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宗大比到了如今,本該是結(jié)束的,不過因爲(wèi)有了宋凝的挑戰(zhàn),所以明天還會再比一場,這一場比試,真可以說的上是萬衆(zhòng)矚目了,畢竟所有弟子都圍在一起,看他們這一場跨越了一個境界的比試。
宋凝與秦臻一路走回去,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更有天合宗的女弟子突然衝出來,塞了一捧花進宋凝懷中之後便轉(zhuǎn)頭跑了。
這一幕引得一直被宋凝纏著的秦臻心裡不太舒服,自己長得也不比宋凝差,修爲(wèi)也要比宋凝好,怎麼就沒有女弟子突然衝出來給自己送花?
宋凝看著手裡的花,本想要直接丟掉,可是突然覺得這花的氣息有些熟悉,便放在嘴邊聞了聞。
秦臻此刻也是感覺到了這花的香氣熟悉,不過他一時間卻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聞到過。
宋凝皺著眉,仔細看著這捧花,目光漸漸冰冷下來。
見宋凝神色不對,秦臻開口問道:“宋師弟,怎麼了?難道是這花有什麼問題?”
宋凝面色如常,開口道:“這花?沒什麼問題啊,我只是覺得很想,我先送你回房間吧。”
“也好,回房之後你與我講講那信的事情。”秦臻沒太在意,說道。
兩人說話之間,宋凝幽冥眼一閃,在這黑夜之中四下掃動,尋找著周圍是否有什麼可疑之人,不過是走了幾步的時間,他便發(fā)現(xiàn)了那藏在樹後鬼鬼祟祟地盯著自己之人,再看看其眼中那一絲怨毒之色,宋凝便心中瞭然。
秦臻身爲(wèi)核心區(qū)弟子,如此年紀便成爲(wèi)了實習(xí)長老,自然有著其過人之處,剛纔宋凝神色的變化以及其言語間的微妙,自然被他看在眼中,不過他不動聲色,便是爲(wèi)了配合宋凝。
沒多久,宋凝便將秦臻送回了房間。
關(guān)上房門,秦臻低聲道:“宋師弟,這花有什麼問題?”
宋凝冷笑道:“秦長老,你應(yīng)該覺得這捧花的香氣有些熟悉吧?”
秦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宋凝從一捧花之中撥出數(shù)根草,而後將花放在一旁,再次將這草放到秦臻鼻尖,道:“秦長老再聞聞。”
秦臻一聞,似問非問道:“莫非是之前在飯?zhí)贸缘降哪墙j(luò)血草?”
宋凝點頭:“不錯,正是絡(luò)血草!雖然我沒見過絡(luò)血草,但前幾日絡(luò)血草差點害得我沒命,所以我現(xiàn)在纔對絡(luò)血草的氣味記憶猶新,剛纔那天合宗的女弟子看似是來給我送花,想要對我表白,可實際上卻是送完了花直接跑開,我們甚至連其相貌都沒有看清。”
“那你還聞,快點把這些絡(luò)血草扔掉啊!”秦臻一聽此話,想要奪過宋凝手中的絡(luò)血草扔在一旁,只是此刻他受傷不輕,這樣猛地一擡手,便拉扯的身體發(fā)痛。
看著秦臻疼得齜牙咧嘴的模樣,宋凝笑了:“秦長老,這絡(luò)血草對之前的我來說,的確是有著害處,可如今不同啊,我的傷勢全好了。”
秦臻一怔,瞪了宋凝一眼:“那你還冷著臉,我以爲(wèi)你又出什麼問題了呢,明日你可是要挑戰(zhàn)內(nèi)門第一的,如果這個時候再出什麼問題,大長老不剝了你的皮纔怪。”
宋凝說著,便將絡(luò)血草放入乾坤袋之中,又道:“秦長老,你且好好休養(yǎng),明日的比試,我應(yīng)該可以贏。”
秦臻坐在牀上,笑嘻嘻道:“宋師弟,你以後也別叫我秦長老了,聽起來多生分啊,我們雖然成爲(wèi)實習(xí)長老,可實際上也就是幫宗門打打雜,你直接叫我秦師兄便好。”
宋凝聞言,抱拳道:“秦長老,宗門定下的規(guī)矩,我怎麼能隨便叫?若我是核心弟子的話,叫你一聲師兄也說得過去,但現(xiàn)在我只不過是外門弟子,還是應(yīng)該叫秦長老。”
秦臻一瞪眼:“你這小子,讓你叫師兄就叫師兄,‘秦長老’前,‘秦長老’後的,我聽著都彆扭。”
見秦臻如此,宋凝也只好答應(yīng)道:“好吧,那就叫秦師兄。秦師兄,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回去了。”
“等等!宋師弟,你倒是跟我說說情況啊,將情信給慕師妹之後,她是什麼反應(yīng)?都說了些什麼?”秦臻見宋凝要走,急忙道。
被秦臻這麼一問,宋凝略帶歉意道:“秦師兄,之前我把情信給雪晗之後,就匆匆離開宗門了,之後也沒什麼單獨在一起的機會,故而沒有詢問那關(guān)於情信之事。”
“那你有沒有說情信是我給她的?”秦臻一愣。
“我沒說啊,難道情信裡面沒有署名?”宋凝問道。
秦臻氣的一拍大腿,結(jié)果自己疼得夠嗆,‘嘶’的倒吸了口涼氣,指著宋凝氣沖沖道:“我用了那麼久才寫出來的情信,現(xiàn)在反倒是給你做了嫁衣!”
