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
嵐箏盯著扇面,抿脣不語,眉頭鎖成一個川字,看樣子極爲(wèi)痛苦,也不再關(guān)注雨樓,而是低下頭扶著劉希道:“我的頭好疼……好疼……”
劉希從未見過王爺頭痛,馬上扯了一嗓子:“快去叫大夫?!痹捯魟偮?,嵐箏扶著他胳膊的手一滑,眼睛一翻,整個人栽到在了地上。
一干人等皆嚇壞了,慌慌張張的將嵐箏扶回了寢殿。
雨樓也隨著人羣往寢殿走。她心中暗忖,嵐箏昨天沒昏厥,今天一大早就跑來訓(xùn)斥她,恰好證明了一件事,就是他的記憶恢復(fù)了,否則不可能記得那把扇子是獨(dú)孤燁誠的。因爲(wèi)按照以前的慣例,他會忘掉昏厥前後的事情。
他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他的記憶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
不管怎麼說,她做的終究起了作用,就看嵐箏這次清醒還記得多少了。
她隨著衆(zhòng)人向?qū)嫷钭撸晌吹人哌M(jìn),先行一步的劉希突然轉(zhuǎn)頭對她說:“娘娘,要不您先去一旁冷靜一下,您和王爺起了爭執(zhí),他醒來,可能不想見你……”
她想來也是,剛纔吵的那麼厲害,他可能不想見她:“也好,本妃就……”
“嵐箏——”自劉希身後的殿內(nèi)傳來一聲千嬌百媚的呼喚。
雨樓一瞬間便懂了:“冰初昨天在裡面?”
劉希見隱瞞不住,如實(shí)回答:“是……”
雨樓推開劉希,徑直走了進(jìn)去,果然見冰初跪在牀.上,酥xiōng半敞的一聲一聲呼喚還未甦醒的嵐箏。見了雨樓,愣了一下,眼神中滿是得意,一種勝利者的高傲溢於言表。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冷了下來,衆(zhòng)人大氣不敢出,皆景觀秦雨樓如何對付捷足先登的沈冰初。王氏叔侄更是緊張,畢竟秦雨樓的拳腳功夫他們是見識過的,要是打起來,保不齊被她打的斷手?jǐn)嗤?,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雨樓看著尚昏迷的嵐箏,又看看分明是寬衣解帶,陪侍他一夜的沈冰初。心中哀嘆道,原來昨天被刺激到,沒昏厥是因爲(wèi)有佳人作陪,忙著春宵一刻。
而她竟然爲(wèi)了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人,一夜未閤眼,思慮到天光。
她輕啓朱脣:“大夫呢?怎麼還不來?”似乎根本沒看到牀.上半.裸的女人。
“已命人去叫了,很快便來?!蓖醐懟卮?。
雨樓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而移開目光到一個侍女身上,命令道:“這大冷天的,炭火也不旺,快些加些炭,莫凍著王爺?!?
“是。”
決口不提冰初二字。
冰初被人忽視,沒達(dá)到預(yù)期的效果,極是不甘心,提高了嗓門哭道:“嵐箏,嵐箏,你這是怎麼了,方纔出去的時候人還好好的,還跟奴家說去去就來的?!?
人的怒氣到了一定程度是可以笑出來的。
雨樓就是如此,她淺笑:“冰初妹妹不要擔(dān)心,王爺一定會沒事的。”
冰初得寸進(jìn)尺:“你怎麼知道會沒事,你沒見到昨晚上你把王爺嚇成什麼樣子了嗎?”
雨樓腦海裡翻滾四個字,好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