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後,範如煙從醫(yī)護室裡的病牀上突然驚醒,她看了眼四周,有些茫然,接著腦海裡浮現(xiàn)出她暈過去之前的那些片段。
“輸了……”範如煙愣愣的說了一句,臉上慢慢浮現(xiàn)出苦笑。
自己這次已經(jīng)把底牌以外,所有能用的招式全部用出來了,結(jié)果自己還是沒能贏過黎明。
用御靈印聯(lián)繫了一下,戰(zhàn)敗後自主變成御靈種子迴歸的雪嶺天神鷹,詢問得知其受傷不輕但也不重後,範如煙鬆了口氣。
隨後她看向窗外,眼神變得相當複雜。
……
實戰(zhàn)訓練課結(jié)束以後,黎明回宿舍洗了個澡就躺在了牀上,舒服愜意的呻吟一聲。
剛纔洗過澡以後,黎明就順便給自己和阿銀治療了傷勢,現(xiàn)在毫髮無傷,狀態(tài)全滿,下午再去競技場再戰(zhàn)過!
再次打敗範如煙,鐵甲銀狼升到了13級,並獲得了一次單項抽獎的機會,而他也獲得反哺,離十四級御靈師更近了一步,估計今天下午再來一場和範如煙差不多等級的對手,用白幽將其擊敗,自己獲得了一定的反哺,自己就能晉級十四級御靈師。
“喲喲喲。”正當黎明打算先好好睡個一兩個小時的時候,一聲旖旎的嬌聲從窗口邊傳來,黎明登時一驚,從牀上跳了起來。
“師傅?”黎明看到那一臉妖嬈的坐在窗沿上的女人時,驚訝的叫了一聲,隨後收回了自己的警惕,道,“你怎麼來了?”
“師傅擔心你嘛……”夜如沁笑嘻嘻的說道,大長腿輕輕動了一下,從臀線開始開叉的部分,頓時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瘋狂壓槍!
黎明眼睛一瞇,定睛凝視,倒吸一口涼氣,好不容易纔轉(zhuǎn)移了視線,嚴肅道:“師傅,其實我受傷了,需要一點點安慰。據(jù)傳說,雙修可以……”一邊說著,黎明一邊上前走了過去。
啪!
“哎呀!”黎明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陣黑影劃過,自己腦門像是被什麼用力彈了一下,整個人倒飛出去,直接掉到了牀上。
“嘻嘻,小壞蛋,想吃師傅豆腐,變得比師傅強再說。”夜如沁收回她蘭花般的玉指,充滿魅惑的舔了下嘴脣。
夜如沁慵懶的伸了伸懶腰,笑瞇瞇的看了眼正揉搓著發(fā)紅腦門的黎明,目光在他下半身上掃過一眼,道:“小傢伙挺精神的,看來是沒什麼事了,美女師傅就回去睡美容覺了哦,不許偷偷來偷襲哦。”
說罷,這妖精就從窗口上跳了下去,人影一晃就不見了。
黎明照了照鏡子,發(fā)現(xiàn)腦門上有一個微紫的紅印,不禁苦笑了一下,旋即惡狠狠的說道:“什麼美女師傅嘛,妖精還差不多。開個玩笑,至於這麼用力嗎?莫不是……妖精師傅其實……也很害羞?”
咚!
