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手中拿著武器,但之前那面相兇惡的男人卻無論如何都不敢再將自己的槍口對準(zhǔn)柳千城了。既然柳千城能夠?qū)?zhàn)車上的主炮與副炮在瞬間破壞掉,也能肯定能夠在瞬間要了他的小命的吧。況且在遠(yuǎn)處還有兩個以及一隻戰(zhàn)犬用武器瞄準(zhǔn)著他,這個時候無論怎麼想,抵抗都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那個,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一些誤會,或許我們可以好好地談一下。”那個男人一邊笑著一邊將自己的武器扔向遠(yuǎn)處,以此來證明自己不會再反抗。
另一名剛纔戰(zhàn)車內(nèi)爬出來的比較矮的傢伙也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說道:“對對,我們只是來這裡接貨而已,應(yīng)該和各位沒什麼衝突的。”
矮小的男人在說完話後當(dāng)即察覺到眼前的柳千城臉色變差了,便又補充說道:“如果哪裡有得罪你們的地方,要求什麼賠償儘管說,只要是我們力所能及的,我們一定照辦。”
“你們應(yīng)該知道,你們要接的是什麼貨吧。”柳千城從他們的戰(zhàn)車上跳了下來,在他們兩個的面前來回踱步。
那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覺得這事情可能不那麼好解決了。
“那個,我們這不也是……迫於無奈嘛,要不然誰會去想要幹這種勾當(dāng)啊。”先前的那個男人辯解道,而後那矮個的男人開隨聲附和道:“都是生活所迫嘛,我們也都只是想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活得好一點而已。而且我跟你說啊……”
矮個男人說著說著便湊上前來,笑瞇瞇地說道:“看樣子你們應(yīng)該是獵人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這工作要比你們?nèi)ネ饷驷鳙C不知道安全多少倍,這錢來得也是你們想象不到的快……”
“去你的!”柳千城一腳將他給踹飛了出去。這一腳並沒有下死手,只是他抱著肚子趴在地上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一時半會起不來了。
“那你們咋不去搶獵人協(xié)會啊,他們的金庫裡的錢可是滿當(dāng)當(dāng)?shù)哪亍!绷С钦f完就朝著一名男人走過去,而他每走一步,那個男人也是朝後退一步。
“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你對我們所幹的事情有不滿,但我們可並沒有像掠奪者那樣殘忍地拿人類做各種實驗啊。”
聽道這話,柳千城不由地停了下來,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微笑,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乾的這種事情跟那羣掠奪者不一樣?你接著說,我倒要聽聽你乾的這勾當(dāng)和他們有什麼不一樣。”
雖然柳千城已經(jīng)停下了腳步,但那個男人依舊在往後退著,一點點的朝著他的同伴靠近。
“當(dāng)然,當(dāng)然不一樣。我們只是送他們?nèi)チ硪粋€地方生活而已,是給了他們一個新的機會。你想想看,有能力買下他們的,不都是多多少少有些存款的富裕家庭嘛,他們到了那裡最起碼不用再忍受飢餓的痛苦,甚至不用擔(dān)心自己被外面的怪物給殺死。”
那男人一點點挪地動到了自己夥伴的身旁,而他的夥伴依然是因爲(wèi)疼痛而趴在地上呻吟著打滾。 щщщ? тт κan? ¢ Ο
“而且,”他接著說道:“你也應(yīng)該知道,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如你想象般的那樣疼愛自己的孩子,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資格。虐待、拋棄甚至是殺害,你可能見得少,但我就是這一行的,我見得可不少。我從他們的父母手中帶出來,送到更好的地方,那些孩子便有了一個新的未來,新的希望。就算沒有,那他們也是能夠好好地活下去的……”
柳千城歪著頭掏了掏耳朵,似乎聽得有些不耐煩:
“你說的沒錯,確實有些小孩需要從他們的父母手中拯救出來,從那些不配爲(wèi)人父母的惡魔手中救出來。但我很清楚一點……”柳千城看向那兩個人:“拯救他們的絕對不是你們這種混蛋。”
如果真的算是拯救的話,那麼在記憶中,琳卡就不會死。她的父母也不會爲(wèi)了女兒而動用鉅額賞金前去尋找,甚至不顧自身安全放棄跟隨商隊而前往荒野。
“你們只是在作惡,並沒有什麼寬恕的餘地。”柳千城準(zhǔn)備上前去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懲罰。
然而在這個時候,那名站著的男子突然閃向一旁,露出半遮擋著的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隨即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懷中爆發(fā)出一陣強烈的光亮。
強烈的光線直接照射進眼睛,讓他突然產(chǎn)生了一陣眩暈感。
“原來靠過去就是爲(wèi)了給躺在地上的人遮擋小動作啊,可惡。”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自己旁邊的戰(zhàn)車有些許的響動,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覺得朝著那戰(zhàn)車踹上幾腳應(yīng)該不會錯的。
他按照自己的記憶將靈力灌向雙腿,而後兩腿交替踢向那輛小型戰(zhàn)車,三四下之後他便停下了動作。
多虧他那過人的體質(zhì),他的眼睛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恢復(fù)了。然而恢復(fù)視力他眼前所呈現(xiàn)的則是大片的煙霧,雖然能夠看到得到身旁的戰(zhàn)車,但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那兩個男人的身影。看來先前的動靜是他們兩個故意製造的,好將柳千城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柳千城又朝著蕾娜和阿克塞爾的方向跑去,煙霧的範(fàn)圍很大,他們也是陷入了煙霧當(dāng)中,但要找到他們並不費勁。
“啊,你沒事吧!”蕾娜先看到了柳千城。
“我沒事的,那兩個人呢?”
