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這日子是過混了吧,請安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今兒個是東宮大喜的日子,海蘭怎麼能這麼生氣?到底是何事?且說來聽聽,本宮替你作主。”蘇晚走至了康海蘭的跟前,不動聲色的握緊了她的柔荑。
康海蘭完全的陷進了蘇晚的溫柔陷井內(nèi),一臉生氣的看著錦月,“還不是因了那卑賤……不……憐月姐姐的事情,我說了什麼,她居然敢頂撞了我,所以我便教訓(xùn)了幾句。”
“本宮剛剛湊巧聽到了,錦月目中無人對嗎?”
“對!”
“錦月沒大沒小,頂撞了你?”
“對!”
“錦月沒有及時的伺候在你的身邊,因爲(wèi)到園子裡來負責(zé)了打灑的事情?”
“是!”
“花憐月只不過是一個卑賤的暗衛(wèi)?”
“對!”
“她不是什麼卑賤的暗衛(wèi),她是太子殿下剛收的義妹,也是即將要嫁於當(dāng)朝左相卿河的懷月郡主。”蘇晚忽而話鋒一轉(zhuǎn),言詞極其犀利的斥聲道。
康海蘭這才倏地緩過神來,一臉惶恐的看著蘇晚,“皇嫂,海蘭根本沒有這樣說!您怎麼可以誤會了海蘭,絕對沒有!海蘭的心裡是尊敬著憐月姐姐的。”
“本宮剛巧聽得一清二楚,難不成是本宮聽錯了,冤枉了你?海蘭,父皇將你安在了東宮,便是讓本宮好好的教訓(xùn)你,如此才得起母后在天之靈,你如此的囂張成性,本宮實在不忍傷了你,可是宮規(guī)不可刻,父皇的命令不可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當(dāng)朝海蘭郡主出言污辱了懷月郡主,掌嘴!”蘇晚言罷,倏地走至她的跟前,一巴掌重重地打下去。
“啊!”
康海蘭尖叫出聲,捂著臉,一臉憤怒,忿忿的瞪著蘇晚,準備發(fā)作之時,想到這是東宮,斷不會有一分的好話傳了出去,她若是乖巧了一些,蘇晚會不會手下留情。
憤怒漸漸的緩下去,一臉委屈的問:“皇嫂,海蘭沒有!”
“有沒有,本宮心裡最清楚不過。從今以後本宮便不調(diào)了園子裡的婢女過去伺候,正巧懷月郡主回來,人手不夠。改明兒你有空自己到內(nèi)侍監(jiān)去挑了幾個如意的吧。再就是本宮已經(jīng)格外開恩,若是按了真真的宮規(guī),哪止了這一巴掌。記住了,安分纔是在宮中的生存之道。”她就知道即便東方靖知道打了她康海蘭,東方靖也不會做什麼。
她的戚紫煙,她的花憐月,沒有一個人可以污辱,傷害。
任了她是誰。
康海蘭捂著被打的臉頰,跺了跺腳,氣憤的奔回了自己的錦蘭閣內(nèi)。心中對蘇晚的恨意更甚,她這纔剛進了園子,本來想要給她下馬威,卻沒有想到連著兩次被她下了手。
委屈,痛恨的淚水一涌而上。
真恨不得將蘇晚的皮都扒掉!可是她現(xiàn)在不能著急,務(wù)必冷靜,否則只會自亂了陣腳。
霓裳瞧著康海蘭離開之後,立馬扶起了錦月,看著她被打腫的臉頰,還有磕出血的額頭,一臉的疼惜,“以後看著她便繞道走,不要和她有正面的衝突,知道不?”
百合緩緩地開口,“不僅要繞道走,還要學(xué)著閉嘴。逞什麼強,她這樣的人自有天收拾,別再給自己找了罪受,知道不?”
“百合說得有理,在宮中生存,便要學(xué)著閉嘴。把傷養(yǎng)好了,到靈水軒去伺候懷月郡主吧。”蘇晚知道這東宮上下的人倒是齊心,不過可惜了這直性子丫頭。
額頭要是落下了疤痕,便不好看了。
錦月感激得泣流,都說她們東宮的太子妃殘暴不仁,她看那些人都是眼瞎了。今兒個太子妃居然爲(wèi)了救她一個小婢女,去得罪了康海蘭郡主。
百合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錦月,別把自己想得太好。這海蘭郡主進來便是給自己找罪受的,她是衝著太子爺來的,你覺得太子妃會讓她好過嗎?再者懷月郡主是她能污辱的嗎?”
錦月噢一聲,“多謝百合姐姐提醒,錦月明白。”
“回去好好的休息。”
“是!”
康海蘭受了委屈,便回去安分的呆在園子裡養(yǎng)傷,她這臉上的傷,至少要五天才能出門了。
花憐月和卿河回宮,東方靖下旨冊封了花憐月懷月郡主,居在東宮的靈水軒,本來是想要單獨給她一個宮殿,憐愛了她與蘇晚姐妹情深,並且賜婚給了當(dāng)朝左相卿河。
因爲(wèi)長平公主是要給花憐月當(dāng)乾女兒的,她的身份自然是不能低了。蘇晚便與東方煜提議了,提了花憐月的身份,這樣可以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嫁給了當(dāng)朝的左相。
花憐月領(lǐng)下聖旨,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看著蘇晚是一臉的感激,蘇晚親自扶起了她的身體,“這些年你隨了我走南闖北,受了不少的傷,而且卿河又爲(wèi)彎彎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這都是你們應(yīng)得的。這婚期你們挑好了,便擇個吉日把婚事辦了吧。”
“眼下朝中的大局未定,該除的人未除,憐月和卿河已經(jīng)決定好,在所有的事情平靜之後,再考慮這些事情。”花憐月緩聲說著,她倒是不想離開了蘇晚,呆在這裡多好。
卿河倒是急得慌,可是花憐月已經(jīng)開口,他又能怎麼辦。
東宮可謂是熱鬧非凡,花憐月知曉園子裡來了一位郡主,蘇晚還因了她的事情好好的懲罰了她一番,有些擔(dān)憂的問:“太子妃,她會不會記恨你,生出什麼事端來。”
“這事你便大可放心,經(jīng)歷了三姐一事,你覺得我會再姑息了這些妖魔鬼怪嗎?敢招惹了我身畔人一分,我斷不會手下留情。傷一分,便是百倍的奉還。”蘇晚咬牙切齒的說著。
花憐月有些疼惜的看著蘇晚,“太子妃,何必這般的苦了自己。誥命夫人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不要再自責(zé)了。”
“沒自責(zé),只是改變了一些而已。無礙,今兒個你難得回來,我們便說了一些開心的事情好嗎?你那妖王公公可好?有沒有瞧不起你,給你難堪?若是有,本宮去毀了他的寒山!”蘇晚笑瞇瞇的打趣起來。
花憐月奇怪的重複了一句:“妖王公公?呵呵……”她倒是忍俊不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