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滿江聽到了賈思琪的驚叫聲,他回頭一看,天成和思琪正推開圍在他們身邊的人擠了進來。
原來劉天成和思琪到了醫(yī)院後,秀娥心裡正著急,她忙把玉鐲被人偷換的事告訴了他們,天成聽娘講了爹的事,擔(dān)心父親來了性子弄出事,他急忙拖著思琪的手出了醫(yī)院,很快趕到了珠寶商行。
劉滿江看著方子靈鬆開了他的衣領(lǐng),還是忍不住在方子靈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不情願地放下了拳頭。
方子靈雖然高大,但身上全是贅肉,他被劉滿江輕輕鬆鬆地從櫃檯裡面拽出來,嚇得頭上冒出了不少汗水,劉滿江的手就像鐵鉗,方子靈被他抓著一點動彈不得。
劉天成走到方子靈面前問道:“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你是不是換了他的玉鐲?”
方子靈驚魂未定,他搖了搖頭。
劉天成接著說道:“你是做生意的人,做生意就得講誠信,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應(yīng)該明白這個道理。”
方子靈輕聲說道:“我沒有偷換他的玉鐲,我店裡的人可以作證。”
天成拿起櫃檯上的鐲子一看,對方子靈說道:“他是我爹,我家的玉鐲我看得出來,這不是我家的玉鐲。”
思琪憤怒地說道:“你真會欺負人,用假玉鐲偷換人家的真玉鐲,你還有臉面在大庭廣衆(zhòng)開店,你這店和黑點有什麼區(qū)別,把鐲子換回來,要不然我馬上報警。”
方子靈用手擦著額上的汗水,偷眼看到他的老婆躲在裡面不敢出來,他知道不還玉鐲,這件事會越鬧越大。
方子靈耷拉著腦袋,說道:“我進去看看,是不是小惠拿錯了玉鐲,這丫頭太粗心,經(jīng)常出錯。”
方子靈擠出了人羣進了裡屋,過了一會兒,方子靈拿出了一個盒子放到櫃檯上,他對劉滿江說道:“老哥,你看看這鐲子是不是你的?”
劉滿江打開了盒子,拿起玉鐲一看就說:“這就對了,它纔是我的玉鐲,還有一隻呢?”
方子靈頓足說道:“都是這個害人精幹的好事,我讓她找匣子給你裝上,沒想到她居心不良,偷偷換了你的玉鐲。我也不知道她到了哪裡了,肯定是偷了你的一隻鐲子跑了。”
“你說什麼?鐲子被她偷了?”劉滿江著急地問。
方子靈對劉滿江說道:“我本來是好心,哪知道辦了壞事,被這小狐貍精蒙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我店裡的人。”
幾個店員都說老闆說的是實話,一定是邱柳惠偷走了玉鐲。
劉滿江一聽急了,他看著兒子,想看他怎麼辦。
劉天成見狀,對思琪說道:“思琪,沒有其他辦法,只有報警。”
思琪點了點頭,她掏出電話報了案。
不僅,一輛警車停在了珠寶商行的門口,三個警察分開人羣進了商店。
商店的人太多,警察說要執(zhí)行公務(wù),人們只好紛紛走出了珠寶商行。
三個警察聽了方子靈和劉滿江的陳述,他們覺得案情有點複雜,要帶他們到局裡做筆錄。
方子靈和劉滿江只好跟著警察出了珠寶商行,警察帶上了裝有玉鐲的兩個匣子。
劉滿江臨走時對天成說道:“回去告訴你媽,叫她不要著急,我一定把玉鐲找回來。”
劉天成點了點頭,三個警察分別和劉天成招了一下手,他們帶著劉滿江和方子靈上了警車。
天成和思琪眼睜睜地看著警車把爸拉了去,思琪憂心地問:“天成,怎麼辦?”
天成對思琪說道:“這是一樁失竊案,按程序警方要作調(diào)查,我們只有等待調(diào)查結(jié)果,我們回醫(yī)院去吧,我娘見我們都不回去,她會急上的。我爹真是性急,剛一回來就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也不想一想,這麼貴重的東西是可以隨便拿出來炫耀的嗎?”
思琪低聲問道:“天成,玉鐲很值錢嗎?”
劉天成說道:“我只見過一兩次,平時我娘根本捨不得戴。玉鐲很漂亮,聽爸說是我祖上立了大功,一個王妃送給咱祖母的,我相信這玉鐲不尋常,是非常稀有的珍寶。”
思琪聽後忙說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一現(xiàn)江湖就出了事,這些人真貪心,抓到她,我剁了她的手。哼,她算什麼東西,我這個名正言順的未來兒媳婦都沒有摸過,賊妮子還敢偷了去。”
天成心煩,沒有心思聽思琪的嘮叨,他爲(wèi)鐲子的下落擔(dān)憂。如果玉鐲真的是被什麼邱柳惠偷了去,不知道能不能找回玉鐲。這個女人冒險行竊還不是爲(wèi)了錢,很有可能轉(zhuǎn)眼就買給了別人,真要是這樣豈不是大海撈針。
思琪看著他說道:“天成,你爸到這裡來是不是想把玉鐲買掉?”