“秦師兄……你寫情信爲(wèi)什麼不署名啊,這下誤會可大了。”宋凝這纔想到,之前慕雪晗好像一直想對自己說什麼,可又始終沒開口,估計是礙於人多,想要單獨跟自己談。
想到這裡,他不由苦嘆,自己避之不及,現(xiàn)在倒好,直接撞上了。
秦臻本就生氣,一見到宋凝如今這幅不情願的表情,更是不快,氣的喘起了粗氣:“宋師弟!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的情信,我花了那麼多心思,卻成了寫的了!”
宋凝無奈,乾咳了一聲:“秦師兄,你知道的,我跟雪晗本就認識,若是對她有其他想法,我早就跟你說了,又怎麼可能騙你一頓飯呢?至於情信這事,我倒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只是覺得不太好跟雪晗解釋。”
“你當(dāng)真是這樣想的?”一聽這話,秦臻的氣便消了一半。
“當(dāng)然了,不然秦師兄以爲(wèi)我爲(wèi)何而如此神情?”宋凝苦笑。
若是他對慕雪晗絲毫感情沒有,那絕對不可能,但那種感情卻十分有限,根本無法建立到伴侶一層,況且他始終感覺自己內(nèi)心似乎有著一部分的缺失,仿若是有著另外一個人住在自己心中。
正是因爲(wèi)這種感覺,使得宋凝一直在抗拒著與慕雪晗有著更深的感情。
秦臻深吸了幾口氣,吞下丹藥,對宋凝道:“宋師弟,你可一定要把這事情解釋清楚啊,那情信是我寫了好久才寫出來的,是我的心血!”
秦臻對此事如此在意,宋凝也是有些無奈,點頭應(yīng)聲道:“秦師兄,你就放心吧,一有機會,我立刻跟雪晗說清楚,那情信是秦師兄你寫了好久,花費了好多心血的成果。”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只需要告訴慕師妹,這是我給她寫的情書就好!”秦臻再一次被宋凝氣到。
“呵呵,秦師兄,我只是與你說笑,怎麼可能真的這樣說?你放心吧。”宋凝道。
秦臻恨鐵不成乾的嘆了口氣,心道:“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真的不懂,還是裝糊塗。”
如今秦臻並無大礙,宋凝便一抱拳,道:“秦師兄,你且好好養(yǎng)傷,我就先回去了。”
秦臻沒有多留宋凝,不過在其走之前,他仍是再三囑咐那情信之事。
離開了秦臻的房間,已是深夜,在回去的路上,宋凝小心查探,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一路平靜,沒什麼人跟蹤自己。
“之前送我花,花旁帶有絡(luò)血草,絕對不可能是無意爲(wèi)之,可如今卻沒人跟蹤,難道說目的不是爲(wèi)了今晚偷襲我,而是想要明日我在比試上落敗?”宋凝心想。
“這樣倒也說得通,兩人同是天合宗弟子,只是天合宗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宋凝想不通,四宗大比,若是這種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豈不是遭人唾棄?既然如此的話,對方應(yīng)該就是自發(fā)的行爲(wèi)。
可那女子爲(wèi)何如此憎恨自己?難不成就是因爲(wèi)之前自己從她手中救下了慕雪晗?
若當(dāng)真是如此,那麼此人的心胸實在是太狹小了。
可若不是的話,這其中是否有著什麼其他的原因?
可不論宋凝怎麼想,都也沒有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絡(luò)血草已經(jīng)對自己造不成任何傷害,明天的比試也不會受到影響。
子夜未央,月色當(dāng)空,當(dāng)宋凝走到天合宗後山腰的三排房子外,看到了一個倩影,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姜黎!
姜黎深夜來找自己做什麼?
心中這樣想著,宋凝已然來到了房前。
此刻姜黎身上沒有半點靈力波動,仿若是一個凡人一般,應(yīng)該是以什麼方法將自身的靈力隱藏,她見宋凝回來,便戰(zhàn)到了宋凝房門口,其目光四下瞟去,似乎是在看周圍有沒有人。
“姜……”
宋凝話剛出口,姜黎擡手捂住宋凝的嘴,貼到宋凝耳旁,蚊聲道:“宋凝,進屋再說,我有要事。”
想到姜黎是李清靈從小到大的玩伴,看來她是真的有要事,故而宋凝並未多想,便點點頭,與她一同進了房間,只是剛一關(guān)上房門,宋凝還未來得及說話,便感覺到脣間傳來一股暖流。
一股極爲(wèi)微弱的靈力自舌尖傳入身體,宋凝頓時感覺到渾身麻痹,好似被電擊了一般,竟動彈不得,他本想要開口說話,只是如今哪裡還說得出?
一陣醉人的香氣入鼻,令人迷醉。
宋凝急忙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氣,卻發(fā)現(xiàn)因那雷電的麻痹所致,自己此刻連靈氣運轉(zhuǎn)都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