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日的趕路,總算到達(dá)了預(yù)料的縣城安縣。這個小縣城是一個異族縣城,有著獨特的風(fēng)俗習(xí)慣,家家門口都掛著辣椒,因爲(wèi)這一帶臨近鬼山,所以夜裡會有妖魔作祟。辣椒辟邪,還有一些黃色的符……
因爲(wèi)他們這一行人太多,所以蘇琳兒會提前與戚紫煙到達(dá)縣城,找到一個合適,且又有自己園子的客棧。不想她們剛到了縣城,那裡的知府大人便迎了過來。說是在她們來之前,帝皇已經(jīng)派人來打過招呼了,南啓太子妃直接入住知府大人的府邸,無需居住客棧。
這位知府大人早聞了蘇晚的來頭,自然是巴結(jié)了她,哪裡敢讓她真的住在自己的府上,直接把自己的別苑騰了出來給他們居住,並且派了侍女過來伺候。
蘇晚已經(jīng)不習(xí)慣用別人的婢女,對任何人都有著防備之心,所以便一一拒絕了。
這個園子看起來是新建不久的,處處都沒有住過人的痕跡,蘇琳兒安排了人四處簡單的打掃了,便讓人做了一些簡單的晚膳。用過晚膳之後,知府大人親自上前,行了一個大禮,“下官見過太子妃,太子妃萬福。”
“劉知府起來吧,我只是在這裡小住一夜,你無需如此在意。明早本宮便會繼續(xù)前行出發(fā)。”蘇晚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她一向不太喜歡這種喜歡阿諛奉承的人。
劉知府誒一聲,立馬起身,看了看四周,認(rèn)真的說著:“這安縣城隔著鬼山太近,所以夜裡不太平,相信太子妃也是知曉的。夜裡不管聽到什麼聲音,切不可開門,再就是這是前面兒下官請道師所畫的符。貼在各門上,以防鬼怪作祟。”
蘇晚頷首,花憐月便走上前接過那些符,“多謝劉知府的好意,暮夜即將降臨,知府大人也不要在此處多逗留,且早些回了自己的園子吧。”
“是!下官告退。”
劉知府走了之後,蘇晚便讓年把那些符一一貼下去。眼下她不想生出什麼事,畢竟這路上如果不安生,就會耽擱了很多的時間,她自然沒有多想。
入夜之後,吩咐了大家早些入睡。親自給天澤洗完澡,換上乾淨(jìng)褻衣,“天澤,自己睡哈。孃親還要給爹爹擦身子,乖一點,知道不?”
“嗯。我也去幫爹爹梳頭,好嗎?”
“好。”
蘇晚想著天澤能做些什麼,他也會高興的吧,便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母子倆便在藥房,一個體貼的爲(wèi)他擦身子,一個爲(wèi)他梳頭髮,最後將他收拾了乾淨(jìng),看著外面起風(fēng)了,天澤立馬把窗關(guān)上,所有的一切收拾妥當(dāng)了,“孃親,可以休息了嗎?”
“好,不過這邊夜裡不太安生,我在這裡陪著爹爹,你過去找憐月姨休息,好不好?”蘇晚想了一下,晚上還是留在這邊,比較安全。
天澤抿脣搖頭,“孃親要守著爹爹,那麼天澤也要一起守著,因爲(wèi)我們是一家人。保護(hù)爹爹,天澤也有責(zé)任的。是不是?孃親……”
蘇晚心暖的抱過小天澤到懷裡,微微的用力,完全的沒有想到一個僅四歲的孩子懂那麼多,而且那麼的貼心,上天對她真的是幸福的。
“好啊,那麼我們一家三口睡在一張牀上,一起守護(hù)爹爹。乖,你先去躺上吧。”蘇晚推了推他的身體,示意他先去休息。
天澤嗯一聲,便立馬跳上了榻,蘇晚檢查了一下門窗,準(zhǔn)備解衣入睡之時,鳳焚刀突然之間不安的動了起來,東方煜拇指上的血玉扳指更是一片血亮。
她不禁微擰了眉,原來這邊真的不太安生,她只是沒有想到在這麼混亂的地方,這個縣城的百姓還可以如此安然的生活著,看起來這裡的人都不簡單。
天澤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坐起身,“孃親,有怪物來了。上榻來,天澤保護(hù)你。”
蘇晚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拔出了血玉劍,警惕的集中精力聽著周圍的響動,想要由此判定出那妖物的所在,那一瞬間她的身體倏地退後一步,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房頂直擊而入!
一個黑衣女子身長羽毛,爪子極長,看得出來是一隻鳥獸,她雙眸精亮的看著榻上的東方煜,“好新鮮的人肉,好美味的血,我要嚐嚐……”
天澤不假思索的伸出手,“居然膽敢打我爹爹的主意,找死!”一個小銀圈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輕輕的拋出,銀圈發(fā)出銀色的光芒,倏地?fù)舸蛟邙B獸的身上。
蘇晚凝了異能以血玉劍作爲(wèi)介質(zhì)狠狠地?fù)粝蚰区B獸,母女倆合作,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銀圈便將那鳥獸打回了原形。
其他人聽到動靜,慌亂的趕過來,“居然有妖怪來了這裡,不是說有符,不可能進(jìn)來嗎?”蘇琳兒一臉疑惑的看著地上被擊斃的鳥獸。
“天澤,你懂符嗎?看看門口的符,到底是什麼意思。”蘇晚如果沒有揣測錯,有人是故意的。否則又怎麼會那麼巧,那鳥獸一爲(wèi)就找了她們所在的地方。
按理有鳳焚刀相護(hù),不可能讓妖怪那般容易的找到。
天澤隨在百曉老人的身邊,是懂很多,走到門口一看,臉色一寒,“孃親,這符根本就不是驅(qū)妖,而是引妖的。看起來我們被人算計了!”
蘇晚的臉上溢出陰冷的氣息,“是麼?不過沒關(guān)係,紫煙,步卓,你們把那知府大人給我們的符通通貼到知府大門上去,還有他的臥廂也不能漏,知道不?”
“是!”
蘇琳兒沉聲說著:“晚晚,此事太怪異。你初來此地,怎會有人如此費盡心思的算計你。這事會不會與戰(zhàn)越有關(guān)?或者是其他人!?”
“不會與戰(zhàn)越有關(guān),應(yīng)該是我在臨京處事之事,得罪的一些人。這世間所有的人對我下手,唯獨東方煜與戰(zhàn)越不會。”蘇晚很堅定的相信這事與戰(zhàn)越無關(guān)。
蘇琳兒自然是不能理解他們二人在宮中一起作戰(zhàn)的那些時光,還有那種默契度,彼此信任的程度,她說了什麼,她便應(yīng)允了什麼。夜半,戚紫煙和步卓順利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