劉天成輕聲回答道:“有這樣的可能,他買玉鐲定是爲(wèi)了給我娘籌錢治病。”
賈思琪拉著劉天成的手說道:“滿江叔爲(wèi)什麼這樣糊塗,秀娥阿姨治病需要錢,我媽我爸會想辦法湊錢出來的,爲(wèi)什麼要把家傳的玉鐲買了。天成,按理這玉鐲以後應(yīng)該傳給我的,對吧。”
賈思琪說著羞紅了臉,禁不住低下了頭。
劉天成笑道:“好你個賈思琪,還沒有嫁給我就貪念上了我家的玉鐲。”
賈思琪聽罷使勁扭上了他的手臂,“你說什麼?我還不算你家的人啊?真沒有良心。”
劉天成忍著痛,說道:“你在撒野我把你丟進水中餵魚。”
賈思琪嬉笑道:“有本事的就來啊,我纔不怕你。”
劉天成沒有了轍,只好拽緊了思琪的手。
賈思琪撒嬌說道:“天成,我還沒有用過皇宮裡傳出來的東西,你一定要想辦法把玉鐲給我找回來,行不?”
天成被思琪吵得暈了頭,他看著思琪說道:“你以爲(wèi)我爹想買玉鐲呀,他們是不得已才這樣做的。我娘和我爹都是本份人,他們最怕欠別人的情,如果真買了玉鐲,我娘不知道有多心疼。記得我小時候調(diào)皮,有一天我偷偷把玉鐲拿出來玩,被爹發(fā)現(xiàn)後,我還被揍了一頓。”
思琪聽著不高興地說:“你們還是把我們看成外人,所以纔有這件事發(fā)生。”
天成聽著思琪的話,輕嘆了一聲。他心裡更多的是自責(zé),父母省吃儉用供他上學(xué),媽累得一身的病,爲(wèi)了他付出太多,而他卻一籌莫展,沒有能力幫助家裡度過難關(guān)。
思琪見天成難受的樣子,哄著他說:“天成,我理
解你的心情,你想啊,我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一家人怎麼說兩家人的話。我媽的錢不是大家的錢嗎?秀娥阿姨他們也真是的,我看是鑽牛角尖,想這麼多幹嘛。”
劉天成看著思琪笑了笑,他被思琪這純真爛漫的情懷感染了,他心情好了許多,在他眼裡,思琪就是一隻沒有煩惱的小鳥。
他們說著話就到了醫(yī)院,天成和思琪挽著手進了病房,思琪看見爸和媽都在這裡。
秀娥沒看見劉滿江,焦急地問道:“天成,你爹呢?”
“被警察帶走了。”
秀娥一聽嚇得哭起來,”老頭子,你幹啥壞事了。“ 思琪忙上前扶著秀娥的手說:“秀娥阿姨,別怕,滿江大叔不是被抓去的,他是去配合警察調(diào)查玉鐲的情況。天成,你也不把話說清楚,看把阿姨嚇成這樣。”
劉天成忙說:“媽,是我沒把話說明白,爸一會兒就回來了,他不會有事。”
秀娥聽著才用手擦了眼淚,問道:“玉鐲能找回來嗎?”
天成喝了一口水,說道:“珠寶商行的老闆手裡有一隻玉鐲,還有一隻玉鐲被他的店員偷走了。”
秀娥聽罷又是急,思琪一把推開了天成,對秀娥說道:“阿姨,你放心,警察讓滿江叔去,就是爲(wèi)了找回這鐲子,我相信能找回來的。”
思琪說著用紙巾擦著秀娥臉上的汗水,護士聽見病房裡吵鬧得緊,忙來查看。
她進來對衆(zhòng)人說道:“病人需要休息,你們最好不要大聲說話,更不要刺激她。”
姚麗和賈文彬聽了天成和思琪的話,賈文彬知道了事情的前後結(jié)果,眼下只有等警方調(diào)查後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首先要確定玉鐲是不是真的被那個女人盜走了,如果是這樣,必須儘快找到這個女人。
姚麗見秀娥仍然很虛弱,他們在這裡只會影響她休息。
她看了賈文彬一眼,對秀娥說道:“大妹子,你躺下好好休息,天成他爸不會有事的,文彬不是也在公安局嗎?要是有事,文彬會知道的,我們走了,你好好休息。”
秀娥點了點頭,說道:“天成,送送你姚阿姨他們。”
天成和思琪陪著賈文彬他們出了醫(yī)院,賈文彬說道:“天成,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我估計失去的那隻玉鐲一時找不回來,公安局還不清楚玉鐲的真正價值,如果這玉鐲確實珍貴,纔有立案可能。玉鐲被盜,要很快鎖定犯罪嫌疑人,儘快找到她,這樣纔有機會找回玉鐲。”
“爸,你們何不親自出馬去找玉鐲啊?”思琪急忙說。
賈文彬搖著頭對思琪說道:“思琪,你什麼時候纔會長大。你知道市公安局有多少科室,你爸沒有這樣大的權(quán)利,不能啥事都管,這是要分職責(zé)的,不屬於自己的職責(zé)範圍是不允許插手其他案件,這是紀律。”
姚麗低聲說道:“就你們規(guī)矩多,你說怎麼辦呢?”
賈文彬說道:“公安局辦案是有程序的,先要確定案件性質(zhì),然後才立案調(diào)查。”
姚麗著急地說道:“你們就不能快一點呀!等把什麼都搞明白,這寶貝恐怕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賈思琪聽著媽的話,她也焦急地看著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