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與危險的因子讓桐一月驚悚,同時也極度憤怒,在這男子的大手覆上她胸前時,她沒有尖叫,但卻猛地擡腿向他的重要部位撞去!
“嘶……”男人吃痛地發(fā)出悶哼,彎著腰,兩手一鬆,桐一月趁機跑了出去。
她向逃離地獄似的恐懼,頭也不回撒腿狂奔衝向?qū)γ娴脑鹤樱豢跉馀芑氐阶约旱姆块g,關(guān)上門,大口大口地喘氣,胸脯劇烈的起伏中可以看出她的情緒還未平復(fù)。
剛纔太嚇人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遇上了多麼可怕的人物,黑漆漆的沒看清臉,可對方所說的話做的事,卻是帶給她巨大的衝擊。
桐一月捂著胸口,面色蒼白,禁不住還在後怕……就爲(wèi)了一個很像翁析勻的背影,她就差點身陷險境。
而桐一月不知道的是,那個如同獸一般粗魯?shù)哪腥耍丝叹挂呀?jīng)躺在牀上睡過去了。
他旁邊站著一個小夥子,無奈而又擔(dān)憂地喃喃自語:“這一睡又不知道是多久才醒,或許半天,也許一天甚至兩天……”
很難想象,先前還兇猛的男人,現(xiàn)在像是柔弱書生似的,安靜的睡顏顯得那麼無害,一點不像是會具有攻擊性的人。
桐一月被這麼一折騰,倦意全無,她想起這兩天以來自己那些怪異的感覺,都不是錯覺吧,是真的,就是對面院子那個男人在偷窺在跟蹤她?
可這是爲(wèi)什麼?他目的何在?
桐一月好不容易讓自己冷靜一下,恢復(fù)思考的能力,她立刻給葛主編打了電話。
她記得,葛主編說過,這酒店的整個C區(qū)都是被雜誌社包下來的,那麼,對面那院子裡的男人是誰,葛主編一定知道!
但是,結(jié)果卻令桐一月失望了,葛主編很尷尬地答覆說……他之前沒有說得詳細(xì),實際情況是,除了桐一月對面那間庭院,C區(qū)其他的房間都被包下。
原來如此。
桐一月不死心,總覺得這心裡無法踏實,如果不能搞清楚那個人的身份,她實在難以安心。
桐一月急忙去了酒店前臺,但很遺憾的是,問不出她想要,因爲(wèi)客人的信息會保密。
白忙活一場,桐一月又回到自己房間,總覺得如芒刺在脊一般的不舒服。
“你還沒睡?”一個熟悉的男聲,隨著就是一股酒味飄來,是翁冕回來了。
翁冕的房間本該是在另一邊,要經(jīng)過桐一月的房間門口,見她沒有關(guān)房門,他就直接走了進(jìn)來。
桐一月不是故意不關(guān)門的,她只是一時疏忽忘記關(guān)了。
“翁冕,你……”
“我沒事!”翁冕大手一揮,可是腳下卻差點跌倒,還說沒事。
他喝醉了,剛纔都是別人扶著他到了門口的。
他坐在沙發(fā)上,滿臉通紅,使得這原本就俊秀的五官散發(fā)出幾分誘人的魅惑,別說是女人見了會心動,就算是有直男此刻在場,也許都會忍不住想親一親這個男人的……臉。
桐一月也不由得心裡微微一動,可她並不
是個色女,她也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翁冕,對於他外表的吸引力,她早就免疫了。
“翁冕,你是不是喝醉了很難受啊?要喝水嗎?”桐一月關(guān)切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翁冕擡眸看看她,忽地長臂一伸,將她往懷中一帶……
“我不喝水,我只想要你……”他迷醉的雙眼含著火熱,藉著酒意說出心底那藏著的秘密。
桐一月驚愕地望著他,杏眸圓瞪,俏臉泛紅,愣了幾秒之後使勁推開他。
“你真的喝醉了……你回房休息,我也要睡了。”
“不,我沒醉……我現(xiàn)在還不想睡。”翁冕像個耍賴的小孩,大手緊緊箍著桐一月的肩膀不放。
這麼親暱的姿勢,並且還是被一個長得那麼養(yǎng)眼的男人抱著,哪個女人能保證自己沒有絲毫悸動?
桐一月也是人,她也有七情六慾,但她懂得一件事……自律。
“翁冕,你再不放開,我要生氣了!”桐一月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兩隻手還死死抵著翁冕,是爲(wèi)了不讓兩人的距離更貼近。但翁冕喝醉了就會流露出內(nèi)心真實的一面,不再剋制和壓抑,他只想抱著她親吻她,而她又在抗拒,兩人就這麼像是拉鋸似的……
可儘管桐一月沒有真的跟翁冕親熱,但這一幕在別人眼中看來,兩人的關(guān)係就是異常的。
剛纔翁冕進(jìn)來時,醉醺醺的也忘記了這庭院裡住的人不止他和桐一月。
房門外,有一個高挑的身影鬼鬼祟祟的站了一會兒,她興奮地拿著相機拍下眼前的畫面,心裡是無比的歡騰啊。
她就知道自己不會白白浪費精力的,果真是不虛此行!
