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重,風(fēng)有些涼。
音響裡唱著孟庭葦?shù)膫四愕男牡奈业男模踩徊林鴾崃芰艿念^髮從浴室裡走出來,習(xí)慣性的坐在了牀上,想起了子珊今天和自己說的話,眼神有些微微的泛冷,更多的,是無法言說的失望和傷痛。
子珊和默默,路上看著他們相識相愛,子珊的善良熱情,漂亮,識大體,默默的溫柔寵溺,包容,讓他們這些局外人都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爲(wèi)他們會廝守到老,竟忘記了,子珊還有一個她自己都不願意去面對去承認(rèn)的孩子,一個已經(jīng)三歲的從她身體裡生出來的孩子。
怪誰呢,誰都不能怪。如果子珊只是一個單純的女人的話,如果的話。但是她不是,所以安然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立場去安慰她,還有默默,那個一直以來把子珊當(dāng)成是可以共度一生的女人的默默,他該怎麼接受這樣的變故,還有小杰,那個最最無辜的孩子,卻從出生起就承載了子珊所有的恨和鄙夷,甚至不曾承認(rèn)過他的存在,不曾認(rèn)真的照顧過他一天……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誰的錯?
安然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最近發(fā)生了好多事情,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樣,妹妹的,蕭祈的,子珊的,還有…….吳昊,一個個的接踵而來,讓她根本毫無招架的能力。
想到子珊眼睛裡的傷痛的時候,她心疼的快把眉頭都擰皺了,終於還是重重的嘆了嘆氣,甩了甩頭,想太多了。
收起心裡滿滿的惆悵情緒,繼續(xù)清淺的擦著自己的頭髮。
誰都沒有注意到,此刻安然臥室正對著的對面的摟裡,相同的樓層裡,正住著很久都沒有和安然聯(lián)繫過的林奧博。他的望遠(yuǎn)鏡正對準(zhǔn)了安然緊皺了眉頭,久久無法回神,喃喃的喊著她的名字,只是,輕的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那個名字是不是叫出了口。
站在他身邊的曹悅則是冷冷的看著這個男人,在心裡發(fā)出一陣陣鄙夷的冷笑。她調(diào)查了一段時間,費(fèi)了不少工夫才和這個對安然一心一意的男人很“無意”的相識,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揹著蕭祈偷偷進(jìn)行的。
她對林奧博沒有掩飾自己是曹瑾的妹妹,甚至林奧博對自己的相信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爲(wèi)她是曹瑾的妹妹,他當(dāng)然清楚在安然的心裡,自己的姐姐是什麼分量,所以當(dāng)她和他相識一陣後,她道出自己的用意時,林奧博沒有絲毫的吃驚,甚至接受的坦然。只是很淺的說了一句‘你一點都不像你的姐姐’。
林奧博當(dāng)然不是笨蛋,他怎麼會不清楚曹悅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只是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來替他做一些他想做但不屑去做的事情來達(dá)到某些目的,他何樂而不爲(wèi)呢?至於其他的,他諷刺的想,他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安然,包括這個愚蠢的女人。
曹悅走到了房間的微型吧檯邊,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淺啜了一下,然後淡淡的笑著問林奧博,“你要不要來一杯?”
林
奧博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眼底劃過一絲不耐,但還是禮貌著淡淡的笑了一下,說:“你可以走了,謝謝你把這裡讓給我?!?
曹悅輕笑,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意興闌珊的用手指彈了彈自己的酒杯,噹的一聲,很清脆悅耳。
緩緩的把酒杯遞到林奧博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說話。
真是個不錯的男人啊,爲(wèi)什麼要喜歡安然那種女人呢,她有哪裡值得你們一個兩個三個的都這般失魂落魄,都愛她是嗎?她偏偏就是要毀了她。
林奧博啊,如果你知道你會漸漸的,親手毀了你最愛的女人的幸福,全部…….呵,想到這裡,曹悅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林奧博皺了皺眉毛,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此刻正站在他面前和他面對面的女人,純真漂亮的臉,明明是這樣充滿了陽光味道的女孩子,心思……怎麼會這樣醜陋,虛僞到讓人作嘔,讓人厭惡。相比之下,對面樓裡那個讓他心底泛疼的安然,簡直就是個笨蛋了。
他伸手接過酒杯,收回了落在她臉上的視線,面容清冷,聲音裡沒有任何情緒的說:“晚了,你回去吧,別讓蕭祈擔(dān)心。我想你也不希望他知道你和我之間的這些吧?!?
“你可真無趣?!辈軔傊S刺的說了一句,見林奧博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不耐,伸出手撫了撫自己的下巴,輕輕的搖搖頭,又點點頭,終於還是沒有再說什麼,慢吞吞的開門走出去。
(本章完)