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希一想到墨鈺銘想退婚,頓時水眸一亮,毫不掩飾的欣喜。
“我同意,那你什麼時候去相府退婚?”說著低頭沉吟了兩秒,雀躍道:“要不宮宴一結(jié)束我們一起跟我那便宜老爹說一聲就完事兒了,然後咱倆就一拍兩散,怎麼樣?”
艾瑪,她昨晚想盡法子該怎麼退婚,現(xiàn)在悶油瓶主動提出來就太好不過了。
墨鈺銘的臉色隨著她越說越興奮,由白轉(zhuǎn)青,徹底沉成絳紫色。
她就這麼想退婚擺脫他?
一拍兩散,各不相干?
門兒都沒有!
墨鈺銘氣的一句話不多說,長臂一伸,抱住站著不動的藍希扛在肩上就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
“回王府。”
藍希動彈不了,只能扯著嗓子吼道:“我不去!”
墨鈺銘大步流星的朝御花園東面的出口走去,灰影識相的繼續(xù)隱回暗處。
“嗯...哦,太子,臣妾好愛你,嗯...”
經(jīng)過假山處,隱約的嬌喘聲傳來,藍希剛要張嘴被墨鈺銘的大掌捂住了嘴,墨鈺銘把她從肩膀上放下來,在她的瞪視下給她解了穴道。
“呼。”藍希長舒了一口氣,狠狠剜了一眼身後的人,身子貼著假山,朝外面探頭看去。
只見四面假山環(huán)繞圍成的一小片兒空間,一男一女正交疊在一起做著最原始的交合,女人一邊承歡一邊訴說著情話,
聽的藍希肉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隻大手捂住她的眼睛,把她拉回假山後邊。
“我還沒看清楚跟太子偷情的是誰呢。”藍希氣惱的拽下墨鈺銘的手,壓低聲音不滿的嘟噥到。
在御花園裡偷情,還自稱臣妾,說不準(zhǔn)還是皇上的妃子呢。
哎呀呀,這畫面太勁爆了,藍希想著八卦的小宇宙都爆發(fā)了,踮著腳尖兒還想偷看。
墨鈺銘將人拉回懷裡固定,冷淡的目光掃向假山後的兩個人,清楚的看見太子身下女人玉頸間的胭脂痣。
他淡淡對藍希道:“在這深宮裡,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藍希仰頭,不經(jīng)意跌進她不該涉足的濃稠落寞裡。
爲(wèi)什麼她在墨鈺銘眼中看到了悲傷,無奈?
也許一向無所不能的他,也有不能言說的秘密。
一個恍惚,藍希亟亟收回心神,搖頭甩走心裡莫名的酸澀,稍顯慌亂的隨口道:“我又不是宮裡的人。”
再說她又不傻,絕對不會主動蹚渾水?dāng)嚭蠈m裡的是非的。
現(xiàn)在不過是滿足一下好奇心罷了。
墨鈺銘暗自搖頭,現(xiàn)在他說什麼她都難放進心裡,算了,索性他會一直護著她。
可惜往往事與願違,藍希想不到的是,有一日,她會甘願爲(wèi)了面前之人捲進深宮爭鬥,而墨鈺銘也未料及,他會爲(wèi)了今日的決心,豁出了性命。
假山中間的兩人
全然不知外面人的窺視,一番雲(yún)雨後,躺在一起耳鬢廝磨。
女子從男人懷裡鑽出來,嬌羞的道:“太子,臣妾懷孕了。”
太子聞言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毒光,他每次歡好後都會看著她吃掉避子丸……
這孩子是他父皇的。
女子彷彿猜到了他的心思,小心翼翼地道:“孩子一個月大,是,是太子您的。”
墨鈺礪淬了毒的目光猶如實質(zhì)刺穿女子的心防,女子心跳漏了半拍後,壓下心裡的恐懼,面上嬌笑著說道:“瞧太子爺急的,臣妾和您有約定,不會讓自己懷孕的。”
“下次不要開這種玩笑。”墨鈺礪沉著的臉色略微好轉(zhuǎn)。
眼前之人正當(dāng)聖寵,是他安在父皇身邊的重要棋子,若是真的懷孕,不管孩子是誰的,都是弊大於利。
墨鈺銘帶著藍希出了御花園,本打算強制帶人回府,有宮女帶了口諭皇上皇后召他回席,不情願的放了懷裡人。
“回到席上安生些。”墨鈺銘不放心的叮囑。
藍希翻了個白眼假裝沒聽到,回頭看了眼消失在遠處的假山,胳膊肘撞了撞墨鈺銘問道:“我猜那個女人肯定懷了太子的孩子。”
墨鈺銘收回視線,諱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裡。”
藍希看著墨鈺銘嚴(yán)肅的神情乖乖點頭,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只是太子知道那女人懷了他的孩子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