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妖孽的讓人抓狂,也猖狂的目中無人。上官夜合上一本方案,頭都不擡:“我還有事,恕不奉陪。”明顯的趕人的意思,可是卻有人恰似聽不懂。
“夏小姐……恩,夏以沫?大哥,真是不錯的名字,是吧?”陌生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沙發旁桌子上的一朵玫瑰花:“要是我早回來一些,你說,爸會不會讓我娶了夏以沫呢?”
“出去!”上官夜直視著眼前的男人。眼光冷的嚇人。
陌生男人看了一眼,表情收了收,又輕笑著,走了出去。
上官夜走到窗邊,看著高樓之下穿梭的街道,若有所思。那個陌生男人,上官煜欽。是上官城的私生子,一直居住在國外,這次怎麼回來了?
而且,昨天竟然是他抱著夏以沫去醫院。上官煜欽低頭看著夏以沫,一副親暱的樣子,上官夜趕到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幕。
是夜,上官夜停了車,剛進入房門,就看見僕人急匆匆的過來:“上官先生,太太發燒了,很嚴重,一直昏迷不醒。”
“什麼?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叫醫生了麼?”
“已經叫過了,應該馬上就趕來了。”上官夜不等說完就跑上樓。
推開門就看見臉色蒼白的夏以沫。額頭上出著細密的汗,眉頭也還是緊鎖著。上官夜拿起桌上的毛巾細心的擦拭夏以沫的汗,他有些懊悔。
醫生來後,說是風寒。夜晚吹了涼風導致,身上又有傷,開了藥,輸了液。但需要好好調養。
上官夜把僕人都遣走了。自己留著守在夏以沫旁邊。夏以沫一直睡著,臉色更加的蒼白,高燒還是不退,上官夜浸溼了毛巾,一遍遍的敷夏以沫的額頭。
漸漸的夏以沫的高燒退了下來。
上官夜不敢離開,就坐在夏以沫身邊。他靜靜的看,夏以沫的睫毛翁動,嘴脣蒼白卻飽滿,小臉上慢慢有了些血色。
當初這個小姑娘爲自己療傷,是那麼的善良,又那麼單純。自己發誓要對這個女孩好。可是一晃十幾年都已經過去。
承諾和時間會不會矛盾,如果我給了你承諾,卻沒有時間,你會不會怪我。如今,她就在自己的身邊,已經是自己的妻子。
可是,這個身邊的女人還是當初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麼?怎麼捨得讓她捲入這些無休止的紛擾裡。上官煜欽,會找麻煩的吧……
上官夜輕輕撫著夏以沫的鬢髮,你放心,只要你是我的妻子一天,我就會保護你,盡我的全力。
夏以沫做了很多奇怪的夢,夢裡有父親慈祥的笑容,卻如何也不讓她靠近。父親的手握著夏以沫,點了點頭。夏以沫哭起來,她想念父親,也渴望得到關心,現在的她,心都涼了。
她又夢見上官夜,這個夢魘一樣的男人,他冷漠的臉,他輕視的目光,和棄她而去的背影。夏以沫只知道上官夜的離開,心裡絞痛。
上官夜看到夏以沫的眼淚,悄無聲息的順著眼角留下來,上官夜不得不承認,他有些慌亂。她夢到了什麼,竟然哭了麼?他伸出手,擦乾了夏以沫臉上的淚,撫摸著她的臉,讓他覺得上官心。
夏以沫的睡眠
漸漸平穩了,面容也沉靜了。上官夜這才起身離開。已經是清晨了,陽光毫不吝嗇的照耀大地,溫暖的讓人晃神。
夏以沫醒來的時候,已經弄不清是什麼時辰了。她只看見在她身邊忙碌的僕人。動了下手才發現上面粘附的輸液管。口很乾,可是她卻不想說話。
她隱約的想起那些漫長的夢,心開始痛起來。較之於身體的疼痛,她更沒辦法忍受的是心一陣陣傳來的冰涼。從一開始,一切都是不抱希望的。父親的離開就是她噩夢的起點。
夏以沫你還沒清醒麼?“馨兒,扶我起來。”夏以沫微弱的聲音響起,叫馨兒的女孩一愣:“太太你可算是醒了。”
“守了你幾天,總是反覆的高燒,現在感覺好些了麼?”馨兒一邊端著杯水,一邊扶著夏以沫。
一股清涼的液體順著乾熱的喉嚨下去,夏以沫精神一鎮。夏以沫你要振作起來。
“太太,我去告訴上官先生,讓他馬上回來。”說著馨兒就起身要拿電話:“不用!”夏以沫一把抓住馨兒:“我沒事,不用驚動他。你去熬些粥吧。”
等馨兒出去後,夏以沫身子一軟,她無奈的躺在牀上,全身毫無力氣,不覺有些沮喪。
上官夜到家時,就聽見僕人說的好消息,不由得鬆了口氣。上樓去看,只見陽臺上,夏以沫上官靜的看著落日,身影單薄。
上官夜沒有打破這幅畫面的美感。夏以沫回頭就看見眼神不定的上官夜。不由一愣:“回來了?”