“可能已經(jīng)跑掉了吧。當(dāng)時我們兩個的眼睛也受到了影響,雖然當(dāng)時反應(yīng)過來做了些防護,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起了大片煙霧了。”
“汪汪、汪!”波奇在蕾娜的身邊一直朝著牆外的一個方向叫著,似乎是在告訴柳千城那兩天是朝著那個方向逃走的。
“我去追他們兩個,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畢竟你們的眼睛應(yīng)該還沒有完全恢復(fù)的吧。”說完柳千城就朝著建築外的那片與人齊高的草叢跑去。
“小心!他們兩個可能還拿著其它武器的。”蕾娜的話還沒有說完,柳千城便消失在了草叢當(dāng)中,只看得到勁風(fēng)從大片柔軟細(xì)長的密集草莖上掠過的痕跡。
……
“真是倒了大黴了,真不知道那邊怎麼搞的,被那小子摸到這裡來了。”一名面相兇惡的男子快速地穿過草叢朝著遠(yuǎn)處的一座高塔方向跑去,他身旁還有著另外一名矮小的男人。
“說不定就是那邊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才把我們給供出來的,我就說他們在和我們聯(lián)繫的時候怎麼感覺怪怪的,那貨物肯定也早就沒了吧。”說到這裡,那矮小的男人不禁嘆了一口氣。
而那名面相兇惡的男人似乎也有些惋惜:“真要是照那邊人的說法,那送來的小女孩絕對能夠賺不少錢,而且跟我們聯(lián)繫的主可不差錢啊。”
“是啊,到時候再敲詐一番,絕對能夠瀟灑上很久。可惜就這麼沒了,命還差點搭上去。嘖嘖……”
也許是因爲(wèi)覺得跑了足夠久,還沒有聽到身後有什麼動靜,就覺得現(xiàn)在安全了,所以他們現(xiàn)在的腳步開始放慢,又談?wù)撈鹚麄兊墓ぷ鱽怼km然丟失了一輛戰(zhàn)車,但那戰(zhàn)車並不是多麼珍貴,對於他們來說最大的作用也僅僅是運送貨物而已,當(dāng)然用來戰(zhàn)鬥也是可以的。
“哎,你剛纔發(fā)現(xiàn)沒有,在門口站的那金髮的小姑娘,也是個上等貨呢,說是極品也不差。”矮個男突然挑起了這麼一個話題,他所說的應(yīng)該是蕾娜了。
“啊,確實,不過既然是獵人的話應(yīng)該不太好辦啊,又不像是那些沒見識的小孩。不過打斷四肢的話,雖然價格上回有所降低,但那她那身像應(yīng)該也差不了多少。要是再遇上有特殊愛好的主,那可就……”
話還沒有說完,他們兩人便感覺一陣巨大的壓迫感從背後襲來,很明顯地能夠感覺得到這股壓迫感將身上的一切都壓得死死,像是要把他們按在砧板上。而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則像是一柄柄利刃,企圖將他們的肉一絲絲地割下,將他們剝皮抽筋。
“啊……本來還想著要留你們一命的……因爲(wèi)……殺人什麼的……是不行的啊……但……我聽到了……只能……殺了……”一陣顫抖著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像是在極力地抑制著那股暴虐的憤怒。
“但不能……讓你們簡單地……死去。”
“不……不要,我們只是……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