“翁冕!”桐一月終於氣憤地掙脫了他的禁錮,使勁想他拉起來。
但喝了酒的人身體好沉重,她拉不動……而翁冕也因爲(wèi)太醉了,倒在沙發(fā)上就沒起來。
桐一月最後沒辦法,只好將房門關(guān)上,去翁冕的房間睡了。
自己的房間被翁冕霸佔,她只能另找房間休息,當(dāng)然就去翁冕那間。
這晚,桐一月輾轉(zhuǎn)難眠,一閉上眼睛就會看見那個神秘而又兇猛的男人,可怎麼都看不清楚他長什麼樣。
腦子裡都是先前在對面院子裡所經(jīng)歷的畫面,仔細(xì)回想一下,似乎除了聲音,她還聞到空氣裡有一股子淡淡的怪異的味道,似乎是……中藥味?
夜深了,她才沉沉睡去,到了第二天早上……今天她是要接受雜誌社專訪的,時間是安排在下午,專訪之後她就要回市區(qū)。
桐一月看看時間,才八點鐘。
周圍好安靜,只有窗外偶爾傳來一聲聲悅耳的鳥鳴,呼吸裡還有隱隱的花香與青草泥土的味道。
這樣的環(huán)境,令人心曠神怡,好似身體的細(xì)胞都在享受著清新的空氣。
桐一月閉著眼睛放鬆精神,深深地呼吸著,感覺像在洗肺似的。
身在這麼幽靜美妙的環(huán)境裡,如果還心情不好,豈不是很浪費?
這麼想想,
桐一月感覺活力又回來了一些,該是去洗漱梳理的時候了。
可這是翁冕的房間啊,她得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桐一月來到自己房間門口,輕輕推開,進(jìn)去,見翁冕還躺在沙發(fā)上沒動,想起昨晚他的魯莽,她心裡微微一嘆……酒精有時也害人,他一定是喝醉了纔會那樣的,今天該清醒了吧。
“翁冕……起來啦,回你房間去……起來啦!”
翁冕迷迷糊糊應(yīng)了一聲,可還是沒起來。他昨晚不知何時已經(jīng)將自己的襯衣脫掉,還知道蓋在身上,但這麼一動,襯衣就掉在地上,露出他那健美的肌肉,簡直就像是奶酪一樣的細(xì)嫩。
桐一月趕緊地別開視線,但又擔(dān)心他會著涼,好心地將地上的襯衣?lián)炱饋恚w在他身上……這時,只聽身後突然一陣嘈雜聲,幾條身影猛地衝進(jìn)房來!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怒喝,伴隨著還有他身後的記者在抓拍,這一刻瞬間演變成猶如抓姦的現(xiàn)場!
翁靜樓!竟然是翁靜樓!他身邊是夏綺雲(yún)還有另外幾個記者!
桐一月驚怒之際,手裡的襯衣掉落,沙發(fā)上那沒穿上衣的男人還在昏睡,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大事。
“你們憑什麼擅闖我的房間?”桐一月怒視著翁靜樓和夏綺雲(yún),明擺著就是這兩人乾的好事。
翁靜樓卻比桐一月還激動,指著桐一月的鼻子就開罵。
“你竟敢勾引翁冕,你可是他的堂嫂!你還要不要臉?翁家的顏面都被你們丟盡了!”
這一大早的被人發(fā)現(xiàn)翁冕在她房間,就算是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何況翁冕還這副樣子,他們衝進(jìn)來時桐一月正拿著翁冕的襯衣,她還穿著睡袍……說兩人什麼都沒幹,不會有人相信。
“翁靜樓你閉嘴!帶著你的人滾出去!”
桐一月也不是好惹的,激憤中,將翁靜樓以及夏綺雲(yún)推出去,另外幾個記者當(dāng)然也只能跟著退出房間,可是他們拍到了照片!
那照片如果流出去,必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桐一月站在房門口,一臉怒容盯著那幾個記者。
“把你們剛纔拍的照片刪掉,否則我會告你們侵犯隱私權(quán)!”
三個記者都是主流媒體的人,見狀不由得面面相覷,看向翁靜樓。
翁靜樓早有準(zhǔn)備,諷刺地說:“你們都能做出那麼無恥的事,還怕被人知道麼?”
“呸!翁靜樓,你和夏綺雲(yún)什麼時候成了同夥了?如果不是她通風(fēng)報信,你怎麼來得那麼及時?我和翁冕是清白的,昨晚他睡在我房間,可我卻睡在他的房間。夏綺雲(yún)一定是一直都在監(jiān)視我們,就想逮著機會找事兒是吧?你們聽好了,如果敢在媒體流出照片或者發(fā)佈不實的言論,我會把你們一起告上法庭,別以爲(wèi)你是翁家的人我就不敢動你!”
桐一月聲色俱厲,氣勢更是隱隱透著威嚴(yán),讓人暗暗心驚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彪悍,面對這麼可怕的時刻,她不但沒有慌亂和妥協(xié),反而是態(tài)度這般強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