的後果,懂了嗎?”
“你!”領(lǐng)頭人氣急敗壞的指著趙樑笙。
“你什麼你,說了半天只會說這一句話,搞得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個結(jié)巴了,也不知道你們老大是怎麼選人的,選了你們這幾個蠢貨。”趙樑笙毫不留情的諷刺著這七個人,看到有人拿槍指著他,笑了笑:“怎麼,想殺了我泄恨?我死了還有你們幾個替我陪葬很值啊。”
“少裝蒜!”
“裝什麼蒜,本大爺一向不會裝蒜要裝也是裝蔥。”趙樑笙像是貪玩的孩子大聲的笑了起來:“看看你們的蠢樣。都起來吧,不是要帶我走嗎,我現(xiàn)在心情好跟你們走,要是我心情不好了你們幾個就等著小命不保了。”
沒有人說話,都是用眼睛狠狠地看著趙樑笙。
“還走不走?不走那我就上去睡覺了,慢走不送啊。”趙樑笙發(fā)泄哈欠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起來很困的樣子。
趙樑笙知道這一招不是長久之計,騙不了他們多久,而現(xiàn)在他又在這裡暴露了,一對七雖然沒問題,可施展不開,再加上他們手裡的傢伙可都沒有帶***,萬一開一槍引來警察那可就糟糕了,倒不如現(xiàn)在就跟他們走,看看他們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有人已經(jīng)走到趙樑笙的身邊,很顯然領(lǐng)頭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是趙樑笙胡亂說的藥效,其實根本就沒這麼一回事,領(lǐng)頭人用手槍抵著趙樑笙的後腦勺。
趙樑笙知道什麼叫識時務(wù)者爲俊傑,雙手分開舉起胳膊,笑瞇瞇的說道:“你這是幹什麼?”
“你說我這是幹什麼!”領(lǐng)頭的人恨不得把趙樑笙這一張笑臉給撕開,要不是趙樑笙使了一點小把戲他們也不可能會中招,還真是會利用人心。
“你又不敢殺我,你這麼做也沒有什麼意義吧。”趙樑笙笑了笑。
“沒有意義又怎樣?”領(lǐng)頭的人狠聲狠氣的說著:“我照樣可以殺了你,然後逃跑,所以你現(xiàn)在最好給我乖一點,否則要了你的狗命!”
“我怕怕啊。”趙樑笙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領(lǐng)頭的人沒有理會趙樑笙的裝模作樣,而是對其中一個小弟說道:“你還不過來把他的眼睛給我蒙上,再拿繩子把他的手也給我捆住!”
“是。”原本還在楞神的小弟走過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早就準備好的黑布,蒙在趙樑笙的眼睛上,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麻繩將趙樑笙的胳膊綁住。
一隻金色的腦袋衝上去咬住小弟的胳膊,不讓他去綁趙樑笙的手腕。
趙樑笙似乎猜出了小弟想做什麼,很快的開口制止了他:“別開槍啊,這裡可是居民樓,出了一點不對勁的動靜都會有人報警的,一隻小動物而已,不要這麼動氣,要是因爲你殺了一隻狗被警察抓住,那可就不值了,你說我說的對嗎?”
小弟猶豫的看著領(lǐng)頭的人,領(lǐng)頭的人冷聲說了句:“就聽他的。”
小弟慢慢放下手中的槍,小金毛對著趙樑笙笑個不停。
趙樑笙蹲下身,憑著聽覺很準確的找到小金毛的位置,摸了摸小金毛的頭:“乖,舅舅是在和他們玩捉迷藏,你先去上樓,一會媽媽回來了,找不到你會難過的。”
小金毛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但是不再叫喚了,偏著頭吐出舌頭舔了舔趙樑笙的手,很乖的搖著尾巴跑到客廳的沙發(fā)上爬著,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他們。
趙樑笙笑了笑,站起身,伸出手:“繼續(xù)綁吧。”
領(lǐng)頭人似乎沒想到趙樑笙會這麼容易就配合,愣了一下,然後對小弟說道:“還不繼續(xù)。”
小弟也很快的回過神,迅速的把趙樑笙的手綁好,試了試鬆緊,說道:“綁好了。”
“我們走。”領(lǐng)頭人似乎並不畏懼樓裡的監(jiān)控,也難怪,既然已經(jīng)做好準備來這裡,自然會對監(jiān)控做些什麼,否則可就是傻了,給警察留下什麼把柄可不是他們的作風。
俞慕白從暗處走了出來,小金毛跳下沙發(fā),用嘴叼著俞慕白的褲腳,一直將他往外拉著,似乎外面有什麼危險的東西一樣。
俞慕白蹲下身,摸了摸它的頭:“乖。”俞慕白笑了笑,沒想到這麼一隻小狗竟然這麼有靈性,還知道趙樑笙有危險讓他去救。
俞慕白站起身,留下小金毛一個,跨過門口的暗器,走了出去。
俞慕白走的電梯,很快的就到達負一層的停車場,俞慕白到的時候他們還沒有走,應(yīng)該是剛剛上車,一共有兩部車,一前一後的往出開著。
俞慕白很快的找到他的車,快速的發(fā)動車子跟上那兩輛黑色的車。
俞慕白邊跟著邊拿出手機發(fā)了一個消息,連帶著他們的定位圖也發(fā)了過去。
兩個黑色的車子很守交通規(guī)則,見到紅燈就停車,綠燈就開車。
趙樑笙淡定的坐在車上,他這一會什麼也看不到,但能感覺的到。
“沒想到綁匪還會遵守交通規(guī)則啊。”趙樑笙笑了起來:“綁匪不應(yīng)該是直闖紅燈,勇猛向前嗎?怎麼你們害怕了。”
“閉上你的嘴!”坐在副駕駛坐的領(lǐng)頭的人,通過後視鏡看向趙樑笙,冷聲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們是不會上當?shù)模憔凸怨允掌鹉隳翘仔乃迹察o一些,不然就讓你嚐嚐子彈是什麼味道。”
“你們這樣做我也很無聊啊。”趙樑笙無奈的說著:“眼睛讓你們蒙了,手也讓你們綁了,現(xiàn)在還不讓我說話,是想憋死我嗎?”
“閉嘴!”領(lǐng)頭的人冷聲說著:“再說話一槍崩了你!”他就沒見過這麼婆婆媽媽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這麼喜歡說話!
“好吧。”趙樑笙聳了聳肩,他當然不怕他們會一槍繃了他,這可是大馬路,要是真的對他做點什麼,不用說肯定是要被抓的。
車子很快的通過一個收費站,出了城,一路往前飛馳著,這裡沒有監(jiān)控沒有警察,地處偏僻,一般是不會有人來的。
他們能想到這一點趙樑笙自然也能,就憑這綁著他的繩子自然是控制不住他的,這點小把戲,分分鐘就能脫身,但趙樑笙按兵不動,決定先看看他們打算怎麼辦之後再計劃下一步動作。
趙樑笙聽著車子轟鳴聲越來越遠,默不作聲。
等開出很遠的距離後,趙樑笙終於開了口:“停車停車,我要上廁所啊,停車!”
“憋著!”領(lǐng)頭的人冷聲說著。
“人有三急啊,我真的憋不住了,不然我可就在車裡上廁所了啊。”趙樑笙此刻算是豁出去了不停地喊叫著:“就算你一槍崩了我,我也要上廁所,麻煩你們停一下車把,我真的快要憋死了,要不然你們讓人跟著我總可以了吧,我不會耍什麼花樣的,真的不會,我現(xiàn)在就只想上個廁所啊。別這麼無情,你們在不停車我就真的在車裡撒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