“恩……你好些沒?”似乎是被撞見什麼的上官夜有點不舒服。
“我沒事。”然後兩個人就無話起來,彼此面對著,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幾乎是同時,兩個一起說出,又都停下。上官夜不喜歡這種感覺,不能像所有事情那樣,運籌帷幄。
夏以沫不在說話,勉強的笑了一下。便要出門去。開門時,被上官夜一把抓住,痛,胳膊上的傷痕痛。夏以沫一張臉上竟都是隱忍的痛。
上官夜意識到了什麼,突然鬆手。算了,不想說就不要勉強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當夏以沫醒來的時候,就看見牀邊桌上的藥,治療擦傷的。拿在手裡,夏以沫心裡也不知道該做何感想。該感動麼?可爲什麼還是覺得委屈。
夏以沫的身體漸漸好起來,而這上官夜的態度明顯又開始冷漠。夏以沫琢磨不透這個男人。他的冷漠就像海里的冰川,時刻怕碰到,卻又躲不了。
夏以沫做爲妻子,一直做的很周到。她拿著上官夜的襯衫,整整齊齊的疊好,放進櫃子裡,把西裝也熨的服帖。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簡單的事情,夏以沫就理所當然的做了。
夏以沫熟悉上官夜的味道。淡雅高貴。手裡綿軟的觸感是帶溫度的清香,不似上官夜本人,硬冷生瘦。讓人不能靠近,不敢放肆。
夏以沫拿著上官夜的襯衫發呆:“你在我房裡幹什麼!”
一個透著寒冷的聲音,將夏以沫拉回了現實:“額……我收拾了一下……你的衣服都漿洗好了。”
上官夜走到夏以沫身邊。直視著她低下頭的樣子,
上官靜而謙卑。長長的眼睫毛一閃一閃的,透出無辜。夏以沫沒有化妝,淡淡的素面乾淨而美好。
“跟我來。”上官夜沒有味道的扔下一句話就轉身走出門。
夏以沫只好跟著。她不想忤逆上官夜的任何意思。
這別墅很大,有很多精緻的別間。夏以沫從沒有踏足過。上官夜的要求很多,她也沒有必要去觸他的眉頭。
在走廊的最右側的一扇門前,上官夜停下了腳步。當夏以沫從門口望見裡面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因爲,那是整整一個房間的衣服,華麗而雍容。
她從來沒看見過那麼漂亮的衣服,而且還是那麼多。琳瑯滿目,五彩繽紛。走在房間裡,彷彿置身於某個公主的美麗巢穴。
這其中只有一件衣服,夏以沫是見過的。甚至還穿過一次。就是那件婚紗。長擺曳地,晶瑩剔透。這些耀眼的服飾,任何一個女人看到都會淚眼模糊。
哪個女人不愛美呢?夏以沫收回神遊的心致,上官靜的等著上官夜的指示。不會只是讓她看這麼簡單吧。
上官夜還是讚賞了下夏以沫,因爲她還沒有失去理智。女人最難控制的理性那一部分。
“挑一件吧。”上官夜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個字。這讓夏以沫覺得有些理解困難。
夏以沫的左手邊,一件碧綠色的晚禮服,碧綠的絲穿針走線一般,無瑕疵的交織過。她隨手就拿起來,比了比。
上官夜笑了,是嘲諷。
湊近夏以沫的臉,語氣溫柔:“你確定不再選一選了麼?”
夏以沫點了點頭,在上官夜熾熱的靠近下,她沒法思考,就只能儘快擺脫。
上官夜的笑容一收。在夏以沫的身後拿起一件衣服,扔給她:“穿上,現在!”
什麼人這是?是你讓我自己挑的,結果挑了你還不滿意。夏以沫心裡犯嘀咕了。
“你……你不出去?”夏以沫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穿?可是上官夜還在!
上官夜玩味的看著夏以沫,轉過身。留一個背影給夏以沫,但絕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現在夏以沫尷尬了。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如果你還不穿的話,那麼你就要在我面前換給我看了。”
夏以沫一聽,忙快速的脫了衣服,她不想死的更難看。
房間裡很上官靜,只有衣服沙沙的聲音和兩個人的呼吸。
夏以沫有些熱,額頭也出了汗。這樣的情景還真是說不出的詭異。
人一著急就動作容易越來越笨拙。背後的拉鍊怎麼也拉不上來。
夏以沫幾乎已經要面紅耳赤的和拉鍊搏鬥的時候,殊不知上官夜早就轉過身來,看了一會好戲了。
夏以沫慢慢的擡起頭,就對上了上官夜那張邪惡萬分的臉。夏以沫哭的心情已經很強烈了。索性就放棄了手頭瑜伽般高端的動作。
上官夜一步就跨到夏以沫身邊,兩個人那麼近,夏以沫幾乎要站不穩。上官夜有力的大手從夏以沫的腰間伸過去,一下把勢要退後的夏以沫摟進自己的範圍裡。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