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從客棧出來,順著傾豐所指的路一直走下去,卻並沒有看到戰(zhàn)越的身影,她微微的疑惑之際,看著來往的行人神色匆匆,她立馬拽住其中一個人尋問:“這位小哥,你們這般的著急要去往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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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狗官了!這些狗官只顧了自己奪權(quán),全然不顧百姓的死活,所以打死這些狗官!你是外地來的吧,這些事與你沒有關(guān)係,別去摻合?!?
狗官?奪權(quán)?蘇晚一下子明白過來,立馬箭步如飛的快步去往人羣中。每人手上都拿著青菜,雞蛋,不停的往中間砸去,嘴裡還唸唸有詞,“打打!打死這個狗官,在其位不謀其職,終日弄權(quán),搞得我們百姓民不聊生!”
“打打!”
蘇晚用力的扒開人羣,果然看到戰(zhàn)墟像是一座雕像般坐在樹下,任了雞蛋還有青菜砸在他的臉上。那張俊顏上沒有一絲的怒意,只有一臉的平靜。
她倏地擋在人前,“住手!你們這樣做,有什麼作用?他若真是一個壞官,你們早就進了大牢,還能在這裡猖狂的扔青菜,雞蛋嗎?”
“你是誰?”
“一定是這個狗官的妻子,打打!一起打……”
蘇晚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一個雞蛋已經(jīng)生生的砸在她的臉上,有些微疼,隨即就是一股濃濃的雞蛋腥味,她厭惡的瞪一眼周遭的百姓,卻是不能出手。
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她這一動手,就是死傷無數(shù)。微垂了眸子,冷冷的命令,“通通給我走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拉了你們進監(jiān)牢,信不信?。俊?
可是哪裡有人聽得進去,反而更加的猖狂,不停的拿了雞蛋與青菜砸她。蘇晚憤怒的準(zhǔn)備拿出血玉劍之時,戰(zhàn)越倏地擁了她的身體到懷裡,擋在她的跟前,“他們都是無辜的百姓,不要動手,我請你,好嗎?”
“神經(jīng)??!你簡直就是一個大瘋子,這樣子很好玩嗎?你覺得這樣就可以贖清你的罪過,根本不能!若是你真想,那麼就好好的奪回你的天下,讓你的百姓安居樂業(yè)?!碧K晚憤怒的推開他的身體,厲色斥責(zé),隨後推開人羣而去。
戰(zhàn)越很是激動的追上前,“晚晚……”
“不要叫我,你沒有資格!”本來她第一次見他,以爲(wèi)他是一個君子,甚至是個能人,現(xiàn)在看起來她真是高估他了,一個窩囊廢而已。
她跑得越是快,他追得更是急,甚至不惜了一切,緊緊地擁著她的身體,“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我保證這次回京,定會奪回實權(quán)?!?
“呵呵,放開我!你要不要奪回實權(quán),和我都沒有關(guān)係。因爲(wèi)我只是欠了你一個人情,還你之後,我們兩清?!碧K晚最討厭的便是這般的男子。
他到底連萬分之一都及不了東方煜。
戰(zhàn)越忽而霸道的拽過她的身體,“既然如此,那麼我寧願你永遠欠著我。這樣我纔會有了理由一直纏著你。蘇晚,在遇見你之前,我的心是死的,遇到你之後,我才活了過來?!?
“和我有關(guān)係嗎?”看著這般的戰(zhàn)越,她真的覺得落差太大了。
戰(zhàn)越微微受傷的放開她的手臂,隨後生硬的轉(zhuǎn)身,“是是,我確實有些異想天開了。只有東方煜這樣的男子,才配站在你的身側(cè),與你君臨天下。”
“戰(zhàn)越,我拒絕你,那是對你,還有我自己,我的東方煜負責(zé)。我不喜歡和一個男人玩曖昧,是什麼就是什麼。我只把你當(dāng)朋友,那麼我們之間的關(guān)係僅止於朋友而已,不會再有其他的發(fā)展。我救你,是希望你能振作起來,一個老巫婆而已,並不可怕?!碧K晚想來她說的話是有些太狠了。
戰(zhàn)越抿脣輕嗯一聲,“能結(jié)得你這般的女子爲(wèi)友,已是戰(zhàn)越三生有幸。戰(zhàn)越在此向你承諾,定會用盡了全力奪回實權(quán),造福天下百姓,做回一個真正的君者?!?
“如此甚好?!?
“不知道爲(wèi)什麼在你的跟前,我居然這般的脆弱,好像在你的面前,我纔可以做了真正的自己,不用虛假的去掩飾,卻僞裝?!睉?zhàn)越一番動容的說著。
喜歡一個人就是如此吧,在他的跟前,你不是隻想表現(xiàn)著你極好的一面,而是做著最真實的自己。
蘇晚聽著,微微一笑,“我喜歡你這般真實的自己,以後有什麼,都不需要壓抑,既然我蘇晚把你當(dāng)作摯友,那麼有什麼困難,我定會幫你解決?!?
他不惜一切的幫自己,她若是再那般的不近人情,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人不都是相對的,投桃報李,這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
兩人相談?wù)龤g之時,花憐月倏地揚鞭而來,“太子妃,大事不妙,突然之間客棧裡涌入一批不知名的蟲子,眼下夜宮主用了火把勉強的止住,但那些蟲子根本不願意退出?!?
蟲子?蘇晚聞話,臉色一寒,縱身拉過馬匹,拽過戰(zhàn)越的手,“上馬,立馬回客棧?!?
她在身後,他在前面,兩人飛快的駕馬前行。她就是如此的不拘小節(jié),瀟灑如風(fēng),讓人羨慕著,且又讓人動容著。思過處,他這纔想起,眼下已經(jīng)進入東贏境內(nèi),想來定是她知曉了什麼,所以纔會有了這一招。
“或許這件事,是我連累了你?!睉?zhàn)越幽幽的開口。
“不管是與不是,都不重要,反正眼下她都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只要渡過這個難關(guān),解決了眼下的事情便可。”蘇晚早就猜測到了,其實這樣更好,不用藏著掖著。
戰(zhàn)越輕嗯一聲,隨之從她的手裡奪了繮繩,飛快的揚鞭,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客棧??v身從圍牆之上,翻過園子,果然見到園子的角落裡佈滿了成羣結(jié)隊的無名蟲子。
那些蟲子入目,戰(zhàn)越立馬喃聲吩咐,“拿雄黃酒,還有石灰粉,這兩樣?xùn)|西都是它的剋星,萬不可碰它,它的全身都是巨毒。傾豐,立馬給大家準(zhǔn)備好面罩,還有手套?!?
“是,皇。”傾豐瞧著戰(zhàn)越從外面和蘇晚一起回來後,臉色好了很多,這個女子果然在皇的心目中,佔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找了她真是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