這時,只聽窗外傳來一聲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黎明走到窗邊,瞧了瞧,發(fā)現(xiàn)什麼都沒有以後,搖搖頭,把窗關(guān)了起來。
教導處辦公室……
一紫色長袍美豔女郎捂著自己微紅的額頭,一邊吃痛的小聲叫著,一邊惡狠狠的怨聲道:“臭徒弟,臭徒弟,就知道調(diào)戲師傅……”
……
當天下午,黎明又走出了校門,走到某處偏僻的小樹林裡,閃電換裝後,再從小樹林裡出來,他就馬上進入了“金木智爺”的角色。
高冷是氣質(zhì),裝逼是本職。
走進競技場內(nèi),又跟前臺小姐姐說了一句自己要匹配對手挑戰(zhàn)。
然後再一次來到了選手服務(wù)區(qū),他剛走進來,就有些人對他投來各種各樣的目光。
有欣賞,有不屑,有狐疑,有忌憚……這些眼神的變化,黎明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爲昨天自己血虐了那個叫鐵手無情的人。
找了個空位準備坐下,黎明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智爺兄弟,我們又見面了。”就是昨天那個主動和他打招呼的黑麪布衣,他笑著說道。
和昨天不同,今天這“智爺”兩個字能叫的出口了。
聞言,黎明對他點點頭,心中暗道,對嘛,叫著叫著就習慣了,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一開始很彆扭,後面就習慣,甚至還很享受了。
不要多想,說的是對新鞋的適應期。
“智爺兄弟,今天又來挑戰(zhàn)了?”黑麪布衣笑問道。
黎明聞言,頓時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競技場你不來挑戰(zhàn)?難道來這裡等像我這樣的人陪你聊天?”
黎明的反問十分犀利,直戳黑麪布衣的內(nèi)心,那嘴角洋溢的微笑陷入了麻痹狀態(tài)。
“呵呵,當然不是。”不知是不是被黎明戳破了內(nèi)心的關(guān)係,黑麪布衣深吸了口氣後,不多敢與黎明對視。
見此,黎明嘴角微微一揚,若無其事的閉著眼。
“來這裡,除了參加挑戰(zhàn)以外,其實還有一個吸引挑戰(zhàn)者們過來的原因。”黑麪布衣沉默了一下,眼神閃爍的說道。
黎明打了個哈欠,道:“什麼?”
“賭錢!”黑麪布衣直接了當?shù)恼f了出來。
“哦……找誰賭?”黎明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語氣依舊平淡。
見黎明不爲所動的樣子,黑麪布衣鐵面之下的眉頭微微一皺,道:“當然是競技場的對賭窗口,就在你進入比賽場之前那段路上,會看見的窗口。”
“所以,你想做什麼?你是競技場的人?”黎明微微睜開眼,目光幽幽的看向黑麪布衣。
“不是。”黑麪布衣苦笑一聲,擺擺手,他要是競技場的人,還找黎明幹嘛。
黑麪布衣深呼出一口氣,看著黎明,認真的說道:“我想和你合資一起投注。”
黎明聞言不由冷笑起來,“這就是你主動找我的原因嗎?”
聽到黎明冷下來的口氣,黑麪布衣反而沉住了神,低聲認真道:“是也不是,我可以選擇其他人,但我卻偏偏只選擇了你。”
黎明不說話了,前世的騙子套路都這樣。
見黎明不說話,黑麪布衣繼續(xù)說道:“因爲,我覺得,你是個好人。”
黎明:“……”
麼了個蛋蛋!快把卡收回去!
黑麪布衣輕嘆一聲,苦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我真名叫韓熱,是燕陽城一家孤兒院出來的人,但最近我瞭解到,孤兒院的錢如今已經(jīng)不夠孩子們吃穿了,所以我纔來競技場準備靠賭鬥,賺一筆錢。
可是進來後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賭鬥最低的資金投注也要在一千靈幣,而我的資本才區(qū)區(qū)兩百靈幣,根本不夠用。我在燕陽城沒有朋友,又信不過這周圍高利貸的人,怕最後人財兩空,引來是非,所以我想選擇一個可信的陌生人,和我一起投注。”
黎明冷漠的看著他,等他繼續(xù)說。
黑麪布衣見黎明還是在懷疑他,他不由有些急了,道:“我說的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打聽一下,秋山孤兒院,就在燕陽城西邊貧民窟……”
“你找錯人了。”黎明不待他說完,只是這樣幽幽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