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失去的東西

256失去的東西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無憂掙脫被他握著的手腕，躍下錦榻，去了裡面浴間更換了衣裳，向外急走。

鳳止閃身攔了她的去路，“你不能走。”

無憂穿妥了衣裳，不再有顧慮，冷笑道：“就憑你，還攔不下我。”

“我們以前上過牀？”鳳止擡手摸著喉間殘留下來的壓迫感，剛纔被她摁倒制住的情形，彷彿是過去時常經(jīng)歷的，但細(xì)想下去，卻怎麼也想不起。

玉姐兩眼頓時睜大，“你們……你們……”

無憂險些被他的話嗆死，“你胡說什麼，誰和你上過牀？”

他向她逼近一步，“一定有。”

無憂往後一退，後背頂了門框，哭笑不得，本想罵他無理取鬧，但見他神色古怪，難得的正經(jīng)，不由問道：“你怎麼會這麼問？”

他猶豫了一下，道：“你以前經(jīng)常象剛纔那樣對我。”雖然他不記得，他們之前什麼時候這樣過，但他隱隱覺得，不是錯覺。

無憂死死的盯著他，這張與冥王一般無二的傾城臉龐，對她而言，再熟悉不過。

冥王總是忙著洗盤子，掙錢買那柄小弩，極少有時間與她多相處。

這幾年來，難得有空時，也會來糾纏她，被她不是摔，就是踹下牀。

一個激靈，鎖著他的眼，一揪他的衣襟，“可另有安靜的房間？”

“當(dāng)然……”鳳止笑著剛抽出摺扇，搖扇子的瀟灑姿勢還沒擺開，已被無憂一把拽出門檻。

玉姐張口結(jié)舌，想不出這二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探頭出去，見二人進(jìn)了前面房間，門‘哐當(dāng)’一聲被踢攏，越加理不清這裡面的來龍去脈，乾脆不去想了，躺回軟榻，對給姑娘道：“我們繼續(xù)。”

無憂攥著鳳止的衣襟，立在門口。

鳳止全不在意被她這麼攥著有多難堪，笑意盈然，身體向她壓近。

無憂往後一縮，被身後門板擋住，被他壓了個實(shí)在，皺了皺眉，正要將他推開，他的手已經(jīng)纏了上來，去抱她的腰。

聲音誘惑地問道：“我們有過，是嗎？”。

“有你的頭。”無憂腳上一絆，頓時將他摞倒。

他被她摔得‘哎喲’一聲，繼而卻是喜笑顏開，‘嗯’了一聲，膩聲道：“一定有，你以前也是這般對我。”

無憂心臟驟然一緊，蹲下身重新審視他，“你是誰？”

“你真是有趣的丫頭，明明知道我是誰，還問我是誰。”鳳止笑著在捏了她的下巴。

“別嘻皮笑臉的，回話。”無憂推開他的手。

鳳止抽了她頭上髮釵，笑道：“如故……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你這麼風(fēng)流，怎麼會喜歡這釵子？”

無憂臉色一沉，奪了他手上釵子，低斥道：“誰風(fēng)流了？”

“不風(fēng)流嗎？那男人的身段，嘖嘖，我見了都有些忍不得，無怪之你那般**……”他挑了眉，眼角象蒙了層絢麗的光華，越加的邪媚。

無憂險些咬了舌頭，怒道：“你變態(tài)麼，男女通吃。”

“怎麼？承認(rèn)那男人了？他是誰？”他眼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眼，眼裡泛起絢光，豔麗妖嬈。

驀然驚覺，忙按住他的眼睛，遮去他眼裡的嬌異光芒，“別玩花玩。”

“敢不敢讓我再施一次法？”他指尖輕摩她精緻小巧的下巴，這個小女人，不經(jīng)意的一個動作，就能勾起他在別的女人那裡從來不曾有的慾望，“沒準(zhǔn)，下次見到的男人就是我。”

無憂呸了他一口，這人和冥王除了有一張一樣的臉，性格實(shí)在沒有半點(diǎn)相似。

冥王雖然膩人，卻哪能這般沒臉沒皮。

“怎麼不敢？”

“難道你與人家翻雲(yún)覆雨，喜歡別人在一旁眼定定的看著。”

“我不介意。”他轉(zhuǎn)著手中摺扇，擺出我無所謂的神情。

“下流。”那件事雖然叫人難以啓口，但她又何嘗不想弄個明白，試著問道：“你那妖術(shù)……”

“秘術(shù)。”他更正。

“好，就算是秘術(shù)……是幻像？”

“說是幻像也未必不可，不過那些都是真真實(shí)實(shí)的……”他凝視著她的眼，驀然眸子一瞇，“難道……那些事，你都不記得？”

無憂實(shí)在分不清那些到底是真是幻，如果是真竟想不起絲毫，如果是幻，未必太過真實(shí)，又太過深刻，叫人無法忘懷。

慢呼了口氣，眼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的眼，“如果你敢騙我，我對你不客氣。”

“你要對我如何不客氣法？”他往後一躺，擺出一副等你來非禮我的形容。

無憂看得磨牙，起身朝他大腿一腳踹出，腳踢上他的腿，愣了，這情景確實(shí)在過去的十八年常常發(fā)生。

蹲下身，揪了他的衣襟，將他拽起，半拖半拽的將他弄上窗邊軟榻。

鳳止由著她擺佈，模樣甚是受用。

無憂兩眼反白，低罵了一聲，將他按住，“你在玉姐面前胡說什麼？我們以前根本沒有……我一直當(dāng)你是……”

鳳止目光流轉(zhuǎn)，露出一絲喜色，“當(dāng)我是什麼？”

“我以前一直當(dāng)你是沒點(diǎn)……”無憂生生將話頭掐去，心裡卻微微一沉，暗念：當(dāng)你是‘爹’沒‘爹’樣的爹，將牙一咬，“想試探我？”

“我不過是丟了些東西，想借你撿回來。”

“丟了什麼東西？”無憂冷笑，冥王親自送她回來的，走之前說的明明白白，不能再幫她什麼，而這個人卻一直在這世上，怎麼可能是與她十八年相處的冥王。

“記憶。”鳳止凝看著她的眼，他能肯定，這個女人身上有他想找的東西。

“記憶？”無憂想著那些與寧墨一起的夢，眸色一黯，臉上微微泛紅。

“是的，我好象失去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幫我記起來。”鳳止見她神色有異，越加深信她與自己曾經(jīng)有些什麼，垂下手，放在她的手邊，慢慢前移，手指輕觸到她的手指，停下不動。

過了一會兒，見她沒有察覺，手指悄悄上移，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攀上她的手，直到整隻手掌覆上她的手，才輕舒了口氣，愜意的輕輕握住，輕得不驚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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