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沒有希望，軍隊是由人組成的，所以軍隊也需要希望。

所以，儘管在我們面前的是越軍強悍的316a師，但在希望破滅的時候，還是無法避免整個軍隊的崩潰。

做爲炮兵指揮官的我，而且現在還是深夜十二點，所以當然看不見前線的那一幕：成片成片的越軍從樹叢裡、峭壁後、石頭旁一一擡著、揹著、扶著受傷的同伴，三三兩兩的從各個高地上搖搖晃晃的溜了下去。

他們甚至都不等我軍對這些高地起進攻，也沒有帶上他們戰友的屍體……這是敵我雙方的傳統，不管打什麼仗都會盡力將犧牲的戰友的屍體帶回。就算帶不走，越軍一般也會將這些屍體就地、就近藏起來，等到戰後或是再壓回陣地時再將這些屍體帶回。

但是現在，越軍甚至連一具屍體都不帶，甚至有些傷員也被丟在貓耳洞裡任其自生自滅。

這也可以看得出越軍撤下去的時候有多狼狽。

不過對此我卻可以理解，要知道越軍到現在可以說整整拼命攻打了十七個小時，甚至可以說還遠遠不只，一線潛伏的部隊少說也在我軍陣地前沿潛伏一、兩天了。

所以，現在的他們早已是焦頭爛額、筋疲力盡，再加上他們又很清楚自己如果不盡快撤下去的話，自己也會變成屍體。於是這時的他們哪裡還會顧得上搬屍體，更何況那麼多的屍體想搬也搬不完，於是只能丟在陣地上聽之任之了。

後來據一線的步兵說……他們也沒想到一向頑強耐打的越鬼子會退得那麼快，本來還以爲等炮火準備結束後衝上去大殺一陣，沒想到鬼子早跑得沒影了。

但是步兵雖然追不上，炮兵卻能追得上。

在知道越軍已經開始撤退的時候。我軍炮兵馬上就會轉爲向敵人縱深的交通要道展開攔阻射擊，於是公路上、山路旁，很快就多了一片片的越軍屍體。

不過越軍也不是傻瓜。他們中大多數人也知道我軍肯定會用炮火封鎖公路或是山路，再加上他們對這一帶的地形又非常熟悉。畢意老山在他們的控制之下已經有幾年的時間，所以相當多的越軍都是進入叢林或是我軍不知道的山路中折返回去。

對於這部份的越軍我們是沒辦法封鎖的，我們總不可能用炮彈把整個老山都炸上一遍吧，就算我們肯幹炮彈也沒那麼多啊。

好處就是，越軍所有的交通工具都沒法帶走，比如t72坦克、裝甲車、汽車等等，而越軍又不願意將這些裝備留給我們，於是無一例外的都塞上手榴彈或是包將其炸燬。

於是公路上到處都是越軍裝甲車、汽車等裝備的殘骸。

這就讓黃建福直罵娘了：“他娘滴。早知道越軍t72和裝甲車是這麼個結局，當初就不用冒那麼大的危險去炸越鬼子的坦克了！”

這話聽起來好像還在理，但認真一分析……如果大家都抱著這個心理，那這場仗還能打贏嗎？！

接著不到半小時，被越軍以大量人命爲代價攻下142、1o72等陣地，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又回到我軍手中了。

十二點四十整，老山所有陣地都被我軍收復，所有部隊轉入防禦，整個陣地上都響起了戰士們的歡呼聲。

百姓也很快就聽到了我軍得勝的消息……這個消息自然是由幫助我軍運輸的司機傳出去的，於是家家戶戶都張燈結綵的。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甚至還有人放起了鞭炮就像過節一樣。

“楊營長！”這時江師長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打得好，這次多虧了你的指揮。炮兵部隊可是幫了大忙了！”

“應該是炮瞄雷達的功勞！”我說：“而且步兵兄弟犧牲更大，這一仗步兵也同樣重要，你們也打得很英勇，如果沒有你們在一線頂著越鬼子，這場仗也不可能打成這樣！”

“行了！”江師長哈哈笑道：“我們就不用在這互相吹捧了，步兵和炮兵同樣重要。不過說實話，之前我還有些懷疑這炮瞄雷達的作用，現在事實證明它的確是有效的，而且相當有效。有了這樣的打法。確切的說是有了這炮瞄雷達……咱們步兵可就吃了一顆定心丸了。”

我明白江師長說的這意思，有了這炮瞄雷達。那麼往後越鬼子這仗還能怎麼打呢？！我軍步兵幾乎就可以說不用擔心越軍的炮兵了。

其實不僅僅是步兵吃了定心丸，炮兵同樣也是。因爲炮兵現在可以放心的打炮。只有我打敵人而敵人卻不能打我……這種揚眉吐氣那是外人無法體會的。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在往後的幾年裡，因爲我軍有炮瞄雷達坐鎮，所以我軍炮兵有時把火炮拉到高地上去明目張膽的開炮，而且幾年都沒換過炮位，越軍就愣是不敢還擊。

“所以……”江師長接著說道：“由這一仗我也清楚的認識到炮瞄雷達的重要性。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擔任除了保護炮瞄雷達之外的任務了，你們就好好保護炮瞄雷達吧。另外，如果你們需要我們四十師的配合，儘管開口！”

我點了點頭。

江師長說的沒錯，從現在起我也不應該再爲老山的戰鬥分心了。

事實上，老山的戰鬥從現在起也不會有什麼能讓我分心的事了……就像之前所說的，因爲越軍在這一仗損失了太多的兵力，所以他們短時間無法再組織大規模的反撲，這時間一久，等我軍裝備越來越全面的時候，而蘇聯卻在阿富汗越陷越深，越軍也越來越窮的時候，那麼他們就更沒有機會反撲了。

但江師長不知道的是，這也許僅僅只是我的開始。

因爲，我知道越軍不會甘心的，尤其是那些在我手下失手的越軍特工。

謹以以上章節，向所有戰鬥在老山一線的戰士致敬！

，我軍共殲滅越軍37oo餘人，這還不包括無法統計的越軍炮兵。葉劍英元帥看了戰場錄像後，感嘆道：“自淮海戰役以來，還沒見過這麼多敵人的屍體